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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执笔。】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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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
BY:张生天子
文案:
我爱你啊。虽然有时强烈得像仇恨,虽然有时纠结得像诅咒,但是从头到末一刻也停不下来的,不就是爱。
我说我爱你,你不信,我便同你水夜交融,切割禁忌伦理线;
我说我爱你,你不信,我便食你肉,一寸一寸,一块一块,将你吞食腹中。
我说我爱你,你不信。不,你没了不信的余地。你已经在我肚子里同我骨肉相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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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一具美丽的尸体躺在偌大客厅里,温热鲜血如一波一波凉水温柔临幸了她不复生机的柔软躯体。不经意发现她十指假指甲不见了一个。兔子假指甲是我前两天情人节买给她的小礼物。女人死了。她终于死了。她该死了。
第一步是报警,而後打电话给远在国外,一年见不到一面的父亲。其间我尽量小心不碰到命案现场。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哗啦啦哗啦啦。曲子有些像我儿时她醉酒时抱着我哼唱的童谣。
第一个赶到的是警/察。後一步赶到的是他。
如此迅速就回来了?他是飞过来的么。
由警/察安置在沙发上的我疲倦地抬起眼。他如意料中的意气风发。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回程太过仓促而显露出来的风尘仆仆味道。
即使是失去了多年的发妻。
警/察並未侦讯他,而是改变了刚才对我的亲切态度不停又不停地对我提问。我倦了,口吻不经意露出稍许不耐。
警/察依旧还是坚决要求我一二三再而三详细描述一下死者临死前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做过什么奇怪的事,简直想杀人。最终我对侦讯我的警官吼了一声“×你/娘”才得以结束这漫长又無味的侦讯。
当然如果不是先前我说出了“哦她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啊这都要怪他咯,我跟她说了他外遇的事情她受刺/激了呗”这件事可能这场豪無意义的侦讯大概会一直持续至深夜。
她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太好。他常年定居国外,大大小小的生意也生根在国外。
她曾乞求他带她一同去国外定居。
印象中他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女人。而後剥取了她的大半财产。
我像个时日不多的病人窝在沙发里,两眼無神地望着女人刚刚躺过的地方。
他“屈尊降贵”亲自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我瞥了一眼,未接。
他摸了摸/我额头,我抬眼瞥了瞥他。
我坐得离他远了些,直到女人尸体运走後的两个小时我身体依旧在不停出汗。
真是奇怪。明明不是我杀的她。
他喝了水。我望着他。
忽然冷冷嗤哼了一声,然後就是停不下来的狂笑声。
半晌,我停下笑声,注视着他的锃亮皮鞋,轻声问。
你会不会也想要杀死我?
我保证,我不过是随口一问。
你想随她去么?
他回答。
声音嘶哑缓慢。好似地狱里的死神催命声音。我害怕。
我害怕么?不。说不怕是假的。
但是我怎能害怕呢。他是我父亲啊。
我抬头对他笑了笑。
回想一下印象里凌时生在我记事起第一次回国是在什么时候?如若记忆没有出错,当时夏末。他着纯白色的宽大衬衫,乌丽黑发,额发软软地伏在光洁额头上,眼睫既黑又长,肌肤白如雪。身躯修长。第一印象是:他真的是我父亲么?会不会是她在外面偷偷生下的我的异父哥哥。
直到现在我也时不时会这么怀疑一下。他瞧起来真的太年轻了。我七岁的时候他瞧起来像十七岁。我十七岁的时候他美丽的容颜依旧停止在十七岁。
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让时光如此眷顾他。
而我上辈子又是做了什么坏事,活了十七年依旧这个惨样。
他发出像是讥讽又像是笑的一声嗤哼。
我怎会让你死呢。你是我孩子啊。
他俯身将我揽在怀中。好一副慈父模样啊。
我忽然泪流满面。我的依靠死去了。我没有可依靠的人了。
他会整死我的。他讨厌我。他讨厌我。我早明了。我早有察觉。
女人在世时曾在醉酒时对我吐露过:他会出国定居,不是因她。而是因我。完全是我的缘由。他不想见到我。
两天滴食未进。
一同学前来探望我的时候,神色担忧,递过几包我最爱的零食,说,凌凛,现在的你就如失了提线的木偶。
恰好这时父亲走了进来,冷冷地瞥了一眼同学,以不耐眼神间接下了逐客令。真是他能做出的事。同学果然慌忙道了声再见便急急离去。
我对着同学如从狼口逃离的小绵羊背影大声狂笑,直到笑出了眼泪。我向上帝保证,我不过是忽然想笑而已就笑出了声。同站在我面前的父亲没有一丝关系。真的。
他缓缓地坐在椅上,冷艳抱臂,目光冷冰冰地停驻在我失去神采的雙眼。
“日後,我便是你的提线。”他说。口吻犹如恩赏。
“谢谢。”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我是真的再無精神拒绝他的“示好”。恨不得跪下对他的恩赏表示thanks。
