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地还没形成之前,宇宙一片混沌,仅有一处无底深渊金恩加鸿沟。在金恩加鸿沟的北方,是一片广大的冰雪世界尼夫尔海姆。在那里,浓雾终年笼罩在万年的冰封和积雪上,只有无尽的寒冷与黑暗。一股巨大的泉水从尼夫尔海姆最深邃和最黑暗的地方奔涌而出,夹带着冰雪世界里的万年寒气,由北而南地向金恩加鸿沟奔腾而来,历经千万年的时间,慢慢在金恩加鸿沟的旁边堆积起了许多冰丘。
鸿沟的南方,有一个称为摩斯比海姆的火焰之国,那里终年喷射着冲天火焰,整个地方都是一片无比强烈的光亮和酷热。火焰国中喷射出的冲天火焰,飞溅出许多剧热的火星,落在鸿沟旁边堆积着的冰丘上。冰块遇到高热的火星后溶化成水气,又被从尼夫尔海姆吹来的强劲寒风再次冻结起来。就这样循环重复,千年万年之中,在火焰国的热浪和冰雪国的寒气不断作用下,这些冰丘慢慢地孕育出了生命,巨大的冰魔伊米尔诞生了。
又过了很久,天神奥丁和他的弟弟们杀死冰魔,把伊米尔的巨大身躯肢解开来。众神把伊米尔的**填满了金恩加鸿沟,于是世界起了变化,冰魔伊米尔的肌肉成为大地,骨头成为山脉,鲜血成为江海,毛发成为草木,牙齿变成岩石,脑浆成为白云。。。。。。”
这也吸引住了王维屹,他和安留格斯一起来到了篝火旁,静静的听着老者的吟唱。
这个古老的日耳曼神话好象正是日尔曼民族苦难历史的一种象征,积淀着刚猛和桀傲、毁灭和再生。。。。。。
“日耳曼人”的意思,是“令人生畏的战士”,这也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
这是一个不断迁徙,不断的和恶劣的自然环境,凶猛的野兽,想要杀死他们的敌人不停作战的民族。在他们的一生里,战斗就是他们的全部。除非死了。否则他们绝不愿意放下武器。
即便是最强大的罗马军团,也无法让他们低头,反而促使他们决定在现有的土地上扎根下来。和罗马人顽强的战斗到底。
如果说罗马是一头可怕的雄狮,那么所有的日耳曼部队,就是一群凶猛的狼,不时的会在罗马这头雄狮的腋下狠狠的咬上几口。
凯撒可以无数次的击败他们,但却始终无法征服他们。。。。。。
日耳曼人羡慕罗马人的生活,他们以成为罗马骑士而光荣,甚至在罗马军团里。也有日耳曼人为他们效劳,但他们却绝不接受奴役——绝不!
任何企图奴役他们的力量,都必将激发起他们更加强烈的反抗!
王维屹在认真的听着老者的吟唱。埃丽娜和雷奥妮在认真的听着,里希特霍芬和郭云峰也同样在认真的听着。。。。。。
在那低沉的吟唱里,他们似乎隐隐的感受到了一种不屈,感受到了一种澎湃的力量。。。。。。
凯撒没有办法征服这样的民族!
“罗马是狮子。而你们是狼。。。。。。”当吟唱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王维屹低声说道:“狮子看起来时不可能被战败的,但你们却是一群狼。你们在黑暗里出击,看准狮子疲惫的时候,然后对他们狠狠的咬上一口,长此以往,再强大的狮子也一定会被你们啄得遍体鳞伤。。。。。。”
安留格斯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似乎从男爵大人的嘴里听懂了什么。。。。。。
“安留格斯,你知道凯撒的军营在哪里吗?”王维屹忽然问道。
“啊。当然知道。”安留格斯很快回答道。
王维屹笑了下:“曼弗雷德,明天。你准备和我进行一次冒险吗?”
“当然。”里希特霍芬想都没有想:“去哪里?”
“凯撒的军营。”
当王维屹说出了这句话,安留格斯和里希特霍芬怔了下,随即,里希特霍芬便发出了一声欢呼,好像明天他们将要进行一次最愉快的旅行。安留格斯却是面色大变:“男爵大人,您的勇气让我震惊,但哪里是凯撒的军营啊,他会杀死你的!”
