什么狗屁官,还不是侍候人的活,整天屁颠屁颠为领导服务,做好了没得说,做孬了就挨骂,简直是活受罪。
老师也有不如人意的地方呀。
可不是吗,算了,不说这些了,三言两语讲不清楚,以后有机会见面,再慢慢和你聊,回娘家的时候,别忘了来看看老师喔。
会的,有机会到泉州来,一定要跟我联系,我很想见您,真的。
说完这句话,她叫我记下她的手机号码,然后就挂了机。
突然冒出个聆溪来,弄得我心里有些乱,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又一幕地浮现出当老师时的一些情景来。
蓦地,竟有些留恋起那段时光的生活来。
我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过去的东西总觉得很美好,何况那时还真的发生过一些美好的故事,只是一切都不堪回首,尤其是不敢再去想自己和女教师婵的那段刻心铭骨的爱,一切都在不言中。
就让那个梦,永远尘封在我的记忆里,以后随着我的肉体和灵魂,一起升到天国去吧!
和妻子的关系渐渐缓和起来,她下班回家以后,洗菜炒菜,弄好端上桌,叫我起床吃晚饭,还特地为我蒸了一碗银鱼肉片汤,烧了儿子喜欢吃的啤酒鸭。
晚饭后,妻子叫我去街上走走,别整天窝在床上,那样;没病都会憋出病来的。
陪妻走到商业步行街上,路过竹喧书店时,我低头快步走过去,生怕被竹萱瞧见我们。
正好,妻子把我拖进一家西尔顿服装专卖店,让我试了一套西服,挺合适,便开始杀价,开价1280元,谈到780元成交。
走到另一家同一品牌的服装店,女店主说,她680元就可以卖给我。
我们大呼上当,返回去讨说法,老板说,她那是假冒的,我580元卖给你,要不要。
看来卖家在暗处,买家在明处,永远也搞不清楚他们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反正顾客总是冤大头,吃亏的总是“上帝”。
'3月22日 周六 晴 12~21度'
今天是小舅子的儿子十岁生日。
吃过早饭,我便叫了单位小车把我一家三口送到邻县小舅子家去。
亲戚们,有的已经早到了,大家上上下下忙着办酒席。
小舅子请了一天假,他打工的那家公司是没有休息日的。
一年不见,小舅子老了瘦了许多,黑不溜秋得就像个烧炭翁,下岗以后,他四处找不到事做,就买了一台三轮摩托车载客,开了不到一年,5000元本钱还没赚回来,就撞伤了人,赔了人家医疗费1万多元,其中有一半是他岳父和我给的。
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小舅子太像肖洛姆笔下那个倒霉蛋美纳汉——曼德尔,他干什么什么不成,老走背时运。
难怪,说起这个小舅子,他岳父也是气巴巴地数落个没完。
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老丈人说,把女儿嫁给他,真是倒八辈子霉,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图他个屁用,农忙季节都帮不上个衬,晓得是这样,还不如嫁个农村男人实惠,都怪我那死女崽,当初图他吃商品粮,在厂里当工人,谁知世道变得这么快,他现在连个作田佬都不如,唉!
我宽慰老人说,人的命运是算不好的,关键还在自己,只要肯动脑筋,吃得苦,挣钱的机会还是有的。
老丈人点头称是,你说的是道理,但我这个女婿就是不会动脑筋,又好吃懒做,害得我女儿好惨啊!
话不能这么说,他也不希望那样。我为小舅子辩白道。
老丈人气得青筋突暴,越说越生气,他说,他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嫌我女儿没出息,以为自己好了不起,还闹着跟她离婚呢。
这不是没离吗。我说。
要不是跑到外面被人家骗了,搞得一身精光跑回来,他们不就离了,欠了一身债还让我跟他揩屁股。老丈人气愤地说。
有你这样的丈人,真是他的福气。我故意恭维他。
听我一夸,老头子便来了劲,他说,不是吹牛,二十多年前,在村里我也是有脸面的人,当个大队副队长,吃香的喝辣的,谁见了我不敬三分。
哦,你还当过领导呀,真看不出来。我顺着他的气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落魄罗,摊上个这么个倒霉的女婿,让我在村里抬不起头,辛辛苦苦攒得几个钱,还要替他销灾。老人越说越伤心。
也真难为你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这么能干。我又给他加了一顶高帽子,让他消消气。
他果然顺着杆子往上爬,唾沫四溅地往下说,能干谈不上,我就是不服输,靠着现在身子骨还硬郎,总要为儿女们做点事,省得他们说我老不中用。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他们那么多干嘛?我说。
他回答,你不知道,我那几个崽女,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一个比一个窝囊废,小儿子高中毕业,大学考不上,又不安分务农,硬要去外面捞世界,结果也是三番五次被人骗,弄得个头破血流,一路讨饭回到家里,现在总算听话了,跟着我一块干。
人总是要吃点亏才会学乖的。我附和道。
