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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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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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对上花袭人的目光之中,眼中露出了花袭人十分熟悉的喜悦。

    韩母应该是没有来。

    朝廷拟好了对南顺侯后人的补偿,但因为那时候韩清元人在外地,圣旨并未真个颁到他手中。

    因而此时,韩清元还不能算是南顺侯,韩丽娘也不能算是侯府大小姐。不过,这也就是很快的事情了。所以,他们兄妹二人所在的位置竟然比较靠内,算是提前给予南顺侯府的尊敬了。

    “咦,你那义兄怎么……”任少容似乎发现了什么。

    不过,此时,太子妃已经快步迎了上来,任少容便没有说下去,笑容娇俏地同太子妃行礼。她不像旁人那边顾及太子妃的身份,而是依旧当做是亲姐姐,立即就热闹地说笑了。

    太子妃并未漏了同花袭人打招呼,含笑叫了一声“妹妹”。

    不过,她并未多说,注意力就又被任少容叽叽喳喳给拉过去了。花袭人淡笑而立,自然从容。

    同太子妃见礼之后,厅上其他的夫人闺秀们自然也就过来同武阳侯府见礼招呼,好一番热闹。任少元退了出去,往少年们聚集的地方去了。

    花袭人笑容很得体。

    果然,应是之前那一番“异象”起了作用,这些贵妇人小姐们同她搭话的时候都很客套,没有人来找她麻烦。或者说,还不到时候?

    又过了约一刻钟的模样,厅上飞奔过来一个小内侍,口称各种贵人銮驾已快到百花园门口。当即,所以人都停下了说话做事,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而后,由太子妃领头,各家夫人带着小姐们各自按照身份地位先后排好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往百花园门口迎驾了。(未完待续。。)

279 耿贵妃

    虽是深秋,百花园中依旧是一片花团锦簇之景。

    太阳晒干了清晨的浓雾,散着格外热烈的光,将百花和锦缎以及珠翠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彩光流转,目眩神迷。

    以皇太后居中坐在上首,耿贵妃和云贵妃分作左右,而后便是宫中几位地位尊崇的妃子依次而坐。皇后娘娘没有来,太子妃暂时站在皇太后身侧。

    “今日不在深宫,诸位都请便吧。”皇太后精神不错,笑呵呵地道:“哀家和她们难得有机会见到深宫外的秋意,也是难得放松一下,若是拘谨,反而不美。”

    这话一说,便有地位尊贵的贵妇人奉承了两句,故意说了两句轻松的俏皮话。有一些人同样热闹地开了口。这些都是觉得身份交情够的。

    身份不够的,纵然不愿意,也只能散开去。

    花袭人亦准备离开。

    清和郡主同皇太后情同母女,又是太子妃的母亲,绝对是真正的亲眷,谁离开,她也不能离开。而任少容亦是颇得皇太后喜爱,此时正同她亲昵地说着话。

    若说这是一个圈子,花袭人就是外来者,圈外人。

    她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而且,她也不想留下找不自在。

    她没有出声打扰这些人说话,便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往后挪了一下脚,准备不引人注意地离开这圈子。

    “清和。”

    花袭人才退了两步,却见坐在太后右下首的耿贵妃一双利目定在了她身上,花袭人脚步顿了一顿。

    只见这位耿贵妃微微扬起消尖的下巴。甚至将脖颈上几根青筋也露了出来,只听她开口说道:“这就是武阳侯同一个卑贱女人在外生养的庶女吧?”

