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嗯……”她干笑,不知道该对他这项要求作何反应。“你的兴趣还真奇怪。”岂止是怪,简直是变态!哪有人会提出这种要求的?
“抱歉,这纯粹是个人的喜好。”他礼貌的致歉,仍不改初衷。“但你自己保证过要给我一个'不同的经验'。所以我想,就从我的最爱——脱衣舞开始,你不反对吧?”不知死活的
小姑娘,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如何学得乖。
“当然。”不反对才有鬼!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只得装出一脸讪笑。
“那就开始吧!”
表面上他是询问她的意见,其实是在命令她。遥人虽觉得光火,但迫于任务也不得不从。
她该怎么跳呢?她虽精于体操,甚至还会跳几样各国舞蹈,但脱衣舞娘这项职业她可没干过,一点概念也没有……
哈,有了!遥人突然想起几年前的热门电影——“魔鬼大帝;真实谎言”中的精彩情节,打算将它搬入现实演出。
不过,人家还有穿内衣、内裤,她可是除了内裤之外就没别的,唯一可蔽体的衣物只剩罩在外头的薄纱礼服,而且裙摆还长得像跳彩带舞般离谱。
“来点音乐如何?”夏落声淡淡地建议道,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轻触了某个金色按钮。充满异国风情的波斯音乐倏然流转于整间总统套房,将西方与东方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增添夜的魅惑。
波斯音乐!她暗暗哀嚎。又不是在跳肚皮舞,扰人刺耳的笛声真会把人给逼疯了。
跳就跳吧!她咬牙决定,幸好三个月前在中东出任务时曾看过几场类似的表演,只要加以改编就可以了。
曲折热情的音乐就像是勾魂使者,既勾人魂魄,亦勾人欲望。
遥人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一个最销魂的pose,死命压低身躯,借着支撑在双膝上的手臂挤出一道迷人的乳沟,她眨动着浓密且高翘的睫毛,嘴角绽放出性暗示浓郁的讯息,随着音乐慢慢摆动的粉臀就像是印度市集中跟随笛声起舞的眼镜蛇一般,妖娆且煽情,再配上一身鲜红色薄纱礼服,她犹如正在跃动的火焰。
满有天赋的嘛,节奏一拍都没漏掉,夏落声想。有些意外于她的“敬业”。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非要他的磁片不可?原本他对那块暂放在他身上的磁片毫不在意,但经她这么一搅和,反倒是引出他的兴趣来。
他轻轻地啜了一口酒,打量着正卖力演出的遥人。不可否认这女孩的身材很棒,脸蛋也还算迷人,如果不要过度浓妆艳抹的话。
唔,也许不只脸蛋好看,就连扭动身体的姿势也优雅迷人,甚至带着一股未经修饰的自然。
而那,最容易蛊惑男人的心。
夏落声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单手支撑住下颚悠然欣赏她的舞姿。
很美的肩膀,他不得不承认。光滑细致的皮肤随着她富有节奏感的摆动,一寸一寸的显露出来。小火焰显然非常精于此道,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有点露又不会太露的慢慢显现。
不可否认她跳得不错,但他可不打算让她轻易过关。相反的,他打算给她一个永难忘怀的夜晚,让她从此忘了那张磁片。
另一方面,跳得全身都是汗的遥人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夏落声,脑中升起一千个问号。
这人是木头吗,还是他根本“不行”?遥人纳闷地猜测,对于他文风不动的表现极为不满。
这世界上性无能的男人太多,而且大多用金权来掩饰缺陷,这个年轻的特大号金主八成也是
其中之一。
她该怎么办?遥人不免在心里咒骂连连。再脱下去就要露出胸部了,而这个叫夏落声的家伙
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她跳得不够好?
