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但也不敢拿战争开玩笑,所以只拿了很粗略的地形图给她,至于那些重中之重的城防图,根本不可能给她看到。
不过,桑九月需要的可正是这地形图,虽然粗略了一点,但好在将那些大的地形位置给描述了出来,找了一个角落,与郑小云一起研究起来。
鼎城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那种地形,城墙下是一条三丈宽的护城河,护城河延绵数十里,将鼎城紧紧地围绕,而鼎城的两边则是高大陡峭的山峰,普通人根本没办法翻越,对方想要攻城,只能在城墙上下功夫。
可,上城楼作战,他们的优势也给消磨光了。
手指轻敲着膝盖处,桑九月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么一个月训练下来,走阵法,玩蹴鞠,对于这一百名跟着她的士兵,已产生了一定的感情,这些粗壮汉子可能粗鲁,可能不懂礼貌,可能满口脏话,但他们直率,他们没有勾心斗角,他们心里想的会直接表露在脸上,跟他们在一起,虽是艰苦的训练,但很安心,她绝对不能贸贸然就去杀敌而罔顾他们的性命。
只是,现在敌军攻城在即,怎样将这座城给保下来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小姐,我可以用阵法”
“阵法?”桑九月疑惑地看着郑小云,开始的时候,她也想过用阵法,可对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乖乖地走进阵法里任宰任割,况且,她会阵法,敌军同样也存在着阵法师,就算是迷惑人的幻阵,也能被阵法师看出来,且破解掉。
“小姐,你看”说着,郑小云指了指地形图上城墙的边缘地带,说着,“这里有山有水,我可以将阵法埋于水中,藏在山里”
“这样也行”桑九月目瞪口呆,好吧,她承认,她对于阵法的认知还是太过于浅显,只想着阵法会被人看出来,却没想到阵法还可以藏起来。
郑小云继续说道:“虽然城门那个地方是敌军攻城最主要的地方,但城墙那么长,为了能进入鼎城,敌军肯定会在找机会,钻空子,而城墙边缘处便是一个最好的地方,这里有山,他们可以先爬山爬到一定的高度,然后翻进城墙,这样一来,便避免了在翻越的途中受到我军的攻击,虽然进度慢了点,但危险性大大的降低,且成功的几率也大了不少”
听着听着,桑九月的眼神便变了,看着郑小云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按理说,郑小云生活在贫民窟,不可能有这份见识,但她却说得头头是道,自信有加,况且,桑九月一直不明白,她一个贫民又从哪里学来的阵法,阵法高深难解,不但需要有过人的天赋,还需要有高人的指导,才可能有一定的成就,难道她还能机缘巧合得到一本阵法书,然后自学成才?而且,学阵法很花钱的,学习过程中浪费的魔核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她又怎么学会的?
感受到桑九月的视线,郑小云才恍然惊觉自己说过了头,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我——我——”
“行了,不用解释了,以前什么的,我也不感兴趣,好好做好你的小侍女就行了”说着,桑九月带着那百名士兵快步来到了城墙与山峰的接壤处,这里同样也有好些士兵的守卫,只是紧张程度比城门那小了不止一个层次,人数也少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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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郑小云的自信第101章 郑小云的自信
第102章 战旗倒!
第102章 战旗倒! “需要怎么做?”桑九月问道。
“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且,我必须下水,这期间不能有任何人的打扰”
两个时辰?恐怕敌军早就攻到这里来了,人数也绝对不会少,不过,桑九月咬咬牙,为了这一场战争的胜利,为了争夺战的胜利,拼了
一百人拿着缰绳,甩上城楼,一个个的爬了上去,就在大家思考着怎样跳过护城河到达城楼下时,却意外地遇见了赶过来的萧源。
“你怎么来了这里?”桑九月皱紧了眉头,极为不欢迎对方,毕竟两人都不怎么对盘,在这战争的关键时刻,她和他又都是谁都不服谁的人,在一个地方战斗,若是意见发生分歧,可是一个麻烦事
