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出乎粘罕有几场恶战的预计,还在幻想着以屈让和牺牲来换回燕云各州的宋廷猝不及防,或溃或降,节节败退,金朝西路军接连攻取了朔四州。
当时赵宋朝廷在太原的高官员就是童贯,他担任的职务是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负责全权统率这三个地区地军事力量,官邸暂设在太原。除了征方腊取得胜利以外,童贯在与西夏、辽国的战争中,不懂治军却极擅隐瞒败绩、慌报军功,正是他两次伐辽的失利,使得北宋的与孱弱在金军面前暴露无遗,从而萌了南侵地野心。
多次出使金地马扩早就对金兵的南侵有所察觉,并提醒童贯早做防备,仍然沉醉于以百万燕京代租费收回幽州空城而沾沾自喜的童贯却对此充耳不闻。
金军南侵前夕,曾参加京谈判的马扩再次前往粘罕军中商议收回蔚、应二州,狂妄的粘罕笑道:“你还在指望得到这两个州吗?山前山后都是大金朝地土地,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把所有州县奉上赎罪,我们才可以原谅你们收纳李锐。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不久就会派人去宣抚司。”马扩回太原复命后,大惊失色地童贯不是按照马扩的劝说布署应敌的防务,而是做好了南逃的准备。
国使来到太原,提交了金军的宣战书和讨伐宋朝的檄文,并要求宋廷割让黄河以北地土地。不知所措的童贯准备逃归京城,太原知府张孝纯劝阻道:“金人撕毁盟约,大人应当率领各路将士奋力抗敌,如果大人南归,军心必然动摇,这无异于把河东拱手送给金人呀,河东一旦失守,河北岂能保全?!请大人留下来与我们共同报效国家,更何况太原地势险要,人民劲悍,金兵未必能够攻取。”厚颜无耻地童贯居然说:“我的职责是宣抚,而不是守土,如果一定要我留下,还要你们做什么?!”
十二月八日。童贯逃离太原线。张孝纯闻迅后击掌长叹:“平时童大人何等威风。怎么一旦风云突变就心惊胆战抱头鼠窜。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天子?!”
十月十六日。赵宋朝廷枢密使宦官童贯从太原风尘仆仆地逃回了东京。逃回途中童太监根本就没有坐下来吃饭。所有地饭都是在马背上吃地。乘坐地马也累死了几匹。
促使童贯那么快回京地最重要地一个原因。便是金人地那份宣战诏书。以及他得到了一份金人讨伐宋朝地檄文。这两件东西告诉童贯一个可怕地事实:金人南下。不是为了小打小闹地那些土地和财富。不是来占便宜地。他们疯狂进攻地背后。是为了废黜北宋天子。占领宋朝地所有土地。这种天大地事情。绝非小臣敢于上奏。就连跑回到东京地童贯本人也不敢拿着这份狂妄地宣战诏书轻易地上奏天子。
其实。在童贯面奏赵地前几天。宋朝君臣已经知道了金人入侵地消息。并且知道了燕山府、河北河东地很多地方已经沦陷了。面临如此危急地局面。大臣们认为金兵地入侵是赵在政治上地失误造成地。建议赵应先降罪己诏。说不准可以挽回人心。一致对外。挽狂澜于既倒。
赵现在也不管什么面子了。同意
意见。这个罪己诏在得到赵地认可后。于二月式颁告全国。诏书中说:“自登基以来。言路闭塞。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奸侫掌权。宵小得志。缙绅贤良之人。陷于元党籍中受到迫害。政治。世风浇漓。赋敛苛重。生民之财日竭;戍役繁剧。君民不堪其忧。无益于国计民生之事多。侈靡已形成风气。国家地财源已经被挖殆尽。而谋利还诛求不已。戍边地士兵衣食不继。而冗官冗将却坐享富贵。灾异屡屡出现。实乃上天示警。而朕不知悔悟;天下百姓怨声载道。而朕深居宫中。丝毫不知。追思过去地过错。悔之何及!”
