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京城守备府找王仁德借几个衙役,到牡丹院后就说奉命查一下牡丹院偷税漏税以及拐卖人口的案子,我就不信那流晶河上还有没缝的鸡蛋。”上官博指点道。
“您是说要外孙去鸡蛋里挑骨头?”司徒正彦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是变相敲诈勒索啊,还真有老狐狸的,什么损招都想得出。
(汝南番外)您玩我啊? (7)
“必要时没骨头也可以给她加点骨头进去吗,年轻人要学会开动脑筋,曲线救国,别整天就知道银子银子,有些事情也并非只有银子才能办成。”上官博不厌其烦继续‘教导’。
……
出了太师府,为了装门面,司徒正彦将老娘留在府中的踏月骑了出来,摇摇晃晃来到京城守备府。
王仁德一听靖南王世子来了,急忙屁颠颠地率领手下迎了出来。
司徒正彦往那大堂上大模大样坐了,好奇地拿起惊堂木“啪”得一声拍在案子上,衙役们马上极为配合地齐齐长喝了一声“威~武~!”
“嚯,感情当官这么威风!”司徒正彦一见衙役们表演到位,很给自己面子,不由将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道:“王大人有没有流晶河牡丹院的卷宗?”
“有有有!怎么,那里有人得罪了世子爷?”王仁德是谁?官场上的老油条,打司徒正彦一露脸,就知道这位世子爷是有事情要用到自己,心中不由暗暗欢喜,话说这司徒正彦除了世子的身份外,还是救命恩人的儿子,哪能不好生侍候?
厚厚的一沓子卷宗摆上桌子,司徒正彦有些不耐烦地随手翻了翻,果然有偷税漏税的案底以及拐卖幼女案,将卷宗巴卷巴塞进怀里,抬手抱了一下拳道:“多谢王大人,改日有机会自会在向太子爷面前给大人美言几句。”
王仁德一听,顿时美得冒泡。
现在宫里已经传出太子可能要监国的消息,皇上有意隐退做太上皇。常言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眼看年龄也大了,怕这守备府也呆不了几日了,突然听司徒正彦要给他美言几句,哪能不美得冒泡?
“那可就多谢世子爷了,不知世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可需要下官亲自带人去封了那院子?”王仁德急忙拍马溜须。
“封倒不必,借我几个弟兄用用就成。”司徒正彦的话刚一说完,哗啦啦涌上来数十个衙役。
“世子爷,小的愿意去,小的愿意去!”
天子脚下第一衙门京城守备府的衙役们前呼后拥,争先恐后,纷纷表示热烈响应世子爷的号召。
王仁德一见这帮子见风使舵的家伙,没用自己吩咐,就纷纷抢着去,不由苦笑着咧了咧嘴。
幸好目标只是一家妓院,若是世子爷吩咐去抄哪个不长眼的官吏家,只怕这些家伙也会二话不说抄家伙跟着就走。
(汝南番外)小楼迷情 (1)
牡丹院前的彩楼欢虽没有夜晚时灯火照射下那么迷离,却也绚丽夺目,别有一番风味。红色的绸绫若仙子低垂的轻衣在风中慢慢飞舞,碧绿松枝点缀间,有粉绢制成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牡丹花,掩映的整个牡丹院像人间梦幻仙境般引人向往。
院子里的人都习惯晚起,略略有几个起得早的,正懒洋洋靠了栏杆涂脂抹粉,就见几个京城守备府的差役到了牡丹院后二话不说,挽了衣袖就要拆掉这看起来美轮美奂的彩楼欢,禁不住呀呀叫起来。
这彩楼欢可是牡丹院的门面呀!可是拆不得!
“几位差爷为何哟拆我家的彩楼欢啊?”龟公见差役来的气势汹汹,急忙唤来牡丹园的老鸨。
“为何?这是违章建筑,你个老母鸡闪一边去!”
“违章建筑?差爷,差爷,我们在衙门里有打点啊,爷们需要孝敬需要姑娘尽管说话,可别砸了我这牡丹院的招牌啊!”老鸨满脸都是谦卑的笑容,心中却嘀咕今日这几位煞星到底为何会突然跟牡丹院过不去?
