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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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婚-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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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我没有义务要对她和善、对她好。”他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倘若我的态度让她无法忍受,她大可不必理会我,没有人要她拿热脸来贴我的冷屁股。”她还真的是无话可说。
  黑帝斯几个大跨步来到她的身边,“你要真有那么多时间去烦恼别人的事,何不想想我们之间的问题。”
  近日来的相处很融洽啊,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桑橘儿退了一步,疑惑地望着他。
  “我们是夫妻。”黑帝斯又进逼,将她锁在他双臂圈起的天地里。
  她无处可逃,“我没忘……”他魅惑人心的俊颜就近在咫尺,两人的气息浅浅地交错着,暧昧的氛围在蔓延,她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他沉吟着。
  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就这样过一辈子吧……桑橘儿反覆地斟酌他的话之后,幡然省悟出——他该不会是想……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气,“你你说过……”他好整以暇地接下她的话,“我当然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话”“那那……”为什么?
  “如果要一辈子当有名无实的夫妻,那我又何必娶你!”红艳诱人的唇瓣就近在眼前,魅惑他的心智。
  想想也对,她只好静待下文。
  黑帝斯定定地宣告,“所以你终究会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为我孕育下一代。”话声未落,他已经顺应心中的渴望!吻住她的唇。桑橘儿睁大眼呆望着面前陡地放大的俊脸,久久反应不过来。
  头好痛!
  脑袋里好像有几百匹马在狂奔践踏似地,让他头痛欲裂,而且阳光该死的刺眼,让他的眼睛睁不开。
  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事?为什么头会这么痛?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痛苦不堪地努力回想,啊!对了,昨晚工作结束之后,他和几名年轻的工作人员到PuB喝酒跳舞,玩得很开心。
  早知道就不要喝那么多酒。
  他全身虚软无力地趴着,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让他的头痛加剧。他好想死了算了。
  昨晚是怎么回到家的?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睁开左眼瞟了好半晌,忽然发现不对劲——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他强忍着头痛,奋力地翻身坐了起来,“晤……”头痛、全身酸痛,还有某个让人羞于启齿的地方也隐隐灼痛着。
  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房间,他支着沉重的脑袋,还来不及思索,赫然瞧见身旁有具男性的躯体!
  感觉像是被雷当场劈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的意识才又回到体内,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
  是他想太多了吧,可能是米盖或鲁夫看他醉了,所以就近找了间饭店投宿,就只是睡了一夜如此而已,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是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响起,粉碎他安慰自己的假设——这么高大的身材不可能会是米盖或鲁夫!
  而且,他身体的某个私密部位还在隐隐灼痛着,让他无法忽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把心一横,决定要面对现实了。
  他掀起棉被低头一瞧,吓!自己非但一丝不挂,身上还有许许多多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要是经纪人阿尔菲看到,肯定会气得跳脚。
  天啊,自己竟然和男人发生关系!他的头更痛了。
  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宿醉的头痛,掀开棉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却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毯上。
  该死!他无声地低咒,抬手拭去额际冒出的细小汗珠,艰辛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吃力地将衣裤一件一件套回身上。
  光是穿衣服,他就比平常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他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想知道对方的长相,整装完毕之后!他立即轻轻地开了门离去。
  昨晚发生的事就当作是恶梦一场,只是人生里的一个小插曲,他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想记得,过一阵子等他身上的红色印记逐渐淡释不见、伤口痊愈之后,什么也不会留下……
  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床上沉睡的男子才醒过来,却发现床铺的另一边空荡荡地,眸光再转向地上,只剩下他的衣物。
  看来那小子趁他还在睡觉之际逃走了!
  他以为这样就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吗?
  不过任谁看过那一张脸都不会忘记——Juno
  第六章
  黑帝斯还在睡。
  桑橘儿一早起了床,梳洗完毕步下楼梯,正好遇上刚运动完的阿波罗慢慢地踱进来。“早安。”
  “早。”阿波罗抬起头,露出笑容。“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她笑笑地转移话题,“你都这么早起吗?”怎么能说黑帝斯昨天吻了她!让她一颗心小鹿乱撞,睡不好觉。
  “嗯,早上起来跑几圈,一整天的精神都会很好。”晨跑耶!很符合他给人的阳光健康形象,“你真的很爱运动呢”“我喜欢尽情流汗后的舒畅感,而且运动有益身体健康。”他拭了拭汗,“我去冲个澡,等会儿一起吃早餐。”
  她点点头,“宙斯还在睡吗?”
