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曾经- 第37部分

　　
　　“以后……我都会好好吃药的。”在我面前，他完全没有队长架子，还像是那个在流魂街把我从河里捞起来的少年一般纯净透明。
　　
　　“这还差不多。”话是这么说，我是没打算相信他，以前都是我看着他，他才心甘情愿地喝药的……看来得找人督促才行。
　　
　　沉默了一会儿后，浮竹转换话题，说到了海燕。之前的沉默也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开口吧？
　　
　　“海燕他……”提到海燕，我情不自禁地想到十三番队听到的对话，他会怀疑我的死亡，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白哉告诉他了。凭着俩人的关系，这倒是有可能的。
　　
　　“我去志波家祭拜过了。”冷静地回答。
　　
　　在十四哥哥眼里，我现在恐怕是伤心到极点了吧？刚回到尸魂界就遭受了蓝染叛逃，海燕身亡的消息的打击。
　　
　　他不知道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我的心可是很坚硬的，它不似我的外表那么软弱无能，所以什么打击我都是可以捱过来的。
　　
　　又聊了些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只有那最后一句，在他临走前，我附在他耳边说的一句。
　　
　　“十四哥哥，你永远都是十四哥哥。”
　　
　　你永远也只是十四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浮竹正式ＯＵＴ！～话说……我的女主其实是正义的！～恩～她不会对以前的朋友同伴动手的！～也不会对蓝染动手的……默……接下来回现世网王了　有人要魂狩剧情伐？还是魂狩穿插网王的？举手示意哦　今天一更　不想再更了　昨天想着通宵了　要好好睡回来从昨天下午４：３０到晚上１０点　起来上网半小时又睡到今天早上９点　没吃饭我妈以为我饿晕了……　
　　　　　　　　　　　　　　　　　　被我剥夺的记忆
　　离开尸魂界的时候到了，四番队又给我发了一套死霸装……白占一套衣服的便宜，嗯，还是不错的。
　　
　　在离开之前发生了这么两个小插曲。在尸魂界的一周内我都是住在了朽木家，万幸朽木白哉没有因为我三番两次的调戏而把我赶出去，不过以前的小火山变成了大冰山……唉，不好玩了。
　　
　　那天我正换好死霸装，要走去露琪亚的房间跟她道别，很意外地在朽木家的大池塘里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是谁？那么有创意敢在朽木家浑水摸鱼……
　　
　　走近一看，原来是十一番队副队长女协会长——草鹿八千流同学。于是我囧了。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前去制止，冲上去嘛，怕她问我要金平糖，不冲上去……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朽木大地主的鲤鱼被偷光？不好意思，我的良心经过那么多年的历练，依旧是大大的。
　　
　　To冲or　not　to　冲？这是个问题。
　　
　　我还在犹豫中，那厢草鹿同学好像已经采集完毕了，在回头的那一霎那，我们四目相对了。
　　
　　“哦～你就是住在白白家的……那个谁？……”草鹿同学一脸天真无邪地望着我。
　　
　　因为没有拿写字板，暂时无法与她交流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自我介绍。
　　
　　“那个……喵喵？”我知道你看到我变形了……但请不要起这样的外号！
　　
　　无语归无语，汗颜归汗颜，但她到底还是认出我了，只得点头。
　　
　　“呐呐，我们等一会要去看浮竹，这是见面礼哦，喵喵要保密～”说着草鹿跳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又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透明的袋子里赫然有五条朽木府的大鲤鱼在小小的空间里畅游水中。
　　
　　原来雨乾堂湖里的鲤鱼是这么进化的……我明白了。
　　
　　于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孩极其嚣张的明抢，然后还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朽木府的行为，很明显是一点都不把六番队队长放在眼里的态度。而在回头看到了一直在角落里旁观的朽木白哉后，我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朽木白哉，我知道你妹控，但你对萝莉就那么纵容吗？！那是你们家的鲤鱼唉？！你不心疼我看着都心疼！
　　
　　无视了一脸平静的朽木白哉，我直接去找露琪亚，然后拜托她以后在照顾她大哥的时候顺便监督她家队长喝药，那俩三席，不是我不放心，而是实在不敢让人放心。
　　
　　此乃乌龙事件之一，其实也不是怎么乌龙，只是让我有些无语罢了。
　　
　　其二就是在穿界门前集合的时候，黑崎同学迟迟未来，而好不容易与十四哥哥一同姗姗来迟的黑崎同学在看到我是猫形态的时候，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太过分了！竟然在我的伤口上跳来跳去！会死人的！”
　　
　　在大脑当机了几秒之后，我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当时我为了向夜一证明他没有死绝，于是在他肚子上猛按了两爪子的事……那么久远，更何况那时候你还昏迷着，你都记得啊……小心眼的男人！
　　
　　白了他一眼，我没有理他。直接跟着同样懒得理一护的夜一跳进了穿界门。
　　
　　唔，现世我回来了。
　　？？？？？？？？？？？？？？？？？？？？？？？？？？？？？？？？？？？？？？？？？？？？？？？？？？？？？？
　　
