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雪梦婚姻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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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雪梦婚姻边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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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归他吧,说不定过个两三月,他嫌带孩子累,就又把欢欢还给自己呢,更何况孩子只是归他监护,自己可以随时去看她的啊!这样想着柳飘云心里就安稳了许多,也又一次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张逸飞,就按你说的,欢欢归你!但是我有随时探视的权利!”虽然早已想通,可面对张逸飞说出这句话时,她仍觉的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灵魂就像被人抽走一样。
  “哦?”张逸飞好像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柳飘云竟然同意欢欢归他,这实在是他始料不及的事,张逸飞先是震惊后是恼怒,他震惊是因为欢欢对柳飘云来讲简直就是心肺,她竟然会舍弃她,他恼怒是因为她至所以舍弃欢欢全是为了和自己离婚,难道说自己在柳飘云的眼里真的就这么不堪吗?想到这里,张逸飞更生气了:“好,欢欢归我,但是随时探视?你做梦吧,我告诉你,你一个月只能看一次,不!你三个月才能看一次!就这样,同意了你签字我们就离,不同意你该到那儿歇着就到那儿歇着去。”
  “张逸飞!你欺人太甚!你觉不觉的你太过份了?”柳飘云虽是压低声音,却也是声嘶力竭的喊到:“你做你的美梦去吧!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欢欢归我,法庭上我们走着瞧!”
 
                  
第四十九章 那并不是梦
  柳飘云恼怒的看着张逸飞,她很想再骂他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骂些什么,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心胸都快要炸裂了,胸腔里好像塞着一块膨胀的令人难受的海棉一样的东西,那块东西疏疏的、软软的,里面却蕴藏着一种能量,将大量的阴湿、臭气顽强地往处扩散,这种心胸将要爆炸的感觉压迫着柳飘云的心肺,使她无法保全自己,那海棉状的东西,眼看就要变成黑块,从喉咙里喷射出来,柳飘云只好用左手抓右手,尽最强烈的意识克制着自己不被气晕过去。
  张逸飞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柳飘云,他看着她脸上表情的不断表现,心里有些发慌,那种绝然的表情,他前所未见,他知道那是一种失望之顶、愤怒之极的表情。
  “张逸飞,你凭良心说你管过欢欢吗?”柳飘云忍不住又问,心里怀着最后一线希望。
  “我怎么没管过啊?她什么事不是我管的!”张逸飞本不想这么回答的,因为平时他真的很少照顾欢欢,他也知道这样的回答势必会再次激怒柳飘云,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很顺嘴的就这样回答了,就如急行中的车子,突遇危险,虽然已经恨恨的刹闸,可车子却仍会前进,直冲险情。
  “你—”柳飘云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面前的张逸飞竟然会变的这么无耻,没做的事也敢说做过,突然的,柳飘云就笑了,是那种嘲疯般的笑:“好!张逸飞,就算你平日对欢欢付出的多,那我们公平一点,你看这样做行吗?让欢欢自己选择是跟你还是跟我,好不好?”
  “不行!小孩子家懂什么!”张逸飞断然拒绝是因为他知道欢欢的选择会是柳飘云而不是自己。
  “张逸飞,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小孩子家怎么不懂,她最少知道,谁对她的付出多,谁对她好,谁更有利于她。”柳飘云简直是哭笑不得。
  “柳飘云,你会的不少,你天天就爱给她买衣服,买好吃的,就知道贿赂她,让她选?让她选,她当然会选你了!”张逸飞的回答更显无赖,柳飘云一时愣住,不能置信,天啊!母爱在他的眼里竟是贿赂二字!这是真的吗?这就是自己的丈夫?这就是那个曾经温情、善良的张逸飞吗?
