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力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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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力无悔-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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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成为他们的战友,他无论如何都想不破这个惊天的谜。 
  孤星寒静静地看着张笛不发一言,张笛最终缓缓开了口:“我相信你,你没有骗我的理由。我想再问一个问题,行吗?”孤星寒轻轻颌首。“如果他真的回来是为了和我们并肩战斗的话,那么羊可信么?”孤星寒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苦笑,半晌才道:“我只能这样说,如果羊最后决意以我为敌,那我是无论如何斗不过他的。”张笛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粲然一笑:“那可不一定哦。”孤星寒也微微一笑,不再接话。张笛却已举目四望,只见到处惨败不堪,蜘蛛网遍布墙上,齐人高的野草一望无际,砖色已发黄,有些还露出人都能过去的大洞,处处颓废衰落的景象。张笛不由叹道:“以前这里一定风光得很。”孤星寒却出神地盯着镶嵌在顶部的家徽,那么出神地望着它,彷佛里面蕴藏着什么秘密,脸上露出了复杂难辨的神情。张笛心想:他是压力太大了吧?这个联盟中唯他马首是瞻,唯独他不能倒,唯独他不能有任何的动摇。这恐怕是神仙也承受不了的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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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逸鹏……”林浩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那……那个东西……动了……”高高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我知道,羊已经回来了。”“羊……”林浩激动得全身发抖:“他果然还是能够回来,能够以羊的身份回来。”高逸鹏含笑道:“你以为那是谁啊?那是羊啊。羊从来没骗过我们,每一件事都没有逃脱他的掌控之中,我们的苟且偷生总算有所意义了。”林浩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动吗?”“不,”高逸鹏若有所思道:“真身还未出现,我们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我总觉得,羊现在遇到了某种阻碍。不过既然是羊,那么一定能够回来的。” 
  在距离高高不远的某座屋顶的檐角上,依靠着一个人,正定定地看着窗里的人影不做声,良久,终于轻叹一声:“羊,你终归是不死心,还是回来了啊。” 
  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娇斥:“高逸鹏你给我滚出来!”高逸鹏跟林浩吓了一跳,吓倒不为别的,为的是有人接近了他们而他们竟然毫无所觉。两人齐齐抢出门外,只见一个女子穿着紧身的淡色运动衣裤,冷逸的看着他们。“秦水兰?”高逸鹏讶然叫道:“是你?”秦水兰冷笑道:“见到我很希奇吗?我说过一定会来找你的。”林浩道:“就你一个人吗?”秦水兰道:“是我一个人。我不会干那种以多打少的卑鄙事,你们只管放心。”“打?”高逸鹏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么说来你今天是来跟我打一场的了?”秦水兰道:“我不觉得有任何好笑的地方,你袖手旁观任凭张真宏自生自灭,就凭这点,任何人都有资格讨伐你。” 
  高逸鹏接口道:“没有错,任何人都有资格讨伐我,但是除了你!”秦水兰脸色一变道:“为什么?”高逸鹏道:“别当我们两个是傻瓜。你来环天大学,你来跟孤星寒他们联手,根本就不是为了报什么张真宏的大仇。张真宏只是你的一个幌子!”秦水兰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诋毁我?”高逸鹏长笑道:“我诋毁你?那我问你,张真宏遇袭没有人任何通知你,为什么你会急忙跑过来说要见他?你看到了他背上伏着的那个怪物你为什么不提醒不帮他驱除反而一跑了之?现在还好意思假惺惺站在这里口口声声讨伐我,你跟我高逸鹏其实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说!你混进环天大学究竟是何目的?” 
