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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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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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悉华微微一笑:“翠浓这个样子,倒让我害怕了呢!”

“月侍卫又拿我取笑。”翠浓羞赧地想摇晃她的手臂,想到丽人有伤在身,连忙收了手。

“其实,这王府中的景致也挺好的,只是不知还能看多久,早知道之前就该多走走转转,以免到了该走的时候抱憾。”两指拈下眼睑上花瓣,不着痕迹地扫去眼角的湿润,丽人的语气有些怅然。

话音一落就听到翠浓紧张的抽气声,下一瞬,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手指被人从身后攥住。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回眸正撞上楚怀昀关切的眼眸。

“悉华若是舍不得,就在府中养着,不要随我出征了,正好府中的条件好一些,又有薛大夫在,老老实实把这伤养好。”他凑在月悉华颈前柔声说道,两人侧脸想贴,滑腻温暖的触感让人恋恋不舍。

像不像它

月悉华轻轻摇头:“王府虽好,我还是想去边疆瞧瞧。”其实是想跟在他的身边,看他打仗,看他在战场的意气风发。

也是想着……若是这人受了伤自己也能随身照顾,总要比那军营中的小兵照顾地得体。

一声无奈地叹息落在脖颈处,下一刻就是温暖的舔吮,一阵酥麻传遍了敏感的身躯,月悉华不耐地动动身子:“王爷不是要去见肖余生吗?怎么有空拐到这里。”

男人轻笑一声,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低低笑道:“悉华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呀!今天是小年呢!”翠浓喜呼一声,高兴地缠上月悉华的胳膊,“今天街上有庙会,一年里除了正月灯节,就今日最热闹呢!”

楚怀昀从身后伸过手揽住丽人的身躯,帮她系紧披风的束带,接着翠浓的话笑道:“悉华这些日子在府中也憋得久了,让翠浓和王强陪你去街上转转,可好?”

虽然懒得走动,但看翠浓惊喜的眼神,月悉华终是不忍扫兴,好笑地抚着翠浓的面颊:“丫头想去,那便去吧。”诧异地回眸,“王爷怎会准许王强一起去,难不成被人骂了一通反而喜欢上那小子了?”

“说来,他骂得也不错,你这个样子确实是被我害的。”对于她略带讥讽的话语楚怀昀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现今那小子也跟向原学了些功夫,进步还算迅速,这府中也只有他会全心护着你了,让他一起去我放心。”

翠浓去通知王强。月悉华被楚怀昀扶着往回走,到了后院的拱门口,遥遥便可看到佘总管那微胖的身子和气宇轩昂的肖余生。

看来那次的刑囚并未给肖余生造成多大的创伤,这人带伤去了一趟西北边境,如今回来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偏巧翠浓引着蔫蔫的王强走来,月悉华随他们一起,楚怀昀也放心地拐到后院,出征也在这几日了,楚怀昀也忙得紧。

王强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地走着,月悉华好笑地扯起他的耳朵:“强子今儿这是怎么了?多日不见我不认得了么?往日听说出去玩就属你跑得最欢,怎么今日反倒没什么兴致了。”

翠浓手帕掩唇低低笑着,平白遭了王强一个白眼。

“月侍卫莫要管他,他这是和向统领闹别扭呢!”翠浓小声笑道。

月悉华一听,也松了手,眸中透着掩不住的笑意,楚怀昀让向原教他武艺还真是找对了人,向原严肃不苟言笑,训练将士一定也是严苛的,王强也就该被这样管着。

“强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向统领还能吃了你不成?”好笑地锤锤他的肩膀,不过一个冬天没见面,这小子倒是拔高不少,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他不过到她额头,这会儿已经要比她高上半头了。

待到大门口,正看到那条秃毛狗耸拉着脑袋趴在门房脚边,月悉华好笑地回头:“强子,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它。”伸手指着那蔫头蔫脑秃毛狗。