　　灵体进入身体后，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这感觉，不是一般得好！
　　
　　于是立刻开始调侃：“浦原啊～你刚才在飞毯上道歉的那个姿势真是太帅了！～简直就是在向黑崎一护求婚嘛～夜一大概都没有这个待遇！啊哈哈哈哈哈！”
　　
　　得到的回应是浦原标志性的笑脸，和他递给我的一部手机。难得了，这次怎么没有嘴角抽搐呢。我困惑。
　　
　　“宁季，小心笑岔气了哦～看看，你不在的时候我帮你保管了手机，有邮件哦！”
　　
　　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我下意识地觉得没好事。
　　
　　翻开手机盖，发现还好，业务不是很繁忙总共才三条短信。
　　
　　一条一条地看过去，前两条看得我那叫一个心情舒畅啊！来到网王世界，总算干了见好事，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一条是妹妹的：“宁季姐，我的本名是穆夏。”
　　
　　还有一条是手冢的：“谢谢你。”
　　
　　都很简短，但我知道其中内涵丰富。那个妹妹终于坦白了。这下皆大欢喜，我也可以正式和网王们说拜拜了。
　　
　　但在我看到第三条短信的时候……我的世界被一道雷劈裂了……之前的那个离开网王世界的想法也破灭了。
　　
　　我僵硬着脖子，转头，问浦原喜助：“浦原……学院祭的时候你给我的那个记忆转换器……”
　　
　　“啊，那个啊～是过期货啦，本来要处理掉的，但当时宁季你非要嘛，我只好给你啦～”浦原用扇子遮脸，笑得一脸猥琐。
　　
　　你随身会不带好货？！我敢肯定你给我这个过期货是因为我没有付钱给你！不要找借口了！奸商啊奸商！
　　
　　我的内心形象咬着小手绢，泪眼婆娑地控诉着面前的这个奸商。
　　
　　但外在则，摊手，面无表情状。“我付钱给你，给我个好的。”
　　
　　同样惊讶于我的平静，浦原的扇子有停扇了那么几秒，不过马上恢复了奸商本性。
　　
　　“欢迎惠顾啊。”让甚太从仓库里找出来一个好的记忆转换器，浦原乐滋滋地递给我，顺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地从我手里拿过一打日元纸币后，继续说道，“但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哦～那个过期货是试验品啦，用过那个之后就不可能用别的记忆转换器来转换记忆了呢～”
　　
　　“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你个天杀的！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啊！千刀万剐！我咬牙切齿。
　　
　　“宁季，对于爱你的人，你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记忆。”忽然改走言情路线的浦原让我傻眼了那么一下。
　　
　　“浦原，你只比我高几个年级而已，别告诉我在现实待久了，你竟然连死神的本性都忘记了。”闭上眼睛，我的脑海中闪现出那个紫瞳蓝发少年的风华绝代。“死神，只有砍虚，魂葬，才是本职。其余会影响到工作和任务的一切人事物，都必须斩断。”
　　
　　“那你当初就根本不应该去招惹他们。”奸商永远都是一针见血来着的。的确，我也后悔，把他们给卷进来，只是当时以为在网王世界就不会再和尸魂界有联系了，才会安心地在现世生活了下来，开始过一个普通的学生生活。
　　
　　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重新回到瀞灵廷，又开始了死神的工作。
　　
　　“后悔也来不及了啊……”叹气，侧目。“浦原，你觉得是做死神幸福呢，还是做一个普通人类幸福……”
　　
　　“哎呀，宁季你是在说什么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杂货店老板嘛，什么死神啊我可听不明白。”某人开始装腔作势。
　　
　　小样儿，你就装吧。
　　
　　低头，看向手机的最后一封邮件。
　　
　　“假期前的最后一星期，网球部会去冲绳合宿，我问过了手冢你的地址，周末我会来空座接你。你欠我一个解释。”
　　
　　发件人地址是幸村精市……以往的他发邮件时都会在最前或在句中加我的名字，可是这次没有，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被我强行剥夺的记忆，回来了，是因为我本来就不该这么做的缘故吗？
　　
　　如果我还是一个普通人类，没有在瀞灵廷暴露，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又或者我已经尽心尽职地打算效忠瀞灵廷，不再去关注现世和虚圈的一切，我也可以无视所有的情感。
　　
　　但可惜，现在的我是一个死神，也是一个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更　因为下午晚上不在……本来早就写好了　结果晋江抽风了=　=周末老规矩原则上不更新不过我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也说不准啦　还有最近留言越来越多（人家很开心）可是这样的话我不可能一条条回复　只能回复最新的第一版面上的留言了（就是文章文案下面的那些）每个章节去看　不大可能啦　没有收到我回复的同学们　说声抱歉啦！～　
　　　　　　　　　　　　　　　　　　我只问一个问题
　　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零两天，也就是说我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用来逃避。
　　
　　但我不想逃避，是我对不起他在先的，我没有理由没有立场不给他一个解释。
　　
　　幸村精市。也是个很固执的王者啊。
　　
　　从尸魂界离开的时候已经从那里领来了义魂丸和专用的通讯手机，也就是能够显示虚的方位的定位仪。这些都意味着，现在的我正式上岗了。
　　