是啊,他现在觉得还是种田踏实,去年,我爷儿俩种了40担谷田,收了一万多斤粮,毛收入七千多元,还种了8000袋茶薪菇,碰到个好价钱,收入又是一万多,另外,还养了美国青蛙,年底卖掉2000斤,收入也有六千多块,不是上交乡村费用太重,日子应该还好过的。
我说,你真是有本事。这回,我是真的佩服他。
本事算不上,在农村,脑瓜子活,人勤快,赚钱的门路还是有的,小儿子现在也听话了。他说,他打死也不出去打工了,在家里,虽然苦点累点,但人自由,不会受那么多窝囊气,不会担惊受怕。老人夸夸其谈。
是啊,农村政策会越来越好的,干得好,一样可以发财致福,过上舒坦日子。我进一步跟他解释说。
老人说,眼下,我就是带小儿子多挣几个钱,给他讨一门媳妇,让他成家立业,然后我就自赚自吃,和老伴安心过日子,也不枉到世上走一遭。
你也不要为儿女太操劳,要考虑自己的身体啊!我劝他。
我身体倒还好。他拍拍胸脯,继续说,现在也没什么毛病,偶尔头痛感冒的,吃几块钱西药就好了,趁现在还能干,挣几个钱,帮一下儿女们,但我并不想依靠他们养老送终。
我说,也不能这么讲,养儿防老,积谷防饥,老了,不能动了,靠儿女也是天经地义的。
说着,老人又来气了,他说,我还不知道他们几斤几两,要是有一半像你,我都笑死了,你有文化,有本事,靠自己努力混得象模象样,待爹妈又孝顺。
看到布满皱纹、饱经风霜的他,我又想到自己的老父亲,为了我们一群儿女,他操劳了一辈子,到现在,也像小舅子的老丈人一样,还在呕心沥血,处处为我们着想,真是难为这样的父亲。
红楼梦里有句话,“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说句心里话,我很想当一个孝子,让父母过上舒心的日子,有时间多陪陪他们,可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做个孝子的确很难。
听了老丈人一实话,我心里又一阵阵内疚起来,我一定要尽自己最大努力,让父母过得开心愉快!
正这么想着,小舅子叫我们上桌吃饭。
一共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小孩和女人一桌。
小舅子的丈人今天高兴,他开怀畅饮。
我说,你年纪这么大,酒量还这么好,真不简单!
他说,我凡事想得开,一日两顿酒,白酒一瓶对付两天,啤酒一餐喝一瓶,多半还是喝自己酿的米酒,一年要酿600斤糯米,才够我吃,能吃能做身体自然就好。
是不能太亏待自己,我说。
唉!自己没什么愁,儿女们却让我愁破了头,你看,今天外孙过十岁生日,我又送了600块钱,还买了一套衣服和火爆蜡烛,外公不好当啊!说这话时,老人有些自豪自喜。
席间,老丈人去外面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大声嚷嚷,说,完了,我带来买化肥的钱不见了。
我问他,钱放在哪里?
他说,放在鞋垫底下。
我叫他赶紧回去找找。
没想到,在厕所旁的水沟里找到了丢失的1000块钱。
原来,老人解完溲,跨过水沟时,鞋子半脱了,用纸包着的那1000块钱就掉进沟里去了。
失而复得,老人高兴得不得了。
我们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要不然,亲戚之间说不清楚,弄得大家不愉快多不好。
农民的狡黠有时真让你哭笑不得,钱怎么可以放在穿在脚上的鞋子里呢?真是既聪明又愚蠢。
出现了这个小插曲,弄得大家都没了喝酒的兴致。
我小舅子骂老丈人脑子进了水,气得老丈人把碗一摔就要走人。
大家好一阵劝,老人才又坐下来,赌气喝了好几碗啤酒。
借着酒性,老人咬牙切齿地数落女婿,他说,你以为你好了不起呀,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脑子进了水,你脑子才搭错了铁呢!不念这些亲戚在这里,我非揍你一顿不可,本事没有,脾气倒不小,你以后不好好待我女儿,我跟你没完!
女儿看到父亲跟丈夫吵起来了,躲到房间一个劲地哭。
见此情景,我岳父岳母也气鼓鼓地早早回到自己家里去了。
其他亲戚也陆陆续续各自散去。
我一家三口驱车打道回府。
一场喜宴,就这样闹得不欢而散。
回到家,吃了晚饭,我打开电视机看新闻联播。
屏幕里,伊拉克已是战火纷纭,至目前为止,美国已向伊拉克发射了500多枚巡航导弹和3000多枚炸弹,巴格达已笼罩在浓烟滚滚的战云之下。
美国总统布什和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两人态度都十分强硬。
一方要坚决拿下伊拉克,活捉萨达姆。
另一方也不示弱,表示坚决抗战到底,决不投降。
双方交战多日,都有人员伤亡,也都有士兵被对方俘虏。
美国士兵死亡的消息激起士兵家属和美国人民的反战情绪。
法国、英国、美国等许多国家的人民都上街*示威,呼吁战争尽快结束。
世界各国人民都强烈谴责美国的侵略行径,反对这场非正义的战争。
美国等国家竟对一个主权国家肆无忌惮地使用武力,这是对《联合国宪章》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的践踏,其行为在21世纪的国际关系中开创了一个恶劣的先例。
战争不但给伊拉克人民带来了人道主义灾难,而且也会影响地区与世界的安全稳定和发展,同时也给美国人民带来了严重的损害。
看到战火下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伊拉克人民,尤其是那些被炸死炸伤的无辜百姓,我的心在滴血!
