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念奴点了点头应道。
江夏喝完一碗粥后放下碗筷,笑着对魏菁菁道:“菁菁,有一件事你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去做?”
魏菁菁一听立刻抬起头来,问道:“老爷指的是?”
江夏道:“我这次去鞑靼缔结友好盟约,鞑靼的可汗与我定下约定。我们将在大宁互开边市,建设一个商品交易市场。”
“商品交易市场?”魏菁菁以前就是专门做这个的,她一听眼睛就亮了,说道:“是用大明的丝绸、瓷器、粮食换蒙古的马匹、牛羊吗?”
江夏点了点头,“没错。”
“朝廷同意的?货物过关不用打点,不用交各种高额关税?”
“不用。”
“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吗?”
“没问题。”
“太好了。”魏菁菁兴奋地拍了下手道:“我早就觉得大明应该和鞑靼互开边市,这里面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
大明的布帛丝缎运到鞑靼去,其价值至少要翻五倍以上。以往因为过关要缴纳关税,并且还要上下打点,所以利润并不算很高,但是现在有朝廷支持,那一切都好说了。”
江夏微微一笑,说道:“那既然这么,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办。这个商品交易市场,前期只会发放一百个特许经营令牌,我把这个令牌交给你,你去运作。”
“特许经营令牌?”魏菁菁一听便两眼放光,说道:“这令牌恐怕一万两银子一块卖出去,想要买的人也是打破脑袋来抢啊。”
“随你怎么弄,反正要挑一些可靠的人。你知道的,兵器、弓箭之类的东西绝对不能卖给鞑靼人。”
“嗯。我明白。”魏菁菁点了点头道。
江夏和魏菁菁说的兴奋,其余想崔如霜她们四人则神色黯然。魏菁菁还能帮得了江夏,而她们四个却无法协助他。
江夏扫了一眼四人就知道她们的心思,他笑着说道:“你们四个也跟着菁菁学习一下,等开始建设那个商品交易市场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大宁玩儿一段时间。”
“好诶,可以出去玩儿了。”雪意兴奋地说道。
看着雪意那兴奋的模样,江夏笑着摇了摇头。
吃完早饭,江夏带着韩慕枫出了门。
二人坐着马车来到三里河街。从一家九阳飞凤店开始,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这整条三里河街的店铺基本都被江夏给买下来了。
江夏走到街位处的一栋宅院门口,大门上了锁,韩慕枫拿出钥匙将锁打开。
推开宅院的大门走进去,里面的视野豁然开朗。
这宅院占地十分宽广,操场上还放着兵器架、木人桩之类的东西。江夏正在找讲武堂的设立场地,此事他只是跟韩慕枫说过,没想到韩慕枫这么快走到了如此合适的。
韩慕枫环视了周围一圈道:“这里曾经是三合门的宗门所在,后来因为三合门的门主被杀,底下四大弟子为争掌门之位纷争不休,以致整个宗门没落。之前我们九阳飞凤收购这条街上的店铺时,顺手就买下了这里。
当时计划把这里改成店铺,但是因为位置一般所以暂时没有动。一直荒废着,现在拿来给您开设讲武堂最合适不过。”
江夏在韩慕枫说话时也一直打量着四周,最后点了点头。
韩慕枫问江夏:“江兄弟,你准备怎么办这个讲武堂?”
