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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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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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光棍又拿出一条从王婆子房间偷来的帕子,摔在王婆子身上,道:“王家大哥我和你说,你这破娘方才在挑泥的时候要把帕子塞给我。我一个光棍虽然想女人,但也不是什么腌臜货色都看得上的,就把她给推开了。”
  又呸了一声道:“季家待下人是极好,给的工钱也高,我存些银子大可以去买一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做婆娘。偏你这老婆子不知羞,一张老脸还想学粉头们勾引我……”
  “我打死你这个淫 妇!”那光棍还没有说完,王瘸子就绷着变成酱紫色的一张脸,七拐八拐走过来,举着拐杖就朝王婆子打下去。
  王婆子脚软手软,站不起来,嘴里含着泥咿咿呀呀也说不清楚,在泥地里爬得飞快,转眼就上了田埂,再一转眼,众人就只见得一个泥人的背影和她身上一抖一抖不停往下掉的淤泥……
  冯管事忙叫了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王瘸子,众人七手八脚、嘻嘻哈哈把他们父子送回了家。
  经此一事,王瘸子认定自己头顶长了绿油油的草,再也不敢放老婆出来做事了。冯姨娘从自己月钱里掏出一份子,使人多结了一月工钱并一斗米、连着雇佣王婆子时签的文契送给王瘸子,只说是季家对王婆子已经仁至义尽,但小门小户实在是养不起这等人,还请她自去找一个富贵人家干轻松活去。
  荷花听得这段事故,啧啧称奇,又道:“若是那冯管事心正,以后到还可以大用。”
  小巧掀了帘子从外面走进来道:“以后还不好说,但若是冯管事现在在这里就更好了。”
  荷花一问才知道,她那极品二舅妈又上门来了!
  人善被欺
  “请她到前面坐会儿,我去见她。”荷花叹口气。
  自从冯姨娘进门,大舅、二舅、三舅家都有人来过,来得最勤的当数二舅妈。每次来的主题基本都是劝说荷花与季均防着冯姨娘,当心以后有小妇养的贱人和他们兄妹争家产,再一个就是努力地推销她的什么家世清白的堂表妹远房妹妹之类的来给季同做填房,以避免冯姨娘一人独大欺负季均兄妹两个……
  荷花听第一次还能当做她是好心,听第二次只能勉强笑一笑,听第三次第四次就只当蚊子在嗡嗡嗡,左耳进右耳出了。不过,听说二舅最近很是赚了一把,二舅妈也很久不来关心外甥女了,今天怎么又来了?
  “姐姐,我去给二舅奶奶上茶。”小书主动请缨。
  “不用,小碗跟我去。你到厨房吩咐一句让他们做些二舅妈喜欢的红烧肉。”荷花瞪她一眼,站起身来。
  二舅妈这几次来,小巧都是避着她的。小书听得小巧原来装悍妇的那一段,心里痒痒,面对二舅妈时神色就有些不自然,还差点被套出话来。
  小书扁扁嘴无精打采地走了,荷花自与小碗到了前厅,挤出笑脸来道:“二舅妈,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二舅妈打量荷花几眼,忽然奔到她面前,捧起她的手大叫:“哎呀,荷花你的手怎么啦?”