他默默从口袋掏出手帕,弯下/身一点点褪去我的衣着。我吓得立即向床里缩去。
他眼睑要抬不抬地斜睨了我一眼。
有什么好羞耻的。你是我儿子,我给正在生病的你解决生理需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经地义?这真的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浑身颤抖。
直到受不住GC过後的晕眩,我都没能拒绝他的怀抱。
第2章
凌时生。
四岁的时候她曾悄悄对我说过这个名字。
她说凌时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她让我要学学他。她说幸好我模样像極了他。
她深爱他。在我四岁前的记忆里。
後来他们的日夜争吵犹如未开封的秘密胶卷,各自口出恶言,深深埋葬在我骨骼里。记忆中他不曾像其他父亲抱自己的小孩儿一样抱过我。从来没有。
後来父亲出国定居时,她又悄悄对我说,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不然他就不会出国远离她了。
他讨厌我。
女人去世後,他並未问我的意愿便擅自将我带离了中国,来到了英国他的家。繁华非常。犹如皇宫。
有钱就浪费。真無恥。
说白了。我是嫉妒有钱有才的他。
醒来时环视卧室四壁的我一刹间血色褪尽。他故意带我到英国来定是想整死我。
他讨厌我。我讨厌他讨厌我。
在英国上学的时候我总是故意在下学晚归。
我不想回家见到他。我怕他露出恐吓的表情而後让我“心甘情愿”扑在他怀里。我怕他禁止我出门见阳光喝令我整日待在家里不准离开半步。
他常常带女人回来,都是一些皮相非常漂亮的女人。
但在我眼中她们比不上女人的一半,更不提能有资格同他相比上下。
他不曾骂过我半句,更不曾对我大声说过话。
可即使如此,我依旧怕他怕得不得了。是自身从小到大对他堆积起来的恐惧。
他带女人回家时基本都是拉往卧室。于是同时我会在自己卧室里不停捣鼓家具,直至他俩完事後女人怒气冲冲地过来叱责,我才会不情不愿地停止制造噪声。而他却倚在门口眼神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面無表情的面孔。
他带过多少女人回家我着实记不清了。但他命令禁止我在学校同其他同学交往相谈。更不准谈恋爱。
我言聽計從。
他总是对我的心情变化视若無睹,我想这是好的现象。若是他真的注意到我了怕是我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我从未对他丧妻不久便找/女人有过任何意见。我没有这个资格。
不是么。
他的情人一个比一个更漂亮,地位也一个比一个更高。他是真有手段。
他或许会跟其中一个女人扯证登记。若真如此我便是他的累赘了。
在英国过了我人生中第十七个春节,我向他表示出我想回国就业。
出乎意料的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立刻拒绝了我,而後喝令我以後不准再提起此事。
印象中这是他第一回对我发火。而缘由不过是我提起了他最讨厌的事情。
我不是他的累赘么。
在翌日的第二天,我偷偷收拾了行李悄悄定了回国的机票。
但是不等我走出大门,站在门口迎接我的便是满心怒火的他。
而後我同他的关系由原先的本就疏离轉变得愈发僵硬。
他完全将我囚禁在了“笼子”里,以惊人的程度频繁将他的情人带回家里温存。我怕他,但我走不出这个囚笼。凌时生果然是我的提线了,他想让我死我便無法生。
他有过多少情人。我未去数过。
终于有日,他俩在躺在我面前的沙发上做时。
我还是没能忍住,茶杯摔过去堪堪砸中女人纤细脊背,凌时生没来得急拉住她。她一个健步走过来啪啪两耳光给我。
疼啊。是真的疼。
我咬着苹果注视着面前这僵人的一幕,苹果很苦,他很生气。女人吓呆了。刚才摔了我两耳光的她已由得意洋洋一瞬间变得憔悴不堪,衣/衫/不/整。
谁准你打他的?!他指着我对女人喝道。我从未见过他的怒容,竟是如此令人心惊胆战。
女人走後,他上楼给我拿了消炎药。
吃完苹果的我终于抬眼瞥了他一眼。
如果一定要比喻一下他现在的表情是有多阴冷的话。
大概是恨不得将我一口吃掉吧。
他摸了摸/我的头,问,疼不疼。
我觉得他完全是在问废话。
我说,我讨厌她。于是他全身环绕的阴冷气息稍稍褪去了一点。
而後我又自顾自道,以往的也讨厌。
他没说话,给我擦伤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我想他怕是要生气了。
生气我对他的挑人品味有问题。他抱紧我。仿佛恨不得把我揉进他身体里。
揉进他身体里么?我被自己这个比喻吓了一跳。
我18岁时,曾回国内住过一段时间。
不过都是在他的监视下。
久久未见国内的几个死党,我也有些想念了。同他们聚会後本打算直接回家。
结果其中一个死党却硬拉我去了酒吧。
似懂非懂。
是个从未去过的gay吧。
我悄悄想象若我父亲收到我去gay吧鬼混的监视消息,会是什么样心情。
我期待而小心翼翼地投向一个陌生少年的怀抱。啊真舒服啊。我从未被人抱过。
因此愛撫生疏而青涩。
直到门给一脚踹楷才结束掉我的忐忑不安。
我给他硬是绑回了英国。
坐在椅子上的居高临下盯着我的他真是美得惨绝人寰,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如果他锐利的眼神能杀死人我怕是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他碰了你身体哪些地方?他咬牙切齿地问。
我很怂。
立刻认错了。
我跪在他面前,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丢你/的/人。
我向天保证,我是真心实意的道歉认错。
可惜他不接受。
他弯身抱着怂货一样的我,咬牙切齿,神情怨恨。恨不能一剑杀了我泄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停地说。
唯求能有个好的死法,能得全尸。
你这么想跟男人做?