“孝敬姑娘?啐,爷都是秉公执法的人,有人告你们牡丹院偷税漏税拐卖幼女兼带搭建违章建筑!”几个公差不理那老鸨的阻拦轰轰两脚踹翻了彩楼欢。
“几位爷,几位爷,万事好商量,院子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还要吃饭呐,说我们偷税漏税拐卖幼女那也得拿出证据啊!”老鸨一见官差动了真,不由惊慌失措起来。
这院子里可是北魏在南齐的秘密据点,要是真被抄了,自己只怕能活着回到北魏也会死无全尸。
“证据?哼哼,爷给你看证据!”司徒正彦大摇大摆自拐角处带着几个备用差役走了出来,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摔在老鸨面前。
老鸨一见是靖南王世子,脑子如同劈过闪电,顿时明白今日之事定然起因在赛盈盈身上。不由一颗心放下了肚子,扭着胖锭,鸭子似得摆到司徒正彦面前,粗着声道:“王爷不是在盈盈姑娘房里歇着吗?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
司徒正彦见这老鸨当着众人的面点破他与赛盈盈的私情,脸不由腾地红了红,粗着声道:“什么盈盈姑娘不是姑娘的,爷不认识,今天爷是按律来查封你这牡丹院的。”
“哎哟!我的世子爷,您可别这么做啊!”老鸨一听要查封院子,又见司徒正彦身后还立着无数官差,不由吓青了脸。
“把几名要犯给我拿到京城守备府,牡丹院即日起查封!”司徒正彦一使眼色,几名差役上前铁链子一锁套住老鸨的脖子,连同赛盈盈等人一同提拿到守备府。
(汝南番外)小楼迷情 (2)
当然这些差役早猜出那个什么赛盈盈姑娘是世子爷的相好,哪敢与老鸨等人那般粗鲁相待?虽然也是被押往京城守备府,却是用一乘小轿从守备府前门进后门出,拐了十个八个弯儿,在一处青砖黑瓦的别院外停了下来。
“这是?”司徒正彦微微一愣,不明白王仁德非要将赛盈盈送到这里来的原因。
“世子爷,看看这院子可算满意?这是仁德祖上的一处房产,如今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先让盈盈姑娘住着,爷来去也方便些。”王仁德穿了一身便服引导着靖南王世子往院子里走。
小桥,流水,修竹,院子里风景幽雅,屋宇清静,看起来是个藏娇的好去处。
司徒正彦一想到盈盈还不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是他所为,恐惊吓了盈盈,急忙三步并着两步往盈盈所在的小楼奔去。
“盈盈,盈盈!”临床一个娇俏的身影愀然独立,司徒正彦一边呼唤着一边奔了过去。
“世子爷?”盈盈不明白何以会被官差送来这个地方,见到司徒正彦急吼吼奔来的样子,顿时有了主心骨般,脸蛋山绽开温柔的笑容。
“盈盈,没吓着你吧?”司徒正彦抱着盈盈亲了亲,开口关切地问。
“没,就是疑惑院子怎么会突然被官府给封了。不会是世子爷指使人干的吧?”盈盈粉首轻轻靠在司徒正彦胸前,幽幽道。
“嘿嘿,就是本世子干的。那个臭老鸨,敢跟爷要一万两银子,也不看看爷是什么人!”司徒正彦厚颜无耻地嘿嘿直乐,为今天这不赔本的买卖很感得意。
查封牡丹院,守备府不但将他喜欢的姑娘给送到怀里,还将二十万两封院所得的银两分了一半给他。原来赚钱还有这般容易的路子,怪不得老狐狸外祖公说他的点子价值万金。
赛盈盈一听果然是司徒正彦干得好事,原本紧张的心下顿时轻松起来,娇贵地在司徒正彦胸前扭了扭身子道:“劳世子爷费心了,只是,那金花妈妈一向待盈盈不薄,世子爷也不要太难为她了,快叫人别封了牡丹院,毕竟院子里的生意还要依靠金花妈妈来经营,那些未能脱离苦海的姐妹还要吃饭穿衣。”
“好好好,盈盈说放人就放人,盈盈说不封院子就不封院子。”司徒正彦说着话,一张嘴已经迫不及待地往盈盈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凑。
“世子,以后盈盈是世子的人,有的是时间侍候世子,世子还是赶紧让人放了金花妈妈,省得牡丹院人心惶惶。”盈盈用手指挡住司徒正彦的嘴柔声劝道。
“嘿嘿,嗯,我这就吩咐人去放人!”
