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见尚金吾已经将拓拔野卷到了别处,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从地上挣起身子,就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影卫飞掠至眼前,单膝跪禀道:
“报小姐!弩箭队已全歼偷袭行宫的北魏刺客!”
“好!大家辛苦了,可有死伤?”阿宝明明疲乏困倦至极,听到影卫汇报,见对方一身血衣,目中顿时一凛,关切道。
“有。不过属下会妥善安排,请小姐放心。”影卫略略愣了一下,机械说道。
“云英,快拿二十万两银票来!”阿宝忽然回头奔向过来搀扶她的云英道。
“小姐,要这么多银票干什么?”云英一愣,心想王爷和小姐大婚虽然发了一大笔横财,可也不能这么动不动就二十万啊。
“让你拿就去拿,哪来那么多废话!”见云英犹豫,阿宝顿时火大。
“好好好,姑奶奶,奴婢这就去!”
“小姐。”影卫拿着小姐给的银票,眼目中闪过疑惑的神色。
“十万两抚恤死伤的弟兄,十万两两分给活着兄弟吃酒。去吧。”
勾引你老公吗? (2)
怀着感激之情目送着上官宝倦倦地身影消失在宫门内,影卫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数案件消失于山石草木之中。
……
……
“勋怎样?”
阿宝一走回行宫,便问司徒勋的情况。
“王爷已经服下紫河车,正在房内安歇。”云英面露喜色躬身道。
“皇上呢?”皇上的伤很重,不会有事吧?
“皇上……皇上肋骨尽断,怕是过不了今日?”云英吞吞吐吐道。
“紫河车难道只能救治一个人吗?”
“纤纤姑娘说,只能救治一个人……”云英声音低了下去。皇上刺伤了王爷,若不是看在他半死不活的份上,只怕纤纤姑娘早就拳脚相加了。
“派沾衣送信进宫给皇后娘娘,只说本小姐诞下一名男婴,请皇后娘娘务必来行宫走一趟。”上官宝将一块玉佩交给云英后,急忙往房内去看望司徒勋。
“阿宝……”刚近榻前,靖南王恰好睁开眼目,瞧见爱妻进来,忍不住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差一点就与阿宝阴阳两隔了,差一点就不能再去逗引娇儿,都怪自己太过大意。
“勋,不要动,命虽保住了,可伤口毕竟还没长好。”
见勋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阿宝急忙扶着勋重新躺了下来。
“阿宝,不要恨皇兄,他是被妖人迷了心智。”司徒勋握着上官宝的手,目带恳求。
“我……不恨他了。”人都要死了,还恨什么恨?
“真的不恨了吗阿宝?”司徒勋目中水雾氤氲,听阿宝原谅了皇上,有些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人都要死了还恨什么恨……”阿宝忍不住擦了一把眼泪。为什么?为什么面对那个人的即将死亡还是感觉伤心?
眼前仿佛出现寒冷的雪地,那个人为了为自己驱除热毒,竟然仅着中衣命人将自己埋在雪堆里。
“谁?谁要死了?”司徒勋的手猛然一紧,倒将阿宝握疼了,赶紧将手抽了出去。
“还有谁?你那皇帝哥哥呗。被拓拔野发疯举起摔在树上,摔得肋骨尽断。就这样。”阿宝状似没心没肺道。
司徒勋一听皇上被拓拔野的肋骨尽断,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外衣也不披就要往门外冲。
“你发什么疯啊?要去看就给我回来穿衣服,我扶着你去。”阿宝一把把司徒勋拉了回来,给司徒勋穿上外衣,这才与他一同往皇上在的正殿走去。
进了门,见宫内的御医神色沮丧,司徒勋疾步奔到皇上身边。果然见司徒俊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一身血衣未去,不由咆哮:“为什么不给皇上包扎伤口。”
勾引你老公吗? (3)
“勋弟……”昏死过去的司徒俊听到靖南王的咆哮声,不由缓缓睁开眼目。
“皇兄,臣弟无能!臣弟未能将皇兄自那妖人手中安然解救下来……”
“勋弟……”昏死过去的司徒俊听到靖南王的咆哮声,不由缓缓睁开眼目。
“皇兄,臣弟无能!臣弟未能将皇兄那妖人手中安然解救下来……”司徒勋膝盖一软,跪在哥哥身前。
“是……是朕大意……中了……中了……那妖人的圈套……”皇上说话间胸口伤处不断往外涌动着鲜血,就连口鼻也是鲜血涟涟。
“阿宝,阿宝,快拿紫河车来救皇上,紫河车不是可以救人性命吗?”司徒勋一见皇上命在旦夕,不由大声喊叫起来。
“勋,紫河车早就被纤纤喂给你吃了。”阿宝垂下眼目,有些不忍看皇上的惨状。
“我吃了……”司徒勋愣了愣,居然转身自门外侍卫手中夺下直刀,来到床榻前对准自己的手腕切了下去。
“司徒勋你干什么?”