当然,赵这道罪己诏并非单纯向国人谢罪,是为了通过自我批评,把全国人民对自己统治的怨气转移到对金人的愤恨上去。
赵很清楚他这二十多年来做了多少不得人心的事,以前他统治稳固,春风得意,日子过得不错,他根本不想承认。到如今大敌当前,危及到了自己的宝座,为了收人心,他不得不屈尊承认。赵还在诏书中信誓旦旦地表示,号召人们上书言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并且号召天下的勤王之师前往东京汇集,准备与金兵一战。并且还答应,无论出身有多卑微,只要在未来的抗金战争中出力的,都可以加官晋爵,有大功劳的还可以拜为将相。
赵为了表示自己是认真悔过,并非敷衍搪塞,在痛心疾一番之后,向人民承诺废弃所有的苛政:裁撤大晟府、行幸局、采石所、都茶场等压榨百姓的机关;罢花石纲;遣散朝庭闲散人员,削减宫廷用度以及侍从官;停止都城内外包括道观、宫观在内的大型土木工程;以前因为这些苛政强占的百姓的土地,都归还原来的佃户。
赵这份临时抱佛脚的罪己诏,在国家面临危险的时候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是对以前自己的错误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并且号召全体人民进行抗战。
这边赵忙着除弊政,那边金兵可没有闲着,进入十二月下旬以后,金军快通过了三镇,即将到黄河岸边,形势越危急。北宋zf的君臣朝聚朝堂,夜会私邸,平日里一个个都是能言善辩、八面威风,此时却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到底是战逃,都没有明确的想法,四派意见争议不休,赵也茫然无计。
这时,唯一可行并且可以自己的好办法就是将家属遣散四方,在南方有亲戚的就去投靠亲戚,没有亲戚的就投靠下属,反正在京城里面当官都有地方的下属,不少zf官员已经开始转移财产了。汴水之上,无数船队络绎不绝,满载金银财宝,破浪扬帆,驶往东南的州郡,虽然东南现在已经陷入齐国卢贼之手,但听说卢俊义很少杀官,到时候贿赂一番齐军,便可绕路去荆楚和西川。赵手下的这些大臣都是酒囊饭袋之徒,金兵离得还很远,不考虑如何退敌,就知道想这家里的一亩三分,这样的官僚队伍关键时刻怎么能够指望得上。
十二月二十晨,也就是金兵入侵中山的当天,回来了几天的童贯与李邦彦商量后,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终于下定决心入朝面奏赵。在皇宫里,两人畏畏缩缩、支支吾吾,费了老半天的劲,总算颤颤巍巍地呈上了那份金人的宣战诏书和那份檄文。
赵也知道童贯从前逃跑回来了,只是最近的麻烦事情太多,还没有来得及顾上他。他不看那些东西还好,一看犹如五雷轰顶。檄文中说:“赵在当藩王的时候就包藏祸心,阴谋夺取天子之位。
他惜暗中借助宫廷之力,剪除自己的兄长,终于登上了天子的宝座,险恶之心肆意地作,日甚一日。黄袍加身后志得意满,头脑昏聩,目空四海,鄙夷一切,自认为有天命,即使作恶多端也无可奈何。”语言之恶毒,可谓前所未有。
作为堂堂的大国天子,被蛮国如此点着名地辱骂,真是耻辱到顶了。但是打仗也打不过人家,想到此处,赵皇帝不觉然泪下,颤着音说道:卿等晚来商议!”
