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虽然是个“妖女”,可她的命运却是多舛的。她从一生下来,就被认为是个怪物,被用草席包裹着抛于臭水沟——现在有些重男轻女的“父母”其手段也一样,但被他们无情抛弃的却不是在妈妈的肚子里呆了四十年的怪物——幸得一大群鸟用嘴叼着不会下沉,又幸得那个卖桑木弓箭的男人给拣了起来,幸免于死。其实这个男人拣起奄奄一息的婴儿,他不知道这个为人所弃的婴儿是个怪物,也并不是真存着什么善心,他只不过是认定这个婴儿是“大贵之人”,日后有所指望罢了。事实也是如此,当一个叫姒大的老婆因为患有“不孕不育”之绝症来和他“谈生意”时,穷人志就短了,也不想以后凭借那个弃女大富大贵了,反正是无本生意,能捞到多少就是多少,几尺布匹就成交搞定。长大成美人之后,又被一个叫洪德的男人用三百匹布帛买去,把她弄到美容院做了面膜做了头发,再到洗浴中心洗去污垢洒了进口香水,再到服装专卖店买了几套名牌货,搞得像名媛淑女之后,就献给了正在四处收罗美女的周幽王。洪德也并不是“急君之所急,想君之所想”,而是用褒姒来做交易的——换取他老爸的人身自由。褒姒被转手倒卖几次,价钱一路飙升,就像现在的房价。褒姒进了宫,却又招来了幽王的老婆申后的忌恨——原因很简单,就是周幽王自得了褒姒后,竟然一连三个月不碰她了。这个申后本应该要么怨自己年老色衰没有魅力,要么怪自己的老公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是个“花心萝卜”,可她却像现在的一些女人对待老公的“小三”或者“二奶”一样,没有自省,却干的是女人找女人麻烦的窝囊事。褒姒虽是“妖”,但也是个“人”(人妖?),当然得奋起反击,最起码也得寻求自保。别人要把自己当仇人,要除“我”而后快,自己总不能任人宰割吧?最终是褒姒凭着幽王对自己的宠幸,利用申后的儿子犯下的致命错误,就搞掂了申后——申后被打入冷宫,儿子也被贬为庶人并逃到了姥姥家。好日子没过几天,幽王闲着无聊,去找申家人的麻烦(申家人引狼入室),反而被犬戎趁势造反,攻破了镐京,自己也身首异处。褒姒凭着美貌幸免一死,却成了犬戎泄欲取乐的工具。当申后的老爸申侯靠着别人的力量把犬戎驱逐出京之后,褒姒来不及跟着犬戎逃跑,也许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也许是看破了红尘,也许是想到自己罪孽深重,她选择了自杀——上吊!至此,褒姒完成了自己悲剧的一生,“恶”总有了恶报,真正成了“妖”!
《东周列国志》对褒姒着墨不多,寥寥几笔,浮光掠影。但所写到处,“微言大义”,无不是在为“女人是祸水”张目,无不是在制造“女妖”,为男人的窝囊、无能、下贱、好色、暴虐、残忍寻找合理的借口推卸责任,也是在为历史规律的无情,寻找兴替的理由——虽然这理由是多么的可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香艳日记”的艺术
2月初,广西来宾市烟草专卖局局长、现任广西自治区烟草专卖局销售处处长的韩峰的“日记”,在猫扑、天涯等网站上广泛流传,被好事者称为“香艳日记”“*日记”。局长“日记”的影响不但在同内搞得沸沸扬扬,3月份两会期间给记者们注入了一针兴奋剂,让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李毅中大伤了一把脑筋,甚至流传到了海外,登上了国际媒体的头版头条,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中国人终于扬了眉吐了气,韩峰的“日记门”几可与美国前总统克林“炖”莱温斯“鸡”的“拉链门”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据新华网3月13日报道,韩峰13日被广西壮族自治区检察院依法决定逮捕。看来,“日记”的真实性已可盖棺定论。
