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和燕悍离更浅。她是那种看起来坚强,某个地方却完全不堪一击的丫头,当然,明明很脆弱,有的地方却超过常人的坚强。她那种变态是天生的,和我很像。”
真的吗?那琉璃姐姐可真不幸!
“你说,我们去告诉你姐姐真相,好不好?!”秋七少含情笑道。
点头,“好啊!”我没心没肺的笑,露出洁白门牙!活似被糖诱到的孩子。
心里淡淡道额想,路上找个机会杀了他!他的武功很高,比我要强得多,而且他亦会一些毒术,应该用什么办法暗算他比较好。最好能让琉璃姐姐永远不知是我做的。
我伸了手,在衣袖里拔出一根针,然后,扎进我自己的手腕内......
我要当一条,诱人的毒蛇!致命的美丽的毒蛇!我微笑,感觉到那种东西正慢慢侵入我的血液之中......
秋七少微笑:“其实这事儿是不是真事并不是最可怕的,有燕悍离在那里,外面再怎么传,也难传到琉璃耳中,就算传到燕悍离也早会布好一番说词骗你姐姐。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事实虽然比不上捏造的玩意儿吸引人,比不上谣言的花哨、富戏剧性,但事实就是事实,只有事实才有最杀人不见血的能力。”他看着我,似宣布什么开心事一样,慢慢道:“你,不是琉璃的妹妹,你们的爸爸和妈妈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我听你胡说。
“你不觉得你家那个四五十岁老头长得太妖娆了吗?皮肤嫩得喝十七八岁的少女似的,弄得我手痒痒的都想摸上两把!”秋七少突然道。
摸摸下巴,无法否认我家父王大人长相确实清秀了点。
“他年轻的时候男女不禁,纵欲过度,有一段时间看起来不像个人。然后不知跟谁学了御女术,采阴补阳,过了一段时间渐渐的康复过来。”
采阴补阳?我迷惑的眨着眼。
秋七少解释道:“采阴补阳和采阳补阴都是古代房中术中的一个重要部分。认为男人若想获得补益、长寿,甚至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可通过行房来达到目的。历史上采阴补阳之术主要在道教的某些流派中盛行,亦称为“练内丹”之术,认为操此术者可能长生不老、得道成仙,本来也只有传说中有些效力,没成想你家老头一直在这方面研究精进,最后竟达到了前人所不及的高度。呵呵怪不得圣人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你家老头玩女人绝对是个一流人才。他弄了一大堆药给女人做实验,什么稀奇古怪惨绝人寰的法子都用过了。学有小成后更是进宫献给圣上。从此后,荣亲王府就是最受圣恩的一门了。谁知道他们俩......”秋七少懒懒一笑。
我无助的看着他近似于女人般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里面吐出好多好可怕的事情!
原来我的梦里,那个人是他。
宿命的悲痛将我紧紧束缚。
头好痛,真的好痛。却要死死的压抑住,不能露出破绽!
秋七少不比宁青儿,他太强大了,我若一个失误,反被制......
而且琉璃姐姐要来找我了,我不能当她的面杀人!绝对不能。
这是恶魔在诱惑我。
我只要杀了人,转眼就能看到琉璃姐姐失望的眸光。
秋七少的狞笑渐渐放大,整个天空都似一张血盆大口,要将我整个吞噬!
不要听不要听......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在心里不听的使劲儿狂叫,可是那张大唇不断开合,许多许多可怕的事情都会从那里跑出来。
他以为说父王大人怎么样对我有什么影响,这根本不干我的事。只是这事邪恶,我不太喜欢听。
没事的,我能控制我自己。做了那个有预兆的梦,不就是为了现在,有更好的自控力吗?
秋七少还在继续得意的喷口水,他英俊的脸有几分扭曲。“他后来发现怀孕的女人若是弄点什么药喝着,不但生下的女儿会有更好的补力,而且这些女人生过孩子后亦会更容易被男人吸取阴华。所以......”他不说了,期待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一向理解力不强,所以,很抱歉,让他失望了。
秋七少收了些许笑容:“所以到后来你家老头直接会挑些漂亮的女人进府,任她们与达官要人放肆,等变成孕妇后,呵呵......你想想,为什么你们家的女孩子都没有娘亲?因为那些女人生了还在被拉进隔壁怨宫里没多久就会被人吸尽警花而死。别人家父亲再恶,也有几个心爱的孩子特别舍不得,你家老头有对哪个特别好吗?他练那个功,根本就练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可笑,这京城繁殖力最强的种马,下的这窝仔居然很多都不是他的,是不是很可笑啊......呵呵呵......”
我真心善意的喊了一声:“哥哥!”心里想吐,这家伙的变态程度虽然没超过我父王大人,也很接近了!
宁青儿不屑的发出猪哼:“看这嘴甜得,肉麻!”
秋七少没听见一样,继续道:“东方暗夜继续用手段调教的你比那所有的女人都好,得到你,少练二十年功。你啊,现在就是唐僧,人人想吃你的肉呢?我也不贪心,只求一口。”他笑得好无耻!
