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我一辈子吗?”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不可闻,却一字不漏地传入楚慕白耳内。
“是,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即使是拼了命,也会保护你一辈子!”他边说边俯头附到她耳边悄声说:“因为我爱你,我不会再欺骗自己了!”说完灼热的双唇便封住了她的檀口,渐渐地越吻越深。这吻不似司马承宇的霸道与暴戾,而是深情缠绵,引导着桃夭夭进入一个甜蜜的世界。他那么耐心且小心,生怕吓着了她,而手上的力道越渐渐加重,揽在腰上的手也不安地游离起来,缓缓地滑过她的后背移向胸前的丰盈。
桃夭夭几乎喘不过气来,渐渐地瘫软在他怀中,一时房间内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与踹息,衣料摩擦的声音随着他动作地急缓而时断时续。楚慕白深深地沦陷在怀中的软玉温香中,浓厚的情欲盖着了自身的理智,大手一伸,挑开桃夭夭的前襟,顿时露出胸前一片莹白似雪的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隐约可见里面那片缠枝蔓莲的红色肚兜,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意乱情迷(二)
“芷瑶……芷瑶……”他低喃着她的名字,灼热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脸颊,语气里竟带着些央求,手下一用力,将她紧紧拉入身前,两具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桃夭夭已是意乱情迷,她杏眼微睁,满脸的迷乱与茫然,双手紧紧地抓着他后背,仿佛最后一点力气都被他抽去。她微微张开的樱唇无声地念着他的名字,最终将头一埋,纳入他散发着暖日松香般气息的胸膛中。
楚慕白像是得到了鼓励的孩子,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向房内的牙床上边走去。普通的帐幔被他随手拉下,只剩一室的旖旎温情。他像个朝圣的教徒,用无尽的诚意膜拜着眼前的含苞欲放的莲花,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他轻轻地褪去佳人的外衫,当触上佳人如玉般的肌肤,心中无限的激动。
桃夭夭又羞又怕,不由自主地瑟瑟发起抖来,就如同风中娇弱的花瓣,随着他益渐加重的动作,她发出一声叹息,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到来。
听到她重重的叹息,楚慕白脑中恢复清明,连忙止住了动作,迅速地将她的外衫扯过来盖在她身上,随后则掀开帐幔走到门中重重地踹着气。过了半晌才听他嘶哑着嗓音:“芷瑶,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渐渐恢复意识的桃夭夭更是羞愧难当,她穿好衣服,理了理乱发,躲在帐中不敢下床,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有些委屈,有些无奈,又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她捋上衣袖,见手臂上那点朱红仍在,突然松了口气。在这个时代,礼教异常严格,而她,纵然思想开放,却也不是个随便的人。
楚慕白见帐内佳人没有丝毫动静,心中开始着慌,又不敢掀开帐幔去看,只站在床边焦急地问:“芷瑶,你没事吧?芷瑶,你倒是说句话……是我不对……”
终是分离(一)
桃夭夭闻言,定了定神,整理好衣服从容地掀开帐幔走下床来淡定地说:“没什么事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儿一早还要伺候娘娘起身呢!”
“以后千万要小心了,再也不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用不了几日,我便过来接你出去。”楚慕白不舍地望着她道。
“我说了,我暂时还不能离开,到离开的时候,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不必再让那个无辜的人来替代我了,这里的境况你也知道,让她们入宫,岂不是害了她们?”桃夭夭一想起惨死的梅兰,心头就涌上一阵疼痛。
“可是你在这里一日,就让人放心不下。承王都对你如此,更何况是他了。”楚慕白竟莫名地吃起飞醋来,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桃夭夭轻笑着答道:“这宫里三千佳丽,他哪里能看中我一介卑微宫女,你放心好,若真有那天,我也能藏拙。总不至于,他会喜欢一个不解风情又愚昧的傻妞吧?”说完,她自觉好笑,便掩口轻笑不止,这情形看在楚慕白眼睛,犹如梨花初绽,清丽中不乏妩媚。
“可是,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呢?”
“何时是个头?等我完成了与司马承宇的约定,这事便到头了。且等等吧,现在湘妃渐渐失势,我看也不需太久。”桃夭夭说完转向他问:“倒是你,不知你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到了这步田地,你竟一点也不愿透漏,把我当成什么了?”
