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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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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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下人的,为了给自己留面子,他才没有出头的。
  方秀才想着这一切,不免又添了几分懊悔,以后对小巧也越发敬重了。
  荷花知道小巧“修得正果”,心里也替她高兴。按着她给的名单,给季均准备了一大箱的行李。临行前,还特地嘱托他去考试时不要只讲书生意气,碰到再看不顺眼的考官也得打点银子,要吃好、穿好、睡好,在路上要小心,银子分开放好……
  季均笑嘻嘻都应了,带着称砣与李大郎,随斗志昂扬的阿齐与萎靡不振的徐大少一行出发了。
  徐大少因为原来的阳奉阴违被他爹徐二爷发现后,徐二爷大怒,威胁说这次只给他五十两银子备考,考不上就从此打断他的腿。徐大少没办法,在家人的监督下,真正头悬梁、锥刺股,发狠劲背了好几天书,眼眶都深陷下去了。
  考完回来后,季均自己有些患得患失,全家人跟着忐忑不安地等了很长时间消息,终于得信说,季均在末流险险地得了一个位置。可把他高兴坏了,季同更是对着祖宗牌位拜了又拜。
  同时得到好消息的还有阿齐与徐大少。阿齐名列前茅,徐大少临时抱佛脚居然顺杆子爬上去了,名次还在季均之前!据说徐二爷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好在池塘边,一个激动就滚到水里去了,被人救起来后在床上躺着的三天都是又哭又笑的。
  又见媒婆
  如果说考中秀才是得到一种读书人的身份地位,乡试中举后就意味着有了做官的资格,就算会试被唰下来,活动活动,也可经由吏部授官,捞个个九品芝麻官当当。这在一般人眼里也是很了不起的身份了。
  徐家自然大肆庆贺了一番,季均这边各路打赏、拜谢座师、与同时中举的“同年”们互相拉关系、套近乎等来往应酬也是免不了的。家里也来了不少捧着田地产业拜上门的人。
  这些人虽然说得恭恭敬敬,但内里并不是十分佩服季均。而是因为这时候的举人有免税的特权,这些人主动把自己的产业归到季家,也不过是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借此名目不但可以逃避繁重的税收徭役,出点什么事情也有举人老爷家出头,比自家小门小户地撑着要轻松很多。这在时下也算是一种流行的通俗做法。季家收了几房老实的人家,就闭门谢客了。
  秋高气爽,荷花看着后院挂着的一串串火红的辣椒与金黄的玉米棒子,心中也很是满足。
  现在这日子,米饭是自家田里长出来的,菜是自家菜园子种的,鸡鸭鱼肉各式水果点心也都可以自家提供,虽然不能出远门、要受到很多约束,但这般自给自足的日子比她前世倒是要舒心轻松许多。离实现她自己曾经订下的“农夫、山泉、有点田”的目标,也相差不远了,有些甚至已经超出了预期。
  人生至此,也算圆满了一半,至于另一半,还是让她多享受几年这般轻松自在的日子再说吧。
  “姐姐,前面来客了。”小碗一脸古怪地走到荷花跟前报信。
  荷花理理衣摆,叹口气,这些天迎来送往的应酬实在太多了,虽说很少让她直接出面,但负责安排食宿、打点礼物也很辛苦啊!
  “什么客人?”
  小碗抬抬眼皮:“是媒婆,给大哥和姐姐说亲来的。”
  媒婆?
  荷花更加无语了。
  在季均中举以后,消停没多久的媒婆大军又在她家门口活络起来。而这一次,季同却没有继续支持荷花的“封杀媒婆”政策,就算曾经有两个媒婆试图给他说一个正经填房奶奶,惹怒了他,在过后再有媒婆上门时,他也要去见一见。荷花也不好让所有媒婆都吃她家的闭门羹,最大的缘由自然是,季均该娶亲了。
  只是这一次,居然由小碗而不是小书那个快嘴的来告诉她这个消息,这事情就非比寻常了。
  荷花谨慎地问:“有什么奇怪的吗?”