  荷花看着自己手上几点暗灰的痕迹,笑笑道:“没什么,在厨房做菜时不小心烫了一下。”
  这些天冯姨娘忙着桑园的事,荷花则在家里重新立了规矩,打发两个平时惫懒而又喜欢煽风点火的人出去,又提拔了一个做事爽利的管事媳妇子,她就觉得轻松多了。基本上每天都要学一阵刺绣,然后去厨房猫一会儿。
  刺绣这种手工活她是因为自己喜欢而上了心,至于厨艺,一直以来她也仅限于可以做三五个人的简单家常菜而已,这点功夫在厨房里其实算不了什么。刚好家里有个厨娘以前是帮人做过酒席的,备两三桌二十多道菜的席面不成问题,荷花得空了也想要跟着学一些。
  但凡在厨房里,就会有个火烧烟呛油溅之类的危险,荷花的手却是在端盘子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尽管摔碎了一个青花瓷碗掉了上好的一碗汤,她的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地起了几个泡。水泡挤破以后就剩下有些黑的皮肤黏在上面,不想二舅妈的眼睛这么毒,一眼就看了出来。
  “什么叫不小心?你怎么还要下厨房去干活?”彷佛伤的不是荷花的手,而是二舅妈自己的心肝,她一脸悲戚地嚷起来:“家里不是有厨娘、丫鬟还有个姨娘吗?她们都是死人吗?是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寡妇欺负你了?荷花,舅妈早就说过,那狐媚子没安好心!现在还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敢使绊子弄伤你,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糟蹋你呢!你爹也是个糊涂的,怎么就只听那狐媚子的……”
  听得二舅妈越说越不像话,荷花已是沉了脸,叫了一声:“舅妈!”
  二舅妈心疼地拍着荷花的手:“可怜见的,你娘死得早,委屈你了!二舅妈必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舅妈,我家的事情我自有打算。”荷花不耐烦地在一旁坐下来。
  二舅妈说唱俱做,见荷花不以为然,只得讪讪地在另一边坐了,斜着身子问:“荷花,听说你那个姨娘买了好几百亩别人不要的地?”
  原来是这事,荷花放下茶盏,慢悠悠问:“舅妈,您到底有什么事?”
  “荷花,她这是在败家啊!你们辛辛苦苦赚的银子……”
  “舅妈,季家的家当自然不会让冯姨娘败了去。再者,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那一点银子,舅舅和别人赌几把就出来了,您又何必如此惦记? ”
  二舅妈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出来荷花的意思,还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荷花,再这样下去,你的嫁妆都要被她捣鼓没的。这家里还是得有个体面地女人管着才行啊!”
  又是她的什么妹妹吗?
  荷花轻轻一笑:“舅妈,您的妹妹若是嫁给了我爹,以后不是又要多出来几个弟弟妹妹和我们争家产?”
  二舅妈不想荷花说得这般直白大胆,张了张嘴干笑两声道:“瞧你说的!舅妈怎能不替你着想?小孩子家家的可别乱说话!舅妈这次是……是专程来找你爹的!”
  “舅妈若是真心替我和哥哥着想,还是不要想着给爹爹说媒了。还有,爹爹今天不在家,三天后才会回来。舅妈还是过几天再来吧。”荷花瞥见门口有个人影闪过,皱了皱眉。
  小碗偷偷地凑上来道:“姨奶奶刚才在这里经过。”
  荷花转头对二舅妈道:“舅妈,突然有点急事,您先坐会儿。”
  不待她回答就走了出去,吩咐人摆些酒菜给二舅妈吃,然后再送她回去。
  荷花不知道冯姨娘听到了多少,但这些话,之前在季家村冯姨娘也是听过的。她匆忙出来不是为了冯姨娘,而是想让自己透口气而已。
  小巧是个心里活的,给二舅妈准备了一些好酒,使人陪着她一边吃一边说笑,没几下就知道二舅原来赢了上千两银子,还顺势赎了个歌女在家,不想过几天又全部输掉了,如今日子也是紧巴巴,这次来却是想拉季同入股去开酒肆,然后来个空手套白狼。
  荷花听了气得不轻,心道人善被人欺,他们家并不是多有钱,但季同的憨厚实在是太出名了!多一点点家当就有无数人盯着想要分一杯羹。像徐二奶奶那般张扬的姿态,却因为她不是个好惹的,徐家和她娘家的后台也硬,所以,她家虽然更富贵,别人却也轻易不敢动心思。
  但这一回荷花也顾不得要讲什么情义名声了,发了话把灌醉的二舅妈送出去,吩咐从此以后不得让她进门来。然后又想到去了季家村的季同,那里还有一个“古道心肠”的三叔公。连忙十万火急叫人送封信给跟着季同的称砣。
  那人把信送到称砣手里时,已经入夜了。季同在三叔公家喝得醉醺醺的,三叔公正使人说要扶他去偏院休息。
  荷花在信里只说要他看好了人,不能留在别人家过夜,然后早点回县里。
  称砣见了信,自然是要照做的,就叫另两个小厮帮忙扶着季同回老宅子去。三叔公眼一瞪,胡子一跳,道:“黑灯瞎火的你们急什么?同哥儿是我的侄子,住我家还不是一样?去去,这边偏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们自家去禀报一声就是。”
  三叔公使人把称砣几个推搡出去,称砣原本对荷花的做法还有些糊涂,这下子却是有几分明白了。
  慌忙跑出去把送信的人追回来,然后一路硬闯到差一脚就要踏入三叔公家偏院某个厢房的季同跟前,把空信封露出来,大喊一声:“老爹,荷花姐姐有急事,派人从县里来接您回去!”
