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回到九百年前,自然是看不到什么施耐庵故居,他只是想在这里一阵骚情。
所谓“+下!”
叹息完毕。卢俊义就要从花家垛岛上乘船回去。突然从岛附近地芦苇荡里冲出十几条小船。船上乱箭齐。射向卢俊义和他地亲兵。
卢俊义本来看淮东道地局势已经平静了。便只带了一个近卫排和没面目焦挺跟随自己前来花家垛岛。卢俊义事先并没有将自己地行程告诉太多人。为了不引人注目。还特意打扮成一般乡间财主和奴仆。卢俊义实在想不到为什么敌人会预先知道还埋伏在此。
卢俊义和焦挺等二十多人都抽出佩剑格挡射来地箭矢。没面目焦挺一边格挡一边叫道:“主公。看上去敌人怕不下二千人。敌人地箭矢猛烈。我们地船已经被敌人夺去了。这岛四面环水。为今之计是洇水逃走。”卢俊义便道:“那我们一起水逃走吧!”
焦挺急切道:“敌人地船只都快靠岸。现在只有南边没有芦苇荡。敌人没法埋伏敌船。主公快从南岸洇水过去。我等来掩护。对了。敌人既然预先在此埋伏。定然知晓主公地打扮。主公。我们两人换换打扮。敌人看到我穿了你地衣服。定会以为主公还在。就不会前去搜查水面。主公可趁机安全离开。”卢俊义怒道:“我不是丢弃部下地无良主公!”
焦挺哭道:“主公。不要迟疑了。天下可无焦挺。不可一日无主公。”说着。焦挺扯着卢俊义一路退到一片小树林后面。强行将卢俊义地员外装脱下。然后穿在自己身上。
焦挺哭拜在地:“焦挺早年到处遇人不着,没人看得起,是主公收留了焦挺,还如此信赖
士为知己者死,曾侍奉过主公,焦挺死而不怨!主公T带齐人马给焦挺报仇,焦挺方死得其所!”那二十个近卫士兵都哭着催促卢俊义道:“主公,快些洇水逃走吧,不然我们死得不值!主公您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卢俊义也止不住流出泪水,哭道:“今日之仇,我必让对手百倍奉还。”说完,卢俊义趴在地上匍匐向前,靠着地上野草的遮掩,溜进了花家湖,然后凭着学自浪里白条张顺的泳术,游到南岸,然后再匍匐向前,靠着野草杂树的遮蔽,藏隐面,历尽艰辛和危险,方在二日后回到军营。不论卢俊义的前生或今世,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凄惨过。
回到大营后,卢俊义第一件事情就是带齐上万人马,全副武装回到花家垛岛。
焦挺和那二十名近卫士兵死状甚惨,身中数百只箭矢,一个个死不瞑目,瞪着眼晴,张着嘴巴,似是在说:“主公,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卢俊义顿时号啕大哭起来,多么忠勇的战士,这些跟随自己的这些战士,少不得日后是将校的中高层将领,却因为自己的大意,一个个死在这个小小的岛上。
卢俊义下令厚葬焦挺等二十一名战士,抚恤金加倍,将他们的名字都刻在梁山的英烈祠上,卢俊义亲自祭奠。要让梁山士卒知晓,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人是会得到别人最崇高的尊重和哀悼,尤其是肯为元牺牲自己的忠勇战士。
卢俊义随后叫来军情处石秀,狠狠地痛骂了他一顿。石秀知晓了主公遇到的危险,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眶里热泪横流,哭道:“让主公遭遇这等危险,乃石秀侦察不明,石秀罪该万死,祈望主公让石秀戴罪立功。石秀誓要找出幕后贼子,为主公雪耻,为焦挺报仇。”