阿宝大惊失色,刚要夺刀,却见司徒勋将腕间涌出的血对准皇上的口。
“大哥,快吞下去!”
司徒勋竟然是想用自己体内消化掉的紫河车来救自己的兄长。
司徒俊明了了小弟的心意,眼中顿时滑下泪来,胸口滞闷,呼吸艰难,待那带着靖南王体温的鲜血滑进口腔,一股求生的欲望,迫使他一口口吞咽下去。
“小姐,小姐,小王爷突然哭个不休。”云英抱着宝宝突然找了来。
“哇!哇!哇!”襁褓中的婴孩果然嚎叫起来。
阿宝急忙接在手中,心想这小东西大约是与司徒勋父子连心,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舍命救人。
“勋,不要!停下吧!你看咱们的儿子都心疼你……勋……”阿宝不敢看,抱着孩子扭过头,眼中的泪水滑落在孩子粉嘟嘟的小脸上,原本哭闹的婴孩立时住了嘴,小腿在被子里蹬了蹬,哗地一泡尿顺着踢开得被子缝喷泉一样撒了出来。
天!
云英惊吓地捂住嘴巴!
小王爷竟然把一泡尿毫不浪费地全洒在皇上身上了!
“阿宝!”司徒勋眼见儿子干得好事,不由给气得傻了眼。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小子是要撒尿……”阿宝恨恨地看向襁褓中的小婴儿,却见那小家伙撒完尿后舒坦地蹬蹬小胖腿,在娘亲怀里伸了个懒腰后竟然闭眼睡去。
“皇后娘娘到!”
“啊?快,快给皇上更衣!”阿宝心想可不能让姐姐看到皇上这般腌脏凄惨的模样。
勾引你老公吗? (4)
“王爷!快看!皇上的血止住了!”一边的御医正准备为皇上换下血污尿污的龙袍,猛然发现,那童子尿泡过的地方,伤口正在以急速自行愈合。
小正彦的尿竟然有着这样的神奇功效,不由让殿内众人看呆了眼。
“小妹!你怎么刚生完孩子就下了地呢?还不赶紧到床上躺着去!”
