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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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冽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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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糊涂了。”晓乡不放心地叮咛。
  从医院回家后,晓镇一直挂心着晓乡的话,虽然她百分之百相信奕北没有追求她的心,但是看到房间墙上挂着的那套价值数万港币的长礼服,就令她想起那个农香鬓影的华丽夜晚。
  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世界,这套华丽的礼服和这间简陋的屋子是那么格格不入,他履奇缘是童话,不是每个孤儿都能像灰姑娘,这点她很明白,况且灰姑娘还有父亲,而她,连灰姑娘也不如。
  晓镇凄然一笑,动手把长礼服收了起来,也把那绚烂的记忆一起收进金子里。
  老天!居然停水。
  晓镇手忙脚乱的用水壶里仅剩的冷开水刷牙、洗脸,来不及查明停水的原因就匆匆跑到巷口挤公车,错过这班公车她铁定迟到,到时奕北的脸色也铁定会很难看,他不喜欢他的员工迟到,因为他正是一个永不迟到的人。
  晓镇在拥挤的乘客中费力的挤下公车,正要奔进屠氏大楼就听到两声响亮的喇叭声在她身后起,她本能的回头,发现马路边红色跑车里一位戴墨镜的男子正对她咧嘴一笑,一身十足的雅痞装扮与艳红色跑车相当合衬。
  “纪小姐!”司徒腾是摘下墨镜,一双炯亮有神的眸子直盯着脂粉未施的她。
  “司徒先生?”晓镇有点惊讶会在这里见到这位香江巨子,虽然赶时间,她还是礼貌性的走近红色跑车,“您要找屠总吗?”
  “不是。”一抹惆优的笑容在司徒腾吴唇边挑起。“来台北开会,正好经过这里看到你,看到美女不打招呼就太没有礼貌了。”
  “原来如此。”对于他如此恭维的话,晓镇淡淡一笑,随即看看胞表,歉然地道:“抱歉,司徒先生,我快迟到了,恐怕没有时间跟您多谈……”
  “那你先走吧。”司徒腾吴很随兴的说:“反正我也只是碰巧停下来,有机会下次再聊,再见了,漂亮的秘书小姐。”
  跑车倏然扬长而去,没时间目送,晓镇连忙走进屠氏大楼,很幸运的搭上一部正好由地下停车场上来的电梯。
  电梯里已有一个人,正是西装革履但面无表情的奕北。
  晓镇翩然一笑。“总经理早。”
  这些日子他们相处得很偷快,现在的她已经比较能进入状况,总能适时的做好她秘书的工作,他虽然还是每天对各大主管发飘,但她并不在他发部的范围里。
  奕北撇撇后不宜一词,对她的问早声充耳未闻,他瞪着电梯门,把她当成透明人。
  晓镇纳闷的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英挺侧脸,她得罪他了吗?应该没有啊,昨天下班前还好好的,甚至他还叫顶楼的餐厅送了两杯香浓的咖啡下来跟她一起喝,怎么今天却对她板着一张扑克脸?
  大概是哪个主管又惹他不顺心了吧,她记得昨天业务经理将他搞得很火大,凡扫到台风尾的都惨遭池鱼之殃,可能他的火气还没消。
  晓镇微微一笑,她不会跟他计较,因为她知道他对居氏有多认真,他会每天对主管发牌气也是求好心切,这点她相当了解。
  两人走进办公室,奕北的态度依然冷漠,他主持完早餐会报后就离开公司,晓镇则专心处理份内的工作,直至下午他回来,脸色比早上还难看N倍。
  ‘’大伙自爱点,总经理今天下午心情不好哟……“这个讯息像传染病般,很快的传遍整栋屠氏大楼,每个人都怕自己变烟灰,因此都战战兢兢地严守自己的岗位,不敢随意离开。
  “纪晓镇,你进来!”
