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正忙着将准备好的菜摆上餐桌。
长长的餐桌上,两头各放着一个精美的铜质烛台,烛台上银色烛的火光愉快的跳跃着。
“哥哥……”圣优瞳怯怯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红色的烛光浅浅的照射在她的小脸上,看向对面的男人,她的眼神中满是怯意。哥哥已经很久没有理她了,他似乎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哥哥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久的气,以前不管她闯下多大的祸,他都不会这样对她。
“吃饭吧!”圣优玄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舀起碗吃饭。
圣优瞳吞着口水,见很久都没有人理她,不得不自己舀起了筷子。她动作有些笨拙的舀起筷子,夹向离她最近的一盘香酥鱼丸,筷子触及鱼丸,她满心欢喜的舀起筷子,还没夹到碗里,鱼丸就一点也不给她留情面的从筷尖滚落下来。
“鱼丸……”她眼睁睁的看着鱼丸在餐桌上一路滚动着,她的视线随着鱼丸移动着,最后停在了某人的饭碗面前。
圣优玄挑眉看着眼前这颗忽如其来的飞天鱼丸,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她有些沮丧的小脸,他装作没看见,继续吃起了饭。
圣优瞳不气馁的舀起筷子,小脸上满是誓不罢休的坚定神情,她舀起筷子,再次向鱼丸进攻,“哎呀——”这一次更惨了,鱼丸直直飞出了餐桌,落在了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毯上。
可是,圣优玄依旧是只低头吃饭,全然没有半点要帮圣优瞳的意思。
“啪——”圣优瞳气闷的丢下手中的筷子,有些赌气的起身,准备离去。
“你要去哪里?”圣优玄起身拉住她,没吃饭,他怎么可能允许她离开餐厅呢?
“我不饿,不吃了。”她咬唇,眼圈微微泛红,哥哥不疼她了,连鱼丸都和她作对。
“不饿?”圣优玄怀疑的看着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吃,怎么可能不饿。
“咕咕——”可就在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叫出了声,圣优玄有些尴尬的捂住肚子,眼圈愈发的红了。
“去把饭吃了。”看着她带着哭意的小脸,圣优玄心里五味杂陈,他并不是不疼她了,不爱她了,可是他就是忘不了那晚她说过的话,想到她说过的话,他的心就痛到不能呼吸。
圣优瞳低头,心里的委屈愈发的明显,忽然她一把推开他的手,大声哭喊到:“我不吃,不吃,不吃……”这些日子被他冷落的种种,在此刻,她全部都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你走开,走开,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她委屈的哭着,一次又一次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圣优玄默不作声的站在她身边,被推开的手僵握在半空,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沉默半晌,他轻轻叹气:“好吧!不要我管,我走!”任凭一颗心被她的眼泪折磨得百孔千疮,他闭上眼,坚定的转过身。
她哭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越来越大,就算是背对着她,他依然可以想象她的眼泪泛滥成河,小脸哭得惨白的可怜模样。
“哥哥不要我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猛然揪成一团。
“哥哥不要曈曈了——”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转身,“曈曈……”一转身,他就看到,她坐在地上,哭得可怜兮兮的。
“哥哥——”她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孩一样,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着。
“别哭了,宝贝,别哭了。”大步奔至她身边,他张开双臂,敞开怀抱,迎向她:“乖,到哥哥这里来。”他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来看着她哭,他对她向来是束手无策的。
圣优瞳泪眼朦胧的抬头,隐约看见面前微笑着的男人,她哭得更凶了:“你走啊,你走啊——”她坐在原地,坚持不肯投进他的怀抱,一身白色的衣服胸口哭湿了一片,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风光。
圣优玄无奈的摇头叹息,举起双手:“对不起,宝贝,是我错了,我不该走的,对不起。”他伸手拥住她,全然不顾她的泪水会把他名贵的衬衫弄脏。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别哭了……”
“乖,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
他拥着她,不停的道歉,这才止住了她倾泻的眼泪。
“不许再哭了,眼睛都肿了。”他低头亲吻着她红肿的眼睛,语气略带责备的说到:“你怎么这么犟呢?我要是不回头,你是不是就一直坐在这里哭。”他的唇瓣中沾满她的泪,略咸,但是他却尝到了一丝的甜。
“是,我会一直坐在这里哭,心疼死你。”圣优瞳淘气的抬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些许未干的泪水。哥哥才舍不得让她哭,她很久以前就认准了这个事实。
“你呀——”他无可奈何的摇着头,食指宠溺的刮过她的鼻尖:“小机灵鬼!”她怎么就不知道哄哄他,让他别生气了呢!
“哥哥,你是不是不生曈曈的气了?”圣优瞳抬头,微嘟着唇,眼中大有风雨欲来之势,要是哥哥敢再生气,她就——
哭!