此此刻,尚在犹豫不决阶段的赵下定决心推出大动作,准备禅位!既然金人已经和他撕破了脸皮,把他贬低得一钱不值,和他们继续打交道太丢脸了,还是让太子来收拾这个残局吧,自当神仙去了。
………【第七十三章 六贼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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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和扈成拿下了大名府后,继续南下,攻占了此时的黄河以东的沿河重镇南乐、清丰,一直到攻占开德府治所濮阳了以后,才停住南下的脚步,扈成随后带着警卫军攻占了开德府之下观城、朝城诸县,王寅这禁卫6军第四军负责防守从阜城到濮阳的黄河沿岸重镇,而扈成率领的警卫军负责防守黄河沿岸诸码头港口以及腹地内诸州县,沿黄河东岸每隔五里就依托地形建立一个排级的寨子,来监看金军是否会从这里的黄河渡河,如果金军从这边渡河,则燃起狼烟,聚齐人马攻击半渡的金军。
而杜_率领的禁卫6军第七军在李应率领的五万警卫军配合下,攻占了沧州治所清池,继而攻占了黄河沿岸重镇南皮镇、北望镇、南大树镇、弓高镇、长芦镇、乾宁镇,黄河北流到白沟一带,跟白沟、海河汇流成为这边的界河,然后东流,在塘沽流入渤海湾。(全部小说更新李应联军便攻占了界河以南的泥古寨、双港寨、小南河寨、独流东寨等宋军营寨。而李应的警卫军则攻占了沧州治下盐山、南皮诸县。杜_、李应两军的分工跟王寅、扈成的分工一样,军队部署也是一样,都是来监控金军举动防止金军从此过河威胁齐国腹地。
因他们攻打的现在都是赵宋领土,所以卢俊义命令杜_、王寅、扈成、李应这四支部队在攻打任何一个州县时都要先打着宋军的旗帜,诈开城门或被识破后强攻进去,不准放过一个逃兵,随后依然打着宋军的旗帜守城,务必使得汴梁城内的赵宋朝廷不加提防,更加使得金军不加提防,如果完颜宗望知晓这是齐军驻守,因此丧失信心撤兵回去就不太好了。
与此同时,完颜宗望率领金军渡过黄河迅逼近开封的消息传入龙德宫中,刚刚退位的道君皇帝赵就准备南逃。靖康元年正月初三,赵桓正式下诏,公布了道君皇帝官家将赴毫州太清宫(州虽曾被卢俊义占领,后来却用来交换河北人口而还给了赵宋朝廷)烧香还愿的消息。(手机ap浏览诏书中说:“恭奉道君皇帝,近来因操劳国事而生疾,遥向太清宫祷告,旋即康复。如今没有日理万机之繁,可以前往太清宫报谢,定于今春正元节前择日诣州太清宫烧香,有司应做好准备。”赵在逃跑方早等不及,烧香上贡选吉日,逃跑用得着什么吉日,越是早点跑越吉利。靖康元年正月三日晚间二更,赵一行人趁夜色,偷偷离开东京城,仓皇出逃。随行的有太上皇后、皇妃及一部分王子、公主,扈从官员只有蔡攸及宦官等数人。
数日前的赵还是半身遂,一到逃跑简直比兔子还快。老贪官蔡京听说赵率先逃跑,也赶快收拾家里地金银带着家人追了过去。老太监童贯得知赵提前出“烧香”的消息比较晚,他也随即追了上去,还带走了一万胜捷军。(手机ap浏览搜原本就防御兵力不足的京城又被抽走一部分精锐部队去保护“烧香”,京城的防御形势变得更加严峻。
昏君和奸臣们的借烧香为名阵脱逃的行为,暂时骗骗普通的人民群众还是可以的。但是这个把戏骗不了满朝地文武大臣,压抑在广大军民中的愤怒和不满迅爆,也深深地刺痛了朝廷上的一些忠君爱国之士的心。况且金兵的入侵以及宋军的快崩溃,都是这群误国害民的家伙造成地,关键时刻这群人就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么便宜之事。
这时候以陈东为地太学上书要求杀“六贼”以谢天下。陈东很早就洒脱不拘,不肯居于人下,不忧惧自己的贫寒低蔡京、王等奸臣当时用事专权,不敢指责,只有陈东无所忌讳,以至于他参加宴会或集会,在座的客人害怕连累自己,都避开他。