  这边三叔公抢了信封去拆,称砣几个七手八脚把季同背在肩上,溜溜地跑出了三叔公家院门,一口气奔出两里路以外才把他放下来,让他吐了个翻江倒海。待三叔公发现信封里空无一物,气急败坏追出去时,早就见不到称砣他们身影了。
  三叔奶奶骂骂咧咧地开了厢房的门,一个女子光着身子坐在被窝里呜呜地哭,三叔奶奶上前就是一巴掌:“哭什么哭?真晦气。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三叔公在门口探了探头,三叔奶奶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厉声道:“你看什么看?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
  三叔公摸摸花白的胡子,叹气:“只消让同哥儿进了门看一眼,必定要讹他些银子出来,这人他也不会要的,还能再卖一次。要是季同收了她,说不得还能做个填房,我们也能得些好处。可惜……”
  “还不是你没用?那个臭小子,从小就和我们不对付!”三叔奶奶忿忿地咒一声,伸出手来:“到底荷花送的什么信?”
  三叔公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封空信给骗了,哼哼唧唧道:“妇道人家,你又不识字,要了有什么用?我先去睡了……”
  第二天季同醒来,见荷花巴巴地送了信却不说到底有什么事,反而更加心急,忙忙地安排了一些事情,也不应三叔公的约了,赶着就回了县里。见家里人都平安,才松了一口气。又试探着道:“荷花,那个小宝,昨天有人上门给他说亲了……”
  荷花翻翻白眼,敢情老爹还认定了小宝了!别说她对小宝有什么看法,就是冲着他家现在乱成一团的样,她也不会考虑的。何况,她真的还很小啊!
  季同却是对小宝极为满意的,还在一边说着这次去季家村,他和郝大海怎么喝酒了,小宝又怎么有出息了,还说要和他一块到县里来……
  “对了,我还说要走的时候捎上小宝,居然忘记了!”季同忽然一拍脑袋叫起来。
  “没关系,爹,小宝来了!”季均笑眯眯走进来,身后跟着满头大汗的小宝。
  “叔,你们走得太急了!我一路跟着都没赶上。我爹还叫我把一些海外的稀奇物品给您送过来呢。”小宝抹一把汗,喘着气将手里的包裹放下,抬眼就看到荷花也在一旁,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扯着嘴笑了下:“荷花妹妹也在啊!”
  荷花起身打了个招呼,道:“爹爹,我叫人去厨房给小宝哥拿些点心来。”然后施施然走出去。
  不一会季均就跟着进了她的院子,笑嘻嘻道:“大海叔要在县里开铺子了,小宝哥以后要经常来往呢,小时候我们也是经常上山抓鸟下水捕鱼的。”
  荷花笑道:“哥哥也说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都大了,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百无禁忌。男女有别呢。”
  季均依旧笑眯眯:“小宝哥推了别人,说只要你呢。”
  这种话,怎么可能会是小宝说出来的?他和她,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暧昧的意思吧?
  看着季均肯定地点头,荷花颓然了。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季家的,也知道可能会很早就成亲,但为什么季同父子两都看好小宝呢?