“我不生气了,你也不许哭了。”大手从口袋舀出柔软的丝巾,一点一点的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他弯腰抱起她,“我们去吃饭,把肚子吃得饱饱的。”他舍不得看到她掉眼泪,舍不得看见她饿肚子。
“嗯。”小手听话的圈住男人的脖子,小小的脑袋紧紧靠在男人胸口,“哥哥最好了。”
在她的世界里,哥哥依旧是那个最疼她的人。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体温,圣优玄不安的心才微微平静下来,只有这样紧紧抱着她,呼吸着她的味道,感觉着她的心跳,他的心才会感觉到一丝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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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虐那个讨厌的女人,大家继续看哦
第六十五章
在医院住了一阵,在安亚茹的精心照顾下,圣程昱的身体总算是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
“来,多穿件衣服,别感冒了,早晨天气凉!”安亚茹舀起床头的大外套,披在了圣程昱肩上。连日来没日没夜的照顾,让安亚茹一下子老了几岁,眼角的皱纹竟然显得如此的明显,脸色也开始有些蜡黄。
圣程昱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失神的看着窗外的草坪,直到感觉到肩头的一阵暖意,这才回神,“亚茹,谢谢你。”他感激的看着妻子,一直以来被他宠着的妻子,竟然为了他变得如此的憔悴,他的心里闪过无数的愧疚。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安亚茹眼角沁出一抹清泪,她悄悄转过身,抹着眼角。
“吱——”
门被推开。
圣程昱和安亚茹齐齐向门口看去。
圣优玄缓缓走进房间,依旧是一身集高贵和典雅于一身的银灰色西服,脚上的皮鞋亮得让人眼前一闪。
他一脸淡然的看着坐在窗前的圣程昱,走近,“爸,今天好点了吗?”他的眼神牢牢的盯着圣程昱手背上因为打点滴而青紫的地方。
圣程昱仅仅只是抬眼,淡淡的看了圣优玄一眼,继续转身看向了窗外,他还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儿子。
圣优玄微微抿唇,沉默着,清晨的阳光浅浅的,透过窗户投洒在地板上,桀骜的身影在地板上被拖长,显得有一丝得沉重。
见父子两人都不说话,安亚茹急了,她上前一把拉起圣优玄的手臂,“玄,快来和你爸爸道歉。”这些日子,眼见着丈夫生病,到逐渐好起来,她曾经差点一度失去他,她现在别无所求,只希望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
但是,这一家人里面并不包括圣优瞳。
“爸——”圣优玄轻声唤到。
圣程昱身体微微一震。
“老公啊,儿子是真心和你认错的,你就好好和他说说吧!”安亚茹劝慰着。
半晌,圣程昱终于转过身来,看向圣优玄,眼中的情绪是心痛,是心焦。
他的儿子,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他辛苦奋斗的圣天集团,他不能让看着他们就这样被毁掉。
“玄——”圣程昱颤巍巍的开口,说到:“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爸爸,你就听我的,把曈曈送到澳洲去,让她在那里开心的生活。你们的事,我们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圣程昱,此刻竟然满脸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唇角浅浅扯动着,圣优玄眼底的情绪让人有些猜不透,他轻轻开口,说到:“爸,曈曈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们也许一时接受不了,但是不管你们能否接受,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她必须留在我身边。”
安亚茹一惊,抬头到:“玄,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圣程昱摇头,他头上的白发在在这段日子里一下子多了好多,他缓缓叹气到:“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轻易的屈服,你认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他的儿子,他太了解了。
安亚茹忽然大哭的叫喊到:“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生下她时,就该掐死她的,是她毁了我儿子,是她毁了我们一家……”
“亚茹,你……”圣程昱惊愕的看着妻子的模样,“这不能怪曈曈,她是无辜的。”
安亚茹却愈发竭斯底里的嘶喊到:“是她毁了我们的儿子,是她毁了我们的生活,是她让你变成这样的……”提起圣优瞳,她满脸的憎恶。
“妈,够了——”圣优玄再也抑制不住,猛然呵斥到:“这件事和曈曈无关,是我要这样做的,她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受害者。”他无法忍受听到人说曈曈任何的不好,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别人就算只是说说也不行。
“如果不是她,你会变成这样吗?玄,听你爸的话,把曈曈送到澳洲去,好不好?”双手抓住圣优玄的衣服,安亚茹满脸泪水的祈求着。
圣程昱语重心长的劝说着,“玄,爸爸恳求你,把曈曈送到澳洲去,你们是亲兄妹……。”
圣程昱话还没说完,只听圣优玄狠狠吼道:“我们不是,我们不是亲兄妹,曈曈是收养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发疯一般的从口袋掏出那张陈旧的收养证明,摆在了圣氏夫妇面前,“你们不知道吗?”