  在奕北进总经理室一个小时之后,晓镇被召唤进去。
  站在他宽大的办公桌前,她慕地感觉四周空气比冰还冷,他浑身凝结的寒意更足以冰冻她。
  奕北盯着她,怒火几乎在顷刻间就宣扬开来,他恼怒的问:“我哪一点刻薄你?你为什么要出卖公司?”
  晓镇一怔,他这把无名火是从何而来?看来他大概又被什么事气得在诛连九族,于是她维持一贯汉松的脾气,“总经理,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还跟我狡辩?”他没好气的接口,“你把公司的机密资料泄露给司徒腾是对吗?”
  她的眉烽在瞬间妞得紧紧的。‘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还想抵赖?”奕北不信任的眼神直看到她脸上。“今天我志在必得金欧集团的上亿工程被司徒腾吴给拿走了,底标只差一百万,屠氏输得如此接近,太可笑了,事实不是很明显吗?司徒腾吴利用你得到屠氏集团的底标,再轻轻松松的加进一百万拿走我煞费苦心行已久的工程,这是我第一次在商场上失利,这都是拜你所赐!”
  晓镇像被人用钉子打在地板上般不能动弹,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勉强回话,“我想您误会了,总经理,我真的没有泄露公司的机密……”
  奕北不理她的辩白,立即打断她,直截了当的问:“那么回答我,早上你在公司大楼外和准碰头?
  晓镇顿时哑口无言,无奈的坦白,“司徒先生。”
  为什么那么巧?屋漏偏逢连夜雨,司徒腾吴只是路过跟她打个招呼,却被奕北误解为她出卖公司机密,这太冤枉了。
  “那就对了。”奕北冷冷的道:“早上我亲眼目睹你们私下碰面,但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卑鄙,居然利用公司的情报做人情,究竟司徒腾吴给你什么好处?司徒家族的股票吗?或是一栋楼房?这些我也给得起,纪晓镇,你没必要胳膊往外别,这不够聪明!”
  她镇赢的站着,眼底是一片固执,唇边则是受伤的神情。“虽然我经手过标单,但我约没有出卖公司,请您查明。”
  “我已经查明了,你就是我查明之下的叛徒!”他的语气愈来愈高亢、愈来愈气愤,甚至尖酸刻薄的说:“是不是司徒腾曼的追求让你昏了头,所以你追不及待要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他,那些名门分子的把戏,没想到对你那么受用,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孩罢了。”
  晓镇的脸色变白,脚打在原地,眼光直勾勾的看着奕北,不相信如此伤人的话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不许你用那种眼光看我!”他颁乱的命令者,她的眼光令他心烦气躁,活像他在诬赖她似的。
  她收敛起受伤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因为我是您的秘书,职位在期之下,所以就必须接受您无理的怀疑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他的眼光更加凌厉,指着门板,愤怒的斥喝,“出去!你出去,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语毕,他旋身面对玻璃帷幕,摆明了不想看她的睑。
  晓镇深吸了口气,为了姐姐,她不能和他争,纵使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错,可她还是争不过一劲在气头上又毫不讲道理的他。
  “是的,我出去了。”压抑着心中某种被冤枉的屈辱,她谦卑且迅速的退出办公室,再不走,她怕会掉下自己最不情愿见到的泪水。
  看着连决出现在他面前的三只狐狸,奕北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们总算知道要回来了。”他哼了声,盯着眼前三个人,很嫉妒的发现他们脸上焕发的光彩正是量近霉运当头的他所欠缺的。
  “当然,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是我们的好弟弟嘛。”奕南拢住奕北的肩头,下午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返抵国门,老早就知道晚上会看到他没好气的扑克脸,他们都很明白向来最恨贪逸恶劳的他,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们私自出走的作为。
  奕北讥诮地冷笑一记,话里带利地说:“好兄弟,真的是好兄弟了,你们把公司丢给我,自己跑出去玩,一玩就是一个月不回来,对公司不闻不问。弃公司于不顾,你们这种行为对得起祖父在天之灵吗?”