人类为什么要这样自相残杀,难道就不能和平共处吗?
布什,你用鲜血换取石油,世界人民将永远诅咒你! 。 想看书来
'3月23日 周日 阴雨 11~18度'
好久没与妻温存了,早晨醒来,她的一只手压在我的小腹下,弄得我难受死了。
上卫生间撒了一泡尿,回到床上,我满足了她的要求。
没想到这一折腾,我的感冒又复发,而且传染给了她,两人都不愿起床。
我拿了三块钱叫儿子到外面去吃早餐,然后又回到床上睡回笼觉。
11:00,我穿衣起床,煎中药,同时弄午饭,侍候儿子吃了饭,催促他午睡。
手机铃响起,一接,是表弟的,叫我到他住宿去一趟。
走到表弟住宿,他正忙着收拾东西。
表弟告诉我,今天他携媳妇回福州去,恐怕又要年底再回来,交待我帮他看看家,也就是抽空替他抹抹尘、开开窗户什么的。
送表弟夫妇到长途汽车站,他们乘坐广川直达福州的卧铺大客巴走了。
拿着表弟交给我的房门钥匙,下午,我又去了一趟表弟的那个家。
表弟这套房子是去年买的,两室两厅,二手房,100多平方米,装修得十分简单,主卧室除了壁橱就是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落地木制衣架。
客厅里,一台29寸的TCL彩电,一台DVD,两个音响,再就是一套真皮沙发。
饭厅里,有一个巴台,一张西餐桌。
另一个卧室里,打了一排书橱,却没放几本书。
临走时,表弟悄悄告诉我说,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把书搬到这里来,我知道你好清静,喜欢看书,反正我一年到头回来也就呆那么几天,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再说,我在福州已置了房产,这一套也就留着回家歇歇脚而已。
正因为表弟有这层意思,所以,我才又折回来看看那房子的光景。
感觉的确不错,房子是四楼,座南朝北,冬暖夏凉,而且南边靠河,河对岸是绵绵群山。
各方面条件都比我自己家住的那套房子好。
也是表弟运气好,碰巧房子的主人调外地工作,急于出手,表弟只花了10万元,便将房子买了下来,办完过户手续,还包括沙发、彩电等部分家具都送给了表弟。
这一来,表弟回家就用不着挤在他姐姐那套单元房里,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来去也自由多了。
在所有的表亲同辈中,表弟和我的关系最好,因为我舅舅也就是表弟的父亲过去是右派,表弟小时候寄养在农村我家里,跟我一起读书,两个人形影不离,情同手足,好得比亲兄弟还好。
小学毕业以后,表弟回到城里家中读中学,高考落榜,复读,再考,又名落孙山,他便打起背包去了福州打工。
经过几年摸爬滚打,挣下了百万资产,没想到,讨了个四川女人做老婆,她迷上了赌博,欠下一大笔赌债后,那女人趁表弟外出进货时,将家里现金、部分存折和金银首饰一卷而光,逃得无踪无影。
好在表弟一直忙于生意,没有要孩子,也就没什么牵挂,加上还有一些资产,后来,重整旗鼓再开张,经过一番打拼,几年后又咸鱼翻身,他现在办的染纺企业,资产少说也有一千万元。
去年,表弟找了现在这个老婆,杭州人,比表弟小12岁,我至今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听到表弟一口一个“阿茵”,叫得甜甜的。
阿茵长得十分讨人喜爱,高高的个头,匀称曲美的身材,面容姣好,脸蛋上的皮肤像煮熟后剥了壳的鸡蛋,细腻白嫩,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说起话来软绵绵的,带着浓重的苏杭口音,听了有滋有味,让男人心醉。
这次回家,我经常带表弟和阿茵在外面应酬,一起喝酒。
阿茵对我很尊敬,跟着表弟叫我大哥,上车时,她还一再盛情邀请我到福州去玩玩。
在表弟的房间里晃来晃去,我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小时候和表弟在一起的许多美好光景。
时光易逝,人生易老,转瞬间,我和表弟都已历尽人间沧桑,步入中年了。
看着这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屋子,就可以想见女主人阿茵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
我心里默默地为表弟祈祷:愿他们夫妻恩恩爱爱,白头揩老,在外一切安好!
今天又是个星期日,单位和家里都没什么事。
下午,我哪儿都不想去,关了手机,躲在表弟那套房子里,彻底地放松一下自己。
在表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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