江夏想了想后说道:“我准备把讲武堂分为四大类。一是正堂,需要学员出身干净,祖上三代都需经过考验。这一类人主要培养方向是领兵将领。
二是奇堂,主要从江湖之中招募,严加管教约束。如果最后能够留下来,这一类人主要培养方向是探马、神箭手、精锐骑兵。
三是相堂,主要从军队里挑选。专挑那种执法严厉,刚正不阿,令人讨厌却从未改变过原则的人。这一类人主要培养以后在军中记军功,监军以及执行军法。
四是辅堂,主要从懂得读书写字,热爱兵法的士子中挑选。主要培养他们出谋划策,谋略之能。”
“呵呵,正奇相辅?”韩慕枫点了点头,“要是真能够成功,恐怕讲武堂将是整个大明武将的主出之地啊。”
江夏抬头看向天空,说道:“原本的大明不应该是现在这个的,而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继续是我让它变成了这个模样,那我就有责任让它越变越好,否则我就是汉家千古罪人。”
说完,江夏决定下来:“讲武堂的位置暂时就定在这儿吧,我们现在去千门总堂,把我们要的人说给千门的人听,让他们帮忙寻找。”
“啊?你是准备要多少学员?让千门找?不是用招募的形式?”
江夏没好气地白了韩慕枫一眼,道:“你见过学校光有学员没有老师的?要想开学堂,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找到老师?”
“哦,这倒也是。”
江夏转身走出宅院,到了街道上。
三里河街算得上是京师比较出名的一条商业街了,整条街有很多铺面,不可能每一个铺面都是江夏在做生意,多数也是铺面产权属于他,然后租赁给了其他人。
江夏在街道上站着等韩慕枫的时候,恰好看见几个锦衣卫模样的人正在沿着铺面在收银子。
他们恐怕之前也是调查过的,凡是属于江夏的生意,一律都没有去收银子,只是收了那些租铺面的铺子。
对于锦衣卫收点儿类似于保护费之类的东西,其实在朝中也算是一个潜规则,江夏之前也知道。
不过他看着那几个锦衣卫,心中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江夏朝着那五个锦衣卫走过去,其中一个锦衣卫正摊着手中的碎银子,对那书铺的老板说道:“怎么搞的?才这么一点儿银子。这数目不足,我们很难向上面交待啊,马老板,你这是在刻意为难我们几个兄弟是不是?”
那马老板战战兢兢,抱拳对着那锦衣卫道:“侯三爷,宽容一下,宽容一下。我家娘子病了,银子都拿去买了药,所以这个月数目有些不足。下个月我一定补上好不好。。。。。。”
“谁知道你家那老女人是不是真的病了?要是每家都这样说,我们还用不用做事了?”
那锦衣卫虎着脸嚷嚷道,但是目光却跳过那马老板跃到了他身后一个模样可人的小姑娘身上。
那锦衣卫道:“咦?这是你家闺女吧,模样长的不错。要不这样马老板,也别说我侯三不谅解你。让你家闺女陪我们几兄弟去福满楼吃顿便饭,你不足的数目,我们哥儿几个给你补上。”
“侯三爷,不要啊。小女年纪尚幼,您就放过她吧。”马老板哭丧着脸道。
“哟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侯三一下拉出自己腰间的佩刀。
“啪!”只见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侯三捂着脸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人,他没想到在这京师竟然还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煽他耳光。
第四二四章你这智商不适合坐这个位置
作为一个锦衣卫,并且还是锦衣卫里的小旗。侯三好歹是个从七品的官儿,虽然官职不大。但要走出京城,寻常的县令那是根本不敢掠起锋芒的。
侯三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瘦瘦高高好似竹竿,长得犹如小白脸一样的人,竟然敢出手打他。
并且打人不打脸,这个小白脸儿竟然还专门煽了他的耳光。
侯三一下拉出自己的佩刀,大声骂道:“我艹你姥姥,你竟然敢打我?”
江夏用左手按着自己的右手,紧张地说道:“官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这也是麒麟臂不受控制。”
“要不这样,我赔你银子怎么样?”江夏从钱袋里取出两锭金元宝递给侯三道:“官爷你看,这银子够不够?”