待司徒正彦的身影下了楼,赛盈盈长长呼出一口气,许是因为被人强暴了的原因,她对男女间的那事心中很感恐惧。
(汝南番外)小楼迷情 (3)
只是伺候司徒正彦是早晚的事,如今也不知道那所谓的金花妈妈知不知她已经被靖南王世子金屋藏娇的事。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司徒正彦吩咐下去放人,就急三火四又回到小楼,恰恰听到盈盈叹气,不由抱住盈盈的薄肩道:“盈盈不喜欢跟爷在一起吗?”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盈盈是爷的人……”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赛盈盈手指在司徒正彦腰间一勾,便将那条遇事腰带解开了来。
司徒正彦见盈盈在动手脱自己的衣衫,神色间顿时慌张起来,一把捉住盈盈的手道:“盈盈,咱,咱抱一抱就好。”
嘻,一向看他轻浮的要命,没想到真要动了实际却紧张得浑身绷紧额头冒汗,竟然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
盈盈心中本也勉强,见司徒正彦并没有要那个的意思,立时放下心来,陪着司徒正彦吃了饭,在别院里四处走走。
天黑时,司徒正彦恐老娘这一天多找不到他发疯,急忙哄睡了赛盈盈,蹿房越脊往绵山别院奔去。
赛盈盈哪里会真的入睡?
司徒正彦一走,缓缓睁开眼目,正盯着床榻顶端的雕花木围栏想得出神,原本放下的床长突然被伸进来的一双大手分向了两边。
盈盈还未回过神来,胸前穴位立时被制,眼前竟然又出现了那个黑衣蒙面人。
“小娘子可是在思念在下?”黑衣人嘻嘻一笑,一把掀开盈盈身上的薄被,欺身压了上去。
盈盈惊恐万分地努力瞪大眼睛,心想这黑衣人何以会如此阴魂不散,竟然从牡丹院追到这别院来?
“你的滋味很好呢,本殿尝过后都有些留恋不舍了,来来来,再与本殿来次鸳鸯戏水!”黑衣人淫荡的在盈盈耳边低语,伸出湿漉漉的舌尖在盈盈的耳垂上贪恋的舔了舔。
不能抗拒的盈盈,眼目中渐渐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可是想要?”黑衣人邪邪一笑,眼目中飘起怪异的蓝色光芒。
渤海国人!
赛盈盈蓦然认出身上这个男子竟然不是齐人。
本殿?他自称本殿?难道是渤海国的某位王子不成?
“美人儿,你为什么要带着人皮面具呢?这可不好,本殿想看看身段如此娇美的美人,真正的容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黑衣人因为不断用舌尖舔舐赛盈盈的耳后和脖颈,原本与肌肤密切贴合的人皮面具竟渐渐起了边。
黑衣人一见这古怪,目色中顿时浮起好奇之色,手指捏住那毛边慢慢用力沿着赛盈盈的耳边将那张人皮扯了下来。
呀!
黑衣人见到赛盈盈真正面容后,呼吸顿时一滞,差点被那妖媚动人的容颜迷醉的喘不过气来。
(汝南番外)小楼迷情 (4)
嘎哑的一声暗哼后,薄唇猛然含住鲜花般的芳唇,散发着蓝色魅光的眸子竟然被这容颜迷得动了心。
美人,美人,如此妖娆的美人,那司徒正彦竟然不知道享受!
