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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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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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招!”夜游神暴叱,招发“飞星逐月”,毫无顾忌地从中宫攻入,袭取上盘。

剑花疾吐,万三剑一起便吐出一片耀目银花,裹住了袭来的剑影,乘势锲入,出手轻灵飘逸挥洒间气度雍容,看气概风标,赫然是名家身手。

“嘎”一声错剑锐啸传出,人影倏分。

夜游神狂妄地递招,心中轻敌,认为一招便可将万三击溃,可轻而易举地控制全局,岂知大出意外,招出一半,方看出万三出招的手眼心法步有异,接招出剑赫然名家身手,想后悔已来不及了,只感到剑网罩到,奇幻莫测的剑虹,四面八方齐至,排空直入锋尖及体,没有任何机会可脱身,只觉右胸一凉,奇大的剑气震撼力传出,硬把他震退丈外,遍体发麻,恐惧的念头,令他彻体生寒。

万三屹立原地,收剑入鞘淡淡一笑道:“你还是把珍宝退回吧,在下不与你计较。”

夜游神凶焰尽消,骇然地问:“你……你出身是……是何门派?你的剑……剑术太……太神了。”

万三伸手笑道:“隐身海岛的人不知名利事,弥就不必多问了,请将珍宝囊璧还给我。如何呢?”

夜游神乖乖将珍宝囊丢回,长叹一声道:“一招落败,在下认为是奇耻大辱,朋友,咱们后会有期。”

百宝囊是从怀中取出来的,沾了血迹,原来他右胸已受了伤,一剑仅伤皮肉,对方手下留了情。

万三将百宝囊纳入怀中,笑道:“在下极少在各地走动,足迹仅限于登州沿海小地方,要找我,可能很费事,你得找船到小蓬莱,不过,在下劝你死了这条心。”

“为何?”

“你到小蓬莱玩玩,岛主自必十分欢迎,如果去寻仇,你可能不会全身返回中土了。”

“贵岛主是……”

“敝岛主是名不见经传,是个老好人,他姓柏。”

“姓柏?”

“目下轰动江湖的柏青山,便是岛主的爱子。”

夜游神大骇,扭头便跑,逃之夭夭,快极。

万三向来路眺望,自语道:“他们该很快赶来了吧?我得先走一步。”说完,循踪向前追去了。

纪少堡主背了心兰,随在老化子身后,前往秦母冈下老道的住处去借叫驴代步,他久走江湖已看出老叫化子不是什么好路数,但他必须找到坐骑代步,而且他并不在乎老化子弄鬼,艺高人胆大,他认为自己应付得了。

秦母冈也叫秦王冈,本名叫秦丘,据说早年秦王符坚南征时,在此丘驻驿,丘旁的一座古城遗迹,称为秦母城,也叫秦王城,王与母混淆不清,城是湮没了,后人在原址建了一座村,叫秦王村或秦母村,人烟稀少,是一座毫不引人注意的村落,但却是项城至汝宁府的小径中途站。

纪少堡主对这一带不算陌生,但许久不曾走过这条路,秦母村是否真的已被瘟疫所毁被天火所摧,他将信将疑,既然有地方借坐骑,先弄到手再说。

远远地,便看到冈下的树林前,炊烟袅袅上升的茅屋,柴门虚掩不像有人。

“那就是牛鼻子修真之所。”老化子说。

渐走渐近,看茅屋小得可怜,住一个人仅能勉可容身,当然不能加上一条驴同住屋内,驴该拴在屋外,但四周却不见驴影。

纪少堡主终于忍不住问道:“咦!驴呢?”

老化子哈哈怪笑,向他一指道:“这不是驴吗?”

蠢驴是骂人话,但通常不说出蠢字,口说“你真驴”,纪少堡主一听便无名火起,也深怀戒心,知道受骗了,手一动,长剑出鞘,但见电虹一闪,老化子伸出的手齐肘而折。

“哎……”老化子厉叫,扭头撒腿便跑。

“哪儿走?”纪少堡主冷叱。

柴门倏开,接二连三跳出五个狰狞大汉,呐喊一声,挺刀枪而至。

“点子扎手!”老化子狂叫。

“并肩上。”有人叫。

五人一拥而上,刀枪耀目,纪少堡主急步迎上,怒吼道:“天马行空,八方风雨。”

五大汉大惊,骇然止步,为首的人警觉地问:“纪家堡的?亮万!”

