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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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2-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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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睡会。」

  褒若本来就没睡够,此时被他的体温一烘,不由得又睡过去了,直到明厚载笑着把她摇醒:「醒醒,你睡了半个时辰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起来,我和你一起看梅花去。」

  褒若嘟哝道:「再睡一会。」

  明厚载不由分说,把她从炕上拉起,褒若东倒西歪,明厚载一边摇头笑着,一边寻过了一套琥珀色的竹梅相映的大袄,出了毛锋的一件葱青色背心,给她套上,这些事做得轻车熟路,褒若连眼睛也不睁,由得他穿衣着裤套鞋,「走罗!」明厚载一把抱起她出了让,一路走来,清冷的空气慢慢让褒若清醒过来,直到花园,这才从明厚载怀里跳下来。一蹦一跳地往看梅工们收拾那些梅树,梅花都已经结了一些米粒大的蕊子,想必过两天有些梅花便能开了。

  「多种些梅树,春时有绿萌,冬时有梅花,你还馋嘴,夏天时还能自制梅子蜜饯。」明厚载对褒若道。

  他想得很周到,不由得让她想起云大哥也是这般细心有加,不,不能想他!褒若把思绪拉回来,如今就只有一个明大哥!

  「怎么突然想到种梅树?」

  明厚载笑而不答,实则,他觉得褒若就像是一株梅花,历经苦寒不馁,不妥不伏,自有暗香盈嗅,看似是单纯,其实极有主意,自有骨格,越了解她,他就越放不开手,所以在花园里栽梅花以比喻她,想到冬日里,她在梅树寒香中满走如蝶的样子,不由得心动,开口道:「留六株不要栽,三株栽到郡主的小院去,三株栽到梁国夫人的窗外:」于是梅工又遵明厚载的吩咐在褒若的小院角和窗下各自栽上了梅树,栽梅工程便全部完工,褒若嘱见梅树上孤零零地没有东西,未免有些单调,又命人寻了上百个红色小小灯笼儿持在梅树上,这样远远望去,平添了许多喜气,好像快要过年一样,丫头们不由得都笑了起来,直道郡主好心思。

  梅工们栽毕梅树,管家便带他们到府里安顿,这些人从此便留在府里专门伺侯这些梅树了,待人都走后,明厚载与褒若携手其中,褒若不由得夸道:「明大哥的心思真巧,这样一片梅林,显的得府里也宽大了许多似的,又显得有些变化,不似从前,一眼望到尽头。

  明厚载低头望着她:「我只对一个女子这般动心。」

  若望着他浓酽的情意在眼间流动,低下头,她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如今还早,便问道:「今日老太君来的事你知道了吗?」

  明厚载见她如此,笑笑着,道:「知道了,她一出门,便有人到明海楼通知我了,你姨妈怎么说的?」

  褒若把上午的事说了一遍,又笑直摇头,道:「我没想到姨妈那么温和的人竟也有那么狡滑的一面!做戏做得真像!这回该老太君给你爹进行开导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逆谋
  
  明夫人十天后便到了,虽是回到明府住下,但却淡淡的,似乎是来做客一般,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只除了明厚载的事能让她关心留意外,其他的事,她是一概不管的了。天民没有随进明府,他在山庄等消息,明夫人也知道这次是自己人生大转变的时候,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切依照明厚载与褒若所授行事。
  
  明礼睿见到明夫人越胜从前的美,美中竟透了几分艳来,从前万万是寻不到的一种风情,其实明夫人不过四十出头,正是花开成熟的季节,最美最艳的年龄,从前被压抑而显出一种柔弱病态的美,如今经过天民的悉心照料,说话不知不觉也明朗许多,自然被深压的那种风情便渐渐抬头,明礼睿对明夫人本就不曾忘情,如今一见,更是难割难舍,明老太君的话,被他抛到脑后,老太君冲着明礼睿淡淡瞥了一眼,轻咳了一声,后面几个小妾同时哀怨地望着明礼睿,明夫人站直身子,明厚载跟在一旁,虽然在老太君的力阻下,他没能“赶在娘亲回来时送走碍眼之人”,但是对那些小妾们凌厉地一瞥,小妾们全缩到了明礼睿身后,明礼睿看了眼后面的小妾们,道:“你们也太没规矩了,怎么也不出来给夫人请安?”
  