就在她烦恼得要命、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同时——突然间,音乐又换了,换成一首夏威夷舞曲。
“抱歉。”夏落声又是一个促狭的笑容。“我突然想看草裙舞。”说完,他还啜了一口白兰地,完全不把她的愤怒看进眼底。
该死的混帐!遥人在心底开骂,脸上却必须装出妖媚笑容,差点没气死自己。
“波斯舞不好吗?”她讪讪地问,奋力压下掐死他的冲动。
“波斯舞很好。”他也回给她一个讪笑并举杯敬她。“就因为太好、太火热了,恐怕我脆弱的心脏承受不起,所以想换点清凉的。”
“你真有眼光,草裙舞的确够清凉。”她只好陪笑。混帐夏落声,当她是职业舞娘啊,点什么就要跳什么!幸好她跑过的国家也不算太少,区区一支草裙舞还难不倒她。
“请。”他摆出个潇洒的邀请手势,挑高了眉头等着她下一个把戏。他实在不愿承认股间那股淡淡的欲望是因她的舞动而起的,但愈来愈强烈的欲望奔流却又让他无法否认,这小火焰还真有诱惑男人的本事。
随着大西洋异国音乐起舞的遥人却尴尬地发现到,她的胸部即将显露。别看草裙舞轻轻柔柔的,舞起来还真要人命。
完了!她的乳尖跑出来了,但她又不能罢手,该如何是好?
突然间响起的拉丁音乐适时救了她一命。很显然的,这个姓夏的变态兴趣又换了。
“黏巴达。”跷累了二郎腿的夏落声终于决定站起来,与他的小侵入者大玩间谍游戏。
放下酒杯,他像只巨大的山猫懒懒地走向他的猎物,悠哉悠哉的捉弄着她。
“这是两个人才能跳的舞……”他倏地勾住她的细腰,捉住她欲扶正肩带的双手,紧紧地贴着她娇柔的身躯。“一起跳吧,小火焰。为我而舞,为我们的相遇而舞。”
这人绝不是性无能!遥人惊惧地发现到夏落声调情的技巧比谁都高明。空着的右手又以磨人的速度,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拉下她的薄纱礼服,使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粉红色的蓓蕾,真令我惊讶……”东方妇女的乳晕通常是暗沉的褐色,能拥有像如此粉嫩乳尖的女人不多。尤其她的粉红极为纯净,就像是两朵盛开的樱花。
“甚至连身体都白里透红,宛若上乘的水蜜桃般诱人。一眼前的完美身躯教夏落声又是一阵叹息,这小火焰拥有来自上天最高贵的赠与,洁白无瑕又粉晶的肌肤,是他生平仅见,相当令人心动。
“放开我!”遥人命令道,第一次感到害怕。从事秘密活动好几年,从没遇见过这么难缠的对手。她敢打包票,他一定早知道她是谁,而她竟笨到落入陷阱,只为了那张该死的磁片!
“放开你?”夏落声挑眉,悬在半空中的右手停止了他的探索,改为和她十指交握,硬是将她的双手拉起,让她裸露个彻底。
“我怎好放开你?”他邪笑。“你接近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想'探索'我的身体,以找到你想找的东西?”
他从容地看着红晕自她颈部泛起,满整张娇颜。
“如今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居然对我说不?太不聪明了吧!”他的吻随着他的话一起落下,残忍地吸吮她的蓓蕾,让她感受到介于愤怒与欲望之间的奇怪情绪。
“聪不聪明不干你的事,你给我放开。”她的胸部好酥、好痒,而且浑身麻麻的,难过透了。
“等我要了你之后,我自然会放开你。”他索性捧起她的丰盈吻个彻底,气坏了遥人。
可恶,她要是任他摆布就不叫时遥人!
