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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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神龙-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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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天都秀士方才祷罢,才说:“我太高兴啦!”

唐棣站得较近,忽听身后风声飒然,一个冷峻之声,说道:“你慢点高兴,哼!”

声才人耳,便见白影一晃,一股劲风已白头上袭来!

唐棣吓得往旁疾闪,大幻神丐已怒吼一声,迎着那白影击出原来大幻神丐,差不多是和唐棣并肩立,不但发现有人来袭而且立即肯定,必是娲母无疑。

哪知那白影快如闪电,大幻神丐的崩拳,竟然捣空。

麻谷老人大叫道:“当真你狠毒如蛇蝎,她已走火人魔,你还不放过她,竞置姊妹之情于不顾,同胞之爱于脑后,卑鄙已极,狠毒之至!”

麻谷老人双掌霍地翻扬疾吐,疾向那白影袭来之处,截击过去。

要知麻谷老人的武功,不在大幻神丐之下,又是在大幻神丐身前两步,发觉是在同时,但瞧得更是真切,他以浑身功力可里发出更是威猛无俦!

哪知两股劲力相接,麻谷老人立觉一阵窒息,两臂酸麻,虽然接个正着,但早被震退了两步!

幸亏有这两人拦截,那娲母虽然来得快,就被逼得身形下落天都秀士藉机才能跃起身来,狂怒叫道:“你想毁她身躯,你你……”

这本是刹那之间,几人的出手几乎都在同时,却见天都秀士由是狂怒,却仅抢了过去,拦在娲母,身前,并不出手,而且面有惶急之色!

大幻神丐迈步之顷,已吐气开声,左手拳已缓缓捣出!

那娲母似有恃无恐,对天都秀士竟不戒备,冷哼一声,道:“这是我们家务之事,你们敢来管这闲帐!”

娲母似乎不愿接大幻神丐崩拳之锋,倏地白影飘忽,大幻神丐这拳顿又捣空,哪知拳风到处,似乎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般,不但娲母身形早已不见,而且浑身一震。

天都秀士已急得大叫:“不要毁损钟乳!”。

麻谷老人一晃肩,却也又将那快逾闪电的白影拦截住了,扬掌疾吐,叱道:“给我退回去!”

白影倏又再敛,娲母向那秀姑存身的钟乳扑去的身形,登时又被阻止下落,但是她并未退去,却又看到麻谷老人被震退了两步。

顷刻之间,几个人已似走马灯一般,围绕着秀姑存身的钟乳,交错移位,同时也才明白天都秀士面上惶急之色的缘故,原来是怕毁坏了这暗含先在奇数的钟乳之林,破坏了奇妙的阵法,伤害了秀姑的身体。

天都秀士气得浑身乱颤,娲母才往下落,只见他长发飞扬,霍地扑来,左手向娲母肩头抓到。

娲母显然其志不在对敌,而是要毁坏秀姑遗体,肩头微晃,躲过他这一抓,蓦地扬拳,已向头顶劈去。

原来几人闪挪拦截之间,娲母的身法显然快过几人,竟给她闪到了秀姑存身的那根钟乳之下。

天都秀士似乎早就防备她有这一着,未待抓空,早腾身而起,显然他亦来不及发掌迎击,迫得他抱着那钟乳,以背承受她这一大幻神丐暗道:“完了!”

只道天都秀士必无侥免,老化子又急又恨,自她身后,又是一掌捣出。

麻谷老人也大道:“先天奇数阻挡不了她,还有何用,秀士再不出手,可要误事了,要令她得了手脚,那麻烦可就要大了。”

一句话将天都秀士提醒,霍地一翻,身躯凌空,已早翻掌下劈直取娲母全身而来,飚风作响。

大幻神丐蓦然惊醒,天都秀士今晚在洞外被娲母突袭之际,也未曾出手还击,但是娲母却被他身上自然发出的一股罡气震退,此刻以背承掌,乃是有恃无恐,根本没有把娲母发来的一掌放在心上,自然倒白白的替他担心!

