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千金闯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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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千金闯情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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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青璃点点头开始读信:“庄主及庄主夫人——”念到这儿她又停住了。“又有一个人耶,相公,看起来不像是你,也不像是我——”
  “那是梦月,你没看见她发簪上的月牙黄玉吗?”
  “经你这么一说我就看出来了,这人画得还真有点像梦月呢!咦?”江青璃才说完又皱眉了,显然是出现了第三个问题。“接下来这个像包子似的东西是什么?
  哎呀!鹊儿也真是的,整张信纸上头全是画嘛!有包子有拳头,还有像水滴般的东西,真正写出来的字根本还不到五个。“听起来像在抱怨了。
  多写了你也一样看不懂,娘子。这话楚君逸自然是吞回肚子里没说出口,只是以无比的耐性解答妻子的疑惑。
  “那是包袱。”他说。“时间紧迫,我想,信就由我来读,娘子以为如何?”
  听他这么一说,江青璃这才记起此信很可能关系着楚梦月的行踪,忙把信纸递给了楚君逸。
  “快告诉我鹊儿画些什么,然后你好出发去把梦月给找回来啊!相公。”
  “那我这就读鹊儿留下的信了!”楚君逸拿起信纸开始读,事实上鹊儿“写”
  的不多,背都背起来了。“意思大概是这样的。庄主、庄主夫人,梦月小姐收拾包袱要离开,还硬要拉着鹊儿一块儿走——”
  “什么?鹊儿也不见了吗?”江青璃发出惊呼。
  “可能吧!这儿不是画着梦月拉着另一个女孩吗?”楚君逸看着妻子轻叹。
  “先别急,娘子,好好听我把信读完。”
  脸色依然苍白的江青璃点头。
  “你读吧!我会安静地听。”
  “接下来似乎是这样的——”楚君逸继续解说信中的含意。“梦月硬要拉着鹊儿走,鹊儿摇头不肯答应,楚月就威胁要揍她,把她吓哭了,只能跟着梦月走但又觉得不该不辞而别,所以就留下了这封信,这就是全部了。”
  “就这样?”江青璃因惊骇过度而显得有点迟钝。“信真的是鹊儿留下的吗?
  没有说明她们上哪儿去了,我们要从何找起呢?“
  “信末画着只小鸟,我想是鹊儿留下的没错。”
  “梦月为什么不自个儿写?那么就可以多写一些,意思也会清楚点。”因为信中全无透露两人的行踪,江青璃显得非常焦急。
  “显然那丫头根本就不想留书。若不见鹊儿,我们此刻也许还在猜测她是不是让千面夜盗给掳走了。”
  “她们不是吗?”江青璃的声音变得尖锐。
  “不是什么?”楚君逸蹙眉。
  “你肯定梦月和鹊儿不是让千面夜盗给带走了?”江青璃站起来抓住夫婿的手。
  “求求你,快命人去瞧瞧那老伯还在不在,万一她们不是自己离开的呢?噢!老天爷——”
  楚君逸将潸然泪下的妻子拥入怀中。
  “别急,我马上就让人去找那老伯,别再哭了好吗?”
  他随即吩咐几名家丁去找那老叫化子,结果过些时候他们回报,说庄里遍寻不着老叫化子的踪影,他似乎就这么消失了。
  楚君逸闻言神情凝重,江青璃则发出一声轻呼,面无血色地昏厥在他怀里,剎那间楚君逸的脸色也一片惨白。
  老大夫仔细替江青璃把过脉,然后转头对神情焦虑的楚君逸说:“我不是交代过不可让她太劳累、太激动吗?”老大夫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轻微的责备。“她在嫁给你之前过的是苦日子,再加上有个长年卧在床的母亲,连带把她自己的身子也给磨坏了。”
  “她不要紧吧?大夫?”楚君逸闻言更是忧心如焚。“我已经尽量让她休息,更是绝对避免让她受刺激,偏偏家里出了点事——”
  “你先别急,楚庄主,尊夫人虽然脉象稍嫌紊乱,但大体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总而言之就是身子骨虚弱再加上受到刺激所造成的气血不畅。”
  “大夫的意思是青璃和她腹中的孩子都安然无恙?”