“不,他不会的。”王维屹微笑着道:“我会平安的进去,并且平安的回来,也许,我还可以看到凯撒和他那位心爱的女人呢。”
这样的冒险,在安留格斯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对于王维屹来说,无非就是他无数的历险中一次小小的经历而已。
每个人都对凯撒敬畏无比,无论是罗马人、高卢人,或者是日耳曼人,但只有王维屹和他的同伴们是个例外。
见到男爵大人已经下定了决心,安留格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是在他看来,男爵大人的行动实在是太鲁莽,也太疯狂了。他肯定没有办法活着回来。。。。。。
王维屹也没有去理会他的想法,整整一天的奔波,让他也觉得疲惫。不过就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德普西管家却面色铁青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男爵,难道您认为这里可以住人吗?老天,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条件的恶劣还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根本不是男爵夫人这样尊贵的人应该住的地方。还有那些吃的,上帝啊,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能够下咽的。。。。。。”
王维屹有些头疼:“我亲爱的德普西管家,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我需要一张床,还有干净的被子和枕头。”德普西管家提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要求:“即便这样,我也怀疑这里是不是有跳蚤和那些不知名的虫子,一旦男爵夫人遭到叮咬,致使肌肤损伤,那么这简直是我的罪过。。。。。。”
德普西管家在那喋喋不休的提出这些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要求,王维屹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现在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德普西管家带来了。
“我没有床,更加没有干净的被子和枕头,我亲爱的德普西管家。”王维屹耐着性子说道:“日耳曼尼亚人已经贡献出了他们最好的东西,他们没有办法再向他们提供更多的了。。。。。。”
“但是。。。。。。”
正当德普西管家还想抗议的时候,雷奥妮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德普西管家。我能够适应这里。能和男爵在一起,什么样的环境我都能够适应,你还在担心什么呢?”
夫人已经这么开口了。德普西管家就算再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嘟囔着看这雷奥妮挽着男爵的手走进了他们的住处。
不过当王维屹和雷奥妮迈进那些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住处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德普西管家撕心裂肺的叫声:“什么,要让我和维德利奥住在一起?不,绝不!”
“嘿,瞧啊,你总是那么夸张。”那是维德利奥管家的声音:“日耳曼尼亚人已经尽力了。难道你没有看到他们自己还住在野外吗?难道你要他们现在在为您搭建一座住处吗?”
“不,不!我宁可和那些野蛮人一样躺在这该死的地上,也绝不和你住在一起!”
“那随便您。德普西管家,希望明天您不会生病,晚安,德普西管家。”
争吵声让王维屹和雷奥妮相视一笑。。。。。。这对天生的冤家对头啊。。。。。。
“我亲爱的男爵。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虽然这所谓的住处。环境简陋到不能再简陋了,但却依旧让雷奥妮觉得幸福无比。
她对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男爵就是她一生中最爱的人,没有什么能比和男爵在一起更加幸福的了。
“埃丽娜呢?难道你忍心让埃丽娜一个人在外面吗?”当两人缠绵了一会,雷奥妮忽然问道。
雷奥妮虽然无法想起来自己和埃丽娜之间的关系,但她却能够感觉到,以前自己和埃丽娜是不错的朋友。而且,埃丽娜和男爵也一定是相爱的。
像男爵这样的人。可不会只对着一个女人的。。。。。。那个苏菲也是如此。。。。。。
王维屹怔了一下,忽然像是从雷奥妮的话里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的脸上露出了坏笑:“我亲爱的男爵夫人,难道你不介意吗?”
“我当然介意。。。。。。”雷奥妮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王维屹的脸庞:“可是我没有办法把你这样的男人禁锢在我一个人的身边,你的爱,也没有办法只留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既然这样的话,我为什么不能让你有最大的快乐呢?更何况。。。。。。”
雷奥妮吃吃的笑了出来:“难道你忘记我们在什么时代了吗?罗马共和国时代,一个最荒淫的时代,一个足以被男人认为是天堂的时代。”
王维屹笑了,是啊,他们在罗马共和国时代,一个荒淫的时代,在这里,有钱有势的男人,能够得到一切他们想要的。
当想到雷奥妮和埃丽娜这两个自己的女人,一起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王维屹心中似乎又一团火焰在那跳动。
他站起了身,来到埃丽娜的住处,找了个借口把埃丽娜叫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有事吗,漫步者?”当看到睡在那的雷奥妮,埃丽娜的表情有些复杂。
“瞧,埃丽娜,我说过,在这里不用叫我漫步者,你可以直接叫我恩斯特,或者是男爵。”王维屹好像在那漫不经心的走动着,来到了埃丽娜的身后。
老天,小灵是怎么想的,居然为埃丽娜设计出了那么合身的盔甲?虽然把全身都遮挡住了,但如此的合身,却让埃丽娜处处都透露出了性感。
埃丽娜正想转身,她的双臂却一下被王维屹紧紧的抓住,埃丽娜吃了一惊,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扎开来,而在这个时候,她的耳边却传来了王维屹的坏笑:“我当然有事,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会有什么事呢?”