提起她好不容易挪开的膝盖,遥人直觉性地踢向他的鼠蹊处,想办法挣脱他的钳制。
夏落声也不是省油的灯,游戏归游戏,他可没忘掉他所面对的小女人是有功夫底子的。他转身避开,却也给了遥人脱逃的空间。
遥人不作二想,拔腿就跑。几乎在同一时间,她发现自己跌倒了,过长的裙摆稳稳当当的握在夏落声巨大的手掌之中,连带影响了她。
“想跑?”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看她还有什么花招。“你跑不掉的,乖乖认命和我一起回夏家作客吧。”他要狠狠地拷问她,同时弄清她的来历。
“别太自信。”说话的同时,遥人转动手中的戒指,一把硬度媲美钻石锋利的晶灿小刀赫然乍现,利落地切断裙摆和她之间的联系。
她立刻起身拉好衣服,同时按下腰间的通讯按钮,丢下一句嘲弄的话,气得夏落声牙痒痒的。
“我现在很忙,没空去你家作客,改天再说吧!”说完,她做了个大鬼脸,一溜烟地跑出总统套房,往电梯边的安全门直奔而下,有如一缕轻烟。
休想跑出我的势力范围!夏落声边咒骂边按下通讯钮,通知楼下大厅关上大门。拚着生意不做、名誉扫地的危险,也要逮到她。胆敢捉弄他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他搭上电梯,直冲饭店门厅,发誓非活捉她不可。
“休想逃!”在电梯门口开启的刹那,遥人竟脸不红气不喘的跑下二十六个楼层,和他来个对面相撞。
“追得上我再说!”她边跑边做鬼脸,跑得跟风一样快。
“站住!”真是该死,这女人是长了八只脚吗?怎么追也追不上。
“关上大门!”他吼道,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遗憾的是旅馆人员还没来得及按下自动控制系统的开关,一辆铁灰色的轿车便冲入大厅,宛如电影里面的情节。
“遥人!”坐在驾驶座上的陈明浩展现他难得的英勇破门而入,一个大转弯,恰巧转到遥人的所在位置,两人极有默契的在一分钟之内完成所有脱逃的顺序,气坏了连声诅咒的夏落声,更看呆了所有在场人员的眼睛。
“混蛋!”夏落声对着绝尘而去的汽车诅咒,恨自己晚了一步。
我会记住你的,小火焰,你休想逃!
夏落声暗暗起誓,决定就算必须翻遍台湾的每一寸土地,也一定会找出她来。
“查不到资料。”
刚进门的男子一面走向夏落声,一面扬起空无一物的双手。微扬的嘴角给人一种永远微笑的感觉,和他秀气的脸庞十分配合。
“查不到?”夏落声挑起浓密的眉毛,看向他的好友兼保全高手,无法置信地问道。
“怎么说?”居然还有他查不到的东西。
谭晋柽绽开一个乖宝宝式的无邪笑容,坏坏的睨着他的好友。“我被我最亲密的爱人一脚踢开啦。”他耸耸肩。“电脑甜心拒绝让我进入它的档案。”
换句话说,他想找的资料是国家机密,挖都挖不到。
“有这回事?”夏落声的眉毛挑得更高了。连国内第一高手都挖不到的资料,绝对和政府有关。
“看来,这次你惹到大人物了。”谭晋柽的笑容扩大,一副十分期待挑战的模样。
“大概吧!”夏落声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容,眼中的光采和他好友如出一辙。“太平日子过久了,来点刺激也不错。谈谈你'探访'的结果吧。”
“就怕你不问呢!”谭晋柽走向酒柜倒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夏落声,一脸兴味。
“首先呢!我利用特殊管道追查到你给的车牌号码,结果你猜想怎么着?车牌的拥有者竟是一个幽灵人口,台湾根本没有这号人物。”居然连幽灵也能买车,这社会真是愈来愈好混了。
“有意思。”夏落声啜了一口酒,毫不意外会是这个结果。“然后呢?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的好奇心只到这里为止吧。”这不是他的作风。
“当然不可能。”谭晋柽咧嘴一笑,知他莫若友,只要是他的朋友,莫不对他的追根究底举白旗投降。
“我不死心的针对这个线索继续追查下去,结果发现这个幽灵人口其实是某个机关刻意做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不被人发现。”他愈说愈兴奋,就像是个毛躁的高中生,一点也不像是国内保全界的第一把交椅。
“想当然尔。”夏落声淡淡的接话。“我猜这个神秘机关就是中情局?”