  柳飘云深深的看着张逸飞,突然的就有了一种放声恸哭的冲动,她真的好想让自己在泪水中溶化、流失,然而极度的愤怒和绝望却引不来眼泪,她觉的愤怒和绝望好像在她的泪腺端安装了一只阀门,正以惊人的力量堵住了泪水,柳飘云只能有那种欲哭无泪的悲惨感觉。
  唉!柳飘云在心中轻叹,眼前的人,自己曾为他哭过几十次,几百次,那时候,她好像泡在泪水之中,她觉的她是在用泪水冲刷自己的不幸,而现在她回想着自己哭泣的往昔,想的很远很远,那时候,她只是哭泣,还算是幸运的,如今她的心开始枯萎僵硬,这颗心就如她认为丑恶绝顶并且深恶痛绝的张逸飞的那颗心一样,正在从内部开始枯萎。
  一种特别疲倦的感觉突然的就从四面八方袭来,柳飘云有了一种更加强烈的眩晕感,她无力再战,只好默无声息的向自己的睡房中走去。
  柳飘云软弱的躺在床上,床头那嘀嘀嗒嗒的时钟,让她意识到自己还在清醒着,可是,清醒着却不如昏过去的感觉好,因为她的头正在剧烈的痛着,不!其实心痛的更历害!
  柳飘云感觉非常的累,非常的困,可是那疼痛却让她无法入眠,她只好茫然的望着窗子和窗外黑暗的世界,在外表看为,柳飘云是平静了,但在内心里,却如沸水般翻腾着:“张逸飞,我曾用全心爱过你,但是,现在、以后我会用全心来恨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极度的衰弱终于让柳飘云恍惚着进入了梦乡,梦中的张逸飞仍是那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他和飘云吵,他和飘云闹,一直把飘云折腾的精疲力竭,还是不肯罢休。
  第二天,柳飘云直到十点多钟方才起来,那还是欢欢在耳边吵着饿时,不得已才起的床。
  昨夜的事就像一场恶梦,但柳飘云在看到张逸飞时就清醒的意识道:昨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并不是梦!
 
                  
第五十章 痴心枉想
  这件事情过后,再面对张逸飞时,柳飘云已没有了言语,没有了生气,她的心好像是死了一般,什么都不愿再想。
  虽然不肯思索,不肯说话,不肯发脾气,但是,柳飘云清醒的感觉出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心笑了。她的心中就像是老被堵着一块什么似的,在工作的时候、忙碌的时候也能够暂时忘掉,但只要稍有空闲她就能感觉出那块东西,尽管软绵却也是憋的难受。
  柳飘云的心中堵着这块东西,她就只有强打精神去做事,为的是把自己累的动也不能动,她扫地,她逛街,她买菜,她做饭,她洗衣,她跑步,她学习,她看书,她写作……她像陀螺一样不停的做着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必须做的和没必要做的事情。尽管如此,柳飘云却还是能隐隐的感觉到那块东西在心口处强梗着。
  柳飘云认为她现在只是张逸飞名义上的妻子,与他过着无性无爱的夫妻生活,履行妻子名义上的责任和义务,包括偶尔的话语,也仅仅是与欢欢有关,责任有关,与感情并无多大的联系。那些话就如熟人见面时问一声你吃了没有,并不代表他真想请你吃饭,或者是人们问你发了没有,也并不意味着他想向你借钱。
  “张逸飞,你到底想怎样?”那天,看张逸飞心情平静柳飘云忍不住再次重问,心下好生纳闷,“好和好散”,张逸飞怎么就不懂呢?
  “不是我怎么样!而是你要怎么样的!”张逸飞的话让柳飘云突然醒悟,原来他自己是不愿和自己离婚的,柳飘云明白了这些,不由得长叹起来,她真是不明白,也觉得这张逸飞奇怪,如今这夫妻的关系是一落千丈的,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既不“幸福”也不“性福”,怎么就不愿意离婚呢?
  柳飘云了解到张逸飞这个不想离婚的想法后,就更加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她觉得自己生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了,继而她觉得做什么都没劲了,闲下来时,柳飘云就开始质疑这人生,她觉得这人活着挺累的,也挺无奈,不明白这人生为的是什么,财富?感情?还是其它什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东西?