拼命三郎石秀加派人手下去,将淮南东路掀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三天后找到了线索。
卢俊义一脸铁青地听着石秀的汇报:“主公出巡的前一天,曾去后勤部开会,当时后勤部总管蒋敬笑问‘主公现在秋高气爽,想不想到那里秋游?’,主公就笑说:‘花家垛岛挺不错的准备明天去。’当夜后勤部盐业司主管鬼脸儿杜兴就派人前去那四大盐商家,接着第二天主公就遇伏。我们偷偷潜入杜兴家中,现有数百根金条和数千个银元宝,我们料定应该是那四大盐商贿赂杜兴,让他出卖主公的。”
卢俊义问道:“我一向将这些政事都交给燕青和蒋敬等人处理,基本没有接触过盐业,什么狗屁四大盐商,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石秀恨恨道:“说起这四大盐商,淮东百姓无不咬牙切齿,痛恨怒骂。他们四家世代把持着淮东的盐业,赵宋朝廷在淮东的盐引基本都被他们四家垄断,他们将食盐价格定的很高,远甚于其他地方,使得淮东百姓买盐所花费的远高于平时所交的税。”
卢俊义点头称是,盐引本是一个将国家垄断转为民营的好办法,奈何官商勾结,使得盐引只落到少数大商人手中,往往这些商人本身也是官宦家庭。这些商人垄断了地方的盐业,便可以哄抬盐价,置国家和百姓利益于不顾。这种资本盲目贪婪的逐利性轻可害民,重可亡国,这个时代的土地兼并、粮食囤积都反应了这一点,后世的房地产同样如此。
石秀继续汇报道:“这四大盐商分别是贾德宝、范华、王邵兴、金孝年,他们不仅采取大桶中盐、压低收价、克扣头银水等手段剥削盐民,还在售卖时用克扣斤两、囤积居奇、任意涨价和掺假等手段来剥削普通百姓和小商小贩,他们每一年从盐城等地的海盐和楚州的池盐上能赚到近千万贯,不亚朝廷所得。如今我梁山义军到此宣布所有盐业尽归义军所有,所有盐引作废,所有盐场都收归义军经营。这样一来就断了这四大盐商的财路,他们就贿赂后勤部盐业司的主管鬼脸儿杜兴,让他劝服主公放开盐禁,主公却执意义军垄断经营,由义军开设的店铺贩售,结果他们恼羞成怒,就铤而走险,想谋害主公。”
卢俊义又细问道:“你们确定是杜兴?他家里的金条和银元宝也可能是贪污所得啊?”
石秀道:“我们还从家里偷到一封信,另外还控制了他的一个下属,人证物证俱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三十四章 镇压盐商】………
俊义细细看了看那封信,果不其然,杜兴抱怨自己的T'制度太过死板,让他不敢贪污,结果每月所得远不如他当年在李家庄做管家贪污所得,贪财好利的他很感谢四大盐商的慷慨,决心愿为这四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这是杜兴写的一封未出的信件。
卢俊义再细细盘问了一下杜兴的下属,问得清楚,这是杜兴和他属下盐业司少数人勾结起来的恶行,跟杜兴的上司蒋敬、主人扑天雕李应和举荐人病关索杨雄没有什么关联。
当初卢俊义筹办盐业司,本意是想让自己占据的三道(山东和江苏地区)的海盐和矿盐之利大部分都能收归义军所有,能加梁山义军的展。当时手头缺乏人才,知晓鬼脸儿杜兴曾经在山东某个临海盐场做过,便让他带头负责盐业司。
谁知道这个面目丑陋的家伙心更丑陋,他为了一己之私,甘愿出卖梁山义军的领袖。卢俊义扪心自问,在梁山义军队伍里,这样的人物难道只有鬼脸儿杜兴一个人吗?