我也笑,笑得好甜。
心里,却慢慢变冷。
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回响,你,不是琉璃姐姐的妹妹!不是......不是......不是!
好想狂叫,退三百里,从未来过这里,从未听到这话。
有的话,听一次,便伤了一辈子心。
脸上还挂着笑,嘴里仍理智地淡淡地问。“这事,很多人知道吗?”
“本来应该极少,不过你看,我不太会保守秘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出来了。”秋七少笑如春花。他有没有发现,其实他也生得极艳,似少女般白嫩呢!
宁青儿小丑一样继续找补:“荣亲王府的女儿们个个水性杨花,没得人劝,看到男人自己就先软了化了。”
我想了想,道:“那个女人,嘴好贱!”玉手一比,指向宁青儿。先借把破刀杀人吧。杀死一个算一个。
宁青儿的脸白了。后退了两步,害怕地盯着秋七少道:“七少,我们,我们可是盟友!”
秋七少同意,微笑:“所以,我会让你走得干脆点。”一边自负的笑笑:“我现在真是愈来愈善良了。”话虽这样说,可是人并没有动手,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宁青儿,似找出在哪下手比较合适。
可这样,更恐怖,宁青儿退向青衣人那边。
秋七少慢慢的拔出长剑......
长剑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光。
我抬头,看早上那第一抹亮,内心,无比痛苦!
我的脑子里慢慢的有了明白的念头。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不能让他把这件事说给琉璃姐姐听。
就算,这种事永不被琉璃姐姐理解。可是,仍然要做。人生如刺,希望爱,能在刺上开出花来。
直到那个时候,我想的还是如何让他们不能继续吐露秘密,而不是,杀人!
长剑突然划过,宁青儿死,头在滚动,眼睛大睁,甚至于没有,一句说遗言的机会。
琉璃姐姐那些江湖小说里,不管好人坏人死前不都是有一堆说废话的机会吗?可惜,生活力,干脆的让人胆寒!一条生命,就这样逝去。头和身体分开的那样决绝,连一点生还的机会也没有。
青衣人静默,没有一个人会为她出头。
这,本是强权世界,暴力早就接管了一切。人们只相信力量;只相信以暴制暴的才能够带来短暂的曙光。
在江湖暴戾凌驾伦理道德,基于在我父王大人的审美观中暴丽高踞在艺术上,形成独特的令野兽疯狂的暴力美学。
暴力睥睨着欢乐笑颜,暴力才是唯一的真理。
人只分两种,一种吃草,一种吃肉!
我的手紧紧握着,我很想知道,我最需要的是善良,还是力量!
秋七少轻轻一吹剑身,剑很亮,最后一滴血也从剑尖留下,看起来仍是无邪的锋利!他慢慢转过剑尖,指向我,微笑道:“我的习惯是对方一定要马上付账!”
好习惯!
可惜,我们的习惯一样呢,伤脑筋。
我静静的站着不动,看着那剑尖游走于我胸际,似怕地怔住了。
秋七少慢慢欺身前来,两个人到了呼吸相闻的近处。
那一点冰冷抵住了我的脖颈。
有什么东西随之流进我的血里去,是咸的冰的痛的。
我转了身向床走过去,坐于床边,对视彼子。
我们天生是吃肉的一对,改吃草,会活不下去的。
住在羊群里的狼无论多爱羊姐姐,也不能改变天然食性吧。
很悲哀,但这是事实!
......
“其实,这并不是最可怕的!”秋七少的声音比乌鸦还要不吉祥!
我早就失去了聆听的趣味,对于秘密,我一向不太好气,可是,他就要不停的不停的说!
我盯着他的嘴,想用针把它永远的缝起来。那样子,是不是比较好。
把这些传播恶言的嘴,统统缝起来。
多好的想法。
我忍得手心发痒。
“你看你的姐姐现在是不是和以前也不一样了。”秋七少的话,更贴近我的耳边,亲昵的咬着我的耳朵:“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俩个知道。她怀孕那会子我就想过了,不能让她那样死去,所以我动了小小的手脚,你的姐姐现在是和你完全相反的人,她能吸阳。你看那个燕悍离是不是一天比一天没精神,最后,会悲惨的死在你姐姐的床上。呵呵......所以我不急着收她,我要等到时机成熟!”
寒战!
琉璃姐姐的命运!我们的命运,都是这样悲惨,就算跟着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是被他们弄死,就是弄死他们吗?
嘴里却笑:“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东西,应该不可怕吧!”
秋七少同意:“这天下会的人不过是你家老头,那个半死不活的皇上,还加上一个没事坐在他们屋顶上赏月的我罢了!”剑放下,他的唇热切的贴合我的颈线,缓缓游移,然后一口咬下去。
痛!快!
我的血对于某些人是治病良药,对于另一些人却是致命毒药!