  小碗低了头,言简意赅地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出来:“是徐家派人来说的亲,给大哥说的徐二小姐,给姐姐说的徐大少爷。”
  噗!
  荷花差点跌倒,脑海中立即涌上来“兄妹换亲”四个字。
  只有贫困家庭、或者身有残缺的男子家庭才会做出这么囧的事情来,一般人家就算是想要连成更加紧密的姻亲,也不会把这样两件事情绑在一起说的。
  徐家就算一家子都有些异于常人,但也不至于做出这么极品的事情来吧?
  说起来,她早在季均参加乡试前,就信誓旦旦说过,她不要这么早订亲,最好是十六岁订亲,十七岁出嫁。在这个时代,这个年纪也还不算太晚。当时,季同与季均都同意了的。
  才想着自己要在娘家做姑娘多做一段时间,就有人不知好歹想来“关心”她的生活了。再想到徐家兄妹去年双双被拒亲后传出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荷花顾不上许多,急匆匆往前院赶。才走到半路,就碰上了季均。
  季均也已经知道了媒婆上门的事情,这次却是来找荷花问徐诗瑗的。
  他去过徐家不少次,但严格说起来,只有一次远远地瞧见了徐二小姐的影子。虽说平日里也从徐大少嘴里能听到一些她妹妹的消息,但到底这是他的人生大事,相比徐大少那张嘴,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荷花。
  荷花沉吟了一会儿,徐诗瑗在她眼里,其实还是个有些天真的少女。
  但这时代,哪里有什么“自由恋爱”?最好的也就是十岁之前大家都还是小孩子不那么避嫌,父母也认识,互相有过些来往的所谓“青梅竹马”了。夫妻成亲之前互相不认识、两眼一抹黑就拜了堂的比比皆是。就连阿奇,也是这样子娶的府尊大人的庶女。
  对于季均来说,徐诗瑗这样人品样貌的,在他们已经知道的适龄女子中,已经算很好的了。
  没想到自己当初一句玩笑话,说季均要是中了举人,徐二爷就会拜上门来,还真的应验了。
  但季家的家业相对徐二爷以及他背后的整个徐家,别说十分之一,恐怕还不及百分之一。爱情尚不能胜过一切,徐二爷一个想要“状元女婿”的心思,真能成就这段季均“高攀”的姻缘?
  荷花皱皱眉,努力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哥哥,我对徐二小姐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我们家与徐家相比,高下立见。以他们的家世和徐二小姐的容貌人品,其实能找到更好的人家。虽说现在是徐家派人上门提亲,但只怕别人不知情,以后都说你是靠徐家才……”
  季均瞪大了眼,好半晌才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其实,今天来的媒婆只是给徐大少提亲,和我没有关系。”
  “什么?”荷花急了,小碗不说是“兄妹换亲”的形式吗?怎么变成只有她一个人陷入水深火热了?
  徐家,徐家可不好拒绝,要是让人传出去她连家财万贯的年轻举人老爷都看不上,以后她就别想不被人当做“话题女王”了。
  转三圈,深呼吸,荷花还是定定地看着季均:“爹爹早就说过舍不得我早早嫁出去,必不肯应了媒婆的。哥哥你休想糊弄我!”
