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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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英雄-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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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此时,传来几声哈哈大笑,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你两个在这里说什么呢?”吴少阳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董重质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将军,我叫大公子去赴宴呢。”

    吴少阳笑道:“是吗?庆儿,走吧,众将领都在等咱们了。”说着携了他的手向宴客厅走去。

    吴元庆只得跟了。到了宴客厅中,果然王览、凌朝江、李祐等大将都已经在那了。见了吴元庆,都纷纷过来见礼。

    酒过三巡,吴少阳端了杯酒站了起来,说道:“众位干了这杯酒,听我一言。”

    大家都站了起来,不知他要说什么,见他喝了酒,便都把酒干了。只有吴元庆仍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吴少阳道:“如今庆儿回来了,节度使病尚未愈,在下承节度使当兄弟相待,叫在下暂摄副使,其实在下无德无能,实不能胜其任,这些日子里诚惶诚恐,总算没什么差错,今天终于可以御下这副重担了。庆儿,当着众位将领之面,今天我便把府中事务交给你,明天我就回申州刺史任上去。”



………【第二章 交接】………

    吴元庆想不到他竟真的要交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忽然,一个将领站起来道:“吴将军且慢。此乃大事,关系到咱们淮西一镇的生死存亡,还要好好商量。”正是王览。

    他一说,众位将领顿时纷纷说了起来。

    吴少阳道:“此事我意已决,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大家不用再言。”

    凌朝江大声道:“不行。将军,如今节度使晕迷未醒,公子年轻,正是将军报答节度使知遇之恩的时候,将军怎能畏难避苦,不承担责任?若是如此,节度使虽在病中,却如何能安?你叫公子这副稚弱的肩膀却如何挑这千斤重担?非是属下言语莽撞,将军若果这样做,不但对不起节度使的如山重恩,就是将士们也会寒心的。”

    众将纷纷附和道:“不错。如今非常时期,淮西不能没有将军。”

    “这副担子将军不挑谁来挑?”

    “节度使病重,公子年幼,将军可不能不管。”

    众将纷纷而言,吴元庆只听得又是惊讶又是心冷,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帮自己还是害自己,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吴少阳若把权力让给自己,就是对自己不起,对父亲不起。难道吴少阳真是一片好心?他管府中事务是在帮自己?

    吴少阳待众人说了一阵,他把右手在空中轻轻一压,众人便停了下来。吴少阳看着董重质,说道:“董将军,你的意思如何?”

    董重质行了一礼,说道:“众将所言极是。我岳父大人如今病重,内弟尚年幼无知,淮西事务将军若不管却谁来管?何况摄副使之事乃是我岳父大人的旨意,乃是看重将军的人品才能,如今岳父大人尚病在床,将军就想一走了之,岂不辜负了我岳父的一片用心?”

    吴元庆只听得怒火如炽,站起来喝道:“董重质,你说的什么屁话?我都快二十岁了,什么叫年幼无知?我还年幼吗?我还无知吗?”

    王览叹了口气,说道:“大公子,就凭你这两句话,就说明你果真年幼无知,你姐夫并没有说错。你看你,大家一片好心,你却只想着自己贪图享乐,因此想争权夺利。”

    吴元庆怒道:“放你妈的狗臭屁,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吴少阳也喝道:“王将军,怎么能对公子这样说话?公子已经快二十岁了,若说年纪也不小了,完全可以担当重任。我今天就把府中事务交接给他,我意已决,大家不用再说了。”

    但众将纷纷站了起来,说道:“将军纵然如此,我们决不答应。”

    便在此时,外面有人叫道:“夫人道。”

    吴少阳忙迎了出去,恭敬行礼:“嫂夫人,您怎么出来了?”

