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幻变谜情
作者:煓梓
男主角:夏落声
女主角:时遥人
内容简介:
想她时遥人可是拥有神秘力量的时氏家族唯一的女传人,
竟然会三番两次栽在这个“平凡”男人的手里?
当夜贼被逮个正着,假扮应召女被识破,
冒充按摩女也被他给轻薄了去,最后连伪裝成清洁老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还落了个被绑走的下场,害得她迟迟无法达成族长交付的“夺片任务”,
更糟的是,她居然开始迷恋起他的吻!
这下岂不是自找麻烦……
他倒要看看这美丽的小夜贼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他得承认她挑起他前所未有的高度兴趣,
尤其是她绝美的脸庞与诱人的娇躯,每每教他惊艳不已,
然而,她的神秘却又令他感到不安,他怕她会突然消失,
看来他只有让她累得下不了床,
才能教她从此忘记任务,不管她是什么来历,
今生今世他都不会放开她了……
正文
楔子
“怎么样,母子都还平安吧?”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长得一张俊逸的娃娃脸,事实上他已经将近四十了。
“母子……”答话的医生语气有点怪,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畏怯。他环视客厅一周,在场男男女女莫不睁大了眼睛,等待这令人屏息的一刻。这是族长的第三个孩子,而族长每一个孩子的诞生,对于全族来说都是大事,关系着时族的兴衰。
依照惯例,只要是族长每一个孩子的降临,都会引来整族人的引首盼望,今晚自是不能例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婉芸她……”身为族长的时凌天刷白了脸,一脸仓惶的询问当医生的堂弟。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堂哥!”时灼南连声阻止。“堂嫂没事……只不过……只不过堂嫂生了一个女婴……”
“什么,是女的?!”
发出这句疑问的人,起码有二十个以上。伴随着众人刷白的脸色和惊慌的表情之下的,是一道道同情的目光,全瞟向他们所敬爱的族长身上。
“时氏一族”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族吗?当然不是!他们会如此惶恐的原因是——凡是族长
所生下的继任者皆为男性,唯有脱离了族长一职,才有可能产下女婴,并顺利成长。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时氏一族是个神秘且具有长久历史的家族,传说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便担任神与人之间的沟通桥梁。神秘的时族,上承神人的血统,下接凡夫的血脉,既具有超自然的力量,却又同时拥有凡人的身体,可谓是神与人的综合体。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朝代的轮替,这些神秘的力量或许日渐薄弱,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凡是时氏家族的领航者,绝不可能产下女婴。族谱中曾记载着几宗例外,分别是在西汉、晚唐,以及清末。可惜很不幸的,这几宗例外的结果都是夭折,这更确定了时氏家族自古留下的传说。
所以说,继前三宗例外之后的第四宗,竟发生在特别喜爱孩子的现任族长身上,怎能不教人扼腕?此刻大伙儿的想法是——这孩子死定了!但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敢说出口。
听见这消息的时凌天也呆住了,整个人几乎快休克。
是女的,怎么会?
他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必须相信,只因为他恰巧是时族的族长。
时族是个古老的家族,拥有神秘的血统。不可思议的是,这神秘的血液竟自然地限定住嫡传的性别。换句话说,举凡担任族长者,只会生出男婴,不可能生出女的,倘使有例外,也只有死路一条。
但时氏的族长却不是推派的,而是世袭。并且是源自于最上古的那一代起,便存有的世袭制度。
按规矩,凡族长所生之子,皆以“天、地、人”三个字为字尾,依出生顺序而分,中间再依照族谱所记载之部首作为根基以之命名。凡“天”字者,即为族长,世袭族长之位,除非族长意外身亡,才能由“地”字往上递补遗缺。而除了嫡传的“天、地、人”外,又按照一般情况划分“东、西、南、北”四大护法,这四大护法又是由上一任的“地”跟“人”所生的子嗣继承,以此类推。
然而,时至今日这一大堆复杂的规矩及称号,除了“天、地、人”和“东、西、南、北”尚
还保留使用之外,其余全跟着时代的变迁而简化了,不再严守这些规矩。
时凌天看着族人惋惜的面孔,不肯相信他的女儿将就此交付上苍,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可救她的命。
“我不相信!”他拒绝承认事实。“我不相信我时凌天的女儿会死,就算是要跟天斗,我也一定要斗赢!”
时凌天突来的沉痛宣示,敲痛了每一个族人的心。他们了解族长的心情,但是宿命就是宿命,谁也改变不了上天的旨意。
“大堂哥……”时灼南很为他堂哥担心,却又无可奈何。
“这孩子就叫遥人。”时凌天痛下决心,发誓非跟上天抢回自己的心肝宝贝不可。
“我只希望对老天爷而言,这孩子就像遥远的地心一样,不要残忍带走她……”时凌天沉痛的悲呜。“我只求老天能让她平安长大……”
族长悲痛的声音,静默了众人的口,大家都不忍心再讲什么。但他们不禁要问:依照时族的血脉,这位叫“遥人”的小女娃,真的有可能破例活下来吗?