一听到桑九月嫌弃的话语,萧源只觉得心中一股憋闷,火大地说道:“难道这是你桑九月的地方?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哼,桑九月轻嗤一声,扭过头,不想再去理他,然后拿出一根粗绳,一把大伞,然后将粗绳的一头绑在城墙之上,踩上城楼顶上,然后撑开大伞,轻轻一跃,借着大伞与空气的阻力,虽然修为不足圣境,还达不到在空中飞行的程度,但如此一来,身子轻飘飘的滑行,总算有惊无险地达到了护城河的对岸
握着粗绳的另一头,在旁边山脚下找了一块大石,绑了上去,然后城楼上的人顺着这粗绳滑了下来,郑小云站在粗绳旁,手掌翻动,朝着粗绳上结了一个印,随即,这粗绳便如同凭空消失了般不留一点痕迹,伸手上前去摸,那绳子却又切切实实地存在着。
弄好了这里,郑小云再度在这护城河前面设置了一个很普通的幻阵,隐了所有人的身影,虽然没有奢望这阵法不被敌军发现,但在一定距离下敌军是无法发现他们这群人,这就在一定的程度上占有了主动地位。
做好了一切,郑小云站在湖边,看着湖中若隐若现的闪动着尖锐牙齿的小鱼,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不容许她自己在此刻胆怯,身子一动,刚准备跳下去,却被桑九月抓住了手臂,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桑九月从纳米戒中取出一支附上了自己精神力的白骨箭,递给郑小云,说道:“这水里有食人鱼,虽然不足为惧,但打扰到你设置阵法终归不好,带上它,食人鱼便不敢靠近”
郑小云抿了抿唇,接过白骨箭,绑在自己的背后,低声说道:“谢谢”
“不用,你已经把自己卖给了我,你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你自己,所以,小心点,别让自己受伤了”
郑小云身子一顿,定定地望了桑九月一眼,沉默着,然后转过身子,折过一根芦苇放进嘴里,毅然跳进了水里。
此时,城门处,擂鼓已经敲响,战争已经开始,在这偏远地带,即使看不见城门处战争的惨烈状况,但耳边听着这隐隐约约用内力催散开来的激烈擂鼓声,依旧能够想象得出那里定当死伤无数,哀嚎遍野,可以想象着,攻城的敌军架着云梯搭上城楼,不畏死地往上爬,可以想象着城楼上的人举着弓箭,举着大石,一下一下地将爬上来的敌人给打下去,可以想象着敌军用着高大的投石车将杀伤力极大的石头投上城楼,架着飞桥度过护城河用又粗又长的树干撞击着城门,可以想象着不管是敌军还是守军,一个又一个地掉下护城河,挣扎着,嚎叫着,被那些食人鱼活生生地吞食掉。
瞧着这护城河,桑九月鼻间似乎都闻到了血腥味,透明的河水也渐渐被染红,虽然很浅,但依旧那么清晰,让人不容忽视
就在这时,沉思中的桑九月突然被人从背后猛拍了一下肩膀,吓得拿起了长弓便条件反射地向后攻去,长弓的另一端被人及时地接住,桑九月抬眼一看,竟然是穿得花孔雀一般的萧源。
“怎么,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平时不是挺嚣张吗?想到要打仗腿就软了,可真是胆小鬼”萧源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毫不客气地贬低着对方。
桑九月眯眼,真想将这人给打趴在地上然后再踩上两脚,亏她以前还那么尽心尽力地为他医治眼睛,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这时候,她压根儿就不记得对方根本不知道医治眼睛的人是她。
有些人,你越是与他置气,他就越是兴致高涨,桑九月向旁边踏过几步,远离萧源的身边,紧盯着远方敌军的动向,不想理会萧源,反正这仇,她迟早要报的,她可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一个小女人罢了
萧源看着桑九月远离的脚步有些刺眼,不知怎的,胸口一闷,有些难受,不假思索地大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小爷我愿意和你说话,那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话音刚落,眼前一个影子闪过,只见长弓的一端抵住了他的脖子,桑九月则凶狠地说道:“再聒噪,老娘将你的嗓子给刺穿了,我想以我与你父亲的交情,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说不定他还要欢呼鼓掌帮他教育儿子呢”
“你——”萧源气得浑身颤抖,血流上涌,满脸通红,一根手指指着桑九月,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很嚣张吗?我告诉你,嚣张可是需要资本的,这样如何,我俩比赛,等一下看谁杀敌最多,输者答应赢者一个条件如何?”
