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杀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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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杀相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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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列巡逻兵过来,守兵挺立,目不斜视,严阵以待。四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丈步之内皆兵,足见特殊。

    巡逻兵过去,消失远帐转角外。

    天顶无月,北风割人,守帐士兵满面碜红,依旧严守,挺胸紧枪,威武而立。

    有黑影潜来,四个,各潜一方,鬼般飘忽,渗入周边营帐阴影中,当即溶隐。四影默契,动作一致,个个精练。

    不远处一营帐后,两人背靠,外围那人个子高挑,腿直修长,足有一百九,不正是之前巡逻兵兵首?一路过来,他这般身高按理应醒目,可这雪原大营均是北兵,多为魁梧,身高普遍一百八上下,便见怪不怪了。

    他瞟眼侧远,四大营帐周边空旷,除重兵严守以外,再无其它,那些潜去的鬼魅隐在黑暗中当真不见。

    唇角微扯,长腿男子收眸,手中一物,朝不远处杂物堆一弹。

    “乓。”

    一声脆响,在这唯风独吵的静夜格外惊人。

    所有守兵齐刷刷甩眼瞪去……这瞬间,四处阴影里鬼魅贴地一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撞上营帐底端瞬间甩手一划,见缝钻入。

    守兵正在警视声响方向,只看见劲风推袭,偶有‘风滚草’一团快速滚过,身侧异影一闪,有守兵猛回头去看,大营周边一遍漆黑,一切正常,再望回去,又见一‘风滚草’冲过,撞上军鼓架子,滚远。

    所有守兵陆续转回头来,恢复严谨。

    帐内,黑影合眼数秒,再才睁眼,看不见边缘,帐内塞满,不知何物,伸手去摸,只几下便探知——竟是辎重粮草。黑影暗吁,赶紧掏出怀里某物,竟是贴身水袋……他解开水袋,将里面不明液体向各车淋洒……

    时间到。

    外围潜隐之人,长腿男子双眸突然抬,瞳中刹气一刺。

    “乓。”

    “乓。”

    两响,一前一后,第一响轻微,只数名守兵扫望,第二下微脆,响于另侧,所有守兵甩眸一看。

    四鬼原路返回,再度滚回旁帐阴影里,入定不动。

    ‘风滚草’,荒原产物,团体滚动,遇水亦生,是荒原赫赫有名的‘鬼草’,据说永不枯死,遇水重生。

    一风滚草呼呼圆圆袭风卷滚,只一会便冲远,消失视线外。

    众守兵微叹,动动身子挪挪脚,各自恢复状态,再不分心。

    四鬼悄悄转移,很顺利便陆续撤离。

    外围长腿男子目光森冷,转身而已,消隐在黑暗之中。

    *

    风,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

    无月的夜,天顶聚云,重重压顶,仿如骤雨要来,好些杂物体轻的,掀冲出去,重旗抖吼,是夜不静,陆续有人帐内出来,惊急的奔走,去抢回那些冲远的杂物。

    营地小乱,一列巡逻兵英武踏过,无视周遭,径直向军营外围巡去。

    途经一斜插火把,为首巡兵随手一抽,瞟眼远处,某营帐内有人出来,朗声力喝,指挥全局,顿时混乱立稳。只一眼足矣,记下那人长相,巡逻兵转向往军营外围巡去。

    *

    撤回小竹林,刚一安全,长腿男子呼的扯了身上皮坎以及头上绒帽,双眉怒拧,极其不爽模样。随行男子见状,赶紧俯身拾起,任长腿男子不住拍抖身上隐尘,他早已习惯,只转身将那绒帽皮坎扔进一旁坑里。