  秦水兰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笑道:“看来我果真低估了你们两位。”高逸鹏道:“你低估的还多着呢。”秦水兰道:“既然高站长快人快语,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此行的确不是为了张真宏而来,张真宏生死也与我无关。我承认我是借张真宏女朋友的身份混进来的,想必你们也已经查清楚了这点。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血之禁忌。我听余传波说,血之禁忌的秘密只有你们两个知道。”高逸鹏道:“血之禁忌只是一个杀人的东西,你要知道来干什么?”秦水兰冷笑道:“这话拿去哄孤星寒他们去,我要的血之禁忌里面的东西。”“里面的东西?”高逸鹏和林浩同时脸上变色:“你到底是谁?”秦水兰悠然道:“我是谁你们没有资格知道,你们只要告诉我血之禁忌的秘密就可以了。” 
  高逸鹏跟林浩对望一眼:“如果我们不告诉你呢?”秦水兰微微一笑:“那就只好打一场了。”高逸鹏道:“乐意奉陪。林浩,你退下,我来陪他玩一下。”秦水兰轻轻一笑,一个轻盈的转身,人已凌空而起,几道凌厉的紫光将她全身围住,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光圈。高逸鹏脸色微变,秦水兰在一开始就为自己设立了一个防护的结界,借以显示自己的功力高强。高逸鹏手腕一转,已然欺身向前,只听“砰砰”火花撞击之声,两人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败。林浩在一边看着,脸色有点难看,秦水兰的功力似乎在高逸鹏之上,恐怕她是留力不发,想逼到高逸鹏难堪,趁机羞辱。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相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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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秦水兰笑道:“高逸鹏要小心了。”一道凌厉无比的紫光突然从她的腰间射出,直冲高逸鹏的双眼,眼见高逸鹏躲避不及,林浩大惊失色,突然一道不知从哪里来的金光以更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猛地将秦水兰的紫光击得粉碎。秦水兰踉跄倒退两步,显然是受到了冲击,胸中元气不稳,捂着胸口怒道:“是谁?是那个卑鄙小人暗中放冷箭?”高逸鹏和林浩也是一片愕然,环望四顾。秦水兰见二人表情,心中疑惑,莫非他们也不知道帮手是谁?正寻思着要不要再进攻,突然从旁边出来一阵强烈的气息的冲击,自己的结界瞬间破碎得体无完肤,秦水兰一惊之下跃开一看,在她左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金色的光芒,光芒中有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他的面容,却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离开这里,否则对你不客气!”秦水兰突然全身打了一个冷颤,她知道自己远远不是金光中人影的对手,她怨恨的看了高逸鹏和林浩一眼,二话不说飞奔而去。 
  “高逸鹏,你没事吧?”林浩冲出来问道。高逸鹏道:“怎么回事?刚才那道金光是不是你放出来的?”林浩道:“我哪有这份功力?话说回来,刚才秦水兰干吗突然偏头往左边看,而且脸色非常难看的样子,她发现了放金光的人吗?”高逸鹏道:“我也看了左边,什么都没有。金光……那么强劲的金光,难道是羊?”“羊?”林浩愕然,随即眼圈红了:“真是他吗?他还在保护着我们吗?”高逸鹏长叹一声道:“一定是他,我们并肩作战的日子又要重新来到了。” 
  “你再不起来,我就拿你的手机打国际长途十个小时!!”在用砖头砸用脚踹仍然无法弄醒熟睡的张笛后,孤星寒终于咬牙切齿地丢下了这句话。张笛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眼含泪花地道:“我平生最恨富人欺负穷人了。”孤星寒黑着脸道:“我还生平最恨一睡不醒的猪呢!余传波打电话来了,还不快去接他?”“接他?”张笛觉得不可思议:“我们那么容易就找来这里了,而且那是你的专机啊,你认为余传波弱智到这么大一个城堡他会看不见吗?”孤星寒道:“问题是看见了他不会进来啊……”话音刚落,只见墙上的门被推开了,一脸疲惫的余传波出现在两人面前。孤星寒登时瞠目结舌:“你……你怎么懂得……进来?”“咦?我为什么不懂进来?”余传波看上去比孤星寒更惊讶:“门口上不是有提示吗?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也听过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这句话来。原来这里也有。”张笛哈哈大笑道:“是啊,可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就是有人想不出来呢。”孤星寒恼怒地瞪了张笛一眼。 
  余传波放下背囊,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看四周的城堡,眼睛里掠过一丝迷茫:“我总觉得,我来过这个地方。总感觉很熟悉很熟悉,似乎我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一样。”张笛讶异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一进来就觉得似曾相识,但是我敢肯定我没有来过这里啊。真是奇怪了。”两个自见面就要斗在一起的“仇敌”第一次有了共同的语言,第一次并肩站在这个城堡的门口观望着这中古的风光,留下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孤星寒黑着脸站在后面暗自生气。正在这个时候,孤星寒感觉到城堡的结界起了一阵异动,似乎是本身灵性的颤动,牵连到他心中也起了一丝涟漪和悸动。猛然间,孤星寒已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居然一直没看破这个奇妙的玄机,居然一直没看破他们之间的联系,原来张笛和余传波是……没有等孤星寒继续想下去,城堡的结界再次传来了颤动的高峰,孤星寒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其实这样不是也很好吗?城堡它一定是在拼命地向我们表示欢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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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孤星寒的精神一振,对张笛和余传波道:“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进城堡去看看吧。”“慢着,”余传波忙道:“我听说这种古老的城堡不能乱闯,恐怕会有邪气。”张笛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啊,你没看道家第一弟子在这里啊。”孤星寒回头含笑道:“的确一点都不用怕……但是那并不是我的关系,大家快走吧。”说完,撇开两个一头雾水的人大步流星向正中央最高的殿堂走去,心里轻轻道:那是因为你们的关系啊,城堡再怎么邪气也不至于攻击它的主人吧…… 
  陈旧但不掩华丽的厚重木门上,残旧的窗花还保留着原来的娇娆多姿的形状,只是已经没有了昔日艳泽的色彩,门柄上精雕细刻的各种圣经图像的缝隙里大量的灰尘正静静地躺着,门的两边一边画着圣母抱着刚出生的耶稣在河边漫步,温馨融洽之意油然而出,另一边却画着耶稣自己把十字架插进胸膛,鲜血迸溅,悲苦恐惧之恸跃然画上,两种鲜明对比的画面给这扇本不寻常的门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张笛奇怪道:“耶稣不是被人钉死的吗?怎么这里画的是他自杀啊?”孤星寒不答,用手去推门,门应声而开。瞬间,三个人全部怔在原地。那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不,更精确的说,是发自心底的震撼。动人心魄的转变,让三个人第一次真真正正尝到了视线冲击强烈到思想空白的状态。而就在那一刹那,孤星寒也彻底明白了其他的谜底。高逸鹏那敬畏的口气,林浩眼中神化的形象,那个华丽如神,优雅如仙,神秘如佛,高贵如天的身影,一切一切看起来匪夷所思的感觉,终于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门后面就是大堂,而大堂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很大很大的男生的画像————羊! 
