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天啊?
搞了半天是自己白白浪费感情了!
甘怡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又忍不住气恼地捶了他几拳,“这话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以为要跟你分道扬镳了,都快伤心死了……”
“哼,你竟敢给别的男人绣丝帕,本王当然要惩罚你!”苏昂语气带着酸意,发狠一样抱紧了她。
甘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时候我还没来呢好吧?不要什么烂帐都算我头上!
“苏昂,我们暂时把婚期推后吧!”
苏昂皱了一下眉头,“不准!”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甘怡握住他的手,正了神色,“之前我以为自己孤身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我的事情自己做主就可以了。
可是我现在知道自己不是了。听说三圣海的皇上就这么一个女儿,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告诉他一声,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苏昂挑了挑眉,“这有何难?本王立刻派人送一封信给他,告诉他本王娶了他的女儿!”
甘怡瞪了他一眼,“你傻了?三圣海对外说长晴公主离奇暴毙,可是事实上没死,跑到云安国来,还去做假和尚,再加上乐正风神神秘秘的,用脚趾头想想都有问题。总要把事情搞清楚才行吧?”
“哼,何必那么麻烦,三圣海不过是区区弹丸之地!”苏昂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又觉这么说甘怡的故乡不太好,于是缓了口气,“你想怎么办?”
“要想弄清楚我身上的事情,只有问乐正风了……”
“不必问他,本王会查!”一提起乐正风,苏昂便不悦地皱了眉头。
吃飞醋总得有个限度吧?甘怡白了他一眼,“就算你能耐再大,去别的国家调查也只能查到表面的,要想知道深层的,还是要找知情人才行。再说,乐正风或许知道我身上中的是什么毒,在和你成亲之前,我想先把毒解了……”
她怕苏昂不答应,故意将解毒搬了出来。
苏昂目光闪了一下,果然动容了,“好,本王会吩咐下去,抓活的。”
晕,搞了半天还是要抓啊?算了,殊途同归,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那婚期呢?”
“推后三天!”
“就三天啊?”
“足够查清楚了……”
三个,四个……
沈玉砚出去办事回来,听说苏昂选择相信甘怡,并不感觉意外,事实上他早就料到会如此了。不过婚期推后三天的事情,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俞墨阳也接到苏昂的命令,从追杀乐正风的前线撤了回来,得知了甘怡的身份,吃惊不已,又有些兴奋,“我早就看出甘姑娘不是寻常人了,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是个公主。这下好了,跟王爷更加般配了!”
“她身上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搞清楚,你就死心塌地把她当成了女主子,这样好吗?”守苍微笑地看了他一眼。
“搞清楚怎样?不搞清楚又怎么样?我相信甘姑娘的为人,她是不会害王爷的,这就足够了。”俞墨阳扬起浓眉,嘿嘿一笑,“最重要的是,王爷喜欢就好,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守苍探头盯着他,眼神有点危险,“你最好能保证王爷没事,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
“杀我?好啊,有本事只管来。”俞墨阳兴致高涨地按住剑柄,“要不现在就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在清禅寺功夫进步了多少?”
“我怕把你打残了,王爷的四大护卫平白少了一个,多不划算?”守苍微笑起来。
俞墨阳收回手来,扯起嘴角,“你记错了吧?王爷只有三大护卫,哪来的第四个?”
“怎么,人走茶凉了吗?”
“不是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一入佛门了断世间一切牵挂吗?你还要的哪一碗茶?”
守苍笑了一笑,起身,“我的那碗茶早就分给你们三个了,可不要光喝茶不办事!”
“王爷的命我们三个都用脑袋顶着呢,不劳你费心。”
“那就好!”
“你要去哪里?”
“许久没来了,随便走走!”守苍踱步来到后花园,走到朱湖旁边,见甘怡正在梅花桩上练功,目光闪了一闪,走过来笑道:“多日不见,铭心你的武功进步不少嘛!”
甘怡收住架势,从梅花桩上跳了下来,笑道:“一般,全靠墨阳兄的指点。”瞄了瞄他的脸色,“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算是吧!”守苍微笑着,眼神却凌厉起来,“既然是你聪明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我不止知道
“我不管你是公主还是和尚,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近王爷,如果你伤害到王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甘怡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这话听着真耳熟,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警告我了吧?”
“你最好记得!”守苍收敛了眼神,微笑着。
“我对苏昂怎么样,苏昂知道就好了,我也不必跟你保证什么,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日后你自会明白。”甘怡看了他一眼,换了话题,“虚净还好吗?”
守苍点了点头,“他很好,还时常提起你。不过他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铭心师兄是个女人,而且要做景亲王妃了!”
提起虚净,甘怡心里一暖,果然那小家伙最可爱,还想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清禅寺?”
“怎么?看我碍眼想赶我走了吗?”
甘怡白了他一眼,“你爱走不走,关我什么事?”