  柳飘云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迷惘,心灰意冷之下,她连吃饭的欲望都没有了,平日除了强打精神上班外,就会一个人窝在家里,有时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半天,没看出电视到底是在演的什么;有时是躺在床上读书上,读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书里面的内容,有时就干脆躺着发呆,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却是除了能感觉到天花板白得耀眼一些,别的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样没过多少天,柳飘云那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很快的弱了下来,她总是感觉全身乏力,两条腿都如灌铅般沉重,就连走路这样的事情都觉得很是吃力,更不用说做别的事情了。
  那天夜里,柳飘云仍如以前很疲倦的躺着,她想喝杯茶,就伸手把茶壶拽了过来,又提起开水壶,可提时不小心手一滑,开水壶便歪了一下,开水正好酒在她的手上,柳飘云情不自禁的惊叫了一声,当即咬住了牙,尽管自己被开水烫伤了,张逸飞就在外面,但她却不能求张逸飞过来帮忙,这是出于一种不允许自己这么做的复杂心理。
  柳飘云折起身从客厅里张逸飞的身边经过,她到洗手间里拿出牙膏,涂抹在烫得通红的手背皮肤上,在处理烫伤的过程中,一向怕痛的她强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弄好这一切后,再次经过张逸飞的身边时,张逸飞也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景像。
  夜渐渐的深了,困极了的柳飘云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入睡,或许是张逸飞敲击键盘的声音剌激了她的大脑,或行是她自身的问题,总之她的头实在是太疼了,胸口处也憋的出不来气,极度的疼痛让柳飘云直想拿头撞墙,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撑不下去了,只好起身索性穿上衣服,准备去医院一趟。
  这时大约是夜里二点多钟的样子,也正是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候。柳飘云是个胆小的女人,她害怕这种寂静,尤其是这种黎明前的寂静,更是静的怕人,虽然那种复杂的心情还在做怪,但极度恐惧的柳飘云此次却有点渴望张逸飞能够陪她一起去医院,甚至她还莫明其妙的想,如果这次张逸飞能陪她去的话,她就不再和他闹离婚了。
  这样想着,柳飘云便在经过张逸飞身边的时候,特意的让张逸飞中止了游戏,虽然她没有多说什么,但她却用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先是伸手拉过电脑键盘下面的小抽屉,那里面有她和他的医疗本,她想如果他能看到她取医疗本,定会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就算是平常的一个朋友或者是邻居、熟人,也会陪着她一起去的,更别说他还是她的丈夫。
  但是,柳飘云最后还是失望了。
  张逸飞自始至终的没有一句话,他连细看她一眼都没有,对于柳飘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取走医疗本,穿好外套,然后走出家门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像没在他身边发生一样,更别说陪柳飘云一起去医院了,那简直就是柳飘云的痴心枉想。
  最后,柳飘云只好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家门。
 
                  
第五十一章 半夜就诊
  柳飘云害怕地走过了马路,她觉的这些马路变得无法辩认了,到处都灰蒙蒙地,不由自主的,柳飘云抬头去望那路边的街灯,灯光并不明亮,可是柳飘云望时,那灯光竟能将她的眼睛剌的生疼。
  更恐惧的是,当柳飘云再次收回目光重向马路上望去时,所有的东西好像全都变的有些不堪入目了,特别是道路两旁的树木和房屋,他们好像都是从哈哈镜里反映出来的形像一样,全都东倒西歪。
  人的思维有时候真的是好奇怪,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越想看个明白。柳飘云此刻就是这种心理,她虽然更加害怕了,可她也也更忍不住左右张望,在内心里,她并不是想看清到那些令她恐惧的东西,她只是希望能在路边看到一人二人以解这种恐惧,可惜事与愿违,她的眼中出现了幻梦,她所看到的都是鬼故事中的主人公,而且他们全都是一副张牙舞爪、鬼哭狼嚎的模样。
  “咚咚……”柳飘云的心跳开始加快,她赶紧了闭了眼睛,不再四处张望,良久,那种幻梦才消失。
  “呀,咦—不怕……”柳飘云的按奈着心跳自我安稳,拔腿便向前跑去,好在医院并不算太远,不一会儿柳飘云就跑到了。
  医院里静悄悄的,平常很热闹的门诊大楼此时却是一片漆黑,只有急救中心还有两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那灯光在远处看来就像这黑暗中的眼睛一样,鬼魅而又神秘。
  柳飘云就顺了那灯光走去,走近时却发现那屋门是掩着的,柳飘云站在门边不知能不能进去,再看看那门上的牌子却实写着“急诊值班室”,柳飘云只好往门前贴贴,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于是,她听到了“呼噜呼噜”的打鼾声。柳飘云不知这打鼾人是谁,也就不敢打扰那睡梦中的人,想一想她只好再朝另一个亮光走去。好在那屋里传出了电视声音,柳飘云轻轻扣门,里面便有了回应:“谁啊!干什么的?”