上官玉接到阿宝诞子的喜悦带着司徒汝南急忙赶了来,谁知道刚进宫门就见阿宝抱着孩子站在大殿门外前,只当妹妹是前来迎接自己,不由责怪。
“给大姐姐请安!”阿宝抱着襁褓子中的儿子屈膝行礼。
上官玉急忙上前扒拉被角去看阿宝生下的小宝宝。
见粉粉嫩嫩的小脸蛋,不由欢喜地碰了碰道:“这孩子跟王爷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呵呵,可比汝南当初要胖。”
那是,有司徒勋整天填鸭子一样的喂饭,不胖等啥。哪像当初怀汝南,整天住在冷宫粗茶淡饭没人理。
想起冷宫,阿宝不由低头看向躲在皇后身后的汝南,见汝南瞪着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看向自己,不由蹲下身将小弟弟给汝南看。
“汝南,看看,这个是弟弟。”阿宝拉起汝南的小手碰了碰小正彦的脸,谁想那小子正在沉睡,感觉有人摸他的脸,顿时就用小拳头将那只手打在一边。
“他打我!”汝南顿时瞪大眼睛,吃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呵呵,他睡着了,手乱动,不是故意打你。看看弟弟的小手,多好玩,软软的。”许是因为生下小儿子后,开始感觉亏欠了大儿子。阿宝拉了小儿子胖乎乎的小手给汝南看,逗汝南开心。
“哇!哇!哇!”汝南刚要去摸那胖胖的小手,不想襁褓中的小子突然嘴巴一扯大哭起来。
“阿宝阿宝!儿子怎么了?”司徒勋见皇上脸色有了血色,脉息也平稳下来,正心中感激儿子那一泡神尿,不想就听到宝贝儿子的嚎叫声,急忙奔了出来。
“谁知道这臭小子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干嚎。小子,不许哭,再哭小心老娘揍你!”阿宝见小混蛋又是干打雷不下雨的吓唬人,不由气得举了举手。
司徒勋见老婆举起手,吓得赶紧将儿子抢了过来,“他这么小,你就要揍他,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啊,见过皇嫂。”猛然察觉旁边多了个人,抬头见是皇后娘娘,司徒勋急忙躬身施礼。
“恭喜王弟喜得贵子。喏,哀家走的急,也没什么好东西,这块玉佩是皇上上给我的,说是带着对身体有好处,就送给小侄儿作见面礼吧。孩子有名字了没?”上官玉拿出一块洁白无暇的玉佩放在孩子小手里,许是那玉佩光滑好玩,小正彦举了小手一个劲放到眼前看。
勾引你老公吗? (5)
“啊,王爷,孩子还没有名字呢。”阿宝这才想起还没来得及给儿子起名字。
“儿子是你生的,你功劳大,儿子的名字就由你起。”皇族中子弟的名字大都得由皇上赐名,然而司徒勋知道老婆对皇上不感冒,不由接着皇后的话,赶紧让阿宝自己起一个。
“就叫正彦可好。”阿宝想起冥正彦托梦的事,又见这小子的确神奇,不由开口道。
“司徒正彦?哈,不错不错!”儿子有名字了!
靖南王高兴地在小正彦脸色亲了一口。啐,臭小子又在满脸不悦地用小胖手擦脸!
“父皇!”司徒汝南见殿内床榻上似乎躺了个人,而靖南王正与他那宝贝亲娘一左一右似有无意地堵着门口不由有些好奇地探头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里往里看,恰好看到里面躺着的人正睁开眼目往这边望过来,不由大叫着冲了进去。
“皇上?皇上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听说正陪着那个北魏国的公主出宫踏春吗?怎么会在行宫中出现?
一见隐瞒不过,司徒勋与上官宝急忙闪身给皇后娘娘让开道路。
上官玉疑疑惑惑走了进去,见皇上正来了汝南说话,不由上前软膝行跪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玉儿平身,你怎么来了?”司徒俊恐上官玉知道自己与那渤海国公主的丑事,一张脸看到皇后脸微微红了红。
“臣妾是接到小妹诞下小正彦的消息赶来的。”上官玉接着汝南的小手,从地上站起身回道。
“小正彦?”司徒俊微微愣了愣。
“是啊,小妹给儿子起名叫正彦,皇上以为这名字可好?”阿宝自己给小王子起名,皇上不会不高兴吧?上官玉小心翼翼看了皇上一眼。
“哦,好名字!好名字!”哪里敢不高兴?能活过来全靠了人家母子。司徒俊神色尴尬间急忙点头表示赞同。
“皇上的身体?”上官玉见司徒俊面色有些苍白地躺在那里,不由关切道。
“无碍无碍,朕就是有些累了。”
司徒俊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御医,那御医果然是个知情识趣的人,慌忙跪下向皇后娘娘禀报道:“禀娘娘,皇上只是旧疾犯了,近段时间需要静养。”
听御医与皇上眼双簧,上官宝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再让你贪图美色,差点小命玩完,竟然也知道丢人说不得,竟然还想着不让大姐姐知道。
“大姐姐,皇上他……”阿宝嘴巴刚张开,司徒俊就紧张地开口道:“朕没事,靖南王妃身体虚弱还不赶紧下去休息。”
“是啊妹妹,赶紧回屋去,这刚生完孩子的人怎么可以到处走动呢?”上官玉亦赶紧道。
勾引你老公吗? (6)
啐,假惺惺,怕我说穿你的丑事!