    这话一出。四下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投在了花袭人的身上。

    花袭人面上再看不到任何表情。

    透过来的目光,有惊讶。有好奇,有幸灾乐祸,有快意,当然也有那少少的一些关切,或同情。但,并不能影响花袭人一丝。

    她只是将目光平静地投在了清和郡主身上。

    耿贵妃问的是清和郡主,所以要由清和郡主来回答。

    清和郡主面容闪过一丝恼意,微微欠身,回道:“回贵妃娘娘的话。这是武阳侯府二小姐,得蒙皇上厚恩,或封为乡君。袭儿,还不过来拜见太后娘娘和几位娘娘。”

    花袭人尚未有所行动,就又听见耿贵妃笑道:“也就是说,她果真还是一个卑贱女人所生的外室女?”耿贵妃的声音不小,笑容中有毫不掩饰地恶意。

    清和郡主抿了抿唇,似乎无法回答。

    因为耿贵妃说的对——无论花袭人今日是何身份,她的出身来处摆在那里。任谁也无法否认。

    当然了,以清和郡主的才智,当然绝对有言辞能够回击耿贵妃——一个失势了的贵妃她完全不用害怕得罪了——但她为何要替花袭人城口舌之利呢?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耿贵妃更加笑了起来。头上步摇上的明珠乱晃,反射出来的太阳光,简直要晃花了人的双眼。

    “清和啊清和……”耿贵妃指着清和郡主。笑容讽刺,道:“你既然不喜欢这个外室女。却居然又将她留在府中供的高高在上的,简直丢尽了你作为郡主。作为嫡母的脸!”

    “我若是你,就算不早尽一切机会将她给弄死,也要将她调教的听话乖巧!”耿贵妃笑的肆意,指着花袭人道:“一个卑贱的外室女,却被封为乡君……不得不说清和你这个郡主和嫡母当的实在太失败了!就她,她也配!”

    清和郡主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

    她之前希望耿贵妃能给花袭人一些羞辱,却没想到,耿贵妃如此疯狂口不择言,在她的脸上也重重地打上了一巴掌!

    可想而知,今日之后,人人都会觉得,她清和郡主向自己的一个外室庶女低头了!这京城所有的贵族夫人,哪怕平日里卑微的连她一面都见不到的妇人,只要是身为正室,都要在心中暗暗地瞧她不起!

    指甲陷入手中肉中,却是丝毫不觉得疼。

    “够了!”清和郡主神色转冷,道:“我如何做事,尚不需贵妃娘娘教训!”

    “被戳到了痛处生气了么?”耿贵妃再次讽刺地笑起来。

    这个女人,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

    她的儿子谋反失败,纵然没有公告天下,纵然没有剥夺她儿子的王位,她也仍然是贵妃娘娘,但耿贵妃也知道,她和她的儿子是彻底失败了,余生再无指望。

    而皇上既然不想要史书上出现儿子谋反老子这一笔,那她又怕什么呢?而她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谁不高兴,又能如何罚她呢?

    所以,耿贵妃笑的很开心,谁也不怕。

    就是皇太后再此,且明显不高兴了,她耿贵妃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皇太后的脸色果然很糟糕。

    说实话,耿贵妃在宫中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很会做人,并未有什么错误之处。宁王谋反,她身为人母有教养失当之罪,但万元帝还是人父呢,倒也不好为了这个事情太指责她。

    在皇太后心中,耿贵妃很爽利能干,协助打理后宫也做的不错。宁王谋反,他自己还保留了王位一切未变,但耿家却是因为他而彻底是失势了。所以,太后娘娘怜悯耿贵妃娘家变故,在她说要一同出来赏秋时候,便也同意了。

    没想到,她会这般行事。

    简直没了一丝身为皇贵妃的风范。

    在场的能胜任贵妇之位的,就没一个蠢的。她们也都看的出来,这耿贵妃已经肆无忌惮不讲道理了,就算若是说话,必然能得到太子妃娘娘的好感,但却都十分谨慎,保持了沉默。

    太子妃从太后身边走出一步,向耿贵妃微一欠身,道:“耿母妃且慎言,莫要让老国公的一番心血白费。”

    她是太子妃,但耿贵妃是贵妃又是长辈,太子妃还不是皇后,自然要矮一些。但此时,太子妃一身大红宫装宛若烈火,微微俯身居高临下,俯视着耿贵妃,凤目之中,是毫不掩饰的锋芒。

    而她的这句话,几乎就是在明着威胁耿贵妃了——

    如今万元帝为名声不想大动宁王和耿家,但别忘了,将来的新帝是谁!新帝登基,有的是理由和借口将耿家彻底抹去!就算王爷,也不是没有被贬为庶人的!早早死掉的更多!