  在他想来,妻子既然回来,便某种程度上已经默认了才对,何至于休妻那么闹腾?女人以夫为天,最终都想葬在夫家的坟地里的。
  
  明夫人似笑非笑望了眼明礼睿身后的小妾道:“许久不见,老爷的园中花开如锦,可见颇不寂寞。”
  
  老太君在上面道:“回来就好。今后大家好好相处,你们要好好服侍夫人!”
  
  她对那些小妾们疾声喝道:“谁敢对夫人不敬,看我不打断她的狗腿!”
  
  小妾都忙上来给明夫人行礼,明夫人侧身避过,道:“这个礼我可不想当,好与不好,走着瞧吧。”
  
  一句话说得众妾心中惶惶,明夫人却又不开口让她们起来,又道:“那个怀了孕的小妾呢,怎么不出来我见见?老爷可是糊涂了?难道要我上门去见她不成?”
  
  明礼睿忙道:“那个妾昨日动了些胎气,不劳夫人,等她好些,我命她来拜见夫人。”
  
  明夫人冷冷一笑,不理明老太君正说到:“今日大家团圆,我们备一桌酒菜以示庆祝……”便突然坐起身来,打了个呵欠道:“这一路又是沟又是坎的,我也累了,载儿,你扶娘去休息一下吧。”
  
  明厚载忙站起身来扶着娘亲便往原来的房中走,明夫人竟是看也不看老太君一眼,更没有开口让那些妾们站起来,妾们跪着个个不服气,老太君正想说话,见到儿子一脸痴迷地望着明夫人离去的方向,不由得皱皱眉,明夫人这次回来,摆明了要寻衅起事,一来便问有孕小妾的事,只怕不肯善罢甘休。
  
  明夫人直到房里坐下,让服侍的人都出去,才呼了口气:“回到明府感觉可真难受,快点把事了了我回山庄去。”如今看这些事,她已经没有气愤与失落,只有一种不耐,还有一种急欲撇清的迫切感,又道:“刚才你让我那样说话,说真的,我可真是不拿手,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很好!娘,您就继续按褒若教您的做吧,这丫头歪点子还不少,”明厚载想起褒若教明夫人这些的时候,眼里那种殷切与幸灾乐祸的眼神,不由得笑了起来,眼里有种无奈笑意:“这丫头!”
  
  明夫人天不黑就命人将门从内锁上准备,明礼睿几次敲门只换来明夫人淡淡的一声:“老爷睡去吧,担心风寒。”
  
  老太君听说这事,只说了一声:“这下家里想反了天了!”
  
  明礼睿徘徊在明夫人房外不肯离去,明夫人也不管,自顾自地睡下直到天明,明礼睿的这招示弱从前很有效,如今却如打了水漂一般,末了还是几个小妾来请,才到一个妾的房中安歇。
  
  第二天,丫头们端进水来,明夫人怒道:“那些小蹄子们呢!把她们叫进来服侍!”
  
  小妾们也刚起来,听得明夫人有唤,不敢不来,于是端水的,倒茶的,穿衣叠被倒马桶,全是小妾们料理,明夫人的丫头们倒成了管家一般在一边指指点点,那些妾们也是骄纵惯了的,哪受得了这个气?个个在明礼睿面前哭,明礼睿正对如今的明夫人垂涎,听了只道:“嫡庶有别,有什么好说的!”
  