    吴元庆也不禁叫道:“妈。”

    吴夫人带着两个丫环站在门外,脸上毫无表情。她点点头,说道:“叔叔,少诚病之前既是叫你扶助庆儿,你就别怕苦畏难了。就算是帮助我们吧。如今各藩镇皆是子承父业,少诚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少不得还要叫庆儿继承节度使之位,可若没有你的扶助,他少不更事,又如何能够胜任如此重任?不是我妇人之见,便这些大将,他也镇不住。如今你管着事务,你慢慢的带着庆儿学习,将来等他成熟了,再来交接也不迟。”

    大厅中静寂无声,吴少阳深思良久,说道:“既是嫂嫂如此说,小弟责无旁贷。嫂嫂尽管放心,只要有少阳在,淮西就永远是吴家的天下。”

    吴夫人点点头,说道:“如此多谢叔叔。”躬身行了一礼,吴少阳连忙还礼。吴夫人看了吴元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吴元庆呆立当地,就好像一段无知无觉的木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段呆木头,自己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是一个阴谋,而参与这个阴谋的,不但有父亲的结拜兄弟,而且还有自己的姐夫,甚而至于连自己的母亲也参与其中。



………【第三章 苦衷】………

    他的一颗心忽然变得冰凉冰凉,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感觉自己此时的心就好像在风中飘荡的一个风筝,没有依凭,没有着落,只有一根细若游丝的线牵着,随时可能随风断落。

    吴少阳还在说什么,他却已经全然听不见了,他呆呆的走出了大厅,耳中嗡嗡而响,身后似乎极为喧嚣,又似乎极为寂静。

    他一时漫无目的,顺步而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父亲房里,父亲房里的一个丫环见他无声无息的进来,不禁吓了一跳,叫道:“大公子。”却见他两眼呆直,并无回应,那丫环只吓得缩在屋角落里,却见他跪在父亲床前,扑在父亲身上大哭了起来。

    那丫环见此情景,忙奔了出去。

    屋中烟雾缭绕,药香扑鼻。只见父亲的脸色苍白,面颊瘦削,一呼一吸间,似乎都牵动着他极大的痛苦。忽然之间,他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孤独向自己袭来,他无可逃避,只得走出了门。

    他机械的走着,似乎已经成了一具木偶,没了意识,没了感觉,也没了欢乐和痛苦。初春的夜风甚凉,吹在眼中,使眼中滴下了水珠,但那不是泪水,因为与感情无关。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府门口,只听后面一人叫道:“公子爷。”

    吴元庆猛然惊醒,回来头来,只见傲雪与欺霜站在后面,急切的望着他。傲雪道:“公子爷,太太叫你。”

    吴元庆茫然道:“她叫我干什么?”

    欺霜道:“公子!”她只说了这句话,眼中却滴下一串泪水。吴元庆听说母亲叫他,心想不知有什么事,我还得跟她去说说,为什么不让吴少阳把政还给自己。于是便回到母亲房中,吴夫人端坐于上,见了吴元庆,叫道:“庆儿,你过来。”声音温柔,充满了慈爱。

    吴元庆走过去,跪在母亲膝下,把头伏在母亲膝中,哭道:“妈,为什么?为什么?”

    吴夫人用手摩挲着他的头,爱怜无限,说道:“庆儿,你还年轻,到时你就会明白我这样做的道理。听说你爹爹病之前曾与淄青节度使李大人有个约会。到时吴少阳若提出来,你便自告奋勇提出由你去。”她叹了口气,眼中忽然涌出几行泪水,说道:“你去了之后就别回来了。李大人与你爹爹有交情,你就投奔于他吧。”

    吴元庆吃了一惊,问道:“妈?这是为什么?”

    吴夫人道:“别问为什么,你便照妈的话去做吧。”

    吴元庆道:“妈,是不是爹爹的病果然有问题?是不是这一切都是吴少阳的阴谋?妈,若果然如此,咱们揭穿他便是。淮西的将领中都是爹爹的部下,受过爹爹的重恩,难道他们就都不主持公道吗?妈,咱们怕什么?”

