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应该一会儿就会来。”唐珈叶就着他手机的灯光起身去电视柜那里找出两只蜡台与白色杆蜡,走回来想起他刚刚声音的异常,笑着问他,“你是不是从来没遇到过停电?”
“没有。”房井臣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怕不怕黑?”
想想也是,房井臣这种大家子弟哪里有过过普通人家的停电,唐珈叶看了眼与他交握的手,他的手很暖和,抿唇笑着单手托住下巴看他点蜡烛,“不怕,我已经习惯了,小时候在乡下经常停电,而且一停就是一夜。”
这蜡台和杆蜡属于烛光晚餐的那一种,下面的蜡台是用透明水晶做材质,上面是白色的蜡烛,在蜡烛与蜡台间有一圈白色花与翠绿叶做映衬,点起来十分浪漫。
房井臣用打火机点好,一瞬间客厅里亮了起来,“这象不象我们的烛光晚餐?”
“象!”唐珈叶看看坐在对面衣着考究的房井臣,再看看这浪漫的蜡光。
房井臣直朝她眨眼,“老实交待,是不是你给我的惊喜?”
其实她应应景,说个‘是’就可以了,也会给这难得浪漫的气氛增不少色,可唐珈叶没转过弯来,老实说,“不是,这蜡台和蜡烛是以前有一次和米娅逛街看到,然后米娅买了四只,送了我其中的两只,昨天童童在家点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用。”
尴尬与失望显而易见出现在房井臣脸上,唐珈叶也心知自己过于心直口快,暗暗埋怨自己,怎么在温贤宁面前能做到字字斟酌,小心谨慎,到了房井臣这儿说话却不经大脑思考。
猪脑袋!
“珈叶。”房井臣这时候轻唤,她抬起眼帘,他朝她温柔地笑,“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第一点是因为你有我在别的异性身上看不到的韧性,你就象是不倒翁,不管四面八方朝你使多大的劲,你总倒不了,第二点因为你可爱,从不隐瞒你在想什么,我喜欢你这种率真的性格。”
唐珈叶恢复成了爱开玩笑的唐珈叶,故意用促狭的声音说,“你确定不是在给我戴高帽子?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可爱率真?社会上这种女孩可是很多的,为什么我是最特别的一个。”
房井臣眼里缩出笑意,清清喉咙一本正经地回答,“可爱率真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多一分叫做作,少一分叫傻,叫呆,因此你才是最恰到好处的可爱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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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情话说得人甜到心坎,唐珈叶抿唇直笑。
房井臣怔怔地凝视着她湿润如花瓣般的唇瓣,气氛微妙,等到下颚被他轻轻托起,他的脸近在咫尺,并且他的唇越来越近,唐珈叶才意识到下面会发生什么。
男女间交往接吻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没什么不可以的,更何况不知道什么原因,此刻她脑海里猛然跳出来温贤宁阴沉的俊颜。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思绪出现幻觉,她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他,不可能,她要证明,在自己的心目中房井臣比他好一万倍。
于是,当房井臣的双唇离她仅有半公分,她慢慢闭上眼睛。
一个轻如蝉翼的吻落在她樱桃般的粉唇上,房井臣垂眸看她的反应,唐珈叶的浓密睫毛只微微一颤,并没有推开他。
如获至宝,房井臣瞬间捧住她的脸,低头噙住她的双唇,辗转舔吻,仍嫌不够,依势将她绵软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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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46 不省人世
黑色揽胜泊在楼下,温贤宁侧头看向唐樱沫,目光柔和而温暖,小公主睡在后座,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看小公主睡得这么香,他忍不住想多待一会儿。
时间倒回到傍晚,温贤宁一回家就听到客厅里有笑声传来,温父温母笑呵呵地坐在沙发上和着拍子边笑边拍,唐樱沫站在中央,又唱又跳,给二老唱新学的儿歌。
“好,好,童童唱得真好听。再给爷爷唱一首……”
吃完晚饭,他要送唐樱沫走,父亲脸有些拉长,温母也老大不愿意,不快地嘀咕,“贤宁,孩子才刚到家,我们还没和孩子说上几句话,你急着送走干什么?”