大伙儿的心在问,时凌天也在问。仰望上苍,他衷心希望老天能帮他这一次忙……
第一章
“食妖人;时遥人!食妖人;时遥人!”
一句句顺口溜从一群恶劣小鬼的口中喊出,被五个小男孩围在正中央的,是一位年约七岁的小女孩。今天是她上小学的第二天,就被一群高她一个年级的小鬼头缠住,还帮她取了一个难听的外号,真是气死人了。
“走开啦!”移动着轻巧的步伐,遥人毫不费力地摆脱他们的圆形仗阵,但这更惹怒了这群想找碴的小鬼。
这女孩是幽灵吗,步伐怎么这么轻?
不死心地,五个小鬼又跟上去,在她耳边大肆叫嚣。
“食妖人,你好襥哦!”开口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的小男孩,以他的年纪来说,他已经够高了。然而基本上,“襥”这个字的真正意义他是不大懂啦,只是常听他五年级的姐姐这么讲而已。
“哼!”遥人不理他并加快脚步。她根本不想搭理身后那些男生,他们就像厨房里的蟑螂一样令人讨厌。
“才一年级而已就这么神气!”另一个矮肥的小男孩也不甘示弱,毕竟他们是她的学长,而且他们五个人又是学校里有名的恶魔党,三年级以内没人敢惹他们。
“把她的裙子掀起来,她就不敢这么凶了。”五人中的瘦小子,拖着细细长长的声音怂恿着为首的高个子,要他拿出身为老大的气魄来。
“对,掀她的裙子,她就不敢这么凶了。”剩下的三人也发出相同的声音,同一个鼻孔出气地齐声高喊——
“掀、掀、掀!掀裙子!掀、掀、掀!掀裙子!”
尖拔的齐鸣声惹得遥人当场气得停下脚步,凶巴巴地瞪着他们。
“你敢!”她的目光凶狠,直直地瞪向高她整整一个头的老大。
原本不敢的高个子被她这么一喊一瞪,再加上朋友助阵呐喊下,突然勇气倍增地伸出手——
“掀就掀,谁怕谁!”
高个子男孩当真掀起了时遥人的裙子,露出粉红色兔宝宝内裤。
“你这个坏蛋!”一声怒吼,遥人扬起右腿,往高个子的肚子用力踹了一脚,踹得他连声喊痛。
但小姑奶奶的气还没消呢,她硬是整个人往高个子的身上跳,将他撞倒在学校的操场上,对着他的脸猛施拳头。
“好痛哦!”被打的高个子哭叫不已,他从没想过这个才七岁大的小女孩竟有这么重的拳头。
“我管你痛不痛!”小女孩继续她的捶人运动,才不理会他的哀嚎。
“谁叫你敢掀我的裙子,痛死活该。”遥人显然不懂得什么叫做同情,打算一路将他捶上西天。
高个子一见苗头不对,连忙放声大叫。“打人啊,救命啊!”顾不得面子问题,他放声大叫,期待有人会过来帮他。
杵在一旁的小男孩们看见时遥人的狠劲儿,全都吓呆了,谁也不敢过去帮忙。
“怎么办?志昌一直喊救命耶。”小胖子也吓得脸色发白,他从没看过这么凶的女生。
“快去找老师!”另一个矮子当机立断,连忙拔腿跑去找老师救人。
“跑快一点,小杰!志昌要被打死了,快去!”小胖子在矮个儿的背后高喊,挨揍的高个儿则是哭得泪眼汪汪,喊得喉咙沙哑。
“好痛啊,不要打了!”高个子左闪右闪,就是躲不过时遥人挥动的拳头。
不理他,时遥人继续猛捶高个子发泄她的怒气,谁叫他们敢惹她。
“鼻血!志昌你流鼻血了!”小胖子尖叫。
“不要打了!”矮个儿狂吼。
“好痛啊!”高个子哀嚎。
一时间,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和哀嚎声传遍整个玉笙国小,每个小朋友都挤到窗户旁边观看三年级恶魔党的惨况,唯独一个人例外。
“追地,那不是你妹妹吗?”时追地的死党陈明浩一脸好奇地询问着时追地,后者正支着下巴靠在书桌上看书,一副与他何干的模样。
“我不认识她,别打扰我看书。”时追地连头都懒得抬,继续低头看他的书。
“可是李志昌快被你妹妹打死了,而且还一直流鼻血耶。”哇噻!追地的妹妹真能打呢,居然能把比她高一个头的男生打成扁扁的菜包。
“像那种人渣死一个少一个,死光了就算。”时追地冷哼,还是不曾抬头。
陈明浩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被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人渣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指没有用处的人?