床榻若大海中的小船般被波浪颠覆,摇动不已,粗粗的喘气声,隐隐木床的吱呀声,甜腥的淫靡气息,顿时交际在小楼内。
楼下不远处有几名京城守备差役,隐约听到楼上的异响,只当是世子爷在宠幸美人,纷纷贼笑着躲远了去,心想自己这些人可别搅了世子爷的兴致。
双龙戏珠(番外)喜欢的人 (1)
马车从锦山行宫中驶出,司徒汝南的心便空落了一般,好看的凤目中尽是一片虚无。
青竹知道太子喜欢上了那位叫着有木凝珠的姑娘,可那姑娘偏偏是靖南王世子自小定下的未婚妻。
太子心中苦,青竹心中更苦。
太子为情所苦,青竹却是因为自己在这件事上根本想不出办法来帮助太子而苦。
难道来一招横刀夺爱?
以太子的性格,只怕那样做比杀了他还难。
酒宴上汝南只饮了很少的一点酒,回到皇宫后却让青竹去取来一坛子桑落。
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琼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古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离别。
皇宫酒窖佳酿百种,太子单单要了桑落,无非是因为那叫人无奈的离别情。
青竹默默地将琥珀杯中注满了红若宝石般的桑落,看着太子爷举到唇边一饮而尽,目中忍不住就含了泪。
太子自小被亲娘抛弃,自小便懂得隐藏自己,无论心里多么苦从来只一个人承受。
侍候太子这么多年,青竹还是第一次见太子痛苦得都需要用酒液来麻痹自己。
“汝南,怎么一个人在饮酒?”司徒俊突然出现在门外,看到儿子在饮酒,以为汝南在锦山行宫受了上官宝的刺激,心中不禁一动,不由和颜悦色地走了进去。
“父皇。”司徒汝南见父皇走进门,急忙放下酒盏,纳身拜倒。
“傻孩子,想喝酒怎么不叫上父皇呢?这么多年,还没有人陪父皇好好喝过酒呢。来来来,咱父子今夜不醉不归,呵呵,醉了也不归,这皇宫本就是咱们的家吗,又往哪里归去?没等喝酒,朕竟然就有些糊涂了。”
司徒俊呵呵笑着,接过青竹布上来的酒盏和象牙筷,看着喜欢的炒青笋捡了一点放进嘴里,嚼了嚼点了点头道:“这菜味道还好,就是稍显口味淡了一些。”
那菜青竹都一一试过,咸淡适中,此时突然听皇上说口味淡,不由微微怔了怔。
皇上的味觉难道有了问题?
汝南见父皇兴致很好,便也强迫自己做出欢悦的样子来,在父亲品尝过的炒青笋上捡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着嚼着却忽然低下头去。
青竹知道太子定然也发现了皇上身体的不妥,急忙借着给皇上斟酒的机会,用身子挡住了太子。
汝南果然极快地拭去腮边的泪痕,在青竹退身时,眼中已无悲伤的痕迹。
父皇的身体已经以某种不可思议的极快速度衰老下去,却还是强撑着,支撑着整个大齐江山的安稳,自己有什么理由可以不振作,有什么理由可以沉沦在男女之间的情爱中不能自拔泥呢?
双龙戏珠(番外)喜欢的人 (2)
“父皇,汝南陪你喝,不过父皇适合的可不是这桑落。”汝南抬手将司徒俊面前的酒盏放在一边,吩咐青竹道:“给皇上取千年雪参酒来。”
“臭小子,如今竟然敢管起父皇来了!”见汝南拿走了自己的酒杯,司徒俊禁不住笑骂了一声。
“嘿嘿,父皇不早就需要人管了吗?”汝南俊美的面上,因为饮了酒,泛着微红,眼目却清明一片,真挚而关切地看着眼前的父皇。
“你可想清楚,你要想管了父皇便要接手管理父皇的江山。”司徒俊薄唇含笑,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父皇和江山,儿子决定都接手了。”司徒汝南唇角微微上弯,对父亲露出一个坚决而自信的微笑。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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