许多义军将领,尤其是某些天罡地煞,都有赌博的恶习,甚至能赌到倾家荡产,所以卢俊义这里虽然不禁赌,但严格限制赌量,赌注要以文算。但这样只能治标不治本,那些赌博赌昏了头的人,将军饷赌没了,然后再贪污或者被敌方用金钱收买,这不是不可能的。
经过这一次遭。遇后,卢俊义增派了军情处在自己军中的卧底,在每个将领的身边都安插上眼线,总不能等到自己再遇险了损失了那么多人去做事后诸葛亮。
卢俊义并不相信什么义。气能让人不出卖兄弟,劫生辰纲的晁盖等人就惨遭白胜的招供出卖;也不相信什么道德良知,在这个乱世道德良心值几分钱,逐利而背叛者太多了;他知道除了那些义气和道德的宣传外,就要洗脑和严刑峻法的威慑,另外就是监视,朱元璋设下的锦衣卫不是没有道理的。
卢俊义给各。位梁山义军将领开出的军饷和其他薪俸加起来并不低于同时期的赵宋官僚,也就是高薪养廉。仁至义尽之外,还有人背叛自己,那就是那个人委实太贪,这样的人该死。
卢俊义迅派出军队,将杜兴和盐业司的上千名各地盐场和盐铺的管事全部囚禁起来,从中揪出了上百名跟山东、江苏一带盐商勾结的盐业司管事,将他们、杜兴、杜兴的亲信都全部押运着转遍鲁东、鲁西和淮东三道,每到一个州县都割下他们身上一块肉,最后押到焦挺等二十一名烈士的坟前凌迟处死。
在凌迟处死杜兴。等人的同时,卢俊义责令元府下面六部的大部分职员和三道里诸州府县镇的官吏都来观礼,杜兴是个榜样,日后有谁敢贪污、受贿、出卖梁山义军和主公者下场跟杜兴一样。
卢俊义严责李应和杨雄两人有眼。无珠,同时严令各地甄选官吏和职员时一定要注意人品,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爱贪小便宜者一律不收。
在整治内部叛徒地同。时。卢俊义动了真怒。要清除境内地毒瘤。
盐商、私盐贩子历来都是能动摇国本地份子。像唐末地黄巢、元末地张士诚。而那个张士诚就是在泰州白驹场起事地。这如何不让卢俊义忌惮。何况那些盐商已经下手了。
四大盐商都豢养了数千私人武装。卢俊义慎重其事。出动了五万人马。将四大盐商和依附于他们地中小盐商地武装全部剿灭后。再将这些盐商全部抄家。将盐商和他九族以内因为盐业获利地人员全部抓获起来。宁可斩草除根。不可放过一个。
卢俊义看某些朝代抓获贪官只抓贪官本人。而放过贪官地家人。殊不知贪官地家人因贪污得利也应属于犯罪。即没有直接参与犯罪但因犯罪得利地人也属罪犯。
贾德宝其貌不扬。却是这三道里最大地盐商。贾家从北宋立国就开始贩盐。起家最早。跟赵宋朝廷关系最深。拿下地盐引最多。家产将近一亿贯。又强买了二百多万亩田地。
范华肥胖臃肿地身躯内有一颗阴险狡诈地灵魂。提议出兵干掉卢俊义、搅动义军大乱地就是这个死胖子。他祖辈本在四川经营池盐。后来得罪当地豪强就流亡淮东经营起海盐。原本只是中等盐商。后来范华害死他兄长。窃取了族长之位。仗着他地卑鄙无耻、阴毒无赖。这些年赚得了将近八千多万贯。同时也兼并了将近一百五十多万亩地。
王邵兴是一个外表忠厚、内心狡诈的家伙,他的家族本来是在
州晒盐,后来移居到淮东楚州经营起了矿盐,平生最T老虎,兼并了楚州大大小小的盐商,到目前为止他家产共计有六千多万贯,同时他也兼并了将近一百多万亩田地。
金孝年本身就是淮东土生土长的,他的家族本身老实本分是一家小盐商,到了他这一辈,不甘寂寞,便先依附死胖子范华,靠舔范华的**得到范华的青睐,从而分得一点点盐引,金家一跃成为淮东诸盐商的第四大势力。不过他只是一代经营,比起其他数代家族经营的三大盐商,他势力远逊,家产只有二千多万贯,田地也只有五十多万亩。
其他依附于这四大盐商的中小盐商的家产、田地比起做其他生意的商人也好很多。
官商勾结加垄断,是中国自古以来的暴利生财之道,让卢俊义不禁心中暗道,盐商在古代的地位好似后世房产商人在现代的地位。这些人赚钱从来不担心自己儿子有没有**。
除了剿除淮东这边的大小盐商和私盐贩子,卢俊义也让山东两路驻守的军队出动剿除那里的盐商和私盐贩子,这些足以动摇义军统治的奸商是一个都不能要。