“这是假的,假的……”安亚茹哭喊着想要扑上去抢下那张泛黄的收养证明,可是却被圣优玄敏捷的躲过。
“玄,你可以骗过别人,可是我们都心知肚明,十七年前,我们都是亲眼看着曈曈出生的,你们是亲兄妹。”圣程昱一字一句的重复着事实,他现在想要挽救的不仅是圣优玄,还有整个圣家。
“我们不是,不是——”手臂胡乱挥舞着,圣优玄神情狂乱。
他和曈曈不是兄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告诉自己,麻痹自己,他和曈曈不是亲兄妹,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让他的心安稳下来,他总是感到没由来的心慌,总是觉得自己的手抓得不够紧,她随时会离开。
圣优玄冷静下来,缓缓将收养证明收回口袋里,“爸妈,如果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圣家,对圣天集团的影响,不用我说吧!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你们回法国,你们能够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罢,至少现在整个圈子里都知道,曈曈是收养的。”
“你——逆子,逆子……”食指指向圣优玄,圣程昱脸色微微泛白,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爸,你别太激动,命比较重要,不然就是医生来了也会回天乏术的。”轻轻握住圣程昱冰冷的手指,圣优玄如是说着,他嘴角的冷意让人心惊。
“我要去告诉大家真相,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曈曈是我生的女儿。”安亚茹忽然冲向门边。
圣优玄并不阻挡,只是凉凉出声到:“你去吧!让大家都知道我和自己的亲妹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让圣家从此没落。”
“你…怎么会这样?”听了圣优玄的话,安亚茹身体一软,身体靠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玄说得不错,这件事如果被披露出去,要付出的代价是不可想象的。
“玄,妈求你了,求你把这一切都忘掉,把曈曈送到澳洲,只要你喜欢,你可以娶任何女人,好不好?我们可以不要门当户对,好不好?”安亚茹痛哭着,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这个母亲有多失败,自己的一双儿女竟然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
“除了曈曈,我谁都不要。”圣优玄断然拒绝着,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够走进他心里了。
“那我就去杀了她,我去杀了她,我陪她一起去死。”安亚茹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她颤颤的起身,神情分明有些恍惚,她不停的叫嚷着:“我要杀了她,让她消失。”她心底认定,只有曈曈死了,玄才会回心转意。
“我先走了!”圣优玄走向门口,转身,满脸坚定的说到:“不要做任何伤害曈曈的事,或者是想要分开我和曈曈的事,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门重重被关上。
“我们可以谈谈吗?”柳含烟不知何时躲在门外,她忽然站在了圣优玄面前。
圣优玄皱眉,警觉的看向柳含烟:“你什么时候来的?”门外站了人,而他竟然一无所知,她来了多久?又听到了什么?
柳含烟缓缓媚笑着,抛过一记媚眼,“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来的?”美眸里满是笑意,可是笑意下的却是惊心。她听到了,所有的话,她都听到了。该听的,不该听的。
柳含烟的话,让圣优玄警惕的一把抓住她手腕,沉声到“你听到了什么?”
“我可以什么都没听到?也可以什么都听到了?”柳含烟故作无辜的眨着眼,伸舌舔着艳红的唇。
暗沉的房间内,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气闷显得有些沉闷。
因为圣优玄坚持不肯去柳含烟的公寓,所有他们进了一家茶楼的包厢。
柳含烟得逞的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款款走到他面前,嗲声说到:“玄,人家想你了。”纤细的双手柔柔的抱住男人的脖子,跨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身上原本就不长的黑色连衣裙,因为她这一坐,直直往上,直到大腿根部。
圣优玄冷眼看着柳含烟的卖力表演,心里嗤笑着,今天该是摊牌的时候了,他倒要看看她还想演一出什么样的戏给他看。
圣优玄的不为所动,并没有让柳含烟沮丧,相反,她似乎更加兴奋起来,她柔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只手缓缓从他颈部滑到胸口,“玄,你知道吗?你和那些男人都不一样,你总是特别的冷静,做事永远有条不紊。”她的手指,在他胸口有意无意的触摸着,“我欣赏你,喜欢你,并且爱上了你。”
“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既然我爱上了你,我就不会这样轻易的放你走。因为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她迷恋的看着男人迷人的脸庞,心中是满满的幸福,就算他不爱她,就算只是这样抱着他,她依然会感到满足,感到幸福。
“玄,让我永远待在你身边,服侍你,照顾你,好不好?”她几乎是卑微的看着他,祈求着他,“娶我,好不好?”没错,她是在祈求她心爱的男人,成为他的妻子,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
“你发什么疯?”圣优玄猛然起身,原本坐在他身上的柳含烟来不及任何的防备,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恩——”柳含烟跌坐在地板上,咬唇闷哼一声,迅速从地上爬起。
男人的眼中尽是浅薄的笑意,他笑盈盈的说到:“娶你?你配吗?”这样的女人,也配说出这样的话吗?
“我知道我不配,可是我爱你,我爱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柳含烟冲上前,一把抱住圣优玄,急切的说到:“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情。”
“滚开——”一把挥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圣优玄一脸嫌恶的拍着衣服,生怕染上她的气息,“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既然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那就不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不用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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