  明夫人开始挑三挑四,要吃鱼骨,鱼肉都不要,只要把鱼骨炸得酥酥地细细咬,每次吃饭必要一大桌,而且不与明礼睿与老太君同桌,自己在房里与几个丫头吃得开心,嘻哈之声彻府可闻,那酒,果子露嫌薄了,要花雕,要女儿红,有时喝醉了,便在房里骂:“一群不开眼的东西,我看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小妾们服侍略有不对,打是不打的,但马上顶了个罐子在风中跪着,那个怀了孕的小妾也没有能躲过明夫人,被明夫人的丫头从房里拉出来,虽然没有拉到风里跪,但是几个丫头婆子却在一旁冷嘲热讽把那小妾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还要跪着给明夫人端茶倒水,一时全府上下没有不对明夫人感到厌恶的,只是碍着明厚载那一双冷眼没有人敢说话。可是全家的怒言不断地涌入明老太君的耳中,她见势如此,不由得开始认真考虑慧娘的话,儿子虽然还是想要这个媳妇,可是明显得这个媳妇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温柔的媳妇了,回来这么久,连丈夫也不让进房,更不要说丈夫的饮食起居有所过问,一个家天天不是打就是闹再就是摔,要么便是大笑声传得到处,这样放浪形骸,已经不配当明家的当家主母,要休也不是很大的问题,但是明厚载是个最大的阻碍,他会肯眼睁睁地瞧着自己娘亲被休吗?
  
  除非,他不在家,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把这个儿媳休了,就算明厚载想闹,他还敢对自己做什么不成?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不怕他使手段,大不了多给明夫人些地产什么的也就是了。明老太君心里想着,心也定了些,静下心来等明厚载出去办事,明海楼的事情多,东跑西跑,在所难免,是以对明夫人的种种不端也忍下了,只是天天把明礼睿叫去进行洗脑。
  
  褒若时刻打听明府传来的消息,听得明夫人在明府“放浪形骸”的传闻,不由得捧腹大笑,慧娘也不禁莞尔,明夫人那样一个优雅之人,竟会喝酒摔东西实在难以想像!
  
  “都是你,给明夫人说了些什么,看把一个好好的夫人弄成什么样了?”慧娘半嗔半笑地打了褒若一下,褒若笑道:“我只是把事情说开了呀,她要是不表现成这样,老太君肯放人?那个老太君宁可要一个死人也不肯要一个会闹腾的活人!现在老太君估计正愁着怎么把明夫人请出去呢!”
  
  府里小妾们的怨言,再加上褒若给明老太君的暗示和明厚载赶走小妾的明示,再加上慧娘的“休妻”的暗示,再加上明夫人很争气地表现,几乎让老太君无从选择,给她的只有一条路了。
  
  正说着,外面有人报道:“有个信差来了,是从李国来的差役!”
  
  “啊!”褒若与慧娘同时站了起来,从李国来的,那一定是凌王府来的!
  
  “快请进来!”
  
  差役风尘仆仆地见过慧娘与褒若,脚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嘴唇干裂,眼里犹有血丝,显是一路上不眠不休,他一见到慧娘与褒若便呈上了一叠打了封条的信,慧娘接过信,见信件完好,只是边角略有磨损,点点头道:“辛苦你一路赶来,坐下说话。”又问道:“凌王爷可好?”
  
  “凌王爷的身体倒是大安。”差役道,慧娘发觉不对,紧追道:“身体大安,那哪里不安?”
  
  差役四下看了看,慧娘明白了,命人退下,差役突然跪倒在地,道:“京中自从郡主与夫人走后两个月,突然来了一队人,把凌王府包抄了起来,说是怀疑凌王有逆谋嫌疑,如今全府上下被软禁,不得出入,还是凌王的旧部买通了一个看押的督将,悄悄派小人送出信来,给郡主和夫人送信,小人在路上日夜兼程走了一个多月,如今不知凌王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什么!”慧娘与褒若大惊,齐齐站起身来:“逆谋?怎么可能?”
  
  凌王虽权高位重,可是却向来低调,也比谁都明白逆谋的下场,而且该有的他都有了,怎么可能逆谋?一时急得褒若与慧娘额头密密地出了一层汗珠,褒若紧问道:“有没有禁食物?有没有不让请大夫?”
  