  “对不起,打扰你问一下,急诊室的医生在哪啊?”柳飘云怯怯的问道。
  “就在前面那间亮灯的屋里啊!上面写着的,急诊值班室!”那人从屋里走出来,用手指着给柳飘云看。
  “那屋里的人在睡觉啊!还有没有别的医生?”柳飘云看到他所指的房间,正是刚刚自己看到有人睡觉的那间屋子,只好再问。
  “他就是值班医生,没病人的时候当然睡觉了,你要有需要过去叫醒他就是了。”
  “哦,谢谢你!”柳飘云对那人道过谢后,重又折了回去,再次走向那间房子。
  “吐吐—”柳飘云轻轻的扣了扣那门。
  “谁呀—”有人在屋中极不友好的应着。
  柳飘云是个很感性的人,虽然那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可是柳飘云还是能够听出那声音中充满了厌恶,柳飘云心想,可能睡梦中被人突然惊醒都是这样的吧,自己平日就是,如果被谁惊醒就想发火,那人虽有职责在身,却总也掩不住真实的心情。
  “我,看病!”柳飘云想着不自然的声音中就充满了歉意,她在心中轻叹:唉!早知道是这样,就忍着不来看了。
  “那你等会啊!”里面紧接着转来了唏唏嗦嗦的声音,然后便有一句:“谁看病?”柳飘云听到问赶忙抬头,于是,她看到那医生已经光着上身从门中探了出来,此刻他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这个搅他好梦的女人。
  “我!我不舒服,想请您看看!”柳飘云不敢和那医生对视,只好底下了头。
  “你?你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那医生不敢相信病人竟是眼前的这个扰他好梦的女人。
  “头疼!”柳飘云回答。
  “头疼?哪儿疼?”医生再问时,口气中已有了许多不耐烦,他最讨厌这种并无大病却半夜就诊的人。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柳飘云指着自己头疼的部位给他比划着。而那医生并没有看柳飘云就接口道:“没事的,你回家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医生,可我疼的历害,睡不着觉。”柳飘云仍是怯怯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可她心里就是怕,也或许是她怕这个被她打搅了好梦的人对她发火吧,柳飘云早已从这医生不耐烦的眼中看出,他在显她小题大做。
  “哦!那你等下!”那医生终于缩回了他那半裸的身体,柳飘云也长长的吁了口气。
  虽然在大街上这样半裸着上身的男人时有可见,柳飘云也早已过了那种怕羞的年岁,可是,在医院里,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晚上,让柳飘云单独这么和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医生相对着,她还是觉出了不自在。
  “给你!你拿这单子去取药吧!”门缝里又出现了那男人半裸的身体和他手中的单子。
  “哦,谢谢你!”柳飘云赶忙接了单子,往取药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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