“既然赶上王爷的喜事,总要喝了喜酒才走!”守苍微笑地看她一眼,“你想让我给虚净带信吗?”
“信要带,东西也要带!”
“东西?”守苍有些不解。
“嗯,我拜托浅香和花彩上街去帮我买了一些肉脯肉干火腿之类好贮存的东西,你带回去给虚净补充营养。他在长身体,要吃些荤的才行,不然营养不良会长不高的。你记得要帮他藏好,千万不要被圆恶发现了!”
“圆恶?”守苍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圆善师叔若是知道你这么叫他,一定气得跳脚!”
正说着,云紫凉急急地走了过来,“甘姑娘,我又找到一些毒,可以把你的血再给我一些吗?”
“好!”甘怡伸出手去,闭上眼睛拧起脸来。
守苍见云紫凉迅速地割破甘怡的手指,取了一些血,又帮她抹上药膏包扎起来,眼神有些诧异,“这是干什么?”
云紫凉朗朗一笑,“哦,你还不知道吧?甘姑娘身中奇毒,她的血能克制上百种毒。王爷吩咐我给她解毒,我正在找解毒的办法……”
“他知道的,最先告诉我中毒的人就是他。”甘怡接过话茬说道。
云紫凉有些意外,“你知道?”
守苍眼神飞快地闪了几下,微笑道:“我不止知道,我或许还知道如何解毒……”
他跟我中了一样的毒吗?
“你知道如何给那丫头解毒?”苏昂眼神黑亮,语气带点急迫。
守苍微微一笑,“王爷,属下不敢确定。不过属下见过一个跟铭心中毒症状有些相似的人!”
“什么人?他治好了吗?”甘怡急忙问道。
“虚净!”
“啊?”甘怡大为意外,“虚净中过毒吗?”
云紫凉对虚净这个名字感觉很陌生,“虚净是谁?”
“是清禅寺的一位九岁的小师弟。”守苍微笑地给她解释说,“据说虚净被送到清禅寺的时候,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身中奇毒,奄奄一息。
玄佑师祖召集了现在的方丈法师、圆真师叔和圆藏师叔商议对策,最后决定由圆藏师叔带虚净进山去为他解毒……”
“原来虚净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啊。”甘怡将虚净对她说过的话细细地想了一遍,恍然大悟,又不由有些心疼,“这么说,给虚净解毒,足足用了八年吗?”
守苍点了一下头,“没错!”
“你说他跟我中的一样的毒吗?”
“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不过有许多相似的地方。虚净所中的毒,一般人单凭把脉是把不出来的,遇药石或者毒会产生反应。而且他的血有毒,圆真师叔曾经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血,手指立刻变黑。
那天夜里我在行宫院找到你的时候,你被毒蛇咬伤,体内气息翻滚,蛇毒大盛,而后平息下来把脉又感觉不到分毫了。事后我查看那条毒蛇,已经浑身漆黑而死。”
甘怡变了一下脸色,“这么说我毒死了一条毒蛇?”
“用什么办法解的毒?”云紫凉追问道。
“虚净入寺之时我还没去清禅寺,具体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圆藏师叔为了给虚净解毒,修炼了一种十分玄妙的功夫……”
苏昂挑了挑眉,“很好,大婚之后去清禅寺找圆藏!”
甘怡听了这话眼神闪了闪,看向守苍,“你不是说圆藏师叔很有可能已经圆寂了吗?是不是因为给虚净疗毒的关系?”
守苍脸上的微笑散去,面色沉重起来,“嗯,虚净的毒解了,可是那毒却反噬到了圆藏师叔的身上……”
解毒有望
甘怡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却还是忍不住吃惊了。
虚净中的毒也会反噬,果然跟她所中的毒是一样的!
“圆藏师叔既然有办法给虚净解毒,难道就不能给自己解毒吗?”
“我也曾经这样问过方丈法师,他说虚净体质有些特别,那种毒会潜藏在体内,一般情况下不会发作,可是放到别人身上,就会立刻发作,夺去性命!”
甘怡惊讶不已,“这么说,我跟虚净的体质一样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守苍微笑起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后山,我曾经欲言又止?”
甘怡点头,“我记得,那时候你是不是就想告诉我,我跟虚净所中的毒差不多?”
“没错!不过我当时怀疑你进入寺院别有目的,就没说出来。”
甘怡翻了翻白眼,“你现在又何尝不怀疑我?”
“我是想替王爷分忧才说的!”
苏昂看了守苍一眼,“你还知道些什么?”
“属下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更具体的,还是要询问那几个知情人为好!”
“五日后赶往清禅寺!”苏昂果决地下了命令。
因为婚期推迟三天,沈玉砚正忙着派人四处重新派发喜帖,听云紫凉说五天后去清禅寺的消息,眼尾翘了一翘,“这么说,甘姑娘解毒有望了?”