  屠氏集团是他们祖父一手创建的心血,曾经一度差点败在他们那位嗜好扮演黑社会的老爸手中,所幸又被他们英明的小叔给挽救回来,能有今天的风光,他深知守成难的道理,所以对他们三人此种不负责的行为简直唾弃到了极点。
  “那种不愉快的事就别提了。”奕东的手也搭上他的肩,很大力的提议,“今天大哥请客,我们到俱乐部里好好玩一晚,不醉不归!”
  奕北根本不想去什么俱乐部Happy,  但奕东与奕南死命的将他架上车,连同一直维持笑容的奕西,三人将他绑至台北最贵、最豪华、最奢侈的“新都会男子俱乐部”里。
  一进到俱乐部的三温暖房,奕东立即拍胸脯保证,“奕北,今天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大哥都陪你。”
  奕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冷淡无比的说:“平时要应付那些难缠的贸易商时,怎么就不见你这么大方允诺?每一回都溜得不见人影,将捞子丢给我一个人解决。”
  奕东一脸笑意盎然,“还说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呢?今天的目的就是放松、放松、再放松,这个月你一定很辛苦,来,大家先洗个三温暖再说吧。”
  奕南火速接口附和,“是呀,亲爱的小弟奕北,你没听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吗?不愉快的事今天就一笔勾,让我们重新再开始。”
  “一笔勾销?”奕北冷嗤一声。“没那么容易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除非我死,所以你们不必白费心机了。”
  奕南自我嘲解的笑了笑,无所谓的耸耸肩,“哈,我早就说过屠家四分子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人,你们两个偏偏要试,还说巴结、笼络他,他就一定会宽宏大量的故我们一马,现在自找难看了吧,他根本不吃你们想出来的这一套。”
  “屠奕南,你这个狡猾的家伙,这主意明明是你出的。”奕东说得气急败坏,当场狗咬狗了起来。
  奕西微微一笑,“奕北,我们知道你气愤,但这里人多,你就暂且接受大哥的好意吧。”
  奕北虽不情愿,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日后若你们再做出同样的事情,公司我也不管了。”
  奕西说得有理,俱乐部里的名流绅士那么多,在这里上演兄弟阅墙的戏码确实难看,万一明天报纸登出来就不好,会影响公司形象,虽然他对他们三个恨得牙痒痒,也只得姑且放他们一马。
  “奕北,如果我们再干同样的事,那大哥就随便你处置好了。”奕南很大方的承诺,反正拿别人发誓又不要钱,多诅咒几次不要紧。
  四兄弟气氛还算和谐的泡完三温暖之后,便转往温水游泳池,奕东、奕西、奕市分别下水舒展筋骨,唯一没下水的奕北站在池畔,眼光与泳池中的司徒腾吴对上。
  当真冤家路窄,最不想遇到的人偏偏就会碰面,早上那令他跳脚的一幕又从他脑中掠过,这家伙利用纪晓镇取得工程,他打从心底瞧不起!
  泳池中的司徒腾吴也看见目露凶光的奕北,他懒洋洋的一笑,“屠总经理,想不到你也那么好兴致,晚上还来俱乐部游泳。”
  “你不也一样?”奕北冷声回应,他愈看愈觉得司徒腾吴眼中那抹轻佻很碍眼,不懂纪晓镇怎么会这种人迷得失魂,居然把公司的机密拱手奉上?
  “我跟你一定不一样,我是来庆功的。”司徒腾吴直视着他微笑道:“毕竟那么大的工程由我司徒家族标得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不是吗?”
  “  利用女人达成目的,我不见得有何值得庆贺。”奕北不吐不快,反正他跟司徒腾吴相看两讨厌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并不在乎当面与司徒腾吴扯破脸,既然司徒腾吴卑鄙到利用女人,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我利用女人达成目的?”司徒腾吴挑了挑眉,无所谓的笑了笑,“你是气昏头了是吗?就算输在我手底,也没必要这样低毁我啊,我顾你赢得光明正大,大肆庆祝也是理所当然。”
  他冷冷的道:“你不必再撇清了,对于我的秘书把底标泄露给你一事,我很遗憾,但你更卑鄙,居然利用一个小女孩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吗?”