　　跟浦原和夜一一护井上都分别告别后，我一个人窝回了自己的小窝。等他来。
　　
　　有些事情，总是该解决的。
　　
　　同时又很疑惑。浦原喜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支持我跟他们在一起，又为什么让我转学，如果不支持我跟他们在一起，又为什么给我一个过期货……前技术开发局局长的脑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参透的。
　　
　　放弃。简单地整理好行李后，倒头就睡。
　　
　　梦里，好像又下雨了。
　　
　　我和他的故事永远都发生在下雨天。
　　
　　最初的相遇是，最后的告别也是。
　　
　　我扶着他走出摩天轮的那时，也是倾盆大雨。
　　
　　突然由晴转雨的天，是为了被我抛弃的他而哭泣吗？
　　
　　何必呢？错的是我，直接一道雷劈死我不就可以了吗，又为什么要为他哭泣，那只会增加我内心的负罪感罢了……
　　
　　周末的阳光始终没有照亮我的床头，因为这也是个雨天。
　　
　　门铃响了。因为睡了太久而昏昏沉沉的我，在门铃响了很久后才摇摇晃晃地去开门。
　　
　　在看到那双依旧蓝得发紫的双瞳后，我猛然想起，今天已经是约定的日子了。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吗？”他笑了，但眼底没有笑意。果然还是很生气的啊。
　　
　　“嗯。请进吧，有点乱。”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拐弯去卧室换衣服。
　　
　　圆领的白色T恤搭上黑色的耐克长裤。很简单。一如我的世界，在他面前是黑白的。
　　
　　出来后，发现果然精市和手冢是不一样的，精市会让我请他进来，手冢则是请了他也不肯进来；精市会自己照顾好自己，拿一次性杯子倒水喝，手冢则因为顾及礼仪不会这么做。
　　
　　王者和帝王，有区别。王者是随意的，帝王则是被规矩束缚的。尸魂界的那些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呐，精市好久不见。”站定，平复内心的思绪，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那……你要听什么解释呢？”
　　
　　见我直接切入主题，精市也没有绕圈子。“很多。比如说……”似是在回忆，实际上却不尽然，他只是在斟酌应该怎么说才能让我完全坦白吧？
　　
　　“嗯？”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等待他开口。面对他会不自然地拘谨，这和面对同样来要求解释的手冢国光是不一样的，因为我的心里有他，所以会在意他。
　　
　　“比如说，为什么你去了空座而没有来立海大？为什么青学会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生？为什么我会在见到那个女生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我会忘记你的一切……有好多为什么啊……”他叹息，抬眼看我，然后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但是我只想问，在摩天轮上，你到底做了什么？宁季。”这是他进门后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久违了的语调。
　　
　　豁出去了。
　　
　　“……消除了你关于我的一切记忆。”抬起低下的头，我回答，然后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与其说是在看着他，还不如说是在凝视着他的眼睛发呆，我不敢看他，真的。因为我的愧疚。
　　没有再追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没有再问下去我是谁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没有再问前面提到的任何一个问题……
　　
　　幸村精市，永远都让我猜不透。因为他是王者，因为他有着上位者的高作，因为他是幸村精市。
　　
　　“那，宁季，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是我吗？”在我几乎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开口了。
　　
　　他又叫了我的名字，问我最爱的是不是他，但他重音强调的是，“在这个世界上”……
　　
　　心猛地一惊，我终于对上了他的目光，本来无神的眼睛渐渐有了聚焦点，那是比项链上的那颗蓝水晶还要晶莹的蓝紫色。
　　
　　于是，我回答：“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唯一爱的，只有幸村精市。”
　　
　　“那就足够了。”听到我的回答，他笑了起来，很久没有看见他那么阳光的笑容了。“宁季，我要的不多哦。只有一个承诺。只要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心便和我在一起一天，这个承诺，你敢许吗？”霸道的话语，挑衅的语气，激将法？呵。
　　
　　“有什么不敢的。”你都说了，是在这个世界上了。但这个世界是你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
　　
　　我倔强地迎上他的笑面，踮起脚尖，一如以往一样地吻在他的额头。
　　
　　那是我们特有的约定方式，是一种习惯。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初见的那天。
　　
　　在公寓楼下，拎着行李的我，皱眉看着那倾盆的大雨。
　　
　　“精市，我家里没有伞。”
　　
　　好像早知道我会这么说，他握着我左手的右手暂时松开，从单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