  “暂时是这样。”
  刚刚才稍微松了口气的楚君逸又紧张了。
  “暂时!大夫这么说是——”
  “得好好调理静养一阵子,我开的安胎药及补药也得按时吃,最好能绝对卧床休息个把个月。”
  “个把个月?”楚君逸为难地蹙眉。“青璃她怎么可能……”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楚庄主。”老大夫坐在桌前开始开药方。“你和夫人曲折离奇的结合过程是长安城里人人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庄主对夫人的宠溺程度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庄主也当明白,夫人有孕在身,理应好好调养,尤其她体质虚弱,如不谨慎调理,生产时必定困难重重;为了夫人及胎儿好,庄主实在应该拿出点威严来。”
  被人说什么溺爱妻子众所周知,楚君逸一张俊脸简直是红透半边天。
  “是的,大夫,我定会遵照你的指示,让青璃好好静养。”
  江青璃的母亲生前很受这位老大夫照顾,是以楚君逸和妻子对他一直非常尊敬,不过老大夫认为礼不可废,坚持称呼他们庄主和庄主夫人,无计可施的楚君逸夫妇也只得由他了。
  “麻烦大夫了,请替她开最好的药方,我马上命人去抓药,绝对会让她按时服下。”
  有了楚君逸的承诺,老大夫留下药方离开了山庄;楚君逸也随即命人进城到药铺里抓药。
  就在这时候江青璃醒了,一睁开眼睛便轻声唤着夫婿的名字。
  “你醒了?”楚君逸急忙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抚妻子依然苍白的脸。“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不行,你还不能起来,大夫刚刚才离开,特别嘱咐过要你好好休息。”
  “我已经没事了……”
  “忽然间昏倒在我怀里还说没事了?再不听大夫的话好好调养身子,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的,大夫很严肃地警告过我,可不是吓唬你的。”楚君逸努力摆出凝重又严厉的表情,希望能让妻子产生点警惕。
  结果似乎有点作用了,只见江青璃一脸沮丧,眼角还带着泪水。
  “对不起。”她可怜兮兮地说,把楚君逸的心都揪疼了。
  “听大夫的话,安静调养好吗?”他哑着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我几乎让你给吓死了?”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江青璃哭着说,忍不住半坐起来,紧紧拥住夫婿。
  楚君逸轻轻拍抚她,片刻后又让她躺回床上。
  “好了,大夫也交代过不能激动,不许再哭了知道吗?”他伸手拭去她脸颊了的泪水。
  汪青璃露出笑容,点点头,但马上就想起她忽然昏倒的原因。
  “梦月呢?”她抓着梦君逸的手急切地问:“她和鹊儿其实是被掳走了对不对?
  真的让我猜中了吗?那不说话的老叫化子果然就是千面夜盗?“
  “别胡思乱想了。”梦君逸深怕她更加激动,于是出言安慰她:“那老伯会和梦月同时离开只是巧合,如果他真是千面夜盗,怎么可能会在掳走人时还允许她留书告知我们呢?”
  “也许是他见梦月和鹊儿留书要出走,干脆就借这个机会——”江青璃愈想愈害怕,愈想愈觉得不安。“不行再耽搁了,你得马上出发去找她们,愈迟,找着的机会就愈渺茫,梦月和鹊儿——”
  “不许你再想这些了。”梦君逸摀住妻子的嘴。“才说过要安心静养的,这会儿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样对身子不好的。”
  “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不急?你呢?相公,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梦月是你的妹妹啊!还有鹊儿,她虽然才到庄里几个月,可是既勤奋又乖巧,我一直很疼爱她的。”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梦君逸又怎么不担心那两个丫头的安危?不管是楚梦月,还是鹊儿,他这个庄主对她们都有绝对的责任。只是江青璃怀有身孕,健康状况又差,如果他此时离开山庄去寻人,谁又能代替他照顾妻子呢?即使他并不认为楚梦月和鹊儿真是被那夜盗带走,但也不能就任她们恣意而行,总得有人去把他“可爱”的妹妹带回来好让他这个为兄的赏她一顿鞭子啊!