上官宝恶恶地瞟了皇上一眼,屈膝福了福道:“皇上保重,臣妾告退,只是臣妾有句话要送给皇上,皇上身体还需要好好静养,那些什么渤海国北魏国进献的美女还是少碰为妙!”
“小妹!”这话是你说的吗?怎么这么口无遮拦?上官玉一听妹妹说出这样的话来,脸顿时羞红,回头却见皇上咬着唇不说话,似在极力忍耐着怒气般,急忙道:“皇上勿生气,小妹从小就这样,都是被老太师给宠坏了。”
“呀,还没给太师府报告呢。白羽,快将王妃诞下麟儿的喜讯送达太师府!”司徒勋见皇上被老婆噎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窃笑之余,急忙转变话头。
“哎呀,勋哥哥,我肚子难受。”阿宝刚一退步,忽然抱着肚子慢慢蹲在地上。
“老婆,怎么了?啊?”司徒勋大吃一惊,急忙将儿子交给云英,将上官宝从地上抱起来。
司徒俊与上官玉也顿时紧张,齐齐关切地看向阿宝。“别是产后着凉了吧?赶紧回屋调养,冯御医还不赶紧给王妃瞧瞧。”
那姓冯德御医急忙为王妃请脉,点头道:“王妃的确有些受凉,需要赶紧回房暖着。”
司徒勋一听,解下身上的袍子就把老婆抱住,急忙往后面寝宫行去。
房里已经燃了暖炉,司徒勋进屋赶紧将阿宝放进被窝里,关好门窗。又吩咐厨房炖了人参鸡汤来,热热地喂给阿宝吃。
“勋,我想睡,抱我。”肚子里少了那个小东西,可算清静了。阿宝撒娇般吃了几口热汤就往勋怀里钻。
“宝贝老婆,现在是大白天啊,皇上和皇后娘娘还在前面呢,再说还有儿子,咱俩就这么跑被窝里一起窝着人家会笑话你勋哥哥的。乖,你自个睡,勋在一边看着。”司徒勋放下手中汤碗,哄劝道。
“我不管,就要你抱。儿子有云英和奶娘,又饿不着渴不着他。”阿宝耍赖。
“好,亲亲老婆大人。”司徒勋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脱了靴上床,将阿宝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道:“乖,丫头累了,快睡吧。”
“勋,你有没有恢复以前的记忆啊?”阿宝想起孟婆汤的事,不由问道。
“以前的记忆?什么记忆?王子小馒头的事?还是你咬我耳朵的事?”司徒勋挑了挑眉。
“你打我屈服的事!你还欠我一百个耳光呢!哼!”王子小馒头,王子小馒头,就知道王子小馒头!
阿宝恨恨地猛然咬在勋的胸口。
“嘶。”这老婆怎么就喜欢咬人呐?
“怎么了?啊!勋,你伤口怎样了?我看看。”
勾引你老公吗?(终章)
“没事了,就是有点点痒,你这一咬就不痒了。”司徒勋摸了摸胸口。
“不成,我瞧瞧。”小手灵巧地上下翻飞,一会就将那伤口上的绷带拆开了去。
粉红色的暗痕,如一朵海棠花般印在司徒勋的胸口。阿宝禁不住伸出分红的小舌舔了舔。
“啊!痒死了!臭丫头!你在干什么?勾引你老公吗?嗯?”司徒勋凤目中飘起邪魅,低头猛地稳住那张使坏的小嘴。
“唔……”阿宝有些不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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