楚慕白一听面色突变,用生硬的语气说:“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为好。待事情解决后,我定然三媒六聘迎娶你过门。”
“是么?那程锦秋怎么办?让我做小吗?”一想到程锦秋,桃夭夭就觉得酸涩难忍。以往从楚慕白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对她的情谊非同寻常,就算是自己,也是无法取代的。
“我说过,她与我已是不可能的了。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这事,时间不早了,我送你离开吧!”楚慕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恨不能上前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终是分离(二)
桃夭夭才不会屈服于他的压迫,她扬头眼神睥睨地望着他说:“既然如此,那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也只当这世上没你这个人。还有,我想奉劝你一句,没有一个思想正常的女子,愿意嫁给一个心中只有别人的男人的。既使嫁了,也是一场悲剧!”说完她指着石门冷哼一声:“该说的说完了,请开门吧!”
楚慕白没想到前不久还温婉如水的女子下一刻却变得如此冰冷,果真是太小看她了。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心中一片混乱。若是把自己的身世说与她听,万一被别人发觉,她的处境便会更加危险,思来想去,现下事态不稳,她留在皇宫若能小心谨慎,也算是个安身之处。他狠狠心,伸手拍了拍门边的突出部分,石门便应声而开:“那么就如你所愿,从今天起,你若能安安全全在宫中呆上半年,我楚慕白便心服口服。到时候,所有事情,我都会照你说的去做!”
桃夭夭见他如此无情,将牙一咬坚定地说:“好,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今日所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必她受此一激,日后定会更加小心,这样一来,他也不用一心系两处了。
桃夭夭不再理会他的话,挺直了后背踏出了房间头也不回去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希望这一辈子,都再也不会再见到他,每次相见总是不欢而散,这样的相见,倒不如不见!
待她回到了住处,已是三更天,躺在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梆声,她想起石屋里那场似梦似幻的缠绵。那个时候的楚慕白,脑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或许他只是想玩玩她而已,又或许,他是将她看成了程锦秋的替代品,就像是司马承宇把她当作慕容芷若的替身一样。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是这样?难道她到这个世界来,就是做别人替代品的命吗?
打抱不平(一)
朦朦胧胧中她才渐渐熟睡,一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这个时候荣妃早已起身。待她洗漱完毕匆忙奔入殿中时,已见荣妃打扮得极为艳丽,稳稳坐于堂中。见她走了进来,荣妃微微一笑:“刚刚皇后娘娘来过,还念叨着你呢!皇后她虽然向来待人宽和,但很少赞赏人,却独独对你赞不绝口,可见是你的造化来了!”
“奴婢一向愚钝,想是皇后娘娘谬赞了。”桃夭夭一心藏拙,面上一点喜色未露。
“罢了,刚刚皇后赏了些锦缎,本宫想起前段日子身子不好,长春宫的刘贵人三番几次前来探望,那时的情景,谁愿意招惹这里?想她也是一片好意,你就将这些锦缎拿出给她吧!”荣妃接过宫女递上的茶轻啜了口说道。
桃夭夭应了声,便到库里取了锦缎捧着往长春宫去了。
沿着白玉石阶走向通往长春宫的青石小道,桃夭夭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尖锐的打骂声里夹杂着隐忍的哭泣。她快步地向前走了两步,见着前面有一驾銮舆,还有几名宫女正围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么。她停下来瞧了一会儿,见那群人正指着伏在地下的一个丫头打骂不休。顿时心中一股怒气噌噌直冒,再也顾不得什么,快步地窜到那群人面前问道:“这是怎么了?宫内不是无故禁止殴打宫人吗?”
“哼,我道是哪里来的人呢?原来是凝香宫的,见了湘妃娘娘还不请安,竟敢如此无礼!”为首的杨雪儿斜睨了她一眼,恨不能用眼光将她给千刀万剐才解恨。
果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日若不是她冒死前往潇湘宫求救,说不定荣妃早已是命丧黄泉了。虽不知到底是谁下的毒,但想当初荣妃得宠,必定得罪了许多宫妃。这一来,湘妃的计划不仅被她这一举动打乱,顺带着也引起了皇帝的怀疑与冷落,早已是恨得牙痒痒了。
……接受流年同学的批评,偶这个没存稿的,写多少就发多少了,坚决不保留!争取多写点,最近大脑有些迟钝了,想必是老了的缘故!………
打抱不平(二)
桃夭夭闻言,向銮舆瞥了一眼,果见湘妃稳稳坐于其中,连眼皮都不愿抬一下。她无奈地一躬身,向湘妃道了个万福。过了好半天,才听她懒懒地命她平身。
“不过是一位卑微的宫人而已,值得娘娘手底下的人动手么?桃夭夭向来勇气可嘉,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刚刚地对着地下那名可怜的宫女狠打狠踹的杨雪儿听到她这不分尊卑的话,气得面孔几近扭曲,噌的一下窜到桃夭夭面前叫道:“可不是,你一下贱宫女竟然多管闲事?