侧卧在那的雷奥妮捂嘴笑着,而在埃丽娜的耳边,王维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话,几乎让埃丽娜整个人都酸软下来。
就在埃丽娜鼓着最后一些神智想要抗议的时候,她的整个人都被王维屹抱起,然后放到了雷奥妮的身边。
“不,这太荒唐了。。。。。。”
埃丽娜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雷奥妮却握住了她的双手,而王维屹的嘴唇也压到了她的双唇上。。。。。。
一瞬间,埃丽娜完全的崩溃了。
王维屹亲吻着她的嘴唇,亲吻着她的耳垂,亲吻着她的脖子。。。。。。埃丽娜整个人都好像瘫痪了一半,彻底的放弃了抵抗,不多会,呻吟声情不自禁的从她的嘴里发出。。。。。。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王维屹鱼水之欢,但身边有个女人,这。。。。。。
荒唐,但却充满了刺激。。。。。。
大概王维屹也想不到,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夜晚居然是这么度过的。想想,自己也觉得实在荒唐到家了。
显然,埃丽娜的呻吟也刺激到了雷奥妮,她不顾一切的抱住了王维屹**的后背。。。。。。亲吻着王维屹的每一寸肌肤,很快,这间简略住处便被一种让人神醉的气氛所包裹。。。。。。
一个让人永远记得的美妙夜晚,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开始。(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八.罗马人的作战
就和安留格斯一样,大约没有几个人认为男爵先生去了罗马人的军营后还能活着回来。
王维屹并没有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只把这当成了自己无数冒险中再平常不过的一次。
这一次,他只带了里希特霍芬和自己一起同行,人少,往往能够让自己的敌人疏忽。
而为了让日耳曼尼亚人宽心,他还特别说过,一旦自己无法回来,郭云峰将继续带领他们和罗马人战斗,并成为他们和那个子虚乌有的“神圣德意志帝国”之间的联系纽带。。。。。。
这么一来,日耳曼尼亚人就完全放心了。
从这里到罗马军团的军营,到处都充斥着危险。罗马人,或者是喝日耳曼尼亚一样的部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向他们发起突然袭击。
大多数的时候,这样的袭击甚至没有机会让你开口求饶。
王维屹和里希特霍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这个时代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
罗马军营。
崇山峻岭笼罩在一片灰沉沉的云雾中,被阳光遗忘的群山,象被天神朱庇特驱逐的泰坦巨人们,阴森森地挺立在云端。
这儿是一处山地,气候让人很不舒服,到处湿漉漉、灰濛濛的。来围困山上一座凯尔特人山寨的罗马士兵们晾在外边的衣服经常一天都晒不干。
过去,罗马人一直认为凯尔特人就是日耳曼人。但他们随后便很快发现,其实凯尔特人和日耳曼人并不是一样的,相反。他们还经常为了地盘是食物而发生战争,每年都有大量的人为此而死去。
天快亮的时候,军营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在门口这声音短暂停歇一会后,几个骑马的人在军事指挥官营帐与士兵营帐之间横着的大道上飞速驰过,直奔昨晚才搭起来的统帅营帐。
几个罗马士兵从睡觉的帐篷钻出来,看到马匹溅在自己晾晒的衣服上的大片泥点。指着几匹马的背影咒骂起来,听到士兵们的骂声,帐篷里的十夫长也跟着出来了。
“都我给闭上嘴巴。你们不想活了?”十夫长眯着眼睛瞧了瞧在统帅营帐前下马那几个人,突然压低嗓子喊了一声,“那里面有骑兵指挥官戴基乌斯,他可是盖尤斯执政官的亲信!都给我滚回营帐去。我可不想因为你们几个蠢货把小命送掉!”
盖尤斯总是面部表情阴冷。沉默寡言,甚至与他周围的同伴也很少交谈;说话很慢,常常不经意地弹手指头,很容易就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走路时,他总是直挺着脖子,头向前伸,斜着眼睛打量别人;所有这些傲慢的习惯都让他身边的人感到很不愉快。
此刻他阴沉着脸,紧盯着跪在帅帐前泥泞地面里的一个人。半晌才开口:“你是从罗马来的?”
从罗马昼夜不停赶到这儿,盖尤斯妻子卢基娅的贴身奴隶卑躬屈膝地回答道:“是的。尊贵的盖尤斯大人,我是尊贵的卢基娅夫人派来的,我这儿有一封。。。。。。”
“住嘴!你这个蠢货!”他的话立刻被恼怒的盖尤斯粗暴打断了,那个多疑的执政官小心地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几个人,发现他们都是跟戴基乌斯从夏营一起赶来的自己的贴身希腊卫士,这才放下心来。
“你跟我进帐,你们几个看好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记住,是任何人!”还带着一丝怒火的盖尤斯吩咐道,随后不看任何人就走回了大帐。。。。。。
。。。。。。
在统帅营帐里,盖尤斯很快看完了卢基娅的信件,虽然他竭力保持镇定,他紧绷的脸部皮肤却不由得抽搐了几下,脸色更加阴沉了。看到自己靠山的这副嘴脸,熟悉盖尤斯脾气的戴基乌斯知道他又处在大发雷霆的边缘了,他赶忙解释道:“大人,我不是随意离开夏营的,这个人不肯把他的信件给我,非要坚持亲手交给您,我怕这封重要的信件出事,所以就陪他来了。。。。。。”
“嗯?你怎么知道这封信重要的?说!”盖尤斯恶狠狠逼视着自己的亲信:“说!你从哪儿知道的?”
戴基乌斯被吓得仿佛身子矮了一截,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知道、我、我只是猜、猜的。”
盖尤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开始掩饰自己,“戴基乌斯,你误会了,这只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件,里面的内容告诉我,我的儿子德鲁苏斯的病已经痊愈了。”
他竭力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没有想到这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恐怖。
信里的真实内容,只有他才知道。。。。。。
戴基乌斯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