  季均支支吾吾地道:“咳咳……那个,其实,媒婆真的是来给徐大少提亲的。因你说过这两年不想订亲,徐大少也有些花心,爹爹就不是很愿意。但……如果直接拒亲的话,徐大少那边……”
  荷花听得季均说徐大少花心,心里也有些遗憾。
  其实她也有考虑过徐大少的,觉得他为人做事不迂腐、脑袋瓜灵活、也不骄纵蛮横,喜欢玩闹、接受能力貌似也很强,大约能够理解她在大多数人看来会比较“出格”的一些举动。虽然也听到一些自己不喜的说法,但流言多半不能当真,她正打算让季均替他好好观察观察呢。没想到居然已经证实了他有纨绔子弟的风流习性……
  季均见荷花久久不说话,摸不透她的心思,想着自己是有求而来,咬咬牙,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出来。
  原来,前些天徐家为着徐大少中举大宴宾客,季均自然也是去了的。他与徐大少、阿齐三个青年才俊站在一起,众人都啧啧称赞。当知道季均还没有定亲时,就有人提起了徐二爷想要个“状元女婿”的话题,说是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和二小姐正好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有对上了徐二爷的心愿,立时就有人说要当场定下亲事来。
  然后又有好事的说季均还有一个妹子,也是大好年华,徐大少既然没有谈成亲事,还不若两家都各自嫁一个、娶一个,亲上加亲。
  季均当时以“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为由拖了下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徐家对季均也有些心思,但打听到他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婚约,就有些疑心他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毛病,或者是他心太高,一般女子都看不上眼。再加上去年被阿齐拒亲,徐二小姐的名声受到严重伤害,徐二爷这一次也不轻举妄动了。
  至于荷花,则是因为徐二奶奶、徐诗瑗都见过,徐大少也从季均这里得知一些她的消息。
  徐家大概认为荷花是一个懂规矩、知进退的人,徐二奶奶想着小门小户的女子能有这般见地也算不查差,再加上品貌也还过得去,以后必不会忤逆自己这个婆婆,如今又有了一个举人哥哥,对荷花的家世倒也不怎么在意了。
  而徐大少则也认为荷花是一个不拘小节(能陪她妹妹诗瑗一起玩泥巴)、性子温顺(听说和姨娘处得极好)、贤良淑德(把季均上下打理得清清楚楚)的人,这样的人,大抵不会如母亲管爹爹那样把他管得死死的,心里也乐意。
  于是,徐家竟然就真的上门提亲来了。
  因媒婆透漏了某些风声,小碗刚好听到说徐家宴会上众宾客起哄的那一段,就断章取义了。
  荷花联系季均与小碗的说辞,再加上平日听到的一些流言,总算把这个乌龙给理清楚,也明白了季均的心思。
  “你是想着,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了徐家,让徐大少没面子。干脆就牺牲自己,让那媒婆反过来替你向徐二小姐提亲去?”
  季均摸摸脑袋:“当天那么多人在场,我们若是拒亲,以后不仅是徐大少没法做人,就连你恐怕也要受牵连……我的话,徐家也不一定就能能看上我的。且去试一试,既能保全你和徐大少的名声,说不定也……”
  荷花叹气:“哥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因为我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去试一试自己的姻缘……”
  季均望望天,眼睛四下乱窜:“只是去提亲,也没什么的。虽然用试一试有些不妥,但事实上有几个人不是这样的?就连阿齐,他也是从来没见过……就成亲了的。徐二小姐好歹还和你见过,你也说她不错的,总比只听媒婆说得天花乱坠却不认识的人要好……”
  季均定亲
  荷花听季均这一说,心里也有些明了,只怕他不知什么时候看上徐诗瑗了。
  这时候可没有条件说第一次看着还顺眼,就大家互相交往、从普通朋友一路做到恋人、夫妻,都是瞅着还过得去就定亲,然后基本上就很少有退婚的机会了。
  至少是他亲自看中的,也算比一般人要好些。
  粗粗又说了些话,季均就忙着去和季同商议了。
  对于媒婆的提亲,自然还是说,徐大少是极好的,季家也很愿意结这门亲事,但荷花年少,早早就没有母亲,如今家里好不容易生计好一点,舍不得她这么早就出嫁。所以,即便定亲,也要等上两三年再成亲,恐徐家不肯答应。
  果然,媒婆一听季均这么说,脸上就有些难堪,她是人精,自然知道季家虽然说得很好听,但实际上就是要拒绝。
  季同大约也知道季均的心思,虽然心里没谱,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三姑,其实我是很愿意和徐家结成姻亲的。但犬子尚未有亲事,实在是不好先给幼女定亲。听说徐家二小姐正待字闺中,刚好我家均哥儿也……不知三姑能否促成这门事?”