“纪志刚。”

“老天!是纪少堡主,在下刚刚多有得罪。”大汉脸色泛灰地说,火速收了刀,上前行礼陪罪。

“你们是些什么人?亮万。”

“在下出山虎袁远。”

“在下没听过你这号人物。”

“咱们兄弟在混世魔王项楚手下当差。”

“哦!原来是绿林朋友。”

“项大哥目下在秦王村与朋友约会,要咱们在附近等候,不知少堡主驾到,多有得罪,少堡主海涵。”

“好说好说,在下需要坐骑,诸位有办法么?”

“如要坐骑,须到秦王村。”

“秦王村不是已毁了么?”

“是的,但仍有几栋尚算完好的房屋。项大哥与人在那儿约会,来人可能有坐骑。”

“好,谢谢指引,告辞。”

别了众贼,他扑奔秦王村,半途将心兰捆在一处浓林中,绕道重返茅屋。

他不能留下行踪,必须杀了众贼灭口,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不能留下祸根,先前他怕贼人围攻,伤了背上的心兰,因此不得不离开。

五贼在茅屋中替老化子里伤,未料到他去而复回,被他从屋后掩入,三把飞刀便出其不意射倒了三个人,等发觉偷袭的人是他,已一切都嫌晚了,剑光如匹练,另两人连逃避的机会也未抓住,便倒在血泊中进了枉死城,老化子先前幸免一死,这次却在数难逃,眼睁睁被他一剑贯入心坎,呜呼哀哉。

迅急宰了六贼,他重回浓林,背起了心兰,很小心地奔向秦王村,因此一来,耽搁了不少工夫。

冈上的秦王村确已成了废墟,一片焦土中,错落地散布了不少残壁颓垣,仅北面外围有三栋略为完整的土瓦屋,看外表尚可略蔽风雨。

一栋瓦屋外面的枯树下,拴了三匹坐骑,鞍辔齐全,妙极了。

他大踏步到了屋外,正想取了坐骑就走,但心中一动,忖道:“既然来了,何不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人?”

屋内突传出一声狂笑,声如洪钟,笑声落语音起:“诸位,天下第一堡有了困难,咱们是否隔岸观火,全在诸位一念之间,这些年来,咱们确也在八方风雨的照顾下,得了不少好处,咱们也替他挡了不少灾,多年来,纪家堡雄峙江湖,雄霸天下尊称为天下第一堡,八方风雨纪堡主传柬求援,可说是破题儿第一遭,如不是碰上棘手的难题,岂肯出此下策?咱们江湖人以道义为先诸位该不该为朋友两肋插刀,请即决定,以定行止。”

另一位操山西口音的人说:“要去就去,穷叫唤徒乱人意,朋友有急难,而隔岸观火,算哪门子朋友?”

纪少堡主心中嘀咕,心中作难,听口气这些人全是乃父的朋友,正商量是否至纪家堡赴援,假使他出面,势必随众人一同返堡,如不出面,偷走坐骑岂不悖理?万一被他们追上认出他的身份,岂不丢人现眼?

正迟疑不决,突听到后面传来急骤的蹄声,扭头一看,发现在渡头追踪他的中年人,一人一骑已到了半里外,正飞骑驰来。

他已别无抉择,心中一转,突然推开木门抢入。

里面有八名老少,七男一女,为首的花甲老人一怔,跳起来叫:“咦!原来是纪贤侄到了。”

他火速登堂上前行礼,谦恭地说:“唐老伯好,小侄……”

“贤侄是来催请老朽上道的?”

“不,小侄被人追得上天无路……”

“哎呀!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仅知是个中年人,听蹄声急骤,他追来了。”

唐老伯抓起身旁的剑,挥手叫道:“贤侄到里面去躲一躲,咱们去送那小子归天,朋友们,走啊!”

