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样的男子身边,竟丝毫不让沉香有所失色,可见其容貌,也绝对是与南宫泽可以匹配上的。
两个人行了礼后南宫泽便向了南宫笑说:“这么点伤就让你躺了下来,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呀。”依然是带着调笑的语调。
南宫馨的脸上有一点红,昨晚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弄得所有的人都知道,结果却是误会一场。
当然,南宫笑是个厚脸皮的,知道就知道呗,他是无所谓的,反正馨儿还是他的,确定了这一点后他心里就满足了,这一生,他都在追逐她,如果真的失了他,他才真是要疯了。
南宫泽这时对沉香说:“沉香,你瞧瞧他,应该没事了吧。”
沉香静沉的上前回话道:“是的皇上,南君王已经脱离危险了。”瞧他现在虽然是躺在床上,但却精神焕发,自然是没事的。
“洛儿,洛儿……”又是一声,由外面传来。
就见皇甫霜飞又疯颠的由外面跑了过来,一跑进来就窜到洛儿的面前去了,像个孩子似的挂在她的身上。
二年了,他依然在这里,继续他的装疯卖傻。
演久了,似乎也就成了真的了。
原本以为,当初南宫笑会把这一切告诉南宫离,事实上,南宫离什么也没有说过,依然和从前一样,所以后来他觉得南宫笑可能真的什么也没有说。
既然他什么也不说,那么一切就依旧维持到从前了。
南宫离和往常一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得不说,他其实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
如果皇甫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那真是大错特错了,他早在二年前就知道了一切,南宫笑告诉他了,但他什么也不做,也不再去试探他,他只要冷冷的瞧着他一个人自导自演就好。
他倒是要瞧一瞧,他究竟想演哪出戏,但不管他要演哪一出戏,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不管他做什么他都逃不出南宫离的手掌之中,早在二年前,南宫离就已经把他捏在手掌之中,只是他自己,完全不自知。
洛儿对他完他是对待孩子一样,这与爱无关。
他自然是明白,与爱无关。
开始的时候还会吃醋,后来也就理清了。
要是与这样一个疯子吃醋,实在太浪费他的感情了,索性到了后来他连醋也不吃了,也把他当傻子一样的哄。
瞧他又窜到洛儿的身上蹭,他便是笑非笑的走了过去,伸手搂着他的肩膀说:“皇甫,有个好玩的要给你瞧,走吧。”一边说罢一边搂着他就往外走,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反正他是以蛮力把他给拽走的。
皇甫被拽出去的时候还在喊:“洛儿,洛儿我有话和你说,啊!……”一声刺耳的尖叫似乎来,发自于皇甫的声音,洛儿微微皱眉,但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这么久了,南宫离的确也不会对皇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了解,所以不担心。
却不知,外面的皇甫正在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冲南宫离吼:“放开我放开我。”
南宫离这时正把他抵压在一旁的墙上,两个人站在一起身高其实是差不多的,但由于皇甫是装疯卖傻类的,所以他不敢太用武功,南宫离便恰恰以他这种弱点控制着他,单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还在的身上摸来摸去的说:“瞧瞧你,这身材保养得还是不错的,用来当男宠也不错哦,不如这样子吧,我收你入后宫,当我的男宠好了,这样你也可以与洛儿做个伴,长期陪在洛儿身边了。”说罢这话还刻意在他耳朵上似有意似无意的舔了一下,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偏又魅惑至极,这一招立刻引来了皇甫杀猪似的尖叫。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男人非礼过,南宫离是第一个,居然还扬言要收入他入宫当男宠。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认真的,他以前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以前看他的眼神都是嫌恶的如今忽然来这么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还真是让人吃不消啊!
皇甫脸色都白了,他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胸口摸了一把,说:“就这样说定了,晚上你来侍寝吧,一会好好洗干净,在床上等着。”说罢这话转身就走了,留下痴呆了的皇甫霜飞。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皇甫霜飞真是吓了一跳,心跳如鼓啊!
要是他晚上真的这样子做,到时候对他来硬的,他能逃脱他的魔掌?
不行不行,这事一定得和洛儿说说,让洛儿来对付他。
他一辈子清清白白的,怎么可以临老了把身子失给他。
当男宠,想一想就觉得好恶心,他怎么可能沦落到当人男宠的地步!
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想了很多。
这南宫离男女通吃不成?还是说这一辈子只有洛儿一个女人,他厌了烦了?想换个口味了?
再瞧自己的姿色,也是不错的,丝毫不比女人差吧,而且又是一个傻子,到时被欺负了也一定不会告状的,他一定是这样子想的,所以才刻意选择了他这个傻子?
皇甫霜飞心里快速的转悠着,此时,那赏心斋里的气氛,有点诡异了。
南宫笑瞧见皇甫的第一眼想的是:他还在?父王没把他收拾了?