    坑。那是另一批黑鬼在林中等待时悄悄挖的,坑下数具尸体,于帽坎落坑,数鬼齐动,将松土推下。只一会功夫,埋坑铺平,扔些竹叶杂草,十数人翻身上马,原路返回。

    是时,夜本将尽,却乌云压顶,狂风造就,天地间依旧墨黑无光,风雨要来。

    如海竹林,荡漾。十数骑黑鬼暗夜潜回。林中深处有鬼数百,稳静等候。只那十数骑归队,数百鬼马受其一令,如河流蜿蜒,向远处荒野奔去……

    *

    同夜。

    萧国弁辽城以南,远远天地之间,肉眼不及之处,有快马疾驰,连绵鱼贯,绕极远外围速行。

    弁辽城外茫茫营海,皆是启*帐。重兵20万,更有流动兵力数万,启国雄心壮志,势要拿下弁辽。加之后方雪原国大军到位,启国更是凭添雄翼,愈发坚定。

    外围鬼影深入,绕至军营后方,放眼看去,营海无边,甚是浩荡,壮观非常。

    为首鬼马移下手中竹筒,竟是一副简易‘望远镜’。——普通竹筒而已,里面两片透明水晶,一片中薄,一片中厚,崁嵌其内,可远看数百米外景象。

    早已不再惊讶,鬼首之人已可熟练运用手中‘神物’,看清敌军布阵,他暗自思忖,有了主意。
第一百零八章 奇扰、偷渡传令
    任务是奇扰、偷渡传令、不露行踪、全身而退。在接到任务时他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但并无太大诧异,不明原由,他明知可能性是零,却极其认真的立即思索,仿佛第一念不可能的是另一个人,他自己本身却坚信定有可能,只是方法未知而已。

    现在回想,鬼首之人冷笑,全身如火焚烧,激动莫名。

    这就是国师效应了。只有编属国师之人才能体会,奇迹二字,是有多么普遍。在国师的世界里,任何,皆有可能。

    他——蒋风,任务艰巨,却信心满满,原因无它,只金炫澈出城前‘赏’了他一匹鬼马,不算真赏,金炫澈有言在先,任务成了,马归他;任务出现丝毫纰漏,马喂虎。他蒋风怎么可能再重蹈覆辙,再经历一次失马的痛苦?

    万不可能。

    这次,不再逞能,不再鲁莽,不再放纵,不再意气用事,蒋定了心绪,早脱胎换骨,冷静谨慎。

    他不但要保住他的战马,他还要漂亮完美的完成任务,成为金炫澈身边最得力战将。

    只这念定为信仰,蒋风目光略移,望向左侧,扬手竖四指,有四鬼同时点头,他猛一攒拳又立展,四指一划。四鬼得令,同时夹马,向远方启营潜去。

    甩指左右各示为三,左右便各三鬼马出列,蒋风故意不语,全程以指令控制,所有特训均为金炫澈教导,按他要求,一旦进入任务程序,全程必须手令指挥。

    一连串手势甩打点指,左右各三鬼马向两处方向疾马而去。

    蒋风抬起‘望远镜’遥看,见三路鬼马均方向准确,他收镜扯马,向启国方向领头冲去,群鬼立随。

    *

    单曳罕,萧国大将军。乃萧王最为器重大将,自萧王为储时起便为亲将,王子储即位,他亦被封大将军,转眼近十年,萧国内战不止,单曳罕戎马功劳,尽在杀场。在萧王眼中,单曳罕便是左臂右膀。在萧国,单曳罕当之无愧重将虎名。

    阮景尚。萧国弁辽城守城将军。亦城主阮晋安次子。阮城主长子鲁莽。为人粗暴,引火亦着,萧启大战便因他而燃。若不是其带兵攻过国境线,滥杀启国无辜百姓。也不会招至杀生大祸,命丧启国。弁辽城城主先失爱女,又丧长子,接连打击令其痛悔,憔悴苍老。次子阮景尚年青有为,虽不及名将英才,却也知事懂理。在爱妹一事上,他冷静阐述,详说细节。将整件事前因后果汇报给大将军单曳罕。

    可惜,一切已经铸成,大战已败,再知内情已无关战果。

    单曳罕大军兵败,被迫封城。退内据守,被困围城。

    大战之后,重伤兵员巨多,弁辽城在单曳罕指挥下军民一心,共同抵敌,还算幸运,可撑足月。如今,弁辽城已困近月,城中粮草皆已见底,事先未如国师所望,被困时即做长远打算,是在被困十数天后才反应,单曳罕命令全城百姓齐心合力,腾屋捐木,搭建温室,速种草菇。