八男女冲出门外,他从后门溜,不敢走小径,钻入树林越野而走,让那些傻瓜去替他挡灾,他必须及早脱身扔脱追踪的人,远走高飞。

后面叫啸声刺耳,他已远出视线外了。

不久,前面林尽屋现,是一间孤零零的茅屋,经过长途跋涉,他感到口干舌燥,要找地方讨水喝,不然便难以支撑啦!

柴门虚掩,他不顾一切推门而入,厅内鬼影俱无,像是无人居住的废屋。

他解下心兰,放在墙角下说:“你给我乖乖地安静些,我到里面找水喝。”

心兰哼了一声说:“我还不想离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受报。”

“哼!在下即使要受报,你也没好处。”

“你吓不倒我的。”

“咱们走着瞧。”他冷冷地说,向屋后走。

门帘一掀,里面踱出一个干瘦老人,叱道:“小子无礼,为何乱闯?”

他眼中一亮,行礼欣然地说:“欧阳老前辈,还认得晚辈纪志刚么?”

老人怒意全消,笑道:“哦!原来是纪少堡主,稀客稀客,请坐。”

“晚辈口渴的紧……”

“老朽替你取水解渴。”

“不敢当,晚辈自去井中打水……”

“屋后不洁,你也不熟,别客气,坐啦。”

“晚辈甚感不安。”

“好说好说,老朽去去就来。”

欧阳老人入内去了,他向心兰笑问:“小宝贝,认得这位老前辈么?”

心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谁认识你那些猪朋狗友?”

“你说话小心了。”他吃惊地说。

“哼!我怕什么?”

“他是宇内大名鼎鼎的槁木老人欧阳雄,你触怒了他,小心他活剥了你。”

“原来是这凶暴残忍的人性已失的老魔。”心兰惶然地说,脸色大变。

“他是家父的贵宾,三年前,曾在舍下小住月余,现有他老人家在,在下可不怕任何人追来了。”

槁木头人恰好提水出厅,问道:“少堡主,什么人追来了?”

“晚辈不知道,只知他是要追杀晚辈的人。”

“好,叫他来好了,一切有老夫作主,咦!这女娃娃是……”

“是晚辈相好的。”纪少堡主奸笑着说。

“呵呵!你小子的毛病改不了。”

“老前辈笑话了,后面追来的人,与这丫头有关。”

“来救她的。”

“是的。”

“哼!他们不来便罢,来了就别想走了,你先进里面安顿,老夫有几位朋友要来,你在此地有些不便。”

“晚辈遵命。”

“来人是老夫的好友,涂山双邪巫家兄弟,他俩与令尊并无交情,因此你不必见他们。”

“晚辈告退。”

“到最后一间小室安顿,外面的事不要你管。”

“是的,”他应喏着,抱起心兰向里走。

后房窄小,仅一榻一桌一椅,四壁萧条,但倒还清爽,窗开得不小,光线充足,与一般的住宅完全不同,毫无阴暗局促之感,他将心兰放上床,先看看四周的出路,喝足了水,他将水壶递给心兰说:“在下不想走了,住在欧阳老前辈的屋中,阎王爷也拉我不走啦!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他脸上涌起淫笑,捧着她的脸蛋,狂吻着她的粉颊,心兰全力挣扎,但毫无力道,急得上天无路。

纪少堡主放了他,狂笑道:“小宝贝,你真不知道我笑什么?我打算将此地作为洞房……”

“呸!你这……”

“哈哈!别骂别骂,我等了这么久,再也等不及了,你的病算不了什么,我保证让你快乐,保证你欲死欲仙,保证我比那姓柏的小畜生强一万倍……”

“你这畜生!你……”

“哈哈!你发怒时另有一种超脱的美……”话未完,他发狂般抱住了心兰,发狂般吻她的粉颈敏感地带。

心兰不住咒骂,不住挣扎,不住拳打、脚踢、抓撕、推拒……

这一来,反而激起了纪少堡主的欲火,猛地按住她高耸的酥胸,一手替她宽衣解带。

“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她声泪俱下的咒骂,惊得魂不附体。

纪少堡主更为快意,呼吸急迫,眼中淫欲之火在燃烧,三把两把拉下她的罗裙,狂笑道:“好宝贝,看你还像个处子之身,我保证会怜香惜玉,但如果你仍然拒绝合作,那就……”