  阿波罗停在楼梯中央,耸耸肩。“他昨晚没回来,谁知道他又跑到哪里去堕落了!别理他,他想回来就会回来。”
  没回来?幸好她昨晚确认过苹儿已经到家,不然她可要烦恼了。
  不是宙斯不好,事实上他是个俊美尔雅又风度翩翩的男人,只不过就是太风流、太爱拈花惹草了,才十七岁的苹儿玩不起他的爱情游戏。
  像他这般出色的男人要不爱上他也难,但是爱上他才是痛苦的开始。
  如果对苹儿示好的人是阿波罗就好了。
  有机会她得跟苹儿说说,要她别喜欢上宙斯。
  十几分钟后,桑橘儿和阿波罗坐在餐厅内一起用餐。
  她喝了一口新鲜现榨的果汁,“黑帝斯说我们年纪相近。”“我大你一岁,今年二十二。”
  他们差了六岁。“你和黑帝斯是怎么认识的?”阿波罗撕了块面包送进口中,“我们是一同工作的伙伴。”“你也是医生!”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医生,阿波罗肯定是天才。“你们是国际医疗组织吗?”
  他不好意思地轻笑,“你太高估我了,我没那么厉害,我们是一个名为众神国度的国际组织,不过跟医疗无关。”
  “众神国度?”那是做什么的?她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所以你们都以希腊神只为名?”
  “宾果。”他弹了下手指,“另外还有venus、Mars、荷米斯和波赛顿,我们此行要去英国就是为了参加波赛顿的婚礼,原本都已经在机场等候登机了,没想到莫奇的一通电话就让黑帝斯当下改变既定的行程飞回西班牙!更让我们震惊的是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了婚。”
  “我也很震惊。”不敢相信劫走新娘子这种戏码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直到现在,她仍旧很混乱、很迷惘。
  除了一开始黑帝斯以梅莉的性命,胁迫她在神父和上帝的面前宣誓成为他的妻子,至今也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像普通夫妻共同生活在一起,黑市斯也没有其他不合理、过分的要求或者勉强她做不愿意做的事,甚至有些时候他的细心会让她有受宠若惊又怦然心动的感觉。
  “黑帝斯是冷了点、淡漠了点、恣意了点,不过他并不是胡作非为、不讲理的人。”阿波罗扬起唇角勾勒出一抹另有含意的微笑,“套一句波赛顿的话,过去的记忆不会消失,只是沉淀了。”
  过去的记忆?她怔了怔,“我不明白……”
  “用心去感受你就会发现。”真是的,黑帝斯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把事实告诉她,还说什么她要自己想起来才公平!
  他想不透,那与公平何干?
  宙斯自外面转了进来,闻到食物的香味,“莫奇,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他在阿波罗的身边落了坐,迳自端起阿波罗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我让厨师马上准备。”莫奇立即吩咐下去。
  他不吝赞赏,“莫奇,你的工作效率和有责任的态度是我最欣赏的,如果打算跳槽的话,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黑帝斯三天两头不在家,偌大的宅邸和佣仆都在莫奇的管理下有条不紊,所以黑帝斯才能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宙斯少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这辈子只为南宫家效劳。
  阿波罗将杯子抢了回来,“我才不要吃到你的口水,要是被传染什么疾病就麻烦了。”
  宙斯感到莫名其妙,“我很健康啊,哪有什么传染病!”他瞟了瞟他,“准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疾病啊。”宙斯故意勾住他,“放心,如果会传染的话早就传染了。”阿波罗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肘。
  “晤……”他问哼了一声,身体微微往前倾,露出颈项上还泛着淡淡血丝的淡红色抓痕。
  桑橘儿诧异地指向他颈项的抓痕,“宙斯,你受伤了!”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只是破皮而已,不要紧。”阿波罗早就习惯,见怪不怪了。“那肯定是昨天晚上被床伴抓伤的,活该。”宙斯笑笑地,没有否认。
  桑橘儿的脸微微一红。
  佣人很快地送上宙斯的早餐,语调里已不复见之前的热络和欣喜。“宙斯少爷,您的早餐。”
  “谢谢你,珊咪。”宙斯微笑道谢。珊咪却没有回应,微快地快步离去。
  宙斯喝了口西班牙特产的香槟,不是顶认真的埋怨,“阿波罗,都是你害的,让珊咪误会我了。”
  他刚刚说的句句属实,“我只是帮助她早点认清现实的残酷,不要再傻傻地对你抱有浪漫的幻想,继续作一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你好残忍。“宙斯控诉。
  真正残忍的人是他吧。打着温柔多情的旗帜光明正大地去招惹许多女人,却从来不肯给最重要的承诺。“难道你玩弄别人的感情就不残忍!”宙斯一脸惶恐地喊冤,“这个罪名太严重了,我从来都没有玩弄过别人的感情。
  阿波罗挑高眉毛,“没有吗?”