他忽然推开我,且狠狠赏了我一脚,握拳咆哮道。
不带表情却像在微笑,眼睛恍有愤怒的线条。
不。我不想。我纯粹是气他。
希望他能让我走,离开他。我怕他了。我真的怕。
在女人失去生机的一瞬间,我也跟着死去。她也说过讨厌我,说是我从他心里夺走了她。
儿时的我不懂。
现在我懂了。
真的,我完全懂了。
她曾说过,他極其讨厌拿金钱或是利益绑住他的女人。尤其是拿孩子。
我出生。他不过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不得不遵从父亲命令娶回她。
活该她自作自受。这完全是她自作孽的後果。这怨得了谁?更不能怪我。他们俩都是傻货,怎能将过错全部推到我身上。都是她的错。也是他的错。
如果,他也能死掉,就好了。
第3章
门是虚掩着的。父亲刚刚让警/察叫去了。说是有关女人的事经调查还有几个疑点,需要他的口供佐证。不是他杀的。卻是他间接杀死她的。
他一定能摆平。
我好冷。
我紧了紧身上的薄外套,悄悄翻/墙而出。
天愈来愈暗。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但是没跑几步大门处就响起了轿车的车鸣声,接着是一声接一声地巨大枪声,接着我身後蔓延出浓浓的鲜血气息。
我怔了一怔。随即提上行李,向前狂跑。
有几个黑衣人在後面追。
他离家的时候再三叮嘱我必须乖乖在家等着他。
傻/子才会乖乖在家等着他。于是我迅速地收拾了行李,带上自己微薄的存款准备悄悄离去。不幸的是他还是发现了。並且急时赶了回来。
若是又回去他一定会杀掉我泄愤的。
我眼不好使,这会儿天色又暗,而且我身体状况本就不妙,跑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几个黑衣人一个健步飞奔过来立刻逮住了我,但是走上前来的头头卻不是凌时生。而是一个陌生人。年龄大概同凌时生差不多。长相俊美,卻比凌时生差远去了。
我乖乖坐在沙发上,注视着他锃亮的皮鞋发呆。
逮住我的男人坐在我斜上方。
此刻的我,摇身一变,变作了他受人要挟的唯一筹码。
父亲坐在我对面,一如既往的冷静淡然。
客厅的光线很暗,四壁全是挂的暗色窗帘,外面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闷热气氛叫人窒息。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是想死,但我不想死在他面前。
抑或是死在不明人士手里。
太不值得了。而且是因他而死。这是她的愿望。
我的外套早让人给剥去了。
宽松的白色衬衫是我临走前偷穿他的,谁让他把我的衣服拿去擦“别”的东西了。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直到一个黑衣人将利刃夹在我颈子上时,他的面色遂变苍白。是不太舒服么?
二人说着些什么專業術语。最後他签了一打文件。
我他娘的一字不懂。
不一会儿,我跟他就被放出去了。
我坐在他的床上。
二人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他褪去了我的上衣。扬了扬眉,我不懂。
而他坐在另一端的软椅上,漫不经心地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直到我说我要去洗澡时他才找到。
这是什么?我愕然。他拿着一根尖尖的玩意儿。心一紧:他不会是想捅死我吧。
嗯?怕了?你也会有怕的东西。父亲又扬了扬眉,有种风流的味道。随即他将我抱在怀里。
你想不想晓得刚才我跟他谈了什么?他问我。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