    吴夫人怒道:“你懂得什么?你别胡乱猜想了,你按我说的去做便是。”说着站起身来,进入内堂。

    傲雪和欺霜忙拉吴元庆起来,吴元庆茫然走出门,傲雪道:“公子,咱们出去散散心吧。”

    吴元庆点点头,说:“也好,叫上雷雨,咱们到英雄酒楼喝一杯。”

    四人走出节度使府,街市中灯火辉煌,他们来到英雄酒楼前,虽然夜色已深,酒楼前却仍是热闹非凡,忽然,一群人之中出几声女子的惊呼声。吴元庆一凛,恍忽间似乎回到了几年之前,记得几年前他也曾在这个地方救过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叫做王茵圆。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意气风,多么的飞扬跋扈啊,事隔数年,人生却似乎已经完全改变。

    傲雪道:“公子,那里好像有女子遇到了危险,咱们过去看看吧。”

    吴元庆从往事的回忆中惊醒过来,快步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里面有两人正斗得激烈,其中一人便是到处惹事生非的纨绔公子吴元济,而另一人更让吴元庆吃了一惊,那人竟是道上遇着欲刺杀自己的女子方方。



………【第四章 方方受侮】………

    雷雨在后面轻轻道:“公子,是她。”

    吴元庆点点头,心想这女子来刺杀自己,应该是吴少阳的人呀,怎么她倒和吴元济斗在了一起?

    此时吴元济与方方斗得正烈。两人都是空手,方方粉拳轻舒,用的是花影拳,吴元济五指成爪,用的却是小擒拿手。方方一身白衣,身段婀娜,一腿踢出,又狠又美,吴元济脸如冠玉,衣饰华丽,但每一次出手,却又无不狠毒。他脸上带着笑容,口中说着戏谑之言,似乎根本就没把对方当一回,就好像一只猫儿在戏耍老鼠。

    四面围着吴元济的手下,只听他们阵阵起哄,都笑道:“你不是我们公子对手,快快投降罢。我们公子又不会害你,最多让你享受享受温柔滋味而已。多少女子求之还不得呢!”

    方方大怒,只气得一张脸胀得通红,猛的一拳击向吴元济胸膛,吴元济那如女人般白的手迎上前去,从横里去抓她手腕,方方手向后缩回,裙里腿无影无息的向吴元济下阴踢去。

    吴元济眼疾手快,双手向下一合,已经握住了方方的纤纤玉足,笑道:“这里可踢不得,若是踢坏了,到时你可别怪我不能让你消魂。”

    方方娇叱一声:“臭流氓。”左腿在地上一蹬,人已经跃起,左腿踢向吴元济面门。吴元济向后猛退,双手用力一拉,把方方的一块裤脚扯了下来,笑道:“你的**可真美,只可惜只露了小腿,若是把大腿也露出来,定然是美不胜收了。哈哈,哈哈。”

    方方又羞又急,又是一腿踢出。

    吴元济一边抵挡,一边笑道:“你怕我看不清吗?还把**送到我面前来?要不咱们到床上去细细欣赏吧。”

    方方被他这样一说,踢出去的腿忙缩了回来,双手舞如旋风,攻向吴元济,忽然,方方一招观音礼佛,双掌如刀,合力砍向吴元济面门。吴元济知道这招厉害,不敢怠慢,一招四分五裂,顿时把方方合在一起的双掌分向两边,他破解了方方这招,更不停留,双掌仍是击向方方胸膛。

    只听方方啊的一声惊呼,吴元济改掌为抓,一把撕下了她一块衣襟,顿时露出里面通红的抹胸。方方大羞,忙用双手护在胸前,喝道:“你这狗贼,你别欺人太甚。”说着却不禁急得哭了起来。

    吴元济更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谑笑道:“美人儿,你若不想当街表演,那就跟我回去罢。这么美的**,给别人见了,我可也有些舍不得。”

