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炼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情天炼狱- 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中,搭了一座茅屋,森林绵亘,竹丛处处,少见人烟。

这天近午时分,九名大汉沿樵往到了茅屋附近,发出一声咆哨,竹丛中钻出两名大汉,上前抱拳行礼说:“属下参见长上。

咱们是否该启程了?”

来人生得形如厉鬼,随身挟了一把浑铁托天叉,他就是茭白船的主人,九姓渔户的凶悍人物山海夜叉陈道明。

山海夜叉挥手示意伏桩退去,交代道:“明天才能启程,小心了。”

“是。”伏桩应哈一声退去,仍然隐伏在竹丛中。

茅屋前的草丛中,也隐伏着两名警卫,闪出迎接首领,鼓掌三下,柴门应声而开。

这是一座简陋的茅屋,厅堂中,四名大汉看守着绑了双手的禹大嫂母女,小娃娃中江未上绑已哭够了,侵在乃母身旁沉沉睡去。

山海夜叉在两名大汉的拥簇下,踏入厅中。一名中年大汉行礼相迎,笑道:“大哥,外面风声怎样了?”

山海夜叉拖过一张条凳,搁起叉吁出一口长气道:“风声紧急,明天走。”

“何不今天就走?”

“不行,陆路已被青面兽封锁,水路有鱼鹰那王八蛋拦截,咱们插翅难飞。”

“明天走陆路,同样有凶险,夜长梦多……”

“咱们已有周详准备。”

“哦,这是说……”

“天机不可泄露。口供怎样了?”

“老虔婆坚不吐露拳经剑谱的下落。”

山海夜叉哼了一声,说:“我来问,先将她母女吊起来。”

“是。”

四大汉同时动手,只片刻功夫,禹大嫂母女的双手便被拉上大梁下,wrshǚ。сōm双脚踏在一张条凳上。

小中江惊醒了,号啕大哭,被一名大汉一耳光揍倒,禁止他哭闹。

山海夜叉取过一条皮鞭,定近禹大嫂架架怪笑道:“老虔婆,死到临头,你还敢顽强?”

禹大嫂痛苦地摇头,说:“老身不是顽强,而是根本没有什么拳经……”

“住口!”

“老身……”

“你听清了,说出拳经剑谱的下落,在下送你至杭州领赏。

不说出,在下将你的尸体带至杭州。”

“死尸领不到赏。”

“不然,多少总会有的。咱们已得到姓柏的十万金珠,五百两赏银要不要无所谓。”

“老身根本不知有拳经剑谱……”

“呸!你这老虔婆不到黄河不死心。”山海夜叉怒骂,伸脚将条凳扫倒。

母女俩身子悬空,开始摇晃。

“招不招?”山海夜叉怒声问。

“老身确实是不知……”

“啪啪……”鞭声暴响,一连五鞭在禹大嫂的胸部开花。

禹大嫂的身子在摆动、旋转,尖叫着道:“拙夫之死为的就是拳经剑谱……”

“你不说出来,也得死!”

“拳经剑谱原来预定在中秋佳节,由拙夫的师叔玄清道长,携往江西交给师伯玄真道长……”

“太爷不过问这些事,你招不招?”

“拙夫的师兄幻剑池踌,吞没了拳经剑谱,嫁祸陷害……”

“啪啪啪……”又是五鞭,山海夜叉的阴森森怪笑刺耳。

“你……你就是打死我……也无法招出……”

“我却不信。”山海夜又冷笑着说,又抽出五鞭。

禹大嫂背胸皆有血沁出,染红了衣衫。

“你招不招?招不招?招……不……招?”

“啪啪啪……”

终于,禹大嫂昏撅了。

一盘冷水将她浇醒,她已脸无人色。

山海夜叉的目光,落在绿珠姑娘身上,向禹大嫂狞笑道:“太爷要向你的女儿要口供,qǐζǔü不怕你不招。”

“啪啪……”皮鞭在绿珠姑娘身上开花。

“哎晴……”姑娘尖叫,浑身在战抖。

“天哪!别……别打她。”禹大嫂狂叫。

“你招不招?”

“老身确是不……不知……”

“啪啪……”

“哎……”姑娘狂叫。

“招不招?”