通过剿除淮东。、鲁东、鲁西的反动盐商和私盐贩子,卢俊义得利甚厚。
将这些盐商的宅院、店。铺和其他不动产、古董、饰和其他奢华品拍卖所得,再加上粮食、丝绸、陶瓷、武器等东西的折合,再加上原本的金、银、铜钱,再加上查抄其他那些恶霸地主所得,卢俊义一举获得了五亿贯,相当于现今朝廷五年的财政收入。历朝历代的末年都是如此,国家财富主要集中在大官僚、大地主和大商人那里,而不是国库。
将所有曾参。与谋算盐商和他们的同党狗腿聚起来,从中选取最十恶不赦的二千一百名,押送到焦挺面前斩示众。观看这个行刑的,除了三道里大小商人外,还有梁山义军的部分将士。卢俊义对着烈士们的坟墓三鞠躬道:“焦挺,各位敬爱的战士,你们可以瞑目了,那些伤害你们的畜生,我已让他们百倍以报之。我在这里誓,我们的将士只有我们有权处置,如果有那个不开眼的敢伤害我们的将士,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所有这些对梁山义军不满的盐商、盐贩及其他们的家人,将近十万人,刨除被杀的,男的或丑陋的女人被押去做一辈子免费盐工,颇有姿色的女子则押去官办的妓院青楼,做一辈子娼妓,那些幼童则都全部送去特别教育学校,当成孤儿抚养。这些盐商的不动产全部拍卖完后,将这些盐商的土地都分配给他们的佃户,让那些佃户转化为自耕农。
目前的卢俊义将。内心深处有的什么人道主义和普世道德什么玩意的,都统统丢掉。在这乱世,自己的生命时刻遭受这些人的威胁,还有什么狗屁闲情去考虑那些狗屎一般的东西。
当整治了这些盐商后,新的问题。出现了。其他安分守己的盐商畏惧于梁山义军整治不良盐商的铁血冷酷手段,受了惊吓,只得纷纷放弃经营盐业,而梁山义军却没有充足的人手去卖盐,致使百姓有钱也买不到盐,一时之间怨声载道。
卢俊义知晓了这个情。况,看到如今民心有些低落,不由得心急如焚,忙召开盐业会议。
其实卢俊义最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经济政策,那种完全交给资本的自由经济体制是不行的,那完全的国家垄断主义的计划经济也不行,现在的盐业整的简直有点像文革时期。
后勤部总管蒋敬犯有督下不严之过,被罚了半年的薪俸,他本有些不敢言,奈何卢俊义非要他言,便嗫嚅着说道:“为今之计,还是要适度开放盐业。”卢俊义看了看他有些颤巍巍的样子,笑道:“怕什么,有什么主意尽管讲出来,讲错不要紧,言之无罪。”
蒋敬忙将最近一段时间对盐业的考量讲了出来:“主公所忌惮者乃是富可敌国动摇国本的大盐枭。现如今我们已经将以往的盐枭都尽数除掉,以后只需要展出许多家小盐商,规定如果他们不想经营了,只准将产业卖于义军,不可卖于他人,即可消除盐业兼并。
卢俊义舒展了紧缩的眉头:“对啊,只准国家垄断,不准私人资本垄断,即可消除资本的盲目贪婪对国计民生的危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再细细讲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重整商业】………
敬见主公认可自己的意见,便放下了拘谨。主公这T酷的甚是骇人,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杀气,还好主公不会乱杀人。
蒋敬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主公,卑职认为,日后等天下太平了,自然不必与民争利,可以将大部分盐场转做民营。
但目前我军正展中,急需军费,盐利甚丰,山东、苏北两地自古就有海盐之利,乃天赐于我军,为了将海盐之利最大程度上能帮助我军展壮大,最好还是由我军派专人经营全部盐场。我军在每个盐场上派一些人做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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