可温贤宁没回答,牵起唐樱沫的小手,“来,爸爸送你回家。”
一听说回家,唐樱沫眼睛一亮,双手并用从椅子上爬下去。
温母清楚儿子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想理她,可看看活泼可爱的孙女,一想孩子是温家的,就得认祖归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是温母也不管儿子愿不愿意听,特意拉他到一边催着,“律师都跟我说了,是你亲自取消的律师函,行,你这么帮唐珈叶我不管,反正我只要我温家的孙女,你爸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你赶紧把孩子给抢回来,还要把姓也改过来。至于名,我也认为要改,凡是那姓唐的起的名就不好。你要实在想不出来,我去请大师给孩子起名字,一定要起个应风水的,对孩子以后前途好的名字。”
不胜其烦,温贤宁皱起眉,甩开母亲的手淡淡扔下一句,“再说。”
“什么再说?贤宁……贤宁……”温母急得不行,可温贤宁根本不听,大步转身离开,去客厅里牵起唐樱沫的手,往屋外走去。
摇下车窗,应该是停电了,整个楼道里一片漆黑,楼里的一些窗户里依稀透出蜡光,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有没有蜡烛,从这里往那扇窗户看过去,一点光看不到。
傍晚她那么着急的打电话,他敢肯定她一定在等童童,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可以看出来她真的很爱童童。想到这里,温贤宁眯起眼盯着那扇窗户,心坎里柔软到荡起一股股暖流。
突然非常想见她,很强烈的想法,禁不住回头看看唐樱沫,他没有打扰小公主,轻手轻脚缓步下车,锁好车门,抬脚开始蹬楼梯。
一会见面要说什么?身体陡然有些僵硬,可是脚步没停,他哑然失笑,怎么弄得跟个毛头小子第一次见情人似的紧张?
终于来到那扇防盗门前,抬起手轻叩门,没动静,又叩了两下,里面有了动静,门瞬间开了。
唐珈叶头发凌乱,嘴里掩饰不住的喘-息声,“……童童呢?”
阴沉的厉眸紧锁在她异常的神态上,她看上去明显气息不稳,双唇有可疑的红肿,眼神看上去竟有丝朦胧。
温贤宁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如往常一样平静,然而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真正感受,胸口如同被人剖开塞进一块大石头,他的心在往下沉,一路往下沉,沉到谷底,沉到看不见的深渊。
他的嗓音带着厚重的暗哑,却听起来既轻松又无害,“怎么不欢迎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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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这一句话唐珈叶下意识扭开防盗门的锁,温贤宁越过她径自走进去,目光从桌上的烛光晚餐扫到那花瓶中那一大束妖艳的蓝色玫瑰,再落在颀长挺拔的房井臣身上,最后定格在唐珈叶红肿的唇瓣上,低头发出轻笑,声音玩味,带着淡淡的,捉摸不定的嘲弄,“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看起来我似乎打扰了二位的好事。”
明明室内空气暖和,唐珈叶却打了个寒颤,感觉到皮肤上传来被寒风刮刺的森冷,背靠在门框上,心脏突突跳个不停,怎么也制止不了狂乱的心跳,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去抠门框,嘴里吸着气怎么也就不出话来。
以她对温贤宁的了解,越平静下面越是埋藏着惊涛骇浪。与他说话时的慵懒不同,他的眼睛锐利如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猎豹,仿佛只要她在语言上稍有不注意,便将她整个吞噬入肚。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房井臣向前迈一步,才发出一个音节,只见眼前一阵厉狠的劲风疾驰扫过。
“井臣。”唐珈叶看到温贤宁冷不丁地一拳迎面击向房井臣,等到她出声时只见房井臣头一歪,突然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转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井臣……”
温贤宁一把逮住直直奔过来的唐珈叶,低头看着她吓坏的表情,啧啧两声,声音仍旧悦耳,“心疼了?没关系,你可以打回来,我不还手。”
眼角的余光瞄到房井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红唇不受控制地开始抖动,唐珈叶恼火地咬起银牙,“温贤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有关系?弄得跟个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样,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温贤宁慢慢敛去笑,声音和脸色渐渐变冷,“唐珈叶,我对你的纵容已经够多了,从现在起你不再享有这个特权。”
“疯子,你在说什么!”唐珈叶完全听不懂,温贤宁的拳头硬度她是一早领教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力气比平常男人都要大,四年了,看来他这项优势还没改变过。
井臣,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扭脸过来想看他的情况,无奈温贤宁扣在她下颚上的力气大得要命,仿佛她再动上半分下颚就要被整个掰碎。
温贤宁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红肿的唇瓣,半天才出声,“我说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别把对你的纵容当成你赢我的筹码,我不是圣人!”
伸手拼命去搓她唇上的遗留的别的男人的味道,动作粗蛮,弄得她嘴唇上传来阵阵火痛。
唐珈叶吸着气扭脸反抗,“温贤宁,你个疯子,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气恼之极,偏偏力气上敌不过他,被他的手扣得整个头一点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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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47 台湾管家
摧残还在继续,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破了皮,霎时尝到浓浓的血腥味,可他仍觉得不够,手指依然没停,她疼到眼泪都出来了,身子不停地颤,他才满意,停止下来,勾住她的下巴要她正视自己的眼睛,“刚刚他碰你哪儿了?嗯?”
唐珈叶垂下眼不说话,温贤宁预料到她不出声,瘦削的冷面透出骇人的杀机,“他哪里碰了你,我就把他哪里卸下来,不信你可以试试!”