“佛曰‘众生平等’,谁贵谁贱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某些人狗仗人势比贱人还贱!”桃夭夭压抑了许久的怒意、委屈、不满顷刻间爆发出来,她走到杨雪儿面前俯视着她说。
桃夭夭个子本就比她高出半个头,杨雪儿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后她又求助似地望着銮舆中的湘妃道:“大胆奴才,竟敢在娘娘面前放肆喧哗,你们还不将她拿下?”
她一声令下,站在旁边的几个健妇连忙冲上来要抓住桃夭夭。但见她轻巧一闪,让她们扑了个空,几个人脑袋不约而同的撞在一起,呻吟咒骂不断。桃夭夭心中有几分得意,却佯装无辜地说:“我一个小宫女哪敢在娘娘面前无礼,湘妃娘娘贤淑、典雅、大方、美丽、贵气逼人,向来对下人平和慈爱,哪里会无故让宫人受委屈,平白让你这不知好歹的奴才毁了娘娘的美好形象,该打该骂的应该是你吧?娘娘,您素日里最为通情达礼,后宫之内有口皆碑,盛名远播,奴婢不过实话实说,可不能由着那些无知宵小毁了您的名声!”桃夭夭说完,转向表面一脸平和、心内却怒火熊熊的湘妃道。
湘妃被她这么一说,当场也不好发作,只眼神犀利的扫了身侧的杨雪儿一眼,手中的护指紧紧地划过銮舆的扶手,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划痕。
_…吃完饭写了一章,上传完偶回去继续,大家慢看!…
打抱不平(三)
正当此时,却见皇帝带着一干人等往这边走来,只听司礼太监清了清嗓子唱了个喏,湘妃及众位宫人皆施施然拜下身来。皇帝刚下了朝,正往锦绣宫探望秀妃,远远行来却听这边吵闹不休,便心生烦躁。只见他挥了挥手,轻道了“平身”便负手扬长而去。
桃夭夭心内松了口气,转眼瞥见湘妃一脸幽怨地望着他轩昂的背影发呆。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狠狠地剜了桃夭夭一眼才领着众人迤逦而去。桃夭夭望着杨雪儿不甘地甩着帕子跟銮舆后面,不时地回过头看她,心中鄙夷一笑暗道:“有其主必有其奴!”
见她们一行人走远了,桃夭夭这才注意到刚刚被打小宫女正是她那时在邀月宫见到的丫头。她俯身将她扶起关切地问:“姑娘这是去哪?倒被哪些人给欺负了?”
那丫头的脚好像被踢伤了,桃夭夭刚一松手,她差点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多亏了桃夭夭眼明手快及时地扶住了她。桃夭夭蹙眉捋开她袖子一看,竟见上面全是淤青的掐痕,不由气得骂道:“还真是一群不分好歹畜牲,那宫里都快成半个冷宫了,一个个还这么气焰嚣张!”
那丫头这次虽又被打,可一直紧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不发出声音。上次打她的是自己宫里的人,而这次可是皇帝跟前的宠妃,她向来胆小,这下更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可还能走动?”桃夭夭俯身要去掀她的裙摆,却见她匆忙往旁边一缩,像是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发出“咝咝”的声音。
“既然这样,你就在这边等着,等我将这匹缎子送到长春宫再回来扶你回去!”桃夭夭见她眼里噙着泪,无助地摇摇头,心中一软将她扶到右侧不起眼的亭中。
安顿好这可怜的丫头,桃夭夭捧了缎子匆匆往长春宫去了。那刘贵人待她倒是极为热情,可桃夭夭一心系在那丫头身上,扯了个故便快步赶到亭边,见她还乖乖地坐在亭中,这才放下心来。
陈年旧事(一)
扶着那丫头回到邀月宫,桃夭夭掏出随身带着的跌打损伤膏塞给那位年长些的宫女让她在帮忙上药。这时却见吴姑姑在房内踱来踱去,看似精神有些失常。她心内好奇,抽空便拉了那大宫女来问:“这位姑姑是怎么了?上次过来还好好的!”
那位大宫女名叫喜乐儿,那小丫头名叫潼清,向来称她为乐姐姐,名字起得倒是喜庆,只是这身世,却是很可怜。她一脸平静地看了看精神异常的吴姑姑解释道:“桃姑娘你是有所不知,这位姑姑一直是这样,时好时坏,只不过你来的那几次,她一直比较清醒罢了。”
桃夭夭细细打量了吴姑姑一番,只见她面容白净,想必年轻时也是位美人。如今住在这邀约宫的偏殿,还有两名丫头伺候着,就算不是前朝的宫妃,也是位有头脸的人物。想到这里,她笑吟吟地从腰间掏出些碎银递到乐宫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