    而新帝上位的日子,可并不遥远!

    耿贵妃闻言面皮一下子涨到了变形,狰狞难看,哪里还有一点皇贵妃的风仪。

    是啊,她不怕万元帝在拿她如何,但万元帝毕竟活不久了。她为了出一口气,难道就堵上了整个未来!

    也是她被太子妃这些日子的恭谨宽和给骗了,忘记了其还曾经是昔日那个一言不合就动手拔剑的任少华!任少华闺中时候就咄咄逼人,成了靖王妃更是“匪悍”,如今成了太子妃娘娘,怎么会软弱了!

    耿贵妃敢侮辱花袭人,敢嘲讽清和郡主,却不敢拿太子妃的威胁不当回事。

    她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怎么地,头脑中突然空空的,不能思考,也就不能再说出一番场面话来。这样的耿贵妃,在所有人眼中,自然是觉得她是像太子妃服软了。

    太子妃微微一动,收回目光,再次略一欠身,淡淡地道:“袭儿救过太子性命……难道有谁认为,太子殿下一命,不值得一个乡君做赏?”

    “值得,值得。”

    到此时,终于有人出面圆场,道:“原来这其中有这种缘故……救太子性命这样的大功劳,我们居然都不知道!真是该罚!”

    耿贵妃依旧没有开口,仿佛是依旧不肯服气。

    此时,皇太后开口道:“少华,你说的可是真的?竟然有这一桩旧事,哀家怎么不知?太子他什么时候陷入险境了?”皇太后又问云贵妃道:“云妃你知道吗?”

    云贵妃摇摇头,笑容淡然中带着一点无奈一点关切,恭敬地回皇太后的话,道:“太后您也知道,太子小的时候就有大主意,看妾身的时候还没有看太后您的时候多。这样的大事儿,更不能说给妾身听了。”

    云贵妃人如其名,坐在那里淡然如云,仿佛什么都不太关心,游离于外的样子,又让人捉摸不定她的心思。

    她的儿子成了太子殿下,她似乎也没有太多反应,更别说有得意之类的表现了。

    不过,这一番话,却是让皇太后听了十分顺耳。

    皇太后点点头,却露出一丝嗔怪,道:“那你也是他亲娘,总得多关心一下他,别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当然,皇太后也不是真怪云妃,嗔了一句之后,就问太子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华你说说。”

    “是。”

    太子妃便将大柳乡太子遇袭的经过又说了一遍,看向花袭人,含笑微叹道:“当年,妾身也不知救了太子的民女,便是自己的流落在外的妹妹。说起来,倒是妾身年轻时候不曾友爱妹妹,对面也不相识,实在是觉得万分羞愧。”

    说着,她望向花袭人的眼中露出一抹惭愧和歉意。(未完待续。。)

280 赏戒指

    皇太后听了这经过,仿佛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事情又过去很久了,虽觉得惊险,却并不担心。此时,皇太后便开口道:“原来如此。少华你也不必如此。你们姐妹多年未见,一时认不出,也是情理之中。”

    皇太后将目光投在花袭人身上,稍作打量之后,见花袭人神色平和不为羞辱所动,本来心中不喜的,也微微颔首,道:“就是这个丫头?”态度倒还平和。

    花袭人往前走了半步,行了礼。

    “听说哀家那盆吉祥果也是你种出来的?”皇太后不知为何,为出了这个。

    “是。”花袭人承认,也没有多话。

    云妃此时含笑开口道:“母后,可不止您的那盆吉祥果……去岁的您赞叹的金学士、还有后来太子献上来的雪莲,都是这丫头弄出来的呢。”