    北方盛产野菇,以草菇为主,最为多产,其次各种珍菇皆耗时耗力,不解近渴。草菇最快成熟亦要二十余日,弁辽城中储粮只可再撑十数日,如此算来,所种草菇正解燃眉之急。如国师所料,若无意外,弁辽城可撑两月。

    单曳罕偶会后怕,若再多晚几日种菇,弁辽城中军民皆可能最终饿死,而非战死。

    傲立城楼之上,远眺如海启营,单曳罕双眉凝沉,心事重重。他一不解,为何国都久久沉默,即不言和亦不出兵,空置弁辽孤立。二不解一向冲动的萧王,这次何以做到如此沉默,竟不动风雨,无声无息,好似弁辽已弃。

    三不解,亦是最为不解的,那狂妄国师难得萧国真难危临,居然隐身消失?金炫澈人呢?他的虎威呢?他的睿智呢?

    萧王不管弁辽城了,他也技穷了么?

    还是说……无声寂静的背后,暗流在涌?

    可是……快整整一个月了,弁辽城军民省粮度日,还有重伤兵陆续死去,整个城笼罩在惶恐与不安中,度日如年。城中残兵不足十万,重残兵占了一半,轻伤兵员三千,有陆续好转的,也有逐日恶化的……城中粮草药剂不足,每天都有人死,所有军民皆活在可能被弃的阴影中。

    弁辽城失守事小,萧国虎颈失守事大,单曳罕无法解惑,这么天大的事,萧王丢得起这脸么?萧王丢的起,萧国丢不起啊!!!萧国诸将丢不起啊!!!单曳罕悲痛难耐,渐失信心……他开始疑惑,开始担心……开始紧张。

    他认真分析过,启国已如离弦之箭,回不了头,杀过国境线便是与萧正式为敌。自此,启国万不可能退后,万不可能轻言放弃。萧国若不先入为主,诚恳道歉,启国无阶下台。萧王那人,万不可能做出低头认错之事,这一点,单曳罕再了解不过。

    那么,启国若要自保,必会援求北国雪原,南下轩辕。任何一方在此战役中都有可能向启伸出援手。特别是雪原国。

    唇齿之危,岂会旁观?

    弁辽城被困,如同汪海孤岛,消息封死。那日周边各地突然狼烟四起,各国信号不同,无法破译,只知风云骤变,有大事发生。单曳罕那两日无法入睡,激动莫名,他曾想,是不是萧王终于派兵解困?

    可惜,自那日后,四处狼烟依旧,却久无援兵消息。单曳罕夜不能寐,孤立城头,眺望夜海。夜风凛冽,仿有急雨骤至,乌天黑云,苍穹无光。人被风推扯,单曳罕屹立,双眉怒紧……

    希望,绝望,交织成网。一生戎马,熬战杀场,从未如此迷茫。

    单曳罕从一开始对国师充满信心与希望至今,已渐转失落。虽然,他明知自己首战大败,损兵三十万,是为重罪,可是……若身在城外,他能作主,他定会立调各城守军,重集五十万大军杀回弁辽。

    一叹,单曳罕在深夜劲风中无奈,他又怎会不知,想像与现实,根本不同。萧王怎可能为救虎颈而令整个王国陷入危难之境?

    就在单曳罕六神无主时,远处启国营海某处突然嘣一声怪响,传到他这里声虽已小,却猛然大火冲天惊人,单曳罕甩眸望去,只见那处浓烟速起,大火熊熊。

    发生什么事?