侯三看着那两锭金元宝迟疑起来,他想了想后伸手接过那两锭金元宝,说道:“算你小子今天运气好,本大爷今天就放你一马,要是再。。。。。。”
“啪!”没等侯三的话说完,江夏反手又煽了他一记耳光。
那声响清脆动人,让人一听脸部肌肉都忍不住颤抖,并且还会有脸部发烫的感觉。
侯三险些没气疯过去,钢刀一下扬起来,大声骂道:“你姥姥的,这次就算你又再多的银子老子也非砍死你不可!”
侯三一刀挥下来,江夏伸手抓住他的手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过分?我无意之间煽了你的耳光,但是我也赔了两锭金元宝给你。为何你还意欲对我痛下杀手?你这样做,可有把大明王法放在眼里?”
“王法?”侯三狞笑一声道:“好,等老子锁你进锦衣卫大狱,再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王法。”
“你要锁我?”江夏举起双手递给侯三道:“来来来,今天你锁一个试试。”
“老子今天还就锁你了,怎么样?”侯三回头看了身旁的同伴一眼,那同伴立刻把随身携带的手镣递给他。
侯三把江夏双手反剪锁起来,这个时候韩慕枫赶到了,看见江夏这个模样顿时又惊又怒。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江夏却对他说道:“我没事,让姓钟的赶紧来见我。”
说完,江夏又对着韩慕枫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韩慕枫听后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江夏,江夏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还愣住干嘛?快去啊,晚了我恐怕就真没命了。”
“哦,好。”韩慕枫立刻往北镇抚司的方向跑去。
江夏也没反抗,跟着侯三一起走着,最后到入了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大牢。
侯三把江夏关押在牢中以后狞笑着对他说道:“你小子给我等着,老子点完卯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江夏淡淡一笑,负手而立转身面向墙壁,没有理会他。
众所皆知,这锦衣卫分为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现在北镇抚司是有钟彬任镇抚使,主掌刑狱。
而南镇抚司则是钱宁的人。
既然侯三把江夏关在了南镇抚司大狱里,那他自然就是属于南镇抚司的人。其实这想想也不难猜测,钟彬手下的人,可能去三里河街收保护费吗?
且不说钟彬那性格会不会允许手下的人收保护费,就算是收,也一定不会去江夏的产业处收。
再说韩慕枫这边,他比江夏他们更早一步赶到北镇抚司。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钟彬,而是先在北镇抚司这边的一处千门分部找了个千门弟子。
韩慕枫对着那千门弟子吩咐了几句,然后命人给了几锭金子给他。
锦衣卫指挥使衙门。
此处靠近皇城的正门承天门,在千步廊西侧,毗邻五军都督府,与东侧的六部隔街相望。
一辆马车赶到此处以后,马车上下来一名男子。
男子刚刚靠近锦衣卫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左边的锦衣卫沉声喝道:“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赶紧滚!”
男子眉头一皱,怒道:“放肆,知道我是谁吗?”
那锦衣卫倒是被男子这么反一呼喝给震住了,问道:“阁下是?”
男子冷哼一声:“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多问。”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两锭金子,塞到那锦衣卫手中后低声对他说道:“去告诉你们指挥使钱宁钱大人,就说南镇抚司的侯三误抓了一个该杀之人,杨大人让他快速行事,千万别错失良机。”
说完,男子转身便走,一点儿没有逗留。
等到男子上了马车离开以后,那手中握着金元宝的锦衣卫想了想,然后立刻奔进了指挥使衙门。
在钱宁的书房之中,锦衣卫见到了钱宁。他把先前那男子的话重复了一遍给钱宁听,钱宁眼睛一睁顿时惊住了。
“误抓了一个该杀之人?”钱宁只不过是在脑子里略微想了一遍,然后便明白过来那“该杀之人”和“杨大人”指的是谁。
钱宁立刻起身,急忙说道:“准备马车,立刻去南镇抚司。”
南镇抚司这边,侯三刚刚点完卯,然后和几个锦衣卫小旗赌了几把骰子。输光了身上银子以后,他这才想起来大狱里还关着一个“出气筒”呢。
侯三想起江夏就怒从心来,立刻起身往大狱走去。
刚刚起身,突然有人大声叫道:“指挥使大人到!”