同时,他的一掌最已捣到,配合着天都秀士下击之势,娲母哪敢以一敌二,倏地晃身,身似游鱼,竟从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之间穿过,退身已到两丈之外!停身相望,蓄势待发,意欲再藉机而攻,只听闷雷的一声大震,那些垂直成柱晶莹的钟乳,皆摇晃不已,天都秀士的身上地下,已被他凌空下击的一掌,成了个深坑,一时间有如天崩地裂一般,使麻谷老人也忙不迭的纵身闪退。

却听那面一声清叱,寒光连闪,娲母冷哼一声,道:“你也好大的胆子,乳齿未干,胎毛未脱,居然也敢出来凑数,还不快快点给我滚开,妨碍我的下手!”

原来唐棣一见几人皆是功力无俦,他自然无法插手,但他哪能够袖手旁观,不自觉的将宝剑拔在手中,无巧不巧,剑力拔出,娲母恰好向他这边退来。

唐棣哪会放过这大好机会,挺剑疾出,刷刷刷连攻三剑,直取娲母的上、中、下三处要害刺出。

燕山客的大罗剑非同凡响,又是娲母面对的三位高手,前后出招,立脚不稳之顷,唐棣出手又是大罗剑的精绝招术,连攻三剑,但见紫电腾空,游龙盘旋,寒涛掠地,银光倾泻,直取娲母。

那娲母虽然不将他放在心上,却不料唐棣剑招竟恁般凌厉,招式快速,攻势敏捷,待人施展空手白刃的功夫,将他宝剑夺过,一时间竟无法伸手进入剑圈之中,更难以将唐棣制服了。

麻谷老人抢来得快,怒道:“真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老人家先才对你礼让,原来你恁地狠毒,真是徒具人形,而无人心,将来必招天谴,死有余辜,看掌!”

迫得娲母不敢夺剑,回身迎敌,大幻神丐却已抢到,说:“麻谷老儿,现在你明白啦,还不太迟,快截住左边!”

话声未停,霍地一拳崩出,这次却是动中有静。

唐棣绝未想到,三剑攻出,竟然收功,胆气立壮,抖擞精神,手中的剑,方才一紧,忽见娲母身形连连摇晃,已退到了一根钟乳旁边,显然是被大幻神丐拳风扫中,身形不稳,躲到钟乳石旁。

原来大幻神丐明天麻谷老人虽然双掌齐发,亦奈何她不得,老化子心中一动,这才嚷嚷,其实那是真的要麻谷老人截住左边,乃是声东击西,算准娲母必向右闪,故尔这次崩拳出手,并非动中静,而是以动生静,出拳如风,娲母果然着了道儿,闪躲不及,已被拳风扫中!

唐棣挺剑疾刺,剑似迅雷惊霆,刹那间,又连攻四五剑,唐棣胆气一壮,精神更为振奋,攻击也更是凌厉,迫得娲母旋身疾转,闪到钟乳之后。闪避唐棣快攻的大罗剑,和大幻神丐的崩拳。

老化子一拳见了好,哪敢怠慢,左拳崩出更快,这一来,娲母倒占了便宜,两人攻势登时有了一方落空,大幻神丐的拳却落空,只听震天价一声暴响,碎石纷飞,跟着轰隆声中,那根粗比合抱还大的钟乳,已被他一拳击倒,而且暴裂开来。显然大幻神丐这一拳要将娲母置于死地。

唐棣忙不迭撤剑后退,大幻神丐心里,却是一急!

麻谷老人那里才将娲母截住,天都秀士忽地如狂飚般,自大幻神丐身后抢来,道:“正是,正是,先天奇数失将近,还留着何用,各位后退!”

只见他破衣飞扬,长发飘散,两手扬处,暴响连声,竟被他毁了三五根钟乳,只是娲母闷声不响,穿行在钟乳林中,身形游鱼,天都秀士空白毁了钟乳,却半点也没有伤到娲母。

娲母像是自知不敌,要人逃去一般,这时天都秀士手掌扬处,但见钟乳根根倒下。

天都秀士恨得怒发飞扬,道:“我便扫尽钟乳,看你不躲藏么?”