    “哦?”皇太后微微有些惊讶,随即便和蔼地道:“是个心灵手巧的丫头。来人,赏她。”

    当即就有一个宫中女官从后面端出一个银托盘出来。光如镜面的银盘上,放着一枚红宝石的戒指。红宝石色泽个头都不小,是个好东西。

    如果其中没有另外含义的话。

    花袭人平静地接了戒指,又平静地谢了赏。

    皇太后没有在她身上多浪费时间,挥了挥手,花袭人便平静地退了开去,一边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一边在百花园中缓缓而行。

    她不是没有发觉众人眼中的异样,可是她并不在意。

    徐清黎走了过来。同花袭人寒暄而行。

    “这戒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花袭人迈上一座两人多高的假山,靠着亭子的廊柱站着。注视着那大厅方向。这里虽然有点远,但视角很不错。她能够清楚地看得见那大厅上的情形。

    仿佛刚刚的争端尴尬都是一场错觉,如今那里,那些雍容华贵的妇人们正言笑晏晏,一副和谐热闹其乐融融的场景。

    徐清黎面皮微红,有些不自在,犹自不肯开口。

    花袭人笑道:“徐姐姐,你觉得你当真能忍不住不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善意来提醒我……你若不肯说,那我去问别人好了。”

    这个时空的戒指。总不能是代表着爱情忠贞之意。

    徐清黎神色间有些抱歉,却也轻呼了一口气,轻声道:“这戒指其实本来也不表示什么,不过是件首饰罢了。不过后来就有人就因为这两个字的音而多想了开去,在内宅之中,长辈赐予小辈之时,就衍伸出了别的意思,说是有训诫的意思。”

    “我看太后娘娘倒像是十分喜欢你,赏赐下这戒指。也并非是别的意思。”徐清黎安慰花袭人道。

    若真是,那几乎就代表着,太后娘娘觉得她从前都是言行是当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花袭人并不在意,举着手对着太阳光一照。那枚红宝石红的剔透,十分美丽,不禁笑赞道:“果然是宫中出来的。这宝石工艺真心不错。”

    徐清黎见她笑容不似作伪,不禁诧异地道:“你不生气?”

    耿贵妃如此侮辱她。太后娘娘显然又……若是换成自己是花袭人,徐清黎觉得自己肯定会觉得难堪和愤怒的。

    “恩。我面皮比较厚。”花袭人摇头说了一句玩笑,笑容轻松。这个时候,孟如嫣在假山下摇摇向这个方向行了一礼,花袭人便对徐清黎道:“徐姐姐,你看孟家小姐是不是在寻你?”

    徐清黎往下看去,见孟如嫣孤身一人站着,各家闺秀仿佛都在绕着她走一般,显得她格外的孤单可怜。孟如嫣果然在看向这里,冲她微微一笑。

    徐清黎想起近日来孟家的倒霉事,想着她若是不下去,怕是孟如嫣会误会她也是要与其保持距离……但花袭人才被太后赏了戒指,此时也一样没人来同其搭话……徐清黎就觉得有些为难。

    “你下去吧。”花袭人往另外一个方向一指,笑道:“我的朋友过来了。”

    徐清黎顺着花袭人手指的方向一看,认出过来的是韩丽娘,也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便没有再坚持,歉意地表示了一会儿再来找她说话后,便下了这假山亭。

    徐清黎离开之后,花袭人又将才得到的红宝石戒指对着阳光观赏,嘴角微微露出一些笑容。

    “你看她,居然将那戒指戴上了……”

    “瞧她那高兴劲儿,怕是真以为是得了赏呢吧?”

    “唉,她那种出身,哪能明白这其中的因由?我看太后娘娘这戒指是白赏了……”

    “话说,她真的命好啊……在乡里种田,居然还能搭上太子殿下……”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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