  “这倒没有,皇上只命人守住了凌王府,连同世子爷都不得出入,但是上次夫人玉体略有不适,宫中还是派太医来了。到我来时,夫人已经无恙。”
  
  慧娘的手心也满是汗,究竟出了什么事,触到手中一叠厚厚的信,马上道:“你一路辛苦,快去休息,来人,带差官洗沐,好好休息!”
  
  看着差官下去,慧娘与褒若马上拆开了信件,这一看,身子如在冰窖!
  
  信上让褒若与慧娘不要回李国,在中汉国先呆着,等到他们脱了险再说,这次有人在凌王府内埋下一套皇上登基所用的龙袍,并且还有一个李国消失已久的传国印玺,也一并被人在凌王府密室内找出,看来陷害他们的人蓄谋已久,但是太后也皇上都不信此事,所以,任凭外面的大臣怎么弹劾,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暂时!啊!离开李国这么久,差官走时还安全,现在呢?现在安全吗?
  
  褒若想到常佳凌王与肃旷,不由得一身冷一身热,几乎无法站得住,与慧娘两个相望无计,正彷徨,突然外面有人报道:“明公爷来到!”
  
  褒若眼睛一亮,冲了出去:“明大哥!”
  
  明厚载看着褒若冲出来,正笑这丫头今日这么热情,却发现不对,快步踏前接住褒若的脚步,见褒若脸上满是惊慌,问道:“出什么事了!”
  
  褒若一脸惶急,拖着他就往里走:“快来!”
  
  慧娘在厅上等他,脸上也是阴晦不定的神色,见到他,看了眼左右,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人都走了,慧娘还到厅外看了一圈,终究觉得不安全,明厚载道:“姨妈不用担心,外面有人来,我听得见。”
  
  慧娘点点头,看了他一眼,欲要拿出信,却不知为什么开始犹豫,褒若催道:“姨妈,您在犹豫什么?快拿出来啊!”
  
  明厚载见状,料得有大事发生,但此事必然事关重大,以致让慧娘也拿不定主意,沉声道:“姨妈,有事您尽管对我说,我一定倾力相助!”
  
  褒若急道:“今天……”
  
  “褒若!”慧娘厉声喝道,褒若愕然回头,看见慧娘严厉的神情,不由得发愣,吞下了要说的话,慧娘烦躁地在厅里走了几步,看看褒若,又看看明厚载,矛盾之极,最后停下了脚步,看着明厚载:“我知道若是不说,你也不会安心,可是若是说了怕你又卷入,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想想,明天再告诉究竟是什么事。”
  
  明厚载稳稳地答道:“不!”
  
  慧娘一双清冷的眼睛看着他:“这不是你们小儿女的事!”
  
  “正是因为不是小儿女的事,我才要过问,我不是怕事的人!现在姨妈,请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褒若你来说说!”明厚载看着褒若,褒若看着慧娘,现在发热的头脑有些冷静下来了,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父亲犯事了,她这个逆谋之后会不会遭到李国的通缉?她这个孤身在外的凌王之女会不会也被李国来的人缉押回国?会不会累及明厚载?褒若的心里慢慢地冷静下来,也缄了口,只是看着慧娘,却不知慧娘想着要不要与明厚载划清界限?凌王的事不知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最好不要连累其他人,可是明厚载却又是最能帮上她们的人!
  
  “姨妈要是不说,我就派人把今日进出府里的人全部抓来一个个地问!”明厚载手一挥充分显示着他的决心,势必让慧娘开口不可!
  
  慧娘看了他一会,又看了看褒若,慢慢地坐了下来,道:“我本不想连累你。但是这事除了你又没有办法,溥沙也管不到李国的事。”慧娘无力地对褒若点点头,于是褒若迫不及待地把今天差官来送信的事说了一遍,说到“凌王逆谋”一事,明厚载的神色凛然,一对浓眉皱了起来,点点头,听着褒若把话说下去。
  
  “事情就是这样,明大哥,我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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