观音庙

如此一说,王强立刻直起脑袋,恼恨地瞪了月悉华一眼:“若不是为了保护悉华,我才不跟向老头习武。”他没头没脑地说完就往门外冲去。

一抹红晕飞上他稚嫩的脸颊。

月悉华微微蹙眉,王强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月侍卫才变了呢。”翠浓在身边笑道。

她诧异地转过头,只见翠浓眉目弯弯。“月侍卫受伤后反而越来越漂亮了呢,虽然穿着男装,但还是很迷人。”

“很迷人?”月悉华好笑地摇头。翠浓见她不信,焦急地争辩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也说不上来哪里变了,面貌还是以前面貌,可散发的气息更吸引人了。”

出了门,王强早已坐在马车前等着,月悉华正要上车,余光瞥到一抹白影,心头一动,再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华美精致的小轿拐进了暗处的小巷。

翠浓纳闷地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转头恼恨道:“是那位相府家的小姐,日日都来,也不管王爷见不见她,都把自己当成这王府的女主子了。”

“走吧。”月悉华微微一笑,止住翠浓的话。

腊月二十三,祭灶神的小年,从这一天开始便是真的入了年关了,百姓们着手置办年货,游子们要在今天赶回家中与家人团聚。就连王府中也添了大红的灯笼挂在檐下,算是应应喜气。

路两边卖年货的小摊从东街摆到西街,除了年货,还有不少好吃好玩的稀奇玩物。王强和翠浓都是小孩子心性,刚上车还在絮絮叨叨,没走一会儿就喜笑颜开地趴在窗口向外看。

翠浓忘了王府的准女主人白黎,王强也想不起来整日苛责他练武的向原。两人抱怨的主题却又移到这马车上,直叹着若不是王爷执意非要他们乘马车,还能到人群里走走,买些小玩意儿回去。

等看到月悉华似笑非笑的脸,两人立刻停止了抱怨,王爷也是担心月悉华的身体,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勒令他们乘马车出门。

“月侍卫,城郊有处观音庙,一到过节百姓都去庙里祭拜,咱们也去看看吧。”看到街上卖香火的小摊位前围着许多丫鬟主妇,翠浓转过头笑道。

逢年过节,到观音庙中祭拜求来年富贵如意,或是新婚的小夫妻去求个男童女童以延续香火,亦或是遇上灾病,求个去灾求个安心。

马车内设施豪华,处处都包着毛毯,月悉华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观音庙,京城方圆数十里只有那一间庙宇,便是之前楚怀则带她藏身的那间庙。

她垂了头,微微睁开眼睛:“翠丫头想去,咱们就去吧。”

得了她的话,王强是没有意见的,去哪里都无所谓,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月悉华。不知在王强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再没了那些孩童的习气,虽然沉稳了不少,但是脸上不时露出的凝重和隐忍让人心生不忍。

观音庙外卖香火的小贩凑成了堆儿,从上山的路口排到庙前的台阶旁,香客络绎不绝,比平日热闹许多。

巧遇严婉婉

庙中香火鼎盛,主持会喜欢的吧,月悉华暗想。

弃了马车随着人群往庙里走。月悉华身子不好,王强亦步亦趋地守在她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那股警觉的劲儿倒像是在守卫一个宝贝一样,恨不得把月悉华叠起来揣在怀里才安心。

翠浓去买了几柱香,蹦蹦跳跳地跑来:“月侍卫,咱们先去求平安,然后到送子观音前求个小王爷,可好?”

“呵,小王爷倒是不必求了。”月悉华微笑着推开她递到面前的那手指粗细的檀香。

翠浓撅着嘴:“为什么不求,要不是那个可恶的薛勋冒,月侍卫也不会小产。不要紧,咱们再去求一个,说不定这次一举成双得个龙凤胎呢。”抱怨完又转头让王强确认,“王强你说是不是?”