“老身……不……不知,求求你……”

山海夜叉桀桀狂笑,说道:“你熬得了皮鞭,你的女儿却熬不住。好,太爷不怕你顽强,且剥光你的女儿。太爷嗅到血腥,杀机起,色心生,且快活给你看看。你招不招悉从尊便。”

“苍天哪……。

“苍天不管人间的狗屁事。”

“上苍有眼……”

山海夜叉狠瞪一眼,厉声道:“苍天如果有眼,九姓渔户怎会受到如此惨报?当年中原逐鹿陈某的先祖汉王也是一国之君,也曾驱除拨掳解民倒悬,而如今却祸延百代子孙,永远不许沾陆上寸土,九姓子弟以耻辱当饭吃,以仇恨作为求生的本钱;如果我们不仇恨,便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仇恨支撑着我们,我们等待着报复的一天到来……”

“你们的仇恨,该向朱皇帝的子孙发泄,为何报复在老身身上?老身并末得罪你们九姓渔户哪!”

“闭嘴!目前我们力量太单薄,无力向朱家的子孙报复,唯一的办法便是杀人放火,一寸寸拆朱家的皇朝的台。永不投降,永不屈服,终有一天,会捣得天下大乱,把大明江山捣得稀烂,一寸寸崩坍,一寸寸腐烂。苍天如果有眼,九姓渔户怎会落得如此悲惨。老虔婆,你认命吧。”

“好汉爷……”

“咳”一声裂帛响,绿珠姑娘的上衣被撕掉了,露出翠绿色的胸围子,酥胸半露,玉体横陈着。

“住手!”绿姑娘厉叫。

“哈哈哈哈……”山海夜叉狂叫,毛茸茸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胸围子上端,作势向下撕。

“我招,放了我女儿。”禹大嫂绝望地叫。

“你招吧,我听着。”

“在……在寒舍的后院。”

“见鬼!你那死鬼丈夫的师兄,已搜遍了贵宅每一寸土地。”

“拳经剑谱用油绸包好,外捆以石,沉入井座,外人绝不知藏在井中。”

“晤!如果你的话有假……”

“老身的一家三口,性命皆在你手中。”

“好吧,姑且相信你,等到了杭州再说。”

“老身保证可以找得到……”

“先不必保证,不久自知。好好养鞭伤,明天得赶路。”

“赶路?我们……”

“不错,赶路。咱们不走江西岸诸葛乡大道。走江有岸山区小径。水路与大路皆已被人封锁了,山区是唯一的生路。

四大汉将母女俩解下,一家三口哭了个天昏地黑。

山海夜叉临行,狞笑道:“晚上太爷要回来,小姑娘你不用怕,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好好想想,最好不要死。”

行前,吩咐爪牙严加看守,方扬长而去。

同一时间,柏青山在贼丐焦廷的隐身处,把四十余名惰民打得落花流水,贼丐头破血流逃之天天。

末牌初正之间,柏青山赤手空拳,大踏步沿码头向北走,离城四里左右,到了一处风景幽美的河湾。

湾中有数道水汉,其中一条汉湾中,泊了一艘茭白船,四艘快艇,倚岸泊舟,缆紧在大树干上,搭了跳板上下。

扮成船夫的十余名大汉,仍散处在树荫下午睡。几个粉头打开舱窗,正在梳妆打扮,准备晚间接客,茭白船离城停泊,定是已约定客人的船了。

柏青山并不隐起行踪,背着双手沿茂林修行映掩的小径,转入小港叉。

路旁突然跳出一名大汉,劈面拦住叫道:“小后生,止步。”

他呵呵笑,啤睨着对方问道:“老兄,这条路不能走么?”

“这一带是本城赵爷赵家的私产,不许外人乱问。”

“别开玩笑,赵大爷要在下前来找人。老兄,赵家怎么没有你这个人?”

“在下是……是……”

“算了吧,老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下奉命前来找钱江的。”

“你找钱江?”

