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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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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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不是时候,但说到游山玩水,可算得上是士林之中所在多有的习性,旁人直是司空见惯,除非面见熟客,外人要从身影中看出这儒士便是威震天下的湘园山庄庄主郑平亚,那可真不容易了。
  不过走到了此处,郑平亚却不由在心中暗诧,这世事也真有如此巧合的!白欣玉什么地方不好选,偏生选到了这家酒铺,新近才在城里头开了户,虽说味道还算不错,招待也还周到,摆饰也恰可,但总没有一些名店那么意态雍容,虽还算不得穷酸,郑平亚总觉得不是很好。
  更怪异的是,这家酒铺旁边就是药铺,若换了旁人绝不会选此处开店,酒铺附近便是药铺,摆明是说酒铺提供的东西不新鲜,要你吃完了就上药铺抓药,要说晦气还真是晦气!不过这也没办法,这间酒铺根本就是旁边药铺老闆开的,提供的饮食与众不同,中间或重或轻地涵蕴着药材味道,说是药食同源,以药材入菜颇有养生健体之功,若非有这独特的风格,让贪新鲜或重养生之人趋之若鹜,以新开门的酒铺而言,要在这州城之中佔有一席之地,确实也不算容易。
  不过真让郑平亚心惊胆跳的巧合是,这旁边药铺的老闆,正是自己找来帮忙,研究集“毒王”蔺梦泽一生心血所着《毒经》的医林高手!虽说此人确有真材实料,不是一般走江湖混饭吃的郎中可比,对这《毒经》的认识,有些时候甚至比那“毒王”蔺梦泽还要高深,让郑平亚信赖有加,心想此间事了后,或许可以将此人拉到山庄里头,成为自己身边的御医,毕竟自己虽武功高强,但总是人身,难免有个五痨七伤,有个医道高明的大夫在旁,总比没有要好。但想到自己待会就要在他开的酒铺里头,用他研究出来的药物弄白欣玉上手,怎么想想都觉得有点儿彆扭。
  心中纵有些许疑惑,但在小二毕恭毕敬的带领下走进了包厢,郑平亚眼前一亮,什么疑惑、什么彆扭都不翼而飞!今儿个白欣玉特地打扮过,起身相迎的她一身宫衣,璎珞薄纱当中隐见雪滑香肌,一袭长裙直曳至地,格外端庄轻盈,尤其她柳目微玻В庥唬袂樯矶味坚輳分腥擞恚诖凹渫溉氲脑鹿庥吵闹拢攀刀艘鸭讨F窖且豢判挠倘缧÷拱憧裉卦谛渲械氖秩滩蛔〗粼茏∧切⌒〉囊┢浚闹屑さ床灰眩扔行┳圆研位啵醯米约好挥凶矢窈驼獍闾煜赏钟行┐来烙艏撇叩檬郏馓煜上路舶愕拿琅芸炀突嵩谧约旱拇熘乱惶侥信叮氲侥茉谒慕壳纤烈庹鞣ァ⒕∏槌鄢遥侵致愀姓媸潜誓岩孕稳蒽锻蛞弧
  入位之后,饮食很快便送了上来,香气缭绕之间,药味并不甚重,想来该是白欣玉在点菜时便作下了功夫,特意迎合了自己的口味,想到这美女竟如此兰心蕙质,知晓自己并不习惯这药膳的口味,是以来个由浅入深,郑平亚不由心喜,既为了收了她后,她的冰雪聪明便要将为取悦自己而存,到时自己真是乐似神仙,更重要的原因是,若膳食之中药气颇重,难免会与自己准备下的药有所扞格,那老闆为自己配药时可是千叮万嘱过,这回的配方力道并不重,若白欣玉沾了某些药材,致有抑制,到时候药性发挥不开,那可就功亏一篑了,幸好看白欣玉所点的菜,当中并没有那老闆要自己特别注意的药材,看来鬼使神差,这回连老天爷也站在自己这边呢!