“嗯?”王强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儿别过脸,“翠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罢。”别开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小小的眼中闪烁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惆怅。

两人还在争吵,月悉华已经举步上台阶,王强二话不说跟上去,翠浓依旧兴趣不减,锲而不舍地追上去想要说服月悉华。

毕竟,心诚则灵,若是月悉华不愿,怎样求也无济于事。

“真是的,月侍卫若是不赶在前面怀了小王爷,等白家小姐一进门,生个大胖小子哪里还有月侍卫的地位。”翠浓苦口婆心道。

王强咬牙切齿:“她不会怀孩子的,她若是怀了,我就带悉华走。”眼中的坚定倒不像是唬人的。

待到了庙中又是一番繁盛景象,香客们摩肩擦踵,却也没有人争抢祭拜,都老老实实地排起了长队。人人面上虔诚之至,在这种地方,任何人都不愿被神灵看到错处。

一袭淡蓝色的宫纱在不远处的庙门前闪了一下,这个身影好熟悉!月悉华蹙起眉头凝了脸色,伸长了脖子再望去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是她的错觉?

“你们看那边的是谁?”淡蓝色宫纱又一次出现,这次看得清楚,那个娇美的身形正往外缓缓踱步。

翠浓捧着一把檀香望过去,神色凝重:“不会是白家小姐吧,真是倒霉,来求个香都能遇到冤家。”

“不是白黎。”王强肯定地说,他循着月悉华的视线看着那个方向,说完就闭上了嘴。

“强子?”月悉华诧异地回头,对他言语的简练很不适应。

那抹淡蓝色的宫纱从庙门出来,身后跟着一行丫鬟侍女,那身形,月悉华怎样也忘不了。宫纱随风飘动,原本勾缠萦绕的发丝盘成了髻,高贵淡雅,额前一抹朱砂痣。

不是那个如谪仙一般的严婉婉,还能是谁?

“你们在这里等我。”月悉华交代一声就迎上迎面而来的严婉婉,王强和翠浓都是倔强性子,哪里会听她的话乖乖等着,也举步跟了过去。

被丫鬟侍人环绕着的严婉婉神态端庄,可身上却露着一股脱俗的气息,倒有些出世的味道,仿佛这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祈福

“婉婉。”月悉华轻声唤道,两人离了不过两三步远。严婉婉蓦然侧头,望着月悉华的眼睛中写满了不可置信,身形被定住一动不动。

月悉华只是微笑着,许久不见,严婉婉丰腴了些,褪去了少女的纯真却不显得妖娆。过了一会儿,严婉婉微微启唇,嗫嚅道:“月大哥……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嗯?”这声大哥把月悉华叫的愣了,转而想到今日仍是穿的男装,想来严婉婉还不知道她是女子,“身子好了许多,一直想要去谢谢婉婉,只是威王府我去多有不便,这才一直耽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婉婉。”

“月大哥说的什么话,若是要谢,也不知该是谁谢谁。婉婉能帮上忙就很高兴了。”她上前两步想拉起月悉华的手臂查看伤势,却又退了回去。态度客气恭谨,疏远中带着一股热切,好像她期盼这一刻期盼了许久,而见到月悉华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一样。

道谢的话说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静静地站着,想问问严婉婉在王府中过得可好,可又觉得这话不妥当,倒像是探查机密一样,毕竟……立场不同。

还是严婉婉先开了口,她不安地绞着手帕,像是要把自己的心都绞进去一样:“婉婉今天来庙里……其实……是为了月大哥祈福……”

“祈福?”月悉华诧异,翠浓和王强站在她身后一脸敌意地望着严婉婉。

“边境战事在即,婉婉知道月侍卫一定要去的,想着来求个平安。”娇丽的脸颊上飞起两抹晕红,肤色洁白如玉,又有一颗娇艳的朱砂痣相衬,这样娇美中带着三分羞涩的脸庞,任谁看了都会不由得被吸引。

这京中的女子,月悉华见得不少,可让她真心喜欢的也只有严婉婉。

“婉婉不必担忧,我去战场不过是守卫在王爷身边,说不定连上前线的机会都没有,也没什么要紧。”月悉华微微一笑,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王妃,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这天寒地冻地,冻坏了身子怎么是好。嬷嬷们还在山下马车里等着,她们带着王妃的衣物,快回去穿上吧。”从严婉婉身后走出来一名碧衣丫鬟,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月悉华这才认出来,正是那日初见时严婉婉的随身丫头,便朝她笑了笑,又转向严婉婉:“婉婉身份不同,莫要在这里久站,早些回吧。”