  可是,不是小宝,还能有谁?
  她长这么大,多接触了一些的适龄男子用五个指头都能数出来。如果不是小宝,难道以后要嫁给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
  她已经快十三岁了,女子十四岁就可以成亲,一般姑娘都是十五六的时候就出嫁了。到了十七八岁还没嫁也没有谈好婆家的,就会被人指指点点,以后也基本上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也就是说,她最多还能拖三年。
  这三年,她能有什么机会遇到比小宝更合适、也中意她的人吗?
  双喜临门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热热闹闹过完春节,桑园的事情有条不紊在进行,鱼苗买好了,桑树苗也买好了,一切都很顺利。
  转眼到了六月,这一年有大旱的迹象,就是在水乡江南,干旱燥热的天气也让人受不了。
  一大早就满头是汗,荷花摸摸自己汗湿的头发和胸口、后背滑腻的汗水,翻个身呻吟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睡在隔间的小书立即打了帘子、端着水进来:“姐姐醒了?先洗洗吧。这天气热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打点水我洗个澡吧。”荷花抹一把汗,看看外面噌亮的天,问问时间,还不到辰时。不由得为季均担心起来。
  这种情况下去考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住?
  “姐姐,姨奶奶送莲子羹来了。”小碗也呼着气进来,“都是被热的,平时可没起得这么早。”
  “先搁着吧。”
  这天气,真是!
  随便用了些早点,荷花想到桑园的池塘,起身往冯姨娘的院子里走去。
  冯姨娘正在树荫下做衣服,手头上拿着的是一件天青色棉布褂子,边上的篓子里还放着好些针线和半成型的衣服。
  “姨娘怎么还亲自动手?早些天不是才叫了裁缝来给家里的人都做过夏季衣服了吗?”荷花摸摸她手上的棉布,软软的,凉凉的,也是上好的料子,夏天穿这个倒是舒服。
  冯姨娘笑笑道:“这是给均哥儿做的。虽说缎子做的衣服看起来光鲜,但要说贴身舒服的,还得是棉布。这里有些绢纱,也能给姐姐做一件裙子呢。”
  “那就谢谢姨娘了。”荷花翻翻衣料,有两件看起来是给季同做的,已经差不多要完工了。冯姨娘对她老爹,倒还真是没得说。
  “姨娘,好久没下雨了,我们桑园没事吧?”
  “正要和你说呢,附近有人家说想从我们的池塘里引水过去,但我们那里的水却是放不过去的,他们的田地都在高位呢。我已经和桑园的人说了,这两个月都要好好看着。”
  荷花有些担忧地道:“如果能下几场雨就好了,现在还只是小部分地方干了。要是再连续两个月不下雨,怕是所有的田地都会裂开,我们的池子也会干掉的。”
  他们那近二百亩地,最后挖出了十三个大池塘,三个小池塘。除了四个稍微挖得深一点的,其余池塘都只有两三米深,也蓄不了多少水。天气这么热下去,水里的鱼非得受影响不可。
  “再旱两个月,怕是这一年的庄家都要毁了,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吧?”冯姨娘看看天色,抹抹额角的细汗,“均哥儿应该就是这一两天要回来了吧?”
  “那可不一定,说不得他还要和阿齐与徐少爷他们出去玩呢。”荷花嘀咕一声,心里也在期盼。
  虽说只是考个秀才,最多就和前世初中升重点高中一样,但竞争的激烈程度,却比高考更甚,录取率低得可怜。
  对于学子们来说,平时读书的功夫固然重要,但这种考试,也要讲临场发挥,还要考虑更多未知的变故。
  季均到底能不能顺利通过?
  “回来了!回来了……”外面人声喧闹,荷花心里一动,忙忙站起身来往前面跑。
  冯姨娘的指尖抖了一下,绣花针刺入皮肤,牵出一滴血珠来,她含在嘴里轻轻舔去,把小翠叫过来:“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去前面看看。”
  乱哄哄七八个人拥着季均进来,打头的正是称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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