韩局长的“日记”之所以能流行,当然得益于“日记”中的“香艳”,也得益于他的“日记”的高度“文学艺术性”,正如80后作家林萧在3月8日发表的文章《感谢“香艳日记”局长韩峰的几点理由》里所写“香艳日记行文洒脱富有文学性,建议隆重向瑞典文学院推荐,中国第一位诺贝尔文学获奖者也许将由此诞生”一样,其艺术成就,由此可见一斑。
下面,就来具体分析一下局长大人“香艳日记”的“文学艺术性”。
首先,“日记”文字简洁,内涵丰富,韵味无穷。
我们来看看这么一则:
9月26日 星期三21――30℃多云
上午阿武到后去买了个LGKW820双模双待手机,花了3720元。回来宾。下午到办公室,处理一下文件和他们谈一下销售的事。晚上小谭要和我做,她29号要结婚了还要和我玩,看来这个女孩真是太野了!到国大开了个房,她10点多到,洗一下,上床就做,动作很大。一起聊天,半夜又做一次,她又出血了。睡了一下,早上又做一次,这次没有出血。
寥寥数语,不但交待了自己一天的行程,而且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介绍得一清二楚。“她29号要结婚了还要和我玩”一个“还”字,给人们留下了无边的遐思余地。“上床就做,动作很大”,八个字,却让人浮想联翩,神游八极,其劲头之大,怎一个“狂”字了得?后面出现的三个“又”字,只此一字,写尽了*足以让世间的男女舍生忘死,浑不知天之既白人之将死!
再看另两则:
10月10日 星期三20――30℃晴
上午在宿舍。下午去办公室处理一下文件,到国大开了个房,晚上红河欧阳来,我不陪他吃饭了,免得吓了人。11点去国大和小谭****,做了三次,射了,累。
11月6日 星期二11――25℃晴
上午把“文明礼貌”的讲座整理一下。中午厦门的李德辉等来,陪他们一起吃饭,喝了酒。下午谭善芳开了个车过来把我拉到她家,和她做了3次爱,天亮还做了一次,没射。
这两则都短小精悍,内容却极其丰富,处理文件、开会、喝酒吃饭、整理讲座、开房、*、睡觉,包罗万象,千姿百态。一个“累”字,尽态极“妍”,一个欲海畅游、乐此不疲的纯种骡子,被刻画得栩栩如生。
我们说一部作品具有文学的艺术性,其特点之一,就在于用简洁的文字包容意蕴丰富的内容,言简意赅而又意在言外,写到处,字已尽而意无穷,给人以无穷的想象。“香艳日记”的成功,就在于此!
其次,文字汪洋恣意,朴实无华,意象纷呈
韩局长的“日记”,完全没有文学流派“意识流”的神经错乱,也没有“寻根文学”“伤痕文学”的无病呻吟,写实极其真切。其文字风格,虽无庄子的挥洒自如,但也有庄子的一点“恣意”精髓,行文到处,一“泻”千里——像上面所列三篇,其“泻”的频率与速度,方式与姿态,庄子都会自叹弗如,不敢下笔。他所叙人与事,极其口语化,没有穷酸文人的花架子,词语朴实无华,毫无华丽词藻的雕琢与堆砌,绝无哗众取宠之心,却充溢着凡夫俗子的快乐:“早上又和小谭(谭善芳)做了一次爱,还射了精。10点回家,去一下办公室。玩女人上,终于玩了杨淑红,又和小盘玩上了,还固定地和谭善芳玩,还有个莫瑶待玩,今年真是交了桃花运,女人多了就是要注意身体。”像这样毫不做作的朴实文字,充斥着局长“日记”的全部,散发着人间烟火的浓烈味道,一如窖藏千年的老酒,回味悠长,绵延醇厚。