“看来是如此!”云紫凉朗朗一笑,“甘姑娘的毒解了,王爷也能安心了!”
沈玉砚凤眼之中闪过一抹异样,和煦的表情稍显萧索,“只要王爷安心,你什么都无所谓吗?”
云紫凉愣了一下,“玉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玉砚眉眼一弯,转身,“我去安排去清禅寺的准备事宜!”
云紫凉望着他的背影,疑惑地蹙了一下眉头,便拿着甘怡的血回到了良医所,用找来的毒药做试验。虽说清禅寺那边有解毒的办法,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要研究出解毒的药剂来才是。
“紫凉!”甘怡迈步走进门来,笑着跟她打招呼。
“哦,甘姑娘,找我有事吗?”云紫凉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
甘怡手里握着一个药瓶,“也没什么大事,我这里有一颗药丸,我一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你能帮我看看吗?”
洞房夜的惊喜
“唔,给我看看!”云紫凉伸手接过药瓶,抹去瓶塞,将药丸倒出来放在掌心细看,眼睛亮了一下,又放在鼻下细细地闻了闻,抬头欣喜地看向甘怡,“甘姑娘,这是破相丹的解药!”
甘怡又惊又喜,“你说这是破相丹的解药吗?”
“不会有错的,这解药你是从何而来?”
“我一直带在身上的,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要不是刚才收拾东西,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玩意儿了!”那本是在清禅寺后山,乐正风突然冒出来给她的。为免去多余的麻烦,她还是撒了一个谎。“这个解药要怎么用?服下去吗?”
云紫凉笑着摇头,“不是,用温水化开,用来洗面,连洗三日,便会恢复原貌。”
“三日?这么巧?”
“是啊,正好可以赶在洞房花烛夜,给王爷一个惊喜!”
甘怡有些意外,“惊喜?我吃了破相丹的事情,你没告诉他吗?”
云紫凉朗朗一笑,“这种事情,还是甘姑娘自己对王爷说才合适!”
“紫凉,谢谢你!”甘怡正色地道。
“嗯?谢什么?”云紫凉有些不解。
“谢谢你信任我!”
云紫凉朗朗一笑,“好说。”
“紫凉,你不是说过是药三分毒,这解药会不会跟我体内中的毒冲突啊?”甘怡有些担心,别再原来的容貌恢复不了,反倒变得更丑了,那惊喜就变成有惊无喜了。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定会还你一个花容月貌!”
“什么花容月貌,我还不知道我原来长得什么样子呢!”
云紫凉看出她神情中的忐忑,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笑道:“看一人的眼睛,就知道他品性如何。佛语有云,心祥貌自端。甘姑娘眼神明澈,可见心地纯净,容貌自是不会差!”
甘怡听她这么说,忐忑去了大半,“那就借你吉言!”
“走吧,去薄暮院,我来帮你恢复容貌!”
“好!”甘怡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附在云紫凉耳边悄声地说了几句。
云紫凉听完朗声大笑,“好,就按甘姑娘说的办!”
大婚贺礼
“殊月,过来坐吧!”端德招呼着前来问安的南萃涵,见她脸色十分不好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哀家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不过景亲王三日后就要成婚了,你还是放下吧……”
“三日后?”南萃涵微微一怔,“不是今日吗?”
端德笑了一笑,“昨天接到景亲王府的消息,因为那丫头被歹人掳走,受了些惊吓,所以婚期推后三日。”
南萃涵心里一喜,面上却担忧地问道:“那甘姑娘没事吧?”
“放心,说是没事,只是稍微受了些惊吓而已。”端德微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能心无嫌隙,关心那丫头,哀家感觉很欣慰。”
“是萃涵自己没有那个福分,又怎么会怨怪他人,对甘姑娘心有嫌隙呢?”南萃涵眼带哀伤地垂下头。
端德微微叹气,“只能说你和景亲王有缘无分。你放心吧,你的婚事哀家自会给你做主,为你寻觅一个如意郎君,托付终身。”
“谢太皇太后恩典!”南萃涵心不在焉地谢着恩,正思忖要找个什么借口告辞才合适,便听到外面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岳皇后迈步进门来,跟端德见了礼,见南萃涵在这里,脸上的笑容微微滞了一下,“原来殊月郡主也在这里啊?”
“是,萃涵来给太皇太后问安。”南萃涵声带怯怯,自从试贤洞失利,岳皇后对她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
岳皇后微微点了一下头,便看向端德,“皇祖母,您吩咐为景亲王大婚准备的贺礼,孙儿臣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送去合适?”
“已经准备好了吗?快拿来给我看看。”端德神情有些急切。
“孙儿臣就知道您着急想看,已经吩咐他们在门外候着了!”岳皇后微笑,对门外喊了一句,“进来吧!”
有人答应一声,一行人端着托盘抬着箱子进门来。
南萃涵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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