    “大将军。”弁辽城守将阮景尚冲上城楼,一入风阵,整个人被吹推,扬臂虚挡,他疾步奔向单曳罕:“启*营有动静。”

    “看见了。”眼睛直视远方,单曳罕轻喃:“吩咐下去,今夜巡兵加倍,以防惊变。”

    “嗬!”阮景尚一喝,甩身速离。

    双手撑向石围,单曳罕眼中火光倒映,他心中,隐约激动,仿佛感知,便呼吸急促起来。

    突然,相隔数百米外的另一处启营又骚动起来,越来越多火把点燃,顿时方圆内沸腾,不知发生何事。左右在看,那远处大火,另一处骚乱,高居城楼之上的单曳罕眼尖,突然目光一甩,瞪向自家城门方向,有黑影疾速而来。

    大惊,单曳罕整个人复活般,全身颤栗,立即冲向城楼下城墙,放声怒吼。

    “开城门,快开城门——!”

    大将军下令,城下守兵立即听令,沉重巨门难开,所有守兵齐上,全力拉门。

    单曳罕激动粗喘,振奋不已,他双手扣紧城墙,聚精会神眺望,看那由远而近的黑影四骑,不正是国师大人特训的鬼马奇兵吗?

    大喜过望,单曳罕甩身向城楼下冲去。

    弁辽城南门刚开,四骑黑马如电闪入,后风劲鼓,惊的守兵反应不及,愣了半晌才回神,又赶紧合门。

    四骑鬼马冲进内城,吁息止马,翻身而下。

    单曳罕刚从楼上下来,四骑兵迎上,排成一列,同时拱拳半跪,力喝。

    “拜见大将军。”

    “快起快起。”单曳罕激动,赶紧托扶。

    “大将军,此乃国师大人秘令,必限时开启。”四兵站起,其中一人掏出五个锦囊,托抬交付。

    单曳罕愈发激动,锁眉凝神,慎重接过,只见五个锦囊上各书时辰,均不相同。用力点头,单曳罕眉眼凛冽,再无迷茫神色,他扬唇而笑,发自内心,奋力一吼。

    “我就知道,弁辽未弃。”

    “嗬!”

    *

    启国大营。

    围城总指挥乃启国大将军阿莽塔,猛将威武,武器长柄陌刀,可一刃斩腰,力大无穷。当初萧国弁辽城长子带兵过境,滥杀启民,便是阿莽塔将其腰斩。

    副指挥启国王子储——君子皓。太子亲征,既是举国之危,也是磨砺机会。

    王子储君子皓年青俊美,受教博义,既儒雅喜墨又习武喜剑,是个文武全才。在启国,很有民缘。

    表面上看,总指挥是阿莽塔,实际上,却是君子皓。

    阿莽塔年长君子皓数岁,可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无算计之谋。身为大将军,并未打过多少大战,偶有战事,排兵布阵皆由王子储暗中指挥。久而久之,阿莽塔倾力依赖,惟命是从。

    马厩起火,阿莽塔惊醒,衣都不穿直接冲出帐外,便见外围某处大火冲天,顿时怒吼。
第一百零九章 全身而退
    “来人啊,怎么回事?”

    “报——!西边马厩着火了,马草烧旺了,把整个马厩撩了。”

    “啥?”怒啸,阿莽塔双眼怒瞪:“大王子知道了吗?”

    “大王子已经过去了。”

    “嘿!”蹬脚,阿莽塔甩身冲回营帐,穿衣拿刀,再度冲出。

    “大将军,大王子有令,您别过去,以防有诈。”惊见阿莽塔冲出来就要赶往西面,某兵惊呼。

    阿莽塔一愣时候,又有快骑冲来。

    “报——!”马上人疾速跳下,冲至阿莽塔面前便是一跪:“大将军,南面重柴塌架,埋了半座营帐,里面十人压了六人,正在抢救。”

    “啥?”惊怒,阿莽塔咆哮一吼:“走——!”

    冲向传令兵骑来的马,驾策而去,阿莽塔身后某兵大叫。

    “大将军,大将军——!”

    *

    君子皓,年方21岁,年青有为,当今启国长王子殿下。启王继位不久,也才数年,王子中享誉最深的便是君子皓,启王亦很器重。

    在萧国弁辽城城主之女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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