与其说韩局长的“日记”像一本百科全书,不如说更像一首首诗歌,其意象之五彩缤纷,大概连最著名的诗人,都要甘拜下风。再摘抄一例:“上午休息,中午时钦州法院的赵锌到这里的法院办事,叫出去吃饭,和小盘去了,一喝就喝到4点多,喝多了。小盘也多了,叫她到我房间,和她*,记得好像很激烈,她也配合动了,好像水好多。晚上小盘和阿梅叫出去吃霄夜,一吃又叫覃刚来又喝了两瓶洋酒,又多了。”从短文中,你可以提取到诸如“钦州”“法院”“吃饭”“喝酒”“房间”“小盘”“*”“水”“阿梅”“宵夜”“洋酒”等等的具体意象。而这些意象,又不是可有可无的,更不是多余的屁话,而是“有之则活,无之则死”的“诗”的灵魂。纵览局长日记,像这些极具诗意的意象比比皆是,更显局长大人的文字功底不同凡响。既然如此,如不把它上市销售,让大家“学而时习之”,简直就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再次,白描手法老到,人物形象饱满,呼之欲出
一部文学作品成功与否,与其所刻画的人物形象息息相关。能够传之后世的佳作,其人物的形象,必定栩栩如生。“香艳日记”正是这样的作品。而让人拍案叫绝的是,韩局长刻画人物,舍弃了酸气冲天的“修辞”“渲染”“铺陈”及华词丽句,全用白描手法,而“奸夫*”“混世魔王”“欲海*”的形象跃然纸上,呼之欲出。刻画得最为成功的,当属日记主人韩峰,与他的“铁杆粉丝”谭善芳。韩峰的形象,就是“喝酒”之后做床上运动的“运动员”形象,也是关注女人下半身的“动物”形象,在此不必多费笔墨。只说谭善芳。
谭善芳这个形象是极具代表性的——热衷于肉体的*,并用肉体做武器从男人处捞取好处。日记中关于女人的那点事,大都与谭善芳有关。从在她结婚之前,却跑到韩局长的床上行鱼水之欢这件事来看,她是有意要给未来的丈夫戴上一顶高高的绿帽子的——我想她大概绝不是因为“恨”,纯粹是“*中烧”,可能患有“性亢奋”症。韩局长在数篇日记中记载关于谭善芳的,全是两人“不辞劳苦”地*,甚至于谭善芳来了例假,也照干不误。潘金莲的“淫”,也不过如此。韩局长真不愧是“网络顶级写手”,随手一点,不费心思,一个在*中乐不思蜀的女子形象,如在眼前。
另一个刻画得成功的女人形象,是杨淑红。开始我们看到她“欲把琵琶半遮面”,半推却不半就:“叫杨淑红来,她也来了,11点半看完回到酒店,叫杨(杨淑红)来房间,她有意思,但不敢来”“晚上叫杨淑红来,她很想来,但她还是忍住了。”“不敢”和“忍”,说明韩局长观察细致,明察秋毫,了解女人心理之外,其实也可以看出杨淑红的隐秘欲望,偷腥的快乐早把她的春心挠得直痒痒。几个回合之后,杨淑红“散会后来房间,碰了她了。吃了饭,她还暗示和她*,没时间了,以后再说。”这时的她,丢掉了先前的羞耻感,变得积极主动起来,要向韩局长供献自己美妙的肉体。到了最后,自然是水到渠成,原来羞怯的小羊羔变成了急欲交欢的发情母猪:“晚上去杨淑红的房间,和她做了一个晚上的爱,她功夫还好,上下都厉害,嘴巴功夫实在了得。”
其他四位与韩局长有一腿的女人,韩局长对她们的描述虽然只是蜻蜓点水、浮光掠影,但无不显示了他的文学才华,把人物的形象,描绘得纤毫毕现。
整个“日记”是名副其实的“日”记,足见韩大局长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心态。把自己的喝酒受贿玩女人记下来,是否想在入土之后,留给后人传于后世,以供文人学子学习借鉴耶?恐怕不是。只不过是想说明自己活得潇洒、玩得开心不白来这人世一趟而已!