  只是坐在自己身旁的白欣玉今天着实美的惊人,连为自己斟酒时的动作,都娇艳无匹,令郑平亚心头狂跳难休,虽说她的体贴周到无微不至,令他心神爽然,但却也让郑平亚毫无下手之机,那天仙一般的娇柔媚艳,和兰心蕙质的温柔体贴,令郑平亚更是食指大动,只不敢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酒过数巡,似是看穿了郑平亚的紧张,白欣玉柔柔一笑,站起了身子,“当年之事,欣玉独身出走,对庄主好生过意不去,今儿欣玉迷途求返,幸蒙庄主收留,此恩此德,欣玉感怀五内。今夜欣玉敢以剑舞一场献於庄主之前,以谢庄主之恩,还请庄主不吝见教。”
  “这…自然是好。”
  将随身长剑连鞘交给了白欣玉,郑平亚倒不担心她会有行刺自己之心,在分别之后自己苦修猛进,武功之高江湖之中已难找抗手,颇有“拔剑四顾、为之茫然”的感觉,何况此次出庄为了掩人耳目,郑平亚并没有将那玄之又玄的异宝“羽翼剑”带在身边,身畔长剑虽非凡品,但要空手应付,倒也不难。比较令郑平亚庆幸的是,现下时候并不平靖,出门在外的人若非有人护身,便是自带兵刃,有武器在身的儒生并不罕见,除非身携“羽翼剑”这等令人心眩神迷的宝器,否则只是儒服佩剑,实属平常,自己根本就不必害怕为此而暴露身份。
  接过了长剑,白欣玉嫣然一笑,眸中水光隐隐,又似脉脉含愁又似心正欣然,那一眼真可说得上风情万种,飘的郑平亚差点连魂都飞了。只见座前白欣玉翩然一舞,三尺秋水幻若流光,一身的宫服长裙并无拖滞,反更显出白欣玉的婀娜多姿、轻盈娇巧,青锋挥洒之处丝毫不见杀伐之气,招式虽精,却是只见其美不见其威,一丝烟火气也无,着实是下凡天仙方能臻至的极品。
  湘园山庄终是武林一脉,平素宴会里头也多有剑舞宴客,新人入庄之时,更是要郑平亚以庄主之尊,亲身品评来人武功如何,这剑舞郑平亚可看得多了,可却没看过像白欣玉这般美的。所谓剑舞一方以美、一方以武,乃是力与美的结合,光只是形容端美、招式绝妙,又或功力精深、威力十足,皆不能得其三昧,但月光下,同样的剑舞在白欣玉手里,却似化成了绝美,虽说白欣玉重舞而少使功力,看似美轮美奂而不见其威,但郑平亚何等眼光?一眼便看出白欣玉武功也已远胜黄彩兰和范婉香两人,虽仍比不上柳凝霜等风云录高手,却也称得上是武林一流人物。
  只是现在郑平亚可不能专心鑑赏,这时候他差点要暗怪自己干嘛要搞这一套了,白欣玉剑舞极美,那身形、那动作,娇柔如水、媚艳似仙,在在都勾人心魄,任你定力再高,也要为之心猿意马,偏偏郑平亚却不能专心观赏,这直是天下掉下来的好机会,之前白欣玉对自己曲意服侍,别说下药了,郑平亚连酒瓶都碰不到,一有异动白欣玉马上就取过瓶来斟酒敬自己,主人家如此殷勤,他自不能拂逆,若非白欣玉也是酒到杯乾,毫无阻滞,郑平亚还真以为白欣玉想灌醉自己呢!给人这样服侍虽好,但也同样使得郑平亚毫无可乘之机,若非白欣玉给了他机会,竟主动献舞,离开了桌边,给她这样服侍下去,恐怕一直到终席,郑平亚也没有一点儿动手的机会。
  郑平亚虽知这可不是分心的时候,但眼前的白欣玉实在太美,舞动之间直如溶入了洁媚月色,柔润如水,那发自骨子里的媚意直如波涛般涌向眼前,却又像毛毛雨润物细无声,一心二用的郑平亚看得入迷,小小一个将药丸滑入酒中的动作,此刻竟是那般艰难,若非郑平亚武功也已臻至出神入化之境,怕根本瞒不过筵前风姿万千的落凡仙子。只是丹药入酒之时,还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幸亏郑平亚警觉的快,加上白欣玉此刻正好背过了身去,怕真会被她看出来呢!