  “你究竟在说什么?”司徒腾吴蹙了蹙眉,不耐烦的问:“我何时利用你的秘书了?”
  奕北冷哼一声。“早上我在屠氏大楼外亲眼撞见你们会面,你还敢说这项工程你对得光明磊落吗?”
  “原来如此。”他坏坏的一笑。“所以你认定我和你的秘书有染?她把消息提供给她的情郎我,所以数年来,直到今天我才首度战胜了你?”
  “没错。”奕北冷冷的指控,“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不必再否认了。”
  “很可惜,我没有做过,所以我不敢当。”司徒腾吴愉悦的笑出声,“没想到我拿走工程对你的打击那么大,老天,你那位可怜的秘书竟被你这个没勇气承受失败的上司当成替死鬼,给她了顶这么大的帽子,啧啧,我想她的头恐怕没那么大吧?”
  奕北脸色勃然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腾吴也随即翻脸,“屠奕北,你也太小看我司徒腾吴了,我再怎么看你不顺眼,也不会去利用女人来做桥梁。”
  奕北心下一凛,他心知肚明,司徒腾吴虽然视他如眼中钉,  但也是既狂又傲的一名怪人。生性傲慢的司徒腾吴会去利用女人?答案相当明显——他不会。
  那么,早上他是被首次的失败冲昏了头吗?竟然把气出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将她骂得那么不堪,损得体无完肤。
  想起她那含冤莫白,又忍辱负重的模样,她一直在他面前忍耐着没将情绪爆发出来,直到他命令她离开他的办公室,她对他都还是恭敬有礼。
  他尖锐的辞锋想必大大伤害了她,她都是为了她姐姐才忍耐的吧,他实在做得太过份了。
  奕北骤然旋身离开游泳池畔,疾步走出俱乐部,独自驾车往夜幕暗沉的台北市开去。
  一个小时之后,他的车已经停在纪家楼下,小小的公寓连点灯光都没有,显然屋里的主人还没回来。
  奕北将车身掉转过头,朝医院的方向疾驶,他不能等到明天再道歉,他真怕明天一早到公司,桌上已经搁着晓镇的辞职书。
  她是个好秘书不是吗?为了能完全替代她姐姐的工作,她一直很卖力的在学习,每天他工作到多晚,她就在办公室里留到多晚,这都是为了让他做起事来更方便,可以随时差遣她找资料。
  而他,又给她什么回报?除了优渥的薪资之外,他首度觉得自己是个没有人性的刻薄鬼,居然把自己的失利赖到她头上,让她承受如此的不白之冤,他在办公室里骂得那么大声,想必整个楼层的人都听到了,他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给她。
  她说得没错,就因为她是他的下属,所以他才会骂她骂得那么肆无忌惮、才会眼见为凭,把自己想像的剧情都当成既定事实,连查证都没有就顺理成章的还赖她。
  愈回想愈自责,好不容易到达医院,奕北心急的将车停好,就往医院大楼疾走,不意迎面而来的一抹落寞身影让他停住脚步。
  她低着头走路不怕撞到墙吗?他纳闷的想。
  “纪晓镇。”奕北叫住低头走路的晓镇。
  晓镇一怔,缓缓抬起头,当她看见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他时,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悄悄升起。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下午他骂她还骂得不够,
  “总经理。”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在他中恶贯满盈的她还可以说些什么。
  空气僵了好一会,终于,奕北清了清喉咙,不自在的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对于一个骂惯别人的他来说,要开口道歉是很困难的事,但这个歉他非道不可,他不想是非不分的失去一位好秘书。
  晓镇征了征。“道歉?”
  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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