  来自中古世纪魔法协会最高贵一族的特征——蓝色的眼眸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豪情天纵的笑意,刚毅的线条勾勒出了几乎上帝之手也无法创造的完美轮廓,前额稍稍有些零乱的金色发梢暂时掩盖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所发出来的令人窒息的凌厉之气,润和的嘴唇微微地翘起,象是在笑,又象是在漫不经意地打量着对方,十个手指互相顶着轻松随意摆在腮下,虽然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可是睥睨天下的气势却显露无遗,无人可以正视。孤星寒他们简直要怀疑是不是也是画家笔下来自圣经的非人类生物出现在这里。可是画像下面两个端端正正的大字彻底打破了他们的设想:“杨懋”。孤星寒猛然想起,在中古世纪里,在城堡里挂上现任主人的画像的确是一个传统和规矩,那也就是说,羊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天啊…………这是人么……”在孤星寒之后第二个醒过来的人是张笛:“这简直就不是人啊……”说出口之后突然发现这句话有歧义,忙改口道:“不……我是说他象神仙……”可是已经没人听他解释了,大家都沉浸在震惊中。余传波愣愣地看着那画像:“那……那就是羊么?难怪高逸鹏他们……”张笛猛然叫道:“肯定不是真人,既然是画的,难免会有所修饰。”孤星寒缓缓地道:“你认为没有原型,光凭画笔是哪个画家有如此功力画出这么一幅天都嫉妒的容貌来?”张笛登时语塞。余传波道:“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啊,怎么世界上会有如此完美的人?我记得孤星寒你说过,残缺才是本质。”孤星寒道:“没错,天陷人补,拥有强大魔力的人是可以创造完美的。你们还记得我曾经讲过的马古丁夫人的故事吧,她为了保持青春不惜每年杀死一千个处女来作为向魔鬼的祭品,最终成就了堪称世界上第一张完美的容貌,古书记载‘所到之处,十字断裂,圣母漆落,涟漪顿绝’,虽然荒谬,但我一直相信是曾经存在过的。” 
  “这么说,难道……”张笛试探性地问道:“羊是马古丁的后代?”孤星寒道:“我没说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创造完美,况且你认为中古魔法协会是专门杀处女的协会吗?”说完他走上前去,抬头凝望着羊的画像痴痴不语。余传波悄悄问道:“他不会爱上羊了吧?”张笛哭笑不得道:“你这个笑话真恶心。”孤星寒突然指着羊的额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什么啊?”两人赶紧跑上前去,只见羊的额头上隐隐有一个奇怪的符号标记。孤星寒道:“知道那是什么标志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中古魔法协会贞女门的标记。”“贞女门?是什么来的?”张笛和余传波面面相觑:“我只听说过贞洁牌坊。”“贞女,是中古魔法协会的最高统治者,从出身最高贵的家族中的少女们选出,作为代表神意志的圣洁使者行使最高魔力,代代如此,是为贞女门。这个标记就是贞女家族才能用的标记。可是羊是男生,不能成为贞女,我想应该是他的母亲或者是姐妹吧。”说到这里,孤星寒侧过头来道:“现在,你们该对羊为什么拥有这么绝世的面容不惊讶了吧?”张笛惊讶的发现,孤星寒的嘴角边竟浮露出一丝与他的语气不相符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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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笛向来是心直口快之人,马上开口问道:“孤星寒,你笑什么?很好笑么?”孤星寒道:“不好笑,我是在苦笑啊。”张笛问道:“你苦笑干什么?你跟羊的容貌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不具备可比性,要苦笑的应该是我才对啊。”余传波忙拦在两人中间,对张笛道:“张笛,有些实话不要那么直接的说出来,好不好?”孤星寒气得无以复加:“我问你,你们觉得羊这个人会不会自杀?”两人朝画像望去,只见羊那阳光的神情尚且栩栩如生,两人齐齐摇头。孤星寒沉下脸来道:“那么,能够逼死贞女门的人并且使羊的魂魄到现在还不能公然出现于世的人,说白了,也就是这血之禁忌的最终幕后敌人,你们认为我打得过吗?”两人顿失噤若寒蝉。孤星寒转头望着那画像,长叹一声道:“恐怕集合道家之力也是不够的。” 
  余传波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全身在渐渐变凉,手有点僵硬,好像血液无法流到手指那里,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手腕慢慢地蔓延到肩膀的地方,很久之后,当余传波再次体验到这种感觉的时候,他才明白,这种感觉叫恐惧,不过是在头脑麻木后的恐惧。那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觉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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