“Bingo!”谭晋柽弹了弹手指,表示他正中红心。“你知道的,我向来对这类神秘机构最感兴趣。当然也就毫不犹豫的和它的超难密码搏斗了三天三夜。”
“结果还是输了。”夏落声不疾不徐地泼他一桶冷水,浇息他满腔热情。
“是输了没错,但也不是毫无所获。”谭晋柽干脆承认。“在我甜心拒绝以后,我改查你所提过的特殊武器,也就是你所说的那枚怪戒指。结果……”他故意卖关子,谁教夏落声泼他冷水。
夏落声好笑地看着谭晋柽的故弄玄虚,决心泼一桶更大的冷水给他尝尝。
“我记得上个月该付给你的款项你还没收到吧?不巧的是这一个礼拜我又很忙,或许我该休息一下,远离会计签支票这类琐事。你觉得呢?”意思就是有话快讲,否则就等着饿肚皮。
此举果然引起谭晋柽的一阵惊慌,在断粮的威胁之下不得不吐实。“别来这一套嘛,动不动就要我饿肚子,太没良心了。”
“我的良心是专为识时务的人准备的。”夏落声才不吃他那一套,他就是欠人修理。
“那我真是爱死了你的良心。好好好,我说、我说。”在夏落声鹰眼的注视下,他只得收起玩笑,正襟危坐。
“你可知道'时族'这个神秘组织?”谭晋柽问夏落声。
“时族?”他听都没听过。“这个组织有何神秘之处?”竟能让政府将它列为国家机密。
“不知道。”谭晋柽和夏落声一样不清楚。“传说中这个组织和政府有密切关系,但又不属政府管辖。”
不属于政府管辖,那不是比黑道还厉害?
“既然不属于政府管辖,又怎么会和政府扯上关系?”夏落声的兴趣开始转浓,没想到区区一张磁片会惹来这么有趣的挑战。
“这你问倒我了。”谭晋柽显然皮痒欠揍。“在我还没看到我的支票前,我暂时失去记忆。
“嘿嘿,想用钱卡死他?门儿都没有。
“那你永远失忆好了。”夏落声连让他暂时得意的机会都不给。“我相信多得是想拾回记忆的顶尖高手,而且一定会满意我给的价码。”夏大金主凉凉的放话,等着谭晋柽自动缴械投降。
“啊?我突然又恢复记忆力了。”谭晋柽果然立刻投降。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他最大的客户耶,让他跑掉还得了。
“继续你刚刚的话题。”夏落声命令道。唉,这就是身为金主的好处。
谭晋柽为保住饭碗,他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其实时族这个组织也没有人真正了解,因为它很神秘。不单是为政府做事,据说还有自己独特的行政系统,而且组织严密,任何外人都进不去。”
“哦?”夏落声愈听愈感兴趣。“你所谓的'外人'指的又是什么?”他从没听过有任何组织和它相同。
“所谓的外人,指的就是姓'时'以外的人。”谭晋柽立刻开起国字研究班,表演起说文解字来。
“据说这个组织自有历史以来便已经存在,不但拥有神奇的力量而且可以与天地人沟通。若在上古时期,是谓祭司,换到现代则称为超能力一族。怎么样,够神吧!”童话都没这组织来得神奇。
“荒谬!”夏落声的意见显然和谭晋柽不同,他从不信这类怪力乱神。“现在都快二十一世纪了,我很惊讶这年头居然还会有人信这一套。”而且还传得绘声绘影,简直荒谬至极。
“切勿以人的渺小去评定大自然的神奇。”谭晋柽的意见和他大大不同。
“我知道你一向不信怪力乱神那一套。但事实是空穴不来风。时族这组织存在很久了,而且历代以来均受皇族重用,与历史密不可分。在科学昌明的今天,听起来是有些可笑,但反过来看,真正可笑的有可能是人类自己。毕竟,人类的历史中到处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