沉香的脸色却微微的白了白,皇甫霜飞,这张面容,她当然不会忘记。
原本以为,他们全都死了,死在了浩瀚王朝的皇宫,万没想到,竟然会在此遇见了他。
可是,他似乎压根不认得她了。
他好像,有点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了?一时之间没有理出个头绪。
心潮澎湃,说不出来的奇妙滋味。
酸苦辣,惟独少了甜。
第185章 谁玩了谁
因为馨儿的细心照顾,南君王的伤倒也是恢复得快,主要这也是和心情有关系的。
馨儿忽然对他万般照顾,还有个小不点时常在后面跟着晃悠,怎么看都是开心,人也常常不由自由的咧嘴傻呵呵的笑,一转眼,他连儿子都有了。
小烨儿对于这新多出来的父亲也是好奇的,每天都是跟前跟后的在这里转悠。
大他一点的小浩浩就特别喜欢找他玩,这宫里没有什么小孩子,如今就他们两个相仿,闲来无事的时候小浩浩就会被明月带到这里来玩,青霞侧在一旁照顾着小烨儿,瞧两个孩子经常在一起抢一堆玩具,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烨就又被浩浩弄得哭起来。
小烨还果然是个爱哭鬼,对此南宫笑表示非常头疼,这一点也不像他的儿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这么爱哭,还是不是男人啊!
这厮完全忘记他小时候也是个爱哭鬼,而且还常教导馨儿,痛了就要哭,不会哭的是傻瓜。
说到底这孩子还不是遗传了他们两个人了。
沉香还是会按时过来给他换药,如今负责南宫笑的伤是她的职责所在,一双灵动的眸子飘在他们的身上,这对人儿可真是幸福,由他们的脸上也能瞧得出来,幸福分明就写在那里,惟恐天下人不知道?
帮南宫笑换过药后她自然也是退了出去,不在这里影响人家恩爱。
走出赏心斋,瞧这雄伟的浩瀚皇宫,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寒意。
脚下走得很慢,是因为心里装着很沉的事情。
远处,瞧见皇甫霜飞正朝这边走,他本来是住在赏心斋的,虽然南宫笑回来了,他的住处还是在这里的。
迎着他,沉香慢慢放轻了脚步,慢慢的说:“皇甫叔叔,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皇甫似乎没有任何表情,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你活着就好。”她轻淡的声音又慢慢的说,听不出声音里的喜悲。
皇甫停下脚步瞧着她,东国的小公主——东陵云。
原本以为这次亡国,她可能也会……
万没想到,她不但活了下来,还跟着南宫泽他们混了进来,似乎与他们关系还非一般的好。
“你不想报仇吗?”她依然慢声的问,声音当然也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到。
心里一痛,痴颠了这么久,原本以为早已经麻木,只要傻了一切就可以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因为没有出息的就只想要留在她的身边,现在这样的话提被她提起,他好一会没有说话。
“沉香。”身后忽然传来叫她的声音,一个回身,就见南宫泽正站在不远处略停了一下,一身的明黄耀眼得让人眼眸微痛,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在他的身上展露无遗。
是啊!征战了四年,浩瀚王朝总于一步步把这个天下吞入腹中。
中介,却毁了她的家园。
她的父皇,母后,早已经死在这场征战之中了吧。
只有她,被疼爱着她的父皇母皇强势的在他们浩瀚王朝的军队入侵时给送出了宫外。
本来也曾心灰意冷的想要一死了事,可想到父皇母后,她便没有死的勇气。
一定要,为父皇母后报仇血恨。
东国虽然亡了,可还有她在不是么!
转身,脸上依然挂着得体而清淡的盈笑,迎着他走了过去。
“参见皇上。”她作了一礼,那厢的皇甫已经走了。
没有人会与一个傻子计较,他会不会行礼都没有人会放在心上,毕竟,他不只是个傻子,还是太后所照顾的人。
“沉香,南君王的伤势如何?”迎着沉香他问。
“回皇上,南君王的伤会很快恢复的。”沉香垂眸,一板一眼的回他。
“上次多亏了你,若不然他真是没命了。”
“应该的。”沉香垂眸回应。
南宫泽抬步而行,她一声不响的跟在后面,听他说:“沉香,你要我封你个什么官?”
“无功不受禄。”她淡声回应。
官,如果他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杀了他,他还会如此问么?
到时,只怕他也会迫不及待的杀了自己吧。
敛下眸子,尽量让自己瞧起来像个正常的人,不然,那眼神里的杀气怕会控制不住的冒出来。
只是,自己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就算她装得再像,此刻瞧着他的背影,眼神里还是难掩恨意。
这个人,他毁了她的家园,害死了她的父皇母后,他让她失去了什么,她一定也要让他失去什么。
如今,这不过是才刚刚开始而已,她自然是要好好稳住脚步,免得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
只是,那人突然一个回身,眼睛像把刀子似的直打在她的身上。
她心里一惊,忙抬起假装无辜的眼神瞧着她,眼神里的恨意很快的收了起来,换上她纯真又无辜的眼神瞧着他,似乎在问:干什么啊?