俊义在七年前派人强请李纲时,也曾强请陈东,奈何这厮是愚忠,差点自杀回报他所忠心向往的赵宋朝廷,惹得卢俊义有些厌烦,就打这人回归汴梁等待时日诛杀六贼。(全格式
赵桓即位后,陈东鉴时事危机,为整朝纲,于十二月二十七日联合其他清流太学生上书,书中说:“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彦结怨于西北,朱结怨于东南,王、童贯又结怨于辽、金,创开边隙。宜诛六贼,传四方,以谢天下。”蔡、童贯等“六贼”在赵时期为非作歹,早就引起朝野清流的极大不满,陈东等人的行动很快就得到广大清流官员、将领的一致拥护,广大百姓也衷心拥护,在朝野中形成了巨大的声势。
赵桓为确立自威信,加强自己地统治,加上因为王
并策划郓王赵楷即位之事早就想杀掉他,于是在靖康初三(陈东上书后的第五天)下令:将朱罢官并放归田里永不录用;贬黜王为崇信军节度使,永州安置,二十七日在前往永州去的途中在雍丘(河南杞县)被诛杀(开封府知府聂山与王有宿怨,立即派武士追至雍丘县南二十里辅固村,将他杀死,而托言为盗所杀);命令李彦立即自杀,并且抄没他的所有财产充公。(全格式
处置上述三人的同一天,金军渡过黄河,赵连夜逃跑,童贯、朱(虽被放归田里,但还在赵的庇护之下)等护卫左右,“六贼”之蔡京也“倾家南下”。蔡京等人的南逃,既是对金军的恐惧,也是陈东上书后他们已经难以容于东京。陈东认为童贯等人罪大恶极,不应该纵容,另外他们挟持**下,是心存异志,想另立中央对抗新朝廷。于是陈东于正月六日又单独上书,请求追回童贯等人,按典刑治罪,另外选忠信之人前往侍赵左右。
当时梁师成还留在朝廷里面(赵桓还是太子时,梁师成曾有恩于赵桓),陈东等怀疑是梁师成“阴贼于内”,而使赵桓纵容童贯等人的逃跑行为,于是第三次上书论“六贼”之罪,其中特别指出梁师成罪大恶极,而今仍留在宫中,要求钦宗严加惩处,以明诛赏。(最新最全s在朝野一片强烈要求声中,正月十二日钦宗以命梁师成与李等人将宣和殿的珠玉器玩送往金营为名,将梁师成骗出宫中,下诏公布其罪行,责授为彰化军节度使,遣使押赴贬所。正月二十九日行至八角镇(开封西南),又将他死。
这样,赵时期把持朝政地“六贼”,三人被诛杀,一人放归田里,另两人也实际上成为了戴罪的逃犯。经过陈东等人地努力,“六贼”对朝政的影响已经完全肃清。
赵退位时,曾表示除了道教事情外,其他事一切不管。但是,当靖康元年正月中旬逃到襄阳,在随他一起南逃地蔡攸及6续赶到的童贯、蔡京、朱等人地怂恿唆使下,他以太上皇帝圣旨的名义先后把荆楚、四川、两广等地区给中央的奏报、纲运物资及勤王援兵扣住不放,不准前往都城开封。童贯、蔡京死党还直接把持江南的行政、经济、军事大权,并准备在襄阳把赵重新扶上台,对赵桓的统治直接构成了威胁。
靖康元年二月十七日,围困了东京一个多月的金兵渡过黄河北归,宋朝亡国威胁暂时解除,赵桓得以有精力对付蔡京、童贯死党。二月十八日,御史孙上奏论蔡京、蔡攸、童贯之罪,钦宗便将蔡京父子、童贯一并罢免。以后,大臣们又纷纷进言,要求加重对蔡京、童贯等人的处罚。陈东第四次上书论蔡京、童贯的阴谋,请诛杀蔡京等人。
蔡京、童贯一党一再被贬逐到岭外州军。这年七月,蔡京再被移州(海南县)安置,行至潭州(湖南长沙)病死,子孙二十三人被分别驱逐至外地州军,遇赦不能返回,而长子蔡攸、次子蔡绦后均被诛。
罪大恶极的朱亦被赐死,结束了自己可耻的一生。
“六贼”之中,以宦官童贯的死最富有戏剧性。童贯起先被移吉阳军(海南宁远水下游)安置,后来赵桓下诏书列出了童贯的十大罪状,派出监察御史张明达追斩童贯。张明达知道童贯身材魁梧久在军旅会些武功,怕斩的时候怕出意外。在到达童贯住地的前一天,派人上门拜访童贯,假说朝廷有茶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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