“嗤”她的外衣被撕下了,胸围子外露,酥胸半掩,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眼下。

她欲哭无泪,厉叫道:“畜生你纪家堡……”

“哈哈!纪家堡威震天下,你那姓柏的情人,动不了纪家堡一木一石,哈哈!你……我的好亲亲……”

□□□□□□

威震天下的纪家堡,目下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生死关头的地步,天下第一堡的声誉,受到了挑战。

三天前,柏青山便到了纪家堡。

柏青山追索纪少堡主,人孤势单,人生地不熟,想追踪一个地头熟的人,谈何容易。

他心中焦躁,失去了线索,愤怒得像头疯虎,一怒之下,放弃追索纪少堡主的希望,狂怒地奔向光州,一直南下,向纪家堡赶去。

光州隶属汝宁府,下辖三县,州城十分奇特,共有南北两座城,出南城南行五十余里,便是在江湖颇负盛名,但在一般平民百姓耳中并无多少印象的市镇天马集,只有百十户人家,是一处极为平常的市集,集期是一三五,平时冷冷清清,既不是大道所经的要地,也不是物产丰饶的鱼米之乡。

集南十余里,便是群峰拥抱,清流萦绕的车谷山。

纪家堡就在车谷山的北麓,距夭马集仅六七里,目视可及,地属天马集管辖。

那是一座寨高地深的赫赫大堡,楼阁连云,比寒酸的天马集,不知神气多少倍,堡四周连冈起伏,翠岭围绕,溪流襟带堡前,滴翠楼居高临下,雄视着堡四周五六里方圆的林野田畴。

堡中虽楼阁连云,但与天下各地的建筑一般,全是木造的楼房,并不怎么出色,是无法留存久远的。

纪家堡中已有所准备,从集益牧场逃回的人早已到了,这两天堡中已经进入戒备状态,十万火急的求援信已经发出,召请友好前来助拳,以应付中州群雄的挑衅,同时,召回纪少堡主的信息也在次日传出了。

中州群雄尚未到达,柏青山却先到了。

年轻的柏青山不理会江湖成规,他有他的办事策略,心兰陷入情敌纪少堡主之手已经多日,一个女孩子落入色狼手中,其后果委实令人不寒而栗,要他冷静处事,那是不可能的。

他盛怒而来,像一座行将爆发的火山。

纪家堡风雨欲来,暗桩在堡四周一里以内布下了监视网,四人一组的巡哨在四周三里以内巡逻,堡内的四角碉楼有人不断监视四周的动静,各处不分昼夜皆有人负责巡查,堡内,更是戒备森严,严格管制出入,堡中的子弟如是受命外出,不许远离出巡逻圈外,夜间更是不许闲人走动。

申牌左右,一组巡哨从堡南回巡,距堡尚有两里地,但冈阜起伏,树林错落,仍看不见堡影。天色不早,远处的村落炊烟四起,倦鸟归林,外出办事的堡中子弟,必须及时回堡了。

四名巡哨皆是精壮结实的大汉,皆是堡中的精锐,已经在外围巡逻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见,因此回程时未免大意了些。

领先的大汉佩了一柄虎头钩,手中点着一根打狗棍,沿小径缓行,向同伴说:“依我看,中州双奇一群匹夫,无胆也不敢来咱们天下第一堡讨野火,在中州一带,他们算是人物,但在江湖道上,他们算哪一门子货色?就凭他们几个人,怎敢前来送死?哼!”

第二名大汉笑道:“我说二哥,你未免把他们看扁了,他们为何不敢来?前来找堡主探口风问消息,难道堡主能不许他们来么?没有这个规矩。”

二哥冷笑道:“明来有屁用,咱们纪家堡并未禁止朋友上门拜望,任何江湖朋友皆可前来拜会。”

“我倒希望他们能前来找场面,也好松松筋骨。”第三名大汉傲然地说。

第四名殿后的大汉接口道:“他们不会来的,谅他们也没有这份豪气,他们把少堡主的人几乎杀了个一干二净,还敢明来?怕咱们报复,我想他们已逃回中州隐姓埋名去了呢,哼!我倒是真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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