  他清了清喉咙,“咳咳……我真的没想过要玩弄别人的感情!如果真要说我有什么错的话,就只是太博爱了一点点。”
  “一点点?”这个说法太含蓄了吧。
  宙斯更正,“好吧,两点。”
  阿波罗懒得再理他,专心地吃早餐。
  吃完早餐;宙斯起身打算回房间睡个回笼觉。阿波罗要去回个电话,两人才上了二楼就听见佣人进来通报——“橘儿小姐,瑞柯先生来访。”
  西恩!桑橘儿没有预料到他会亲自上门来找她,没有面对他的心理准备,不过来者是客。“请他进来。”而且,她还欠他一个道歉。
  “好的。”
  虽然知道西思·瑞柯应该不会有什么揄矩或伤害橘儿的举动,不过他还是不太放心,因此并未马上走开。
  西恩·瑞柯耶!差一点成为橘儿的丈夫的男人!原本昏昏欲睡的宙斯这下子精神都来了。都有人上门来抢老婆了,黑帝斯还在睡!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是人事已非,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疏离尴尬的氛围。“橘儿,这些天来你过得好吗?”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疏离尴尬的氛围,西恩·瑞柯一贯的斯文里有丝急切激动跳脱出来。
  自从她在婚礼前无预警地失踪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只有桑克辉和叶芳美上门来道歉、赔罪,退还他当初送给橘儿的钻石戒指、项链!并且取消两人的婚事。
  她的胸口有些闷闷的,“我很好……婚礼当天新娘突然不见,当时肯定是一片混乱,造成你的困扰,也让你和瑞柯家族丢脸出馍、名誉受损,我真的很抱歉……”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却连一句责怪的话也没说?见了面第一句话仍是关心她的情况。
  “当时你也是身不由己,不是你的错。”他并不怪她。“事情都过去了。人们的记性不好时间一久就会慢慢淡忘,你不必放在心上。”他的温柔和宽宏更让她愧疚得无地自容,眼眶微微泛红,“西恩……”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对她呵护备至,只是她对他却始终没有心跳狂飙、血液加速的心动感觉。
  他知道她会和他结婚是阿姨的意思,与爱情无关,但是他坚定地道:“我会好好照顾你,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不急。”
  “最重要的是你没事。”他终于放下心来。
  她知道自己恐怕无法回报他的爱,所以歉意更深,“西恩,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我倒宁愿你生气骂我,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些。”“你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亏欠我什么,更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他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愿和真心。
  “但是……”她受之有愧。
  “没有但是了。”话锋倏地一转,“你真的……和南宫圣结婚了?”他仍旧存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她会否认。
  桑橘儿点点头,“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不是自愿嫁给他的吧!”“我……”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握住她的手,“橘儿,只要你心里有一丝不愿意,不管有多么困难,我都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即使对方是南宫圣。”不愿意吗……桑橘儿困惑地迟疑了,黑帝斯的个性虽然不是很好,也没有西恩的温柔,但是他偶尔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细心和体贴却会让她有怦然心动、小鹿乱撞的感觉,她……
  西恩含情脉脉地握住她的手,画面看起来刺眼极了。
  “放开她的手。”一抹阴骛的嗓音陡地响起。桑橘儿吓了一跳,抽回手。“你起床啦。”
  黑帝斯眯起细长的眼眸,语气里透出一丝恼怒,“我再不起床,老婆都要跟人跑了。”
  西恩直视他狭长凌厉的眼眸,“如果不是你半路杀出来把人掳走,橘儿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他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很遗憾,你没机会了。”她想要解释,“他是西恩,我们只是在说话”。“不必介绍,我知道他是谁。”里蒂斯语带嘲弄。“你们说话还要紧握着手?
  感情真好啊。“
  “就算橘儿已经嫁给你了,不过只要她想离开,我会带她走。”西恩不愠不火地道。
  “你认为你有那个能耐带她离开吗?”他的声音陡地降温。
  “我会尽我所能。”
  黑帝斯的眸底燃起冷冷的蓝色火焰,“看来你这个城瑞集团的总经理是太闲了一点,所以才有空来管别人家的家务事。”
  “橘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肯定他话中有话,但是无暇去仔细思忖。“橘儿你老实说!你想离开这里吗?”
  黑帝斯锐利的目光也转到桑橘儿脸上,抿着唇不发一语。
  桑橘儿垂下眼,为难地抿了抿嘴。
  西恩柔声道:“你只要点点头,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解决。”“我……”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出来。“我不能走。”她不能不管梅莉的死活,而且她也确实在神父。和上帝的见证下嫁给黑帝斯了。黑帝斯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西恩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而后脸色微微一黯,“你要留下来?”她没有勇气抬眼看他黯然的神色,胸口有点沉闷难受,小小声地道:“我要留下来。”虽然黑帝斯曾用梅莉的性命胁迫她答应嫁给他!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的心底其实很清楚他不会真的伤害梅莉,选择留下来是她自己的意思。
  “你确定?”他再一次问她。
  她轻轻地点了下头。
  西恩定定地凝视她好半晌,莫可奈何地轻声一叹,“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对不起,真的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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