桑九月实在烦透了走在哪里都能碰到萧源,更烦每次碰到他都会被那毒舌奚落一番,虽然自从医治过他眼睛之后,她已经不再讨厌他,只是觉得他也是一个权力下被牺牲的可怜人罢了,没有尝试过父爱母爱,兄弟友爱之类的更是天方夜谭,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心甘情愿地被他骂
听着桑九月的建议,萧源心中一喜,赶紧答应了下来,他自认不比桑九月弱,若赢了,他定当将她抓回府里天天欺负,还教她不得反抗,想着以后的美好日子,萧源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桑九月冷哼一声,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眺望前方,已经有敌军的探子走了过来,只是隔得远远的观察这这里的情况,然后又迅速地跑回去报告情况,桑九月轻笑一声,他们这些人可全都被阵法遮掩了身形,一个小小的探子又怎么发现得了
没过多久,敌军立马派了大部队过来,什么攻城器械备得齐齐的,阵势虽不如城门口那般大,但也绝对不小,粗略地查看一下那人数,竟然上万,这时候,桑九月又忽然感谢起萧源的到来,以他们这么区区一百人,想要挡住这上万人一个时辰的攻击,可不容易,就算勉强挡住了,死伤肯定很大,那绝对是她所承受不起的,如今,萧源的到来,将她身上的压力顿时担去了一半
萧源所带领的百名士兵连同着那些守城军队全部呆在城楼上,只有他一人下来,此刻,他盯着原来越近的敌军,脸上的嚣张张扬消失不见,剩下的除了凝重,还有一种残戾的嗜杀感
桑九月转过头,望着萧源的侧面,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模样,绝对是让小孩闻之止啼的人物,桑九月朝着背后的百名士兵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着他们趴在斜坡上,拿起弓箭,准备射击。
几万的敌军一点一点地朝着这里推进,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每走一步,那踏上地面的沉重感让得地面都似乎有种微微的颤动,桑九月身子紧贴这地面,心脏一点一点地跳动,那样清晰。
桑九月屏住呼吸,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敌军的靠近,一步,再一步,举起手中的长弓,瞄准了那个战在战车上不断发布着命令的指挥使,那指挥使虽然比较靠后,但这点距离对于桑九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擂鼓响起,战斗开始,趁着这时候,桑九月拉着箭支的手一放,箭支顿时化作一道残影蹦飞了出去,越过前方的士兵,越过在情急之下那指挥使随手抓来的一个挡箭牌士兵,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然后插在他后方的旗杆上,箭尖还在颤抖,那飘扬着的战旗也随风倒下。
战旗是一个军队的灵魂所在,如今,它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同指挥使一同被射倒,这里的攻城战才开始,便将敌军的气势给毁了一大半
“好”
萧源忍不住大叫出声,紧接着,那城楼顶上反应过来的士兵也紧跟着大叫出声,为这一个开头彩而欢呼,可欢呼归欢呼,他们可没有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依旧全身戒备着,只是,望向桑九月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一丝崇拜
敌军的战旗被扶起,重新绑在旗杆之上,而指挥使也换了一人,脸色阴沉地望着前方,那神乎其技的一箭,他竟然还没发现是谁发出来的,不过,看着护城河前面那快空地,那支箭便是在那个地方凭空出现,指着那里,命令周围道:“用最强劲的弓弩,朝着那个地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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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战旗倒!第102章 战旗倒!
第103章 射死他们!
第103章 射死他们! 弓弩比一般的弓箭力道要强劲很多,射程也远上好几倍,一般需要好几个人的配合,在指挥使的命令下,弓弩手尽皆瞄准了护城河前方的那块空地上,憋足了力气,想把有些涣散的军心重新凝聚起来,然后在上级的命令下,长长的弓弩如同一把把索命的镰刀快速离弦而出,场面惊心动魄
早就预料到会有如此场景的桑九月怎么可能会没有准备,在她的动作示意下,众人尽皆趴下,然后盖上桑九月分发给他们的兽皮,三人一张,整个身子蜷缩在兽皮之下,任那弓弩射在兽皮之上,除了刚开始被弓弩那强劲力道弄得有些闷痛之外,到没有多大的感觉,况且,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爷们又怎么会去在意那么一点点的疼痛。
第一轮弓弩射后,敌军翘首以盼地等待着巨大动静的到来,可那阵法在射入那个地方之后,立马消失不见,连根毛都看不见,更别说出现什么大的动静,期待中的惨叫更是没有传来,仿佛刚刚大家卯足了劲射出的弓弩只是一个幻觉。
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军队开始出现慌乱,指挥使凝神看着桑九月所在的方位,命令着军队停止向前,然后唤来一名小兵,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小兵便领命朝着后方跑去
见此,桑九月心喜,想着对方定当是去叫阵法师来吧,毕竟,阵法的厉害深入人心,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这些人也不敢拿几万士兵的性命开玩笑,不过,这还正合了桑九月的意,时间耽误得越久,就对她越有利,若是对方的阵法师来了之后,发现这只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阵法,且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不知那指挥使会不会气得吐血,毕竟,在战场上,时间便是生命
大约一刻钟左右,一名穿得明显庄重严肃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过来,指挥使极为客气地朝着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桑九月所在的方向,说了些什么。
中年男子开始脸色还有些凝重,但当他望向指挥使手指方向的时候,神情立马变得不屑起来,色荏内厉地说道:“大人,小的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军职的阵法师,但时间还是挺宝贵的,像这样小猫小狗一样的玩意都要将我请来,耽误了将军大人的事情,我可负担不起”
说罢,中年男子也不看指挥使变得有些铁青的脸色,大手随意一挥,掩护着桑九月的幻阵立马消散,随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指挥使的脸色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但也算识大体,就算心情再不好,看着远方的阵法已被解开,从鼻间重重得哼了一声,然后举起手,做出手势,命令着军队继续向前进,而那些弓弩手也再次将弓弩上弦,发射
在平时能同时射穿好几人的弓弩在此时彻底失去了作用,整个军队看见,那让人心惊胆寒的弓弩射在对方的身上时,却好似被磨平了箭头的棉花一般向旁边倒去,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这一下,解开阵法比没解开阵法更让人胆怯。
有时候,恐惧可不是看人的勇气大小的
待到军队再靠近了些,站在战车上的指挥使终于看清了河边上那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