  好在是没被她发现,待得酒杯稳定之后,将手缩了回来,正迎上转过身来的白欣玉那似怨似盼的美眸。剑舞当中的白欣玉似已有了点酒意,舞动之间有股贵妃醉酒的艳光,那酒意使得她手脚之间颇有些蹒跚,可那蹒跚非但没减损剑舞之美分毫,反更显得媚光流离,令人心醉其中。
  此刻郑平亚的眼中,只见起舞之际,白欣玉的酒意似已逐渐瀰漫周身,皎白胜雪的冰肌玉骨透出了艳丽的晕红,配上那美人带醉的风采,真有股令人失魂落魄的眩意;纤腰曼扭之间,给酒意逼出的香汗婉转飞跃,流动出一身艳光四射,举步回旋之际,随着体热喷散的香氛,薰的郑平亚中人欲醉,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郑平亚现在总算知道,这两句绝不是酒徒的自称自讚而已,绝色美人的风姿艳彩,比之上品佳酿更有诱人心醉的恍惚。
  不过更令郑平亚想入非非的是,白欣玉的酒量似乎不甚高明,才只是令他微醺的几杯,竟似已令白欣玉不胜酒力,只见席前曼舞之中,白欣玉步履之间,颇有种诱人心动的踉跄。尤其湘园山庄身处湘衡,入夏尤见炎热,白欣玉一身宫服,虽是正式却不厚实,在酒力一逼之下,纱衣已然带汗,竟有种若隐若现的艳色:娇躯摆动之间,茁挺的双峰便在衣里跃动轻弹,给那汗光一衬,肤光胜雪的香肌愈发娇艳;那长裙虽是直曳至地,缓步之间却是飘飘欲飞,香汗一沾更是自腿根处一路服贴,将那丰润修长的玉腿彻底拱现,肤光美腿几可窥见。偏生白欣玉似还未发觉,她这一身打扮全掩不住曼妙身段,月光流离之下,更是若隐若现,令有心人看的心痒难搔。
  好不容易一曲舞罢,长剑一收,向郑平亚行了个礼,白欣玉额间已然见汗,给那颊上晕红一衬,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虽微带喘息,呼吸却还自然,显然她虽已不胜酒力,却还控制得住。
  “欣玉野人献曝,好让庄主见笑了。”
  “不…不会,美…这剑舞好的紧呢!”
  给白欣玉娇嫩清甜的语音勾回了魂,郑平亚故作悠闲地饮了口酒,装出了平和神情,镇住了那既期待她饮下药酒,又深怕被发现的神态,“白姑娘游历江湖,武功确实大有进步,此番剑舞刚健婀娜,平亚前所未见,着实欣羨得紧。若蒙白姑娘不弃,回头平亚让几位师父抽个空子同白姑娘切磋武技,想必能让白姑娘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武功更上一层楼?”
  覆述的话儿颇带点虚意,却不像是方才的剑舞令白欣玉气空力尽,反倒像是她对此早已无心,郑平亚不由吓了一跳,难不成白欣玉此次回到湘园山庄,已无再出江湖之心,自己这马屁可是拍到了马腿上,偏偏这几句话的用意不但是利诱白欣玉,更是为了平服自己紧张的心虚,这岔子虽小,可心波摇荡的郑平亚不由混乱,一时之间话头可再接不下去了。
  似是看穿了郑平亚的紧张和心虚,飘飘荡荡地坐回郑平亚身畔的白欣玉似回过了神来,举杯轻抿了一口,才对着郑平亚微微一笑,“这段日子在外头奔波,虽称不上受了风霜辛苦,却也不是轻松路途,欣玉早断了再出江湖之念,武功一道不再进也罢,庄主好意欣玉在此心领了。”
  “这…这…”
  听白欣玉这样说,本以为被她看出了破绽的郑平亚总算松下了半颗心,另外半颗却悬在空中,也不知抿了那口酒的药力,是否足以令白欣玉着了道儿?好半晌见白欣玉未再动杯,他这才说出了话来,“既是如此,白姑娘便好生留在湘园山庄,平亚虽不才,总也是湘园山庄之主,必倾尽全力以保白姑娘周全,必不致白姑娘有冻馁流离之厄,白姑娘尽可放心。”
  听郑平亚这样说,本微带蹙意的白欣玉展颜一笑,那笑容着实风情万种,勾的郑平亚眼都直了,“庄主千金一诺,欣玉在此多谢庄主了。只是庄主夫人对欣玉多有误会,要平服此事,恐劳庄主心神,欣玉既受庄主重诺,本该尽杯以谢,只是…只是欣玉实不胜酒力,还请恕无礼…”
  见白欣玉饮了一半,酒杯便置回了桌上,杯中美酒在月光下盈然生光,似也沾了美人的活色生香,竟似连半杯残酒都透出了几许艳色,郑平亚却没有赏玩的心情,此刻他的心中当真紧张已极,既希望她一饮而尽,又怕自己若出言催促,反而会露出破绽,一旦让她看穿自己不怀好意,为此失了这天仙般的美女,那可真是再怎么补偿又挽回不了,紧张的郑平亚甚至没法子回话。