秋七少,怪就要怪你自己本身的血,也是毒的!加上我的毒针!
是啊,杀人的方法不用特别仔细去想,就会自然而然跳进我的脑中,极明白简单,且十分富有创意,也许我天生就是做这个的。
秋七少的手指突然突然用力,深深刺入我的肩膀,我回眸,笑,甜甜的,对视,彼此都明白!
他不甘心,不甘心在没有任何预兆下九这样直面死亡。
他雪白的脸沾染上青色,张了嘴,可惜,我们师承同门,和父王大人一样,不太会给机会于死人发表生前最后一长串人生感言。
他的手指抓破了我的皮肉,我伸手,按在他的手上,坚决地扒开了他。
后面传来巨大的倒地声,原来一个人的尸体会这么沉重,似足石头。
我爬进床里,抱住彼子,轻轻解开它的束缚。
彼子发出娇柔的哼声,爬进我的衣袋。拍拍衣裳,我要走了。
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怕我会做出,更大的蠢事。
我听到真正的东方月的空洞声音:“怎么了?”
第二句声音更近了一些:“出了什么事?”稚嫩声音里全是不信任的迷茫的痛楚。
转过头,东方月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跪下,抱住秋七少的头:“怎么了,哥哥,你怎么了?”
秋七少永不会再回答她了,他已死了。正在慢慢变冷,这就是事实。秋七少说得对,事实最残忍!
我要走了,这里和我没有关系了。血腥味和合欢花香让我血液逆流,我很想双手撕裂自己的衣服,割开我的皮肉,一路狂奔,将所有的饱胀的压力都随着血液流尽!
“站住,你个贱人!”东方月突然窜过来,挡在我的前面。
她是不是悲伤的不能自己,所以把所有的恨都转移到我身上来了。
对不起,真不能怪我,怪只怪秋七少,他的嘴太贱了,我忍了很久的!
真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骂我的姐姐。”我很认真的解释,东方月自己有哥哥应该很能明白我的心事。
“你的宝贝姐姐不过是个和自己亲生哥哥都能睡觉的贱货!骂她有什么了不起......”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好心劝她:“住口!”我快受不了了!
东方月,你不知道你比别的人更能引起我血液里的本能狂热吗?!
我紧紧忍着,忍得发抖。不要再来挑衅我了,你没那能力!
东方月脸上一直流着泪,嘴里却恶毒地刺耳尖叫:“我要回去,回去告诉你姐姐所有的一切。我要让她生活得比在地狱里还要精彩万分,她最喜欢的男人是她的哥哥,她最喜欢的妹妹不过是路人,她自己呢......”
她说得太多,太讨厌了!我强心扼制住想掏掏耳朵把仍绕梁不去的尖叫声掏出来的冲动,觉得自己快给搞疯了!
她张张合合的唇,让我陷入恶梦里,快闭嘴,我不想听!
那些语言比拳头还暴力,打得人真痛。
真实的话,真痛。
我可以无视那些没用的废话,却不能无视这刺人的真实。东方月真的有能力做到她的承诺。她能接近琉璃姐姐,她也够胆做出这一切没脑子的行为。
所以,她......该死!与其割开自己的血管,不如......
手一挥,佐月开启,一道亮光划过眼角,然后就是一串血珠洒落,东方月的人头已然落地。
同样干净!
她的嘴,还可笑的张合了两下,我默默地看着她,一阵刺痛,这可是东方暗夜的妹妹啊!
头很痛,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抬眸,看向众人。
一旁的人见我势如疯狂,都不由得退了几步。
环视四周,众人的脸上,眼中,除了害怕外,都是没褪尽的极度的鄙夷和不屑。就算是死到临头,他们还敢这样看我?!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看我的姐姐。这种眼神,会杀了她的。
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一个念头。
四道疾风迅速从背后呼啸而来,直取背后命门。
我猛然转身,宗申一跃,窜起的身子敏捷跳开,数道人影又攻击过来。
轻盈落地,避过攻击。
侧身,旋转,袭向近身的一人,反手切入他的剑光中,劈空里夺下他的宝剑,对着他,轻轻的一挥,鲜血飞溅......我听到众人的惨叫声,但感觉又远又模糊了......
有一种释放的感觉,忘我,狂热!
我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剑的,只记得那一片片萧杀的刀光剑影之中,血肉横飞......自己的脸上,身上,都溅满了血。不是一点点不是一滴滴,而且火红火红的一大片......眼前,一切都是血红的。让很久以后的自己,梦中还是那触目的红。
原来发生了事情,是再怎么样也无法抹煞的。
当耳边的惨呼声归于平静之后,我眼前的血红方慢慢褪去。
身边,是遍地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长剑落在地上。
叮的一声,悠长而脆远......
再看宁青儿,头与身子离得好远,脸上还带着那抹冷笑。
我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呕了出来。呕得连苦水都出来了。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黯然地看着......
还有白白嫩嫩的豆腐花上又多了一堆一堆的番茄汁......
不但不能再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