“可是……日后还能再见到月侍卫吗?”一阵风吹过,吹起严婉婉金簪上悬的银纱,挡住她的脸上,让她的神色显得悠远难以捕捉。

“等从边疆回来,自会再见。婉婉放心便是。”不忍看她这副失神的样子,月悉华出言安慰道,只是能不能再见,谁又说得准呢,也许这一别便是相逢无期了。

想到这里,月悉华不由得恻然,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女子,虽然只见了一面,却总是萦绕在她的心间。披风下衣袖舞动,一抹银白的亮光滑到她的指尖。

圣旨

“婉婉,悉华全身上下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也没什么好送你,这把刀是我让府中工匠定做的,今日送你,权当留个纪念吧。”柳叶型的小刀,刀锋泛着寒光,正是月悉华平日藏于袖中的袖刀。这一把却是不同的,刀锋后刻有弯月型标记。

这本是那日她忽然想到自己锁骨处的浮出的痕迹,这才让匠人在刀上也蚀了个一模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柳叶刀入手温温的,不像想象中地那样冰冷,想来是月悉华一直藏于袖中的缘故。严婉婉细致地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收回袖中,低了头轻声道:“婉婉不能多留,这便回去了。婉婉等着大军凯旋之后给月大哥接风。”

“好。”一个好字蕴藏着深深的疼惜,这个温婉活泼的妹妹也变得内向了。

丫头又凑过来催促,严婉婉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眷恋地摆摆手,道一声:“妹妹珍重。”仍然没有机会告诉严婉婉她是女儿身。不过日后严婉婉见了那黄衣道士,便会知晓了罢,也不差这一刻。

“这人是谁?”王强警觉地问道。

严婉婉已经走得远了,月悉华看着那抹淡蓝色身影消失,这才回神道:“户部尚书家的千金,现在的威王妃。”

“她似乎很喜欢月侍卫。”翠浓故作老成地点头,见月悉华已经转身,她连忙凑上去,“以后还是少和这人接触为妙,她是威王妃,户部尚书又是力挺威王的,和咱们家王爷不对盘。若是被王爷知道月侍卫和他有来往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不能有自己的空间吗?”她说这话是带着些赌气意味的,但是她心里也清楚,以楚怀昀的多疑,若真让他知道自己和严婉婉交好一定会疑心。

也许,很早以前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什么时候瞒得住,估计在第一次遇到严婉婉的那一天,男人就已经得了消息。

她原本就没有拜佛的兴致,而且这观音庙她住了一个多月,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也没有什么新奇的景致可看。带着翠浓和王强走了几圈便回了王府。

回去的时候带了些芝麻饼之类的小吃食,祭灶神的晚上要吃团圆饼。虽然知道王府中的厨子一定会备好,但街边买的却另有一番风味,比王府的美食多了些人气。

马车吱吱呀呀在路上行着,走得还是来时的路。平日里空旷的宣王府门口今日却停了许多马车轿子,问了门房才知道,原来今日午时圣旨下来了。

皇帝等不及过了这个年,让楚怀昀过了腊月便带兵出征。日子定在初一初二两天。

和行军指令一起下来的,还有正式确定婚期的旨意,这倒是令月悉华大感意外,皇帝如果真想除掉白家和楚怀昀,离间两家还来不及,怎会让他们捆绑在一起。

难道是为了让楚怀昀安心打仗?

“哎呀,月侍卫你不知道,皇上这第二道旨意下得有些稀奇古怪。”门房正缩在屋里和刘侍卫下棋。

这是去打仗,不是去游玩

月悉华从那窄小的门里挤进去:“什么个古怪法?”上次是赐婚,这次确定婚期,皇帝做得也算符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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