侯三立刻停住了脚步,赶紧和身旁的小旗们收拾赌具,分别站列在后堂两边。
钱宁在几名锦衣卫的陪伴下风风火火地走进后堂,他一进来就张口问道:“谁是侯三?”
侯三微微一愣,这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是个正三品的大员。自己一个小旗而已,怎么可能指挥使大人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还专程到南镇抚司找自己。
若是平常有事,指挥使大人一句话,自己不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过去了?不正常,十分的不正常。难不成,是因为今天自己抓的那个小白脸儿?那小白脸儿不会来头很大,连指挥使大人都因为他出动了吧?
侯三心中暗自说道,嘴上一时就忘了回应。
钱宁本来就很急,这一问竟然还没有人响应,对于有些发怒了,问道:“本官问话你们都聋了吗?谁是侯三?”
“大人,卑职,卑职是侯三。。。。。。”等到钱宁问第二遍,侯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出来。
钱宁走过去一巴掌煽在侯三的脸上,骂道:“刚才本官叫你,你怎么不回答?蠢东西!”
“卑职知罪,卑职刚才被大人的气势所慑服,一时精神恍惚所以没有听见大人的询问。”
侯三一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
钱宁扫了后堂一种锦衣卫一眼,说道:“你们都出去!”
“是!”那些锦衣卫应了一声后,立刻离开后堂。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后堂就剩下钱宁和他带来的人,以及侯三。
钱宁一把将侯三从地上抓起来,双目盯着他问:“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一个年轻男人,看上去身材挺拔,面容俊朗,气度不凡?”
钱宁对江夏的评价倒是挺中肯,不像侯三,直接在心里就给江夏打了一个小白脸儿的标签。
侯三心中一悲,暗道:“糟了,果然是为那个小白脸儿来的,这下自己可死定了。”
侯三双腿一软,又一次跪倒在地上,他哭丧着说道:“大人,卑职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那人是您的朋友,所以一时冲动将他误抓进了大狱。还望大人恕罪,卑职知道错了。。。。。。”
“真有这样一个人?”钱宁眼睛一亮,笑了笑道:“你没有错,你一点儿也没有错。走,带本官去看看那个人。”
侯三一听,顿时觉得情况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他赶紧从地上站起身来,带着钱宁往南镇抚司的大狱走去。钱宁跟着侯三一起来到南镇抚司的大狱,走到拐角以后他偷偷地看了一眼。
江夏此刻正百无聊赖的蹲在监狱栅栏旁边,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钱宁一看,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了一句,果然是他!
钱宁扭头过来低声问侯三:“你为什么会把他抓到这里来?”
侯三道:“回大人的话,卑职去三里河街收店铺的例银,他不知何故冲出来煽了卑职的耳光,卑职见他态度嚣张,所以准备带回来灭一灭他的威风。”
“嗯。”钱宁微微颔首,笑着说道:“你这事办的很好,不过仅仅是灭他的威风这还不够。要做就要做到底,该打我们锦衣卫的人,那就要杀一儆百!”
“大人的意思是。。。。。。”侯三说了这六个字以后,立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钱宁拍了拍侯三的肩膀,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但若是你事做的漂亮,我保你一月之内升为总旗。”
侯三一听,顿时眼睛都红了。他点了点头道:“大人且放心,侯三这就去办。”
说完,侯三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绣春刀,拎着往关押江夏的牢房走去。
监狱里的江夏一看是侯三,笑了笑道:“怎么?煽你两个耳光你不服气,还要杀我不成?”
侯三眼中杀机毫不掩饰的露出,他咽了一口口说,恶狠狠地说道:“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我,与人无尤。”
说完,侯三一刀将那牢房的铁锁劈断,这样一来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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