  季均忙整整衣裳,在季同身边抬头挺胸站好了,见那媒婆三姑看向他,脸又微微红了红。
  三姑“哎呦”一声换了笑脸,道:“举人爷未有定亲,不知勾起多少姑娘家的心事了!季孝廉与徐二小姐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季老爷有这个意思,老身自当极力促成好事,但成与不成,还要看徐家的说法。”
  季均悄悄地给季同使眼色,可季同一个老实人,就算知道儿子的心意,也只是吭哧吭哧吐出一句:“还请三姑多多美言。”
  荷花在屏风后见季均焦急得直龇牙,却又脸嫩不好意思自己开口,只得招手让在门外听墙角的管事媳妇过来,拿了两个元宝给她。
  管事媳妇送三姑出去的时候,就拉着她袖子道:“三姑,我家大哥与徐大少爷历来就交好,如今更是一同中举,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若能说成与徐二小姐的好事,那就是喜上加喜了。定江县里的媒婆可都盯着我们家和徐家的人。三姑若是觉得不能成,还当早早说出来,我们好去找其他有手段的人。若能成事,我们家老爹自然也不会亏待了您。”
  三姑知她说的实话,遂堆起笑脸:“这个老身自然知晓。徐二爷一心就想找个状元女婿,可郝家孝廉公已经有家室,这定江县里若说还有人能配得上徐二小姐的,自然就是季孝廉了。
  可这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也少不得要跑好几趟,一桩一桩把季孝廉的诚意给徐老爷、徐夫人知晓了,他们才肯放心点头呐。”
  管事媳妇这才把银子递到她袖里,笑道:“如此便要看三姑的能耐了。若成就大哥的好事,我家荷花姐姐的亲事日后也少不得要请三姑撮合撮合。三姑今天辛苦,这点茶钱权且手下。”
  三姑暗暗把银子一捏,竟然足足有五两之多!这下更是笑不拢嘴,一应声地拉着管事媳妇说了许多好话,才一摇三摆地走了。
  那管事媳妇就到荷花跟前说了这一出,然后抱怨道:“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连我儿子和没影的儿媳妇都夸上了!我看她也就能说些嘴皮,又不能伺候汤水也不懂写算,姐姐打赏她,三五百钱就足够了呢。”
  荷花知道她惦记那五两银子,心里不平,摸摸钱袋,掏出一块碎银来,“你能伺候汤水也懂写算,可你能给我说个好嫂子不?若能,你就辞了这管事的活,学那三姑每日走街串巷去。若不能,就多和三姑说道说道,让她早日做成这个媒,也少不了你好处。”
  那媳妇子摸了银子去,喜笑开颜:“多少人捧着银子都进不了我们家门,我过着好日子只想怎么报答老爹和姐姐,三姑那活计却是干不来的,我还是给姐姐去看看那些小丫头们有没有偷懒的。”
  她们这里笑闹不提,却说那三姑,摸着实实在在的一锭元宝,心道,我这还什么事都没做,就有了一锭元宝,季家竟比徐家打发得还要好。要是真谈成了好事,还不知许我多少雪花银子和绸绢呢。还有他家小姐,若是传出去拒了徐孝廉的亲,且不说以后我得不了她好大一份谢媒礼,就是侮了季小姐和徐少爷的名声,他们两家就不会饶过我,举人老爷的身份和秀才的身份可是大了去了。还得想个法子好好和徐二奶奶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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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姑进了徐府门,见到徐二奶奶就跪下磕头。
  徐二奶奶一头雾水,扶着叮当作响的满头珠钗问:“三姑这是怎么了?就算季家不愿意也用不着你来行这礼吧?或者是你惹了季家的不是?”
  三姑陪笑道:“老婆子迎着头给人说媒,不敢说见人一面就能看透他心底,但活了这么大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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