对上他绝狠阴鸷的眼神,猛一哆嗦,唐珈叶不敢不回答,“只是吻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真心……”
“真心?”温贤宁嗤笑一声,好象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边笑着喘气一边眯眸盯着她的脸,“唐珈叶,你他妈的真的是杀人不见血,捅人不带刀。你跟他是真心的?真他妈滑天下之大稽!”
可反驳他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又顾忌到房井臣不省人世,几乎温贤宁一抬脚就能踹到房井臣,她又被温贤宁扣得死死的,局面完全掌控在温贤宁手里,惹怒他没什么好下场。
心里无比愤怒,唐珈叶习惯性地想咬唇,唇上传来的痛感又使她不敢再让受伤的唇相碰,温贤宁笑够了才出声,“你说你和他是真心的,敢不敢发毒誓,就拿不是我女儿的唐樱沫发誓。”
“混帐!”最不想让女儿受伤,毒誓更不行,唐珈叶惊得浑身战栗,尖叫一声,发了疯似的去揪他的手,“你指责我拿童童去捅你刀子,那你呢,你这样拿孩子发毒誓又算什么?”
是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对着自己又是捶又是打,已经泄露出她的心虚,温贤宁陡然勾起唇,松开手喘着气去托扣住她的脸,“唐珈叶你给我记住,这辈子你是我的,是我的懂吗?没有人能把你抢走,不管是谁,我都会将对方撕碎,然后把你抢回来!”
话里的霸气与冷酷显露无疑,唐珈叶悚然一惊,愤怒而屈辱地挣扎,拼尽全力,“疯子!强盗!温贤宁,你放开我!”
就在她因为自己与他力量悬殊而弄得筋疲力尽之际,他猛然后退一步,在烛光的摇曳下俊颜上绽出如魔鬼般骇人的阴沉。
寒意顿时从脚底蹿起,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放开了自己,唐珈叶心有余悸地按住胸口,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和房井臣都是单身,有权在一起,反而是温禽兽,简直不知所谓!
刚才的他那番“你是我的”的言论归根结底就是看不得她幸福,控制了一下情绪,她慌忙蹲下身去看房井臣,“井臣,井臣,醒醒,醒醒……”
温贤宁那一拳头不轻,房井臣被打得鼻青脸肿,脸正中央有一大块很显眼的红肿,鼻子也淌出了血。
无论是推还是摇房井臣就是不醒,心里咯噔一下,唐珈叶急忙起身去打电话,可抬头一看温贤宁不见了,一想到童童,她顾不得急急忙忙奔下楼。
“温贤宁,温贤宁,把女儿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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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极黑,她跑得急,摔了好几次跤,抽着气爬起来扶住墙壁踉踉跄跄往下跑,好在跑到一半电来了,这才看清楼梯顺利奔下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揽胜已经启动起来,瞬间向前开去。
不知哪里来的心电感应,她预感女儿就在车上,拔腿就追,拼命在唤,“童童,童童,温贤宁,你把童童还给我,童童,童童……”
揽胜绝尘而去,她不甘心,忍住摔跤后疼痛的关节艰难地在后面追,“温贤宁,你把童童还给我,童童是我的,童童,童童……”
两条腿哪里追得上四只轮子,揽胜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里,她跑出小区,面前有三条路,顿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追,啜泣着瘫坐在地。
他会不会对童童不利?会不会把怒气发泄在童童身上?唐珈叶哆嗦着不停地胡思乱想,慌手慌脚去摸电话给他拨过去,可话筒里一遍一遍传来忙音,他根本不接。
蓦地,耳朵里注入一道他曾经说过的话,“……我还没有残忍到去伤害一个孩子。”
反复想了几遍,想他当时说话的口气与给小公主递食物的动作,不象是骗人的,唐珈叶的一颗心渐渐定下来,吸着鼻子快速爬起来,房井臣还躺在家里,她得回去。
摇摇晃晃跑回去,家门开着,反正家里也没值钱的东西,她推门进去,屋内大亮,却多了三个陌生人,此刻房井臣正被两个穿灰色制服的人一左一右架起。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唐珈叶顺手拿起门后的扫帚做武器,大声说,“把人放下!”
两个穿制服的男人大约二十多岁,互看一眼,也不说话,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从后面走过来,傲慢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一张嘴就是一口台湾腔,“你就是唐珈叶,唐小姐?”
“你们是谁,把人放下,不然我报警了。”唐珈叶紧张地看着这三张陌生面孔,边举着扫帚边去摸手机准备报警。
那中年男人头上打着发蜡,头发三七分,梳得油光锃亮,身上是一套非常合身的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衬衫,领带是黑色蝴蝶结,怎么看怎么象台湾偶像剧里的管家角色,指指晕过去的房井臣,“我们少爷是谁打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少爷也敢打,活得不耐烦了!”
又是一口台湾腔,还称呼房井臣为少爷,唐珈叶心里骤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你们是房家的人?”
“不错,我是房家的管家,少爷通常叫我离叔。”那中年男人满是自豪的口气,做了个手势,两个制服男人架起房井臣迅速越过唐珈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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