“不错,你的船就在泊前面。”

“你是……”

“废话少说,领路,误了大事,打断你的狗腿。”

大汉被他吓住了,顺从地欠身道:“好吧,随我来。”

绕过一座矮林,便可看到前舱高高的茭白船了。林下睡着两名大汉,被脚步声所惊醒,突然惊叫道:“哎呀!姓柏的来了。”—昨天用计擒住柏青山的水鬼钱江,爪牙们有一大半认识柏青山,两大汉惊叫,不足为奇。柏青山仍然向前走,扭头信口笑道:“不错,在下叫柏青山,昨晚就在贵船上作客,我认识你们两位。”

带路的大汉大骇,猛地转身扑上,张手便抱。

他一声长笑,双盘手向外崩出,飞起一脚,“噗”一声正中大汉的小腹,大汉狂叫一声,仰面便倒。其实,他不认识这些人,唯一诱他到塌房货仓暗算他的人已经死了。

叫声惊动了所有的人,呐喊声大起。

“叫钱江上来说话,不然在下要拆了你们的船。”他亮声叫,大踏步向泊船处走去,无视于抄兵刃赶来拦截的人。

一名大汉腿快,挺刀扑到,“力劈华山”迎面就是一刀。

他向侧一闪,一把勾住对方持刀的手,扭身出腿摔出。“噗”

一声响,大汉爬伏在地,刀被夺走,背心也被他一脚踏住了。

“谁是第二个倒霉鬼?”他叫。——“铮铮”他拨开两把分水刺。“噗噗!”刀背砍在两名大汉的肩头上,两名大汉狂叫着急退,有一名倒下了。一—茭白船上纵下七八个大汉,钱江一马当先,分水刺亮晶晶,火杂杂地奔来。

他一脚将踏住的人踢得滚出丈外,招手叫道:“你大概就是水鬼钱江了。哈哈!昨晚要不是秃蛟郑老八够朋友,派人上船把在下救出你这艘风月船,在下岂不栽在你这龟公手上了?你来吧!上啊!”

钱江在两丈外止步,伸手示意爪牙们退,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是秃蚊老王八将你救走的,好小子,这次你完了。”

“不要说得太早,谁完还得等会儿方能分晓。你说吧,禹嫂一家子被你藏在何处?我的船呢?十万金珠何在?乖乖还给我,万事皆休。”

“唉!”水鬼厉叫,冲上来一记“笑指天南”,走中宫刺进。

“挣!”刀光一闪,分水刺斜荡,水鬼立脚不稳,被震得横飘出丈外。

“我要卸掉你的狗爪子。”他笑着说,举步迫进,轻拂分水刀。

水鬼大骇,分水刺举起,不住发抖,一招便丧了胆。

正危急间,脚步声急骤,有人在远处大叫:“钱兄,兄弟查出禹大嫂的下落了。”

柏青山循声看去,剑眉一挑。他看到一个狞恶的持叉人,猜,想定是山海夜叉来了。

第七章 剑谱失踪

禹大嫂一家是在船上失踪的,兰溪水陆群雄毕集,皆志在这一家可怜的孤儿寡妇,各显神通无所不用其极。

柏青山只查出各路水陆人马藏匿处,却不知到底落在谁的手中,以那天的情景看来,诱使他离船的可能是陆路人马,但船既然也连同失踪,水船朋友便脱不了嫌疑。因此,他先向陆路朋友反兴问罪之师,首先粑贼丐焦廷一群惰民,打了个落花流水,在获得贼丐那天的一切行踪证明没有牵连之后,便开始对付九姓渔户。

水鬼钱江与山海夜叉陈道明,虽然同是九姓渔户,但却是各自为政的人,不是同伙。至于是不是同谋,柏青山却确不知其详。

眼看水鬼要倒霉,山海夜叉及时赶到,临危发声招呼,故意说已得到禹家孤儿寡妇的下落。

柏青山心中一宽,暂且放过水鬼,向奔到的山海夜叉又问:“你来得好,阁下可是山海夜叉陈道明?”

山海夜叉故意装傻,讶然问:“你又是谁,咱们少见。”

“在下柏青山。”

“咦!你……你不是禹家的保镖么?”

“就算是吧,你还未表白身分。”

“太爷山海夜叉。”

“你的船泊在上游红树排,对不对?”

“你……你怎知道?”

“柏某下一个要找的人,便是你阁下。”

“你找我?”

“不错,你来得好。船与人同时失踪,九分九是你们九姓渔户将禹家的人掳走了,在下只问你们要人,而在下的十万金珠也连同被掳,少一分一文,你订:将用命来赔偿。你两个狗东西都在很好,谁先说?”