  为什么此刻聂平不在银月山庄?如果有他在,他也用不着因分身乏术而烦恼了。
  这时候梦君逸分外思念挚友,然而妻子忧心的眼神却由不得他再去想这些。
  “我会想办法的。”他只得这样告诉她。“我答应你马上就采取行动,不过你得乖乖躺在床上,等会把煎好的药喝了再睡一会儿,听见了吗?”
  “但是——”
  “梦月她们不会有事的,逼不得已我会向皇上请调人手,无论如何都会把她们给找回来,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没亲眼看见她们平安归来,她是不可能放心的。不过这话江青璃并未说出口,为了不再让夫婿为她挂心,她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并勉强自己挤出一抹笑容。
  第二章
  “你非得这么哭哭啼啼的吗?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是狠心的继母,正要拉着你这可怜的拖油瓶上『迎春阁』去呢!”楚梦月皱眉,瞪了一路上啜泣个不停的鹊儿一眼,以百般不耐的语气对她说。
  “迎春阁?”鹊儿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问:“那是什么地方?我们真的要上那儿去吗?”
  “是青楼,青楼你懂吧?说难听点,就是妓院!你再哭,我就把你带到那儿卖了。”楚梦月没好气地威协道。
  妓院?那可不是清白的姑娘家去的地方啊!鹊儿吓坏了,硬别着不敢哭出声音;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愈掉愈多,几乎就像下大雨一样,看得楚梦月是既气又觉得有些好笑。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傻耶!”她双手插腰,无可奈何地看着鹊儿。“我怎么可能真的把你卖到妓院去?当然是骗你的嘛!小呆瓜,真不晓得当时我怎么会有带你一块儿走的愚蠢念头。”
  “因为我端洗脸水给你,小姐,恰好看见你在整理包袱,然后你就要鹊儿跟你一道走,还说鹊儿不肯的话,要用拳头打青鹊儿的眼睛。”鹊儿一脸委屈,她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倒霉。
  “要你来提醒我!”楚梦月瞪了她一眼后,喃喃道:“你以为我是老太婆,早上发生的事,下午就忘了?去!”她说着还嗤了声。
  鹊儿抹了抹眼泪。
  “小姐,我们回去了好不好?我走得脚都酸了,肚子也好饿。”
  “脚酸不会歇歇?肚子饿不会找地方吃东西?干嘛非得回去?”楚梦月拉着鹊儿的衣袖以防她逃跑,一边朝前头看了看。“我们已经进城了,总算可以找家客栈吃点东西、睡上一晚,这下子你没话说了吧?”鹊儿哪来的机会说话?楚大小姐马上又接着道:“差点忘了一件事,在吃东西之前我们得先去买两套男人穿的衣服,来,先找找哪儿有裁缝店吧!”
  “买男人的衣服做什么?小姐,是要送给庄主的吗?”鹊儿终于不再掉眼泪,小脑袋瓜子还是抱着立刻就能回家的希望。
  “是我们两个要穿的,傻瓜。”楚梦月戳戳她的鼻尖说。
  “我们要穿的?”鹊儿瞪大眼睛,连嘴巴都是大开的。“我们又不是男人,为什么要穿男人的衣服?”
  “又问这种傻问题!穿男装当然要女扮男装了。”楚梦月径自拉着她往前走。
  “我们这一路走来不是遇上很多言语轻薄的讨厌鬼吗?后来我想了想,像我们两个这种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没有人保护实是在有些危险;为了安全起见,只好这么做了。如何?小姐我不是普通的聪明呢?”