麻谷老人心中一动,大声道:“且慢,秀士且慢,休着了她的道儿原来麻谷老人看出娲母并非真个不敌,若然想往洞外逃;会兀自绕柱而走,分明她是在诱引几人,借人之力将这暗含先数的钟乳除去。

这么看来,这先天奇数,她多半未能尽晓得其中奥秘,故这般费尽心机,借他人之力,除钟乳,何异破这先天奇数,达到目的。

天都秀士一出手,那威力这大,实是骇人,故尔三人便都停手,麻谷老人旁观者清,一语道破,天都秀士亦登时恍然大悟忙停手不攻。忽听娲母响起连珠似的冷笑,说:“你们明白,可是晚啦!”忽地白影一晃身形顿失。

天都秀士蓦地一跺脚,两眼望着倒了满地的钟乳,一时愣了,显然他的心中是在痛惜,又是愧恨。

麻谷老人忽然心中又是一动,大叫道:“秀士快回,这是娲母声东击西!”

原来白影倏敛,娲母身形消逝于钟乳林中,麻谷老人忽然适才娲母上了老化子声东击西的当,先是假手破坏洞的的先数,而同时把几人逐离秀姑存身的那块钟乳,她的身形却突去,莫非是依样画葫芦,现在地去到那秀姑跌坐的地方,先把身体毁坏,叫她无法复生,然后再和天都秀士,一较高下,就达到她这次来此的目的了。

他这里心中一动,才叫出口来,只听唐棣在身后,已一声清啸,剑如长虹,扭身向后疾扑而去。

原来他在这阵工夫,始终都站在原位未动,麻谷老人喝声出口,他才一掉头,忽见后面两根钟乳之间,白影一晃。

哪知他身形方才扑出,蓦见一条白练向剑身缠来,冷哼声中,唐棣手中的剑,方觉一紧,已听得连声暴吼,身后劲风疾卷,跟着便听到一声大震,头顶上钟乳的碎块纷飞,头上身上,早着了好几块!

唐棣挫腕,撤剑、暴退,身未站定,已大惊失色,只见眼前形势陡变,娲母已去无踪迹,头顶人的那块钟乳,业已失踪,天都秀士满面惶急愤怒,怀中抱着那跌坐,双眸微闭,含笑如故的秀姑。

唐棣一时间尚未明白过来,大幻神丐气呼呼的叫道:“可惜,可惜,仍让这婆娘趁机逃走啦!这个狡黠的娲母,其狡猾成性比狐狸猾多了!”

麻谷老人早到天都秀士身边,道:“秀士,姑娘的玉体,可有损伤么”

天都秀士两眼横扫,显然是确信娲母现已逃去,这才放了心,兀自抱着秀姑“快跟我来!”

三人跟在天都秀士身后,再奔回石室。

天都秀士小心翼翼,轻轻地将秀姑放在石床之上,并把她的衣服整理好了,才深深的舒了口气,说:“还好,还好,总算抢救及时,没有让那毒妇得逞,不然这个后果,可真是不堪想像了,这倒真是幸运!”

说着,便对麻谷老人拱手道:“今天多亏了你,思虑的周密,更想得彻底,及时提醒了我,不然,怕不被这毒妇得了手去,秀姑再也没有复生的机会了,你们看得出娲母狠毒的心肠,胜过蛇蝎数倍,连亲生的妹妹也积恨在心,多年不相忘,甚至毁尸泄恨,其心恶狠可诛!”

娲母的居心,果然不出麻谷老人所料,那娲母几去而复返,其实并没有离去,不过在松驰天都秀士的戒备而已。

因为她这些年来,始终未曾悟解到先天奇数的奥妙,更不能进洞细察,现在机会来了,等待天都秀士一进洞,她却蹑踪在三人身后,深入洞内,几人在室中的谈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娲母确实不知秀姑已走火人魔,气血阻塞心窍,待她发现实情后,心头之恨,竟已消除大半,不然,她早已出手,等到麻谷老人说秀姑仍然可起死回生,便毒念复生,唐棣在石室中,听到的那声轻微冷峻的一哼,其实并非幻觉,而真是娲母的哼声,只因几人那时都聚精会神,在静听天都秀士诉说过去的经过,而天都秀士又全心全意沉缅于往事之中,对外面的一切,怎能顾及到。

娲母极狡猾,一面诱使天都秀士出手,毁坏了钟乳石柱,钟乳石柱一倒,先天奇数阵式,也自然毁灭,自己便可来去自如,同时再用调虎离山,引诱几人远离了秀姑存身的那钟乳之下,她却绕身前来偷袭。

多亏麻谷老人惊觉,唐棣未离开原位,娲母虽然未把唐棣看在眼里,但她偷袭之势,却因唐棣地一剑,缓了下来,天都秀士闻声及时赶到,才把娲母赶走,使娲母又徒劳无功,妄费心机,秀姑的玉体也侥免于难。

那本是刹那之间,天都秀士救秀姑,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双双出手,而且出和皆施展出毕生功力,想是娲母一见偷袭不成,自谅也非这几个人的对手,一击不中,便即逃走去了。惟恐时间拖延过长,就难讨公道了。

当下麻谷老人举起破麻袖,抹去额上汗珠,呵呵笑道:“恭喜秀士,吉人自有天相,这一来,怕不更省事多了,也不必再犹疑请万蜂王前来,自当亲往哀牢山去啦!”