“哼!你好大的口气。”

“山海夜叉,你不是说知道下落么?你先说好了。”

山海夜叉托天叉一扬,大吼道:“太爷知道,但你这该死的看家狗保镖贼还不配问。”

“柏某问你,是瞧得起你阁下呢,你说不说?”

山海夜叉勃然大怒,一声虎吼,火杂杂地冲到,托天叉风雷乍起,劈面就是一叉,力道万钧。

柏青山直等到叉尖近身,方举起分水刀,笑道:“用重兵的人开始使用虚招,说明你已心中发毛发虚了。”

山海夜叉那一招看来凶猛绝伦,但确是虚招,叉不敢攻老,近身便倏然而止,并向侧一闪,被柏青山一说,立即愤火中烧,再次大吼一声,猛攻上盘,叉发如雷霆,恼羞成怒拼命了。

柏青山仍然以静制动,直待叉尖近身方行反击,挫身避招,身高不及三尺,不退反进,纵然纵叉下切入,左手“天王托搭”托住了叉杆,五指疾收。

山海夜叉做梦也没料到他胆敢走险贴身,一叉走空不由大骇,火速收叉头现叉尾,希望用叉柄挑出,

可是晚了,叉头收不回,分水刀的刀尖,已顶在肚脐要害上。

柏青山长身挟住了托天叉,冷笑道:“那晚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带了不少猛兽助阵,仍被在下杀得落花流水,你阁下居然想一比一向在下动叉。说好听些,你阁下余勇尚佳,胆气尚高。说不好听,你简直不知自量,活腻了,插标卖首狗太贱。你在自掘坟墓,阁下。”

山海夜叉带来了十三名手下,这时全惊呆了。

水鬼钱江脸色泛灰,悚然向船头而退。

柏青山哼了一声,冷叱道:“谁敢溜开,他不死也将成残废,你给我站住!”

水鬼打了一个冷战,骇然止步叫道:“在下毫……毫不知情,仍……仍在打听……”

“住口!你派人用迷香暗算在下,要说你不知情,谁敢置信?”

“真的,在下的船头达码头时,恰好碰上你阁下,因此起意……”

“你敢推得干干净净?”

山海夜叉抽口凉气说:“柏兄,这件事在下已打听出来了。至于与钱兄是否有关,在下还不敢断定。”

“哼!你与水鬼还分彼此?”

“在下与钱兄虽通声气,但并非同伙,在下这次前来,正想向钱兄探口风呢。”

“探什么口风?”

“听说禹家的孤儿寡妇,已落在鱼鹰洪江之手,而钱兄也擒住了你,所以想查明真假。”

青山将叉丢下,在山海夜叉的胸腹连点三点,收刀道:“在下已用子午绝脉手法制了你的任脉,六个时辰之后,如果仍然查不出禹家三老小的下落,你就得等死。”

“老天我……我……”

“你是起意谋财劫人的首脑之一,本就该死,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在下已经够宽大了,走,带我去找鱼鹰。”

“这……”

柏青山向水鬼接近,冷然问道:“阁下,你知罪么?”

水鬼恐惧地向后退,举手一挥,二十余名爪牙纷纷奔到列阵,兵刃前指。

柏青山无惧地向前迫进,沉下脸说:“杀三五十个人,在下不至于手软,谁敢伸爪子,他将后悔一辈子。水鬼,你叫那些爪牙送死,于心何忍?”

水鬼心胆俱寒,悚然地道:“阁下,不可迫人太甚……”

人影疾闪,柏青山突然近身。

“哼!”水鬼大吼,一刺扎出。

快!快逾电光石火,令人目不给暇,但见人影一闪即接,刀光刺影飞腾。

“铮!”分水刀击飞了分水刺,人影乍分。

几乎在同一瞬间,刀光流转,迅捷如电,幻成一座刀山,左右飞旋分张,将从左右扑上抢救水鬼的两名大汉罩住。

“啊……”狂叫声乍起,刺耳万分,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刀光倏敛,柏青山已退出丈外。

两大汉的右颊各裂了一条大缝,连鼻尖也裂开了,一手掩住脸面,摇摇欲坠地失声厉叫,摇摇晃晃向后退,鲜血似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