    方方大怒,叫道:“我跟你拼了。”可是**微露,酥胸略显,她双手掩着胸口,却哪里敢动?顿时羞急交迸,泪水涟涟。

    吴元庆再也看不下去,他虽然并不喜欢这个女子,她曾经还暗算过自己,可是见一个姑娘家如此当街受欺负,胸口的血顿时就像沸腾的水般燃烧了起来。只听吴元济笑道:“要跟我拼也不焦急,等会儿咱们到床上去拼吧,且让你看看小爷的手段,到底是谁勇些。”说着伸出手去抓方方的香肩。

    突然,他的手被一个人抓住,顿时就好像被一把铁钳夹住了一般,又麻又痛,动弹不得。他大吃一惊,抬起头来,只见一双如欲喷出火来的眼睛冷冷的瞪着他,竟然是吴元庆。他吃了一惊,好一会才镇定下来,喝道:“放开,又是你!要你来管什么闲事?”

    吴元庆并不松手,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瞪着他。

    傲雪道:“你当街欺负一个女子,你好意思吗?公子管的可不是闲事。”

    吴元济看着傲雪,忽然哈哈大笑,说道:“这年头,真是猫狗也敢蹬鼻子上脸了。你算什么东西?大不了一个让人玩让人弄的丫头而已,也敢来教训我!”

    傲雪怒道:“我是丫环怎么了?我是丫环也不是你的。”

    吴元济更不理她,喝道:“吴元庆你给我松手,再不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第五章 教训】………

    吴元庆话音一落,忽然左手前探,一个黑虎掏心,击向吴元庆小腹。吴元庆把捉住他的手顺势向后猛甩,吴元济顿时身不由主,那一拳只离吴元庆小腹两毫米,却再也击不过去,顿时胀得一张脸通红。吴元庆忽然松开手来,顺势一个耳光,打在吴元济脸上,顿时把他打得摔跌在地。

    吴元济摔在地上,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只见他白白嫩嫩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印痕。他咬咬牙,爬了起来,叫道:“给我抓起来,往死里打。”

    众豪仆听见命令,纷纷抽出兵刃,扑向吴元庆。雷雨和傲雪欺霜忙挡在面前,雷雨喝道:“谁敢动。你们瞎了眼了吗?这可是大公子,你们竟敢来打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众仆都认得吴元庆,顿时都不敢动弹。

    吴元济叫道:“给我上,怕他什么?如今可不比从前了。从前他也飞扬跋扈得够了,如今当家的可是我爹。你还嚣张什么?”

    众仆不敢不上,只得挥刀砍向吴元庆,雷雨和傲雪欺霜拳打脚踢,顿时打退数人。吴元济叫道:“哼,还打你不着了?给我用箭射。”

    只听哗的一声,早有数十人把四人团团围住,拉满弓对着他们。雷雨急道:“二公子,你竟如此大胆,我去告诉吴将军!”

    吴元庆冷笑道:“你去告诉他?也许这就是他特意安排的呢!吴元济,你们父子也太阴险了吧?要杀人就杀罢,何必婆婆妈妈、鬼鬼祟祟的?”

    吴元济笑道:“哥哥,你就是那粪坑里的石头,真是又臭又硬,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废话连篇干什么?放箭。”

    便在此时,忽听呼的一声,一个人飞跃到了吴元济面前,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打在了吴元济脸上,只把他打得险些摔倒在地,吴元济一时懵了,抬头看时,只见一个人铁青着脸站在自己面前,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父亲。只听他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现在淮西的节度使仍是你吴伯伯,庆儿仍是将来节度使的继承人!大胆孽子,谁说现在是你的天下了?淮西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天下!”他气喘吁吁的,脸上肌肉颤抖,似乎说不出的恼怒。忽然大叫一声:“来人哪,把这些以下犯上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忽然又是啪啪两声,左右开弓,又已打了吴元济两个耳光,怒喝:“你这不学好的狗东西,还不快给我滚,看我回去不剥你的皮!”

    吴元济见父亲怒,早吓得脸色苍白,站在当地一动也不敢动。听父亲话,这才忙忙的抱头鼠窜。他的手下全被捆了起来。

    吴少阳走到吴元庆身前,顿时换了一副笑脸,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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