天都秀士一怔,道:“怎的?”

麻谷老人道:“老朽不才,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在未请到万峰王之先,我还有两手走方郎中的手脚,令这位秀姑娘,多少有些进境。”

麻谷老人,随即命大幻神丐和唐棣二人,到石室之外戒备,然后便将石室之门关闭,以便先予治疗。

大幻神丐和唐棣在外守护了大约有一顿饭的工夫,方见石室之门打开,显然麻谷老人治疗已经结束。,两人进内一看,只见秀姑已非跌坐在床,而是半躺在石床之上,身上已盖着一床薄薄的锦被,面色更为红润,两眼微合,笑容仍在,似在睡眠,根本没有一点死亡的形象,纯像一个睡美人的姿态。

大幻神丐一瞪眼,右手大拇指一竖,便轻轻的说道:“麻谷老儿,我今天可打心坎儿里佩服你啦!当真的有你一手,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绝对不是蒙古人大夫就是啦!”

麻谷老人微微一笑道:“你先别夸我,今儿后,可要瞧你的啦!”

大幻神丐不由的一怔,天都秀士喜孜孜的说;“神丐不知,适才在洞中我和老人业已商定,现下洞中先天奇数阵法已破,守备不易,娲母现在虽然离去,但其目的未达,难免去而复反,暗中袭击,实在难防,秀姑岂能留在洞中,遭受娲母伤害,那就不如带着有秀姑,即刻动身前往哀牢山,去请万蜂王,给予治疗,倒觉得牢靠些,娲母如果在中途阻击,以我等四人之力抵御,我想不致于出点差错,所以这一路前往,便有劳唐棣你们两人随行护送。”

第七章 寻访医仙

且说天都秀士得麻谷老人与大幻神丐唐棣三人的帮助,击退了娲母的突击,但秀姑存身的那块钟乳已毁,幸得天都秀士抢救及时,将她接个正着,身体丝毫未伤,进入石室。

麻谷老人命大幻神丐和唐棣二人在外守护,他和天都秀士留在石室之,过了大约有一顿饭的工夫,方见石室打了开来。

大幻神丐一眼便瞄见那秀姑已非跌坐,而是半躺在石床之上,双目微合,状极安详,老化子心中明白,这是麻谷老人施的手脚。

这乃是显而易见的事,若是那天都秀士能够做得到,也就不会等到今天啦!便一瞪眼,呵呵笑道:“麻谷老儿,原来你一向对我藏了私,竟还有这么一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在一起这些年来,你连提都没有提过一次,说过你尚通岐黄之术,医疗之能,不声不响,深怕我来找你的麻烦,隐藏到现在,才露出这一招儿!

麻谷老人却正色说:“我说老化子,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当局者迷,我这手功夫,不但秀士能,就是老化子你也会,因为秀士当的突然,变生俄烦,难免惊惶失措,想的没错。

而错误是在心中存着一个“怕”字,想要动手替她推拿,又不敢贸然出手行动,深怕弄巧成拙,得不偿失,心存犹疑,故尔不敢下手,其实这一来,对秀姑即是有利,因她跌坐之故,方能继续那一线心脉不断。”

天都秀士,不声不响,兀自守候在秀姑身旁,喜色溢于眉梢,怡色呈于容颜,而唐棣剑隐肘后,凝目四望,始终小心戒备,生怕那娲母会再卷土重来。以防不测,大幻神丐,也在静听麻谷老人的话语。

唐棣一面小心戒备,也一面暗自想道:“先前娲母两番离去,皆去而复返,造成事端,显然是她并非真的走了,而是隐身在暗处,伺机偷袭,今番只怕她仍在这左近,不能不多加注意,小心防范。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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