  郑平亚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白欣玉桌上的酒杯,白欣玉似是体贴到他的心意,以为他是为自己未尽酒而不忿,向他微微一福,“多蒙庄主仗义,欣玉无以为报,欣玉两位姐妹都是庄主家人,庄主就别再生份地称呼欣玉了,日后还请庄主直呼欣玉之名,欣玉无任感激。”
  听到白欣玉这么说,郑平亚紧张的心一时间又活跃了起来,而且是欢快无比的大幅跃动。白欣玉只饮半杯残酒,看来确实不是因为自己的言行出了岔子,让她看出了破绽,因而饰言推辞,而是真的不胜酒力了;不过真让郑平亚欢欣雀跃的是,白欣玉这话让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尤其她这样说,乃将自己与黄彩兰范婉香两人并列,若自己拿对着两个妻妾的态度来对她,白欣玉也不会有所不满或矜持,说不定…说不定这正代表着她也对自己有意哪!若真是如此,今晚自己的大计几乎是已成了大半,接下来就只剩下待药力发作之后的实际行动,好让生米煮成熟饭,美梦得偿,那种兴奋那还不令郑平亚为之心花怒放,高兴得险些要离座手舞足蹈起来了。
  “既是如此,也请…也请欣玉直称平亚之名,以免生份了…”
  “这…庄主乃一代雄豪,名高天外,欣玉承蒙庄主收留,已是天大恩赐,那敢如此僭越?”
  “这算不得僭越,欣玉又非外人,鄱阳三凤之中,彩兰和婉香已是平亚妻妾,彼此之间自该亲近一些,何况本庄主也非盛意凌人、以身份地位傲人之辈,欣玉愿意直称,平亚也高兴些。”
  见拗不过郑平亚的意思,白欣玉柳眉微皱,想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那以后…欣玉私下就直称平亚了,但在人前,名份称呼欣玉不敢僭越,还请…还请平亚见谅。”


第七章 一夜偷欢
  虽说对白欣玉的固执不太满意,但这总归是一点进展,郑平亚倒也没必要多话,反正一时间他也没必要多说什么,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有些时候偷偷摸摸的快感,比之正大光明的妻妾关系,还要诱人的多。何况在他看来,现在的白欣玉颊红眼媚,额间香汗渐泛,那药力似乎已渐渐发作开来,加上白欣玉早有酒了,方才那一场轻摇曼舞,正令这下凡仙子媚惑之姿更胜以往,只圣洁如她现在还矜着不肯放肆,甚至连口头称呼上都没半点放纵,只是不知所以地拭着汗,姿态软软地柔媚起来,显然正强压着那愈来愈鼓胀的欲望,那模样当真是可爱已极。
  虽知自己所下的药可是试过了好几回,力道可说是恰到好处,即便是着了道儿,白欣玉多半只以为自己用多了酒,这才有些失态,绝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可就因为药力并不太强,郑平亚更是不敢掉以轻心,若他不多加把手,以白欣玉的造诣,要压下体内药力,绝非不易之事。
  “怎么了?”
  见白欣玉微微有些摇晃,正伸手加额,柔媚的神态中微带些狐疑,显然已发觉体内的状况不太妙,只还没发现着了道儿,郑平亚一边探问,一边伸过了手去,轻轻地覆在她温润如玉的纤手上头,轻揉的动作并不急色,便白欣玉仍在矜持,甚至是害羞地抽回了手去,他也大可推说是自己关心则乱,绝不会让白欣玉发觉自己的色心,甚至怀疑是自己做下的手脚。
  “没…没什么…”
  摇了摇头,只见白欣玉嫩若凝脂的脸蛋,已给烧的一片晕红,原本清澈如水的秀目,此刻正柔弱地飘散着一股媚态,那诱人心动的娇媚,在这圣洁如仙的玉女面上出现,犹似仙子动情一般,尤其令人心荡神摇,“只是…只是欣玉有…有些不胜酒力…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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