  这方法不知有多少人用过了,根本连“普通”的聪明都称不上。但鹊儿什么都不晓得,她也不想穿上男装、扮成男孩子,这一路走来的确很可怕,更教她恐惧的却是往后的日子。
  小姐真的不回银月山庄吗?她愈想愈有嚎啕大哭的冲动。
  鹊儿深吸了口气想再次“冒死劝谏”,但楚梦月看见前头有家卖衣裳的商家,急急拉着鹊儿就往那儿跑。
  等她们两人再次出现在大街上,已是翩翩美少年和一位秀美书僮的俏模样了。
  已经绝望了吧?鹊儿这么想着,感觉世界在眼前崩塌。
  楚梦月却对自己的新造型非常满意,不断地瞧瞧这、瞧瞧那的,还伸手摸了摸头发。
  “裁缝店的婆婆人真好,还免费替我们梳头——”她说着皱起眉。“你是怎么了?鹊儿?一点开心的表情也没有。”
  “还不知道要跟着小姐受多少苦,叫我怎么开心得起来?”鹊儿哭丧着脸嘀咕,结果挨了楚梦月一个白眼。
  “你在胡说什么?跟着我吃香喝辣,什么时候让你吃过苦了?”
  “从前也许是这样,以后可就难说了。”鹊儿可怜兮兮地抬头问:“你究竟打算上哪儿去?小姐。”
  “当然是去填饱肚子啊!”楚梦月说着,又拉她往前走。“还有,现在开始你得叫我梦月公子!公子!你懂了吧?千万别忘记喔!”两个俊秀美男子就这么跑进客栈,丝毫没有注意到后头有双眸子正紧盯着她们。
  因为妻子江青璃健康状况丝毫没有好转,焦虑又为难的楚君逸已经决定进京面圣,请求皇上派遣大内高手帮忙寻找妹妹楚梦月。
  于是趁着妻子熟睡之时,楚君逸让两个丫头在房内看顾,另外命两位壮丁守在门外。
  “夫人一有什么动静立刻去请老大夫过来;还有,千万别让她随意下床走动,知道吗?”
  他再三嘱咐、万般叮咛,又看了躺卧床上的妻子一眼才离开寝屋。
  “替我备马。”到了大厅之后楚君逸吩咐下去,庄里的总管听了一脸惊愕。
  “庄主打算外出?”他问。
  “不错。”楚君逸回答。
  “但天色已黑,而且风雪愈来愈大——”
  “梦月的事我打算请求皇上帮忙,不跑一趟不行。”
  “皇上会答应吧?”总管也为楚家小姐失踪的事焦虑不已。“夫人是皇上的义妹,再加上庄主您和皇上交情匪浅,皇上一定会命人帮我们找回梦月小姐是不是?”
  “希望如此。”
  总管于是命人备马,但仍忧心地对楚君逸说:“庄主何不明晨再前往皇宫?这样的天候实在不适合外出,尤其山庄地处荒效,要进城得走上好一段崎岖的山路——”
  “我自己会小心的。”楚君逸微笑安抚总管的不安。“这件事一定得立刻处理,否则不要说我无法放心,夫人更是无法安下心来好好休养。”
  说起庄主夫人,总管更是觉得不妥。
  “不如庄主修书一封,属下命人送往皇宫,或者是属下自个儿跑一趟;夫人身体不适,外头天候又不佳,庄主您还是留在庄里陪伴夫人吧!”
  银月山庄上上下下犹如一家人,总管的关心,楚君逸见了备觉感动。
  他拍拍总管的肩,微笑着说:“既是对圣上有所请求,不亲自前往总是有失礼数,更何况山路崎岖、风雪不断,怎可让你们替我去冒险?”
  “庄主——”
  楚君逸举手打断他的话。
  “好了,我会早去早回,放心吧!夫人及庄里就拜托你们了。”
  “是,庄主。”总管行了个礼,下定决心拚死也要保护庄主夫人,直至庄主平安归来。
  马厩来禀说马已备妥,楚君逸披上外袍就要出发。
  此时,一园丁忽地匆忙跑进大厅,喘息不已地将一封信交给楚君逸。
  楚君逸接过信函,不解地皱起了眉。
  “谁送来的信?”他问。
  园丁摇头。
  “没有人送来,信就钉在树上。”他说着,又取出一把短刀递给楚君逸。“就是用这东西。”
  楚君逸仔细看过那把短刀,很普通的一把刀;没有任何记号,也看不出属于何人。
  “信是何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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