无论如何,韩局长的文学才华不容抹杀,其“作品”的现实性与艺术性,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说它是当代文学的巅峰之作,代表了当代文学的成就,应该不是子虚乌有之妄捧。让它走出中国,冲出亚洲,奔向世界,捧回“诺贝尔”之金杯,应是中华儿女的共同责任。
男人境界:做人八分毒(1)——乱弹《东周列国志》之郑庄公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鲁迅先生眼里的“豪杰”与“丈夫”——也就是真男人,应该是有情有义的,只有一副歹毒心肠的男人,虽不是禽兽,但也绝对称不上“男子汉大丈夫”。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乃人之常情,可如果男人只有一副菩萨心肠,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妇人之仁”,大概是称不上“英雄”的,也成不了大事。厨师的祖师爷易牙有点毒,他毒得无能也无耻,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且烹煮儿子之肉讨好想尝人肉的齐桓公,这种毒,禽兽也不屑为之。项羽有点毒,他毒得窝囊,没有毒到骨子里,也毒得没有水准——坑杀降兵降将不是“英雄”所为,他也不应该在不该仁慈的时候讲仁慈,也就是他的叔父所说的“妇人之仁”,最终乌江自刎,这是他最好的结局。*倜傥的周瑜也有点毒,他毒得低能,他的毒既阴且柔,可还是毒得不是那么彻底,毒的方法也不对劲,又看重面子,心胸也不是那么宽阔,被诸葛亮活活给气死,死不瞑目,又有什么办法呢?曹操的毒,不但毒得彻底,而且毒得“技艺精湛”,杀伯奢,刺卫士,诛杨修,逼献帝……挡自己财路者死,挡自己生路者死,挡自己官路者死,哪怕只是自己的无端生疑——他毒得让人咬牙切齿!
但有一个人毒得可爱,他是春秋战国时代的郑庄公。
说郑庄公毒得“可爱”,是因为他的“毒”能让天下人不能说他“毒”。
郑庄公有个不太文雅、没一点文化水准的名字,叫“寤生”。“寤”者,睡梦也。用现在的话解释一下,就是“睡梦中生下的(儿子)”。给他取这名字的,是他的妈妈姜夫人。一个女人给自己的儿子取这么一个“怎么生就怎么取”的名字,可见对自己的儿子是多么地厌恶。女人在睡梦中产子,并且生的时候还一无所知,早上一觉醒来,才吃惊地发现有个婴儿在床上,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姜夫人自然被吓了一跳,对儿子的反感顿生——一个婴儿不声不响、还让当事人没一点感觉就“溜”了出来,放到哪个女人身上,恐怕都是难以接受的!于是“寤生”这个在她看来充满不祥之兆实际上却光芒万丈的名字应运而生。既然有先入为主之见,姜夫人对自己生下的儿子,大概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但因为好歹是自己身上的肉,也就只得勉为其难,把他抚养成人。可自从生下二儿子“帅哥”(一表人才,面如傅粉,唇若涂朱)共叔之后,母爱的天平就自然而然地倒向了共叔一边。
在春秋战国时期,直至后世的封建半封建社会时代,按照当时的礼制,王位的第一继承人,都是大儿子,除非采取非常手段(像唐太宗李世民),否则,哪怕只是晚生一两分钟的儿子,就别想爬上龙椅宝座。“寤生”因为是当时“独秉周政”的郑国郑武公的大公子,已经被公认为是“法定继承人”,郑武公一完蛋,“寤生”入主“龙宫”,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姜夫人不干!姜夫人要让共叔做王,“寤生”这个“扫把星”是万万不可在共叔头上撒尿拉屎的。于是她翻动起三寸不烂之舌,在郑武公耳旁吹枕头风餐桌风堂屋风,煽阴风点鬼火,说共叔是如何的英俊潇洒富有文才武略,“寤生”是如何的猥琐无能不堪大用。但郑武公不是“气管炎”,不是“唯美是图”的昏庸无道之人,耳朵也不软,不是川渝人所谓的“粑耳朵”,目光也不短浅,知道废长立幼可是后患无穷,人人得而诛之,况且也没先例可循,不能也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断然拒绝了姜夫人的要求,立“寤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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