陈明浩满脑子疑问,不太了解追地话中的涵义。追地常讲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而他也总是“不耻下问”,不过追地老是不告诉他答案,直接塞给他一本字典要他自己查,还劝诫他要多看书,脑子才不会变笨。
好怪哦,追地真是一个怪人,连他那个哥哥也是。那个叫……对!叫时违天的男生,目前就读于国中部二年级,时违天跟时追地一样同是学校出名的高材生,他们都很优秀,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老实说,他一直很羡慕他们家的男生,长得帅又会念书,运动更是一级棒,堪称十项全能。
不过,他们的思想很怪,讲话也很怪,反正一切都很怪就是了。
现在可好了,来了个更奇怪的时遥人,她不但名字怪,人更是凶,才一年级就这么会打架,长大了一定很不得了,自己可得记住千万别惹她。
想着想着,陈明浩不自觉地往玻璃窗户贴了过去,一直看到全校最凶的朱老师前去分开揪成一团的两人,才算平息这件轰动全校的纷争。
他汗毛竖起地看着底下的情形,被打的李志昌哭得跟什么一样,而打人的时遥人却装出一张无辜的脸,看起来就和天使一般纯洁。
恐怖的小女生!
陈明浩不禁同情起李志昌,他看看一脸纯洁的时遥人,再看看时追地满不在乎的俊脸,立刻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一定要远离这两兄妹,而且离得愈远愈好,最好是搬家……
陈明浩终究没搬成家,而且还和时氏一族继续来往。陈明浩悲情不已地仰天长啸一番,面对往事,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自从追地发现他心软的弱点以后,硬是将又会撒娇、又会演戏的遥人塞给他照顾,那使得他的青春期如陷地狱。后头有个跟屁虫不说,古灵精怪的她居然专司破坏,害得他到现在一个女朋友也没有。
他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非得这么悲惨不可?一年前追地先跷头躲到美国留学去了,临走前还丢了个包袱给他,要他帮忙看紧他小妹,以免她又聚众滋事。
天晓得她的确有聚众滋事的本事。自从她小学一年级一战成名以来,根本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现在只要一提到“某某国中三年级的时遥人”,小太保、小太妹们莫不肃然起敬,她俨然成了他们心中的偶像。
想想,时伯父他们也真辛苦,养了个这么精力旺盛的女儿,想不头痛也难。
不过,不只他们头痛,他的头也很痛,谁要他答应追地帮忙照顾遥人?他今年大一,按理说正处于大玩特玩的美好时光,偏偏又得时时分心来看顾她,唉!想来就不禁要叹气连连。
提起沉重的脚步,陈明浩的手有如千斤重般的轻按门铃,等待佣人前来开门。
时家很富有,起先他并不知道。一直到第一次踏入时家的大门,他才知道时家究竟有多大,或者说多有钱。
时家的宅院坐落于一处隐密的半山腰中,欧式的大门有如旅游杂志中介绍的西方贵族庭院,漆上墨绿色的油漆并装饰着镂空的图案,大门的正中央还镶着一个奇怪的图腾,看起来怪惊人的。
老实说他吓坏了,平凡人家出身的他从未料到,自己会结交到一位住在深院豪宅里的朋友。
追地的家宛如一座中世纪古堡,房子后面甚至还有个小湖。当然,湖里养着的生物更是令人意想不到,那是遥人的宠物——鳄鱼。
当他第一次参观小湖时,差点没被那条鳄鱼吓死,要不是追地及时制止,恐怕他老早让遥人给推进湖里和她的宠物say hello,哪还能留有命在。
自从那次以后,他再也不敢踏进时家的后院一步,听说违天哥的宠物是只狮子,但幸好早已放生。
总而言之还是老话一句:时家尽出些怪胎。不过怪则怪矣,他在时家打混这么久了,却始终搞不清楚他们是以什么维生。这么庞大的一个家,开支一定不小吧,他猜。而且他时常看见一些神秘兮兮的人物在时家出没,光招待费恐怕就要耗去不少钱。
想到这里他不禁更加好奇,时伯伯究竟是从事什么行业?
“请问找谁?”对讲机那头传来管家的声音,将他混沌的思绪拉回到现实来。
“我是陈明浩,来找遥人。”他马上报出姓名,同时好奇对讲机那头传来的嘈杂声。他该不会这么倒霉挑了个好时机,碰上时伯伯训人吧?
结果不是,不过也快差不多了。
让陈明浩感到惊讶的是,吵架的人不是遥人和时伯伯,而是时伯伯和时伯母。这可真令他跌破了眼镜,向来相敬如宾、恩爱异常的模范夫妻也会吵架?这真是奇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明浩张大嘴地问,看向满嘴零食的遥人。
一向是挑起乱子的遥人此刻反倒悠悠哉哉地大啃着零食,仿佛她父母的争吵完全不干她的事一样。
“看就知道喽,吵架嘛!”真是,没看过人吵架啊?
遥人毫不在意的拿起零食,往上用力一抛,结果被陈明浩在半空中拦劫掉。
“遥人,你有没有神经啊?!”竟有这样的女儿。“你爸妈都吵翻天了,你还一副事不关己的
模样,至少也劝劝架吧。“哪有父母吵,女儿放着不管的道理。
“劝架?可以呀!”遥人随手拿起摆在茶几上的花瓶,连花带水,往她父母的方向砸去。
“时遥人!”陈明浩根本来不及阻止,但见一只价值不菲的花瓶就这么和墙壁对撞化成碎片。
不过,这只花瓶也不能说它砸得没有代价,至少正在吵架的人都停了下来,面带惊愕地看着雕花壁纸的惨况。
“瞧,很有效吧。”一阵鸦雀无声后,遥人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