南宫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非笑,说了句:“我身边刚好缺一个研墨的,走吧。”转而离去,沉香有些怔。
研墨的?让她?是这个意思吗?
事实上,南宫泽正是这个意思。
回去后他就坐了下来,天下刚刚太平几日,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折子,不是这个地方出了瘟疫就是那个地方有了灾情。
沉香被他当作宫女一样使唤在身边,心里虽然觉得憋屈但也没有表露丝毫。
成大事者,一定要能屈能伸,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忍受不了,她还能如何为报仇血恨?
接近他的身边,为的就是毁了他身边的所有,如果不能好好演戏,如何能取得他的信任,不能取得他的信任又如何能接受他的亲人。
他专注的坐在案前批改凑折的样子让他瞧起来与平日里不太一样,虽然站在他的身侧只能瞧见他半个侧脸,可即使只是瞧见这半侧的脸也足够让人意乱。
半脸都倾城,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操杀了天下的生杀大权。
他与南君王联手,只用了二年的时间,便攻下了东国。
之前的前二年,她也常在宫里听说他的事情,在战场上的他,令许多东国的士兵都闻名丧胆。
浩瀚王朝年轻的新皇上,亲自带兵出征,整整四年,最终,他是赢了。
“瞧得这么专注?”忽然的声音让她一惊,眸子睁大。
真是,失态。
她居然盯着这张脸瞧了这么久而不自知,但她完全是因为恨他才这样瞧他的。
“沉香。”他的手忽然就覆盖在她的手上,完全没有预兆。
她想挣脱,他却抓得很紧,并握在手里轻轻捏了捏,摆弄。
沉香的脸上立刻烫了起来,似怒似恨的瞪着着他说:“皇上,请您自重。”
哗……
一个冷不防备,她竟然被他一把拽到了他的跟前,一头扎在了他结实的怀抱了,并被他顺势抱在了怀里坐下来。
“你刚刚,说什么?”他认真的问,似乎他刚刚真的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
沉香的脸红得像鸡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男人这样亲近过,她也曾是尊贵的东国小公主,谁敢对她无礼呢!
慌忙在他怀里挣了起来,一边挣一边说:“皇上,不要这样子……”
“那要怎样子?”听似轻柔的话语却让她觉得越加的慌乱。
“沉香,你是喜欢我的吧?”他忽然的直白让她如被雷击?
她会喜欢他?去死吧,她恨不能杀了他,千刀万剐泄心愤。
“瞧你这傻样。”他忽然看似愉快的笑了,只是,她怎么都觉得他眼底里有着嘲讽呢。
他是天下的主人,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不得志的小孤女吧,被一个小孤女喜欢他心里一定笑死了,不自量力!
可她,又没有喜欢他。
慌乱中立刻冷起了脸,还在他怀里挣扎,道:“皇上,您不要开玩笑了。”
“没人的时候我准你叫我泽。”他的语调还是那样轻柔,和他的人根本不相符。
鬼才会相信像他这等杀人如麻的人会温柔,即使是他笑如春风,她也会看他是一个魔鬼。
为了天下,他杀了多少东国的人,流了多少东国人的血,整个东国都变成了一片血海,这样残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着春风般的温柔笑容,他当然是装出来的,一定是刻意装出来迷惑人的。
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心里搜索着能骂他的词,全身忽然就僵直了。
在她的挣扎中分明就感觉到了他体位某个地方有些不一样,整个脸腾的就涨红起来,又羞又怒中霍然抬手就要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他那里居然对着她直了,让他如坐在火堆里一般差点没有崩起来。
手腕被他轻轻的就抓握在了手中,他是天下的主,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抽自己耳光呢。
抓握住她打来的手他轻轻在唇上吻了一下,眼中含着一抹是笑非笑的慢悠的说:“沉香你这可不能怪我,你坐在我的怀里不停的动,就是死人也被你弄醒了。”
“……”黑白颠倒大概就是指的他这种人吧,明明是他非要摁着她在他怀里的,现在倒是怪起她了。
只是,他是皇上,她是什么人,怎么能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刚刚抬手要打他已经是失策头脑发热了。
忙软着声音红着脸说:“皇上,你快放开我吧,让人瞧见多不好。”还以为她在勾引他呢,她可不是那种专门勾引男人的女人,在东国之时,他的父皇也有许多的妃嫔,那些女人为了勾引父皇也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被母后骂作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叫我泽,就放了你。”他带着让人无法理解的笑瞧着她说,这算是威胁吗?
“泽……”沉香磨牙,叫一声他的名字。
他果然也就真的放开了她,沉香立刻弹得远远的,有些恐惧的瞪着他。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这种观点从在东国皇宫之时她就已经根沈蒂固了。
父皇虽然极疼她,但父皇身边的女人无数,不管对着哪个女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