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曾经- 第58部分

　
　　我好奇，八卦地眨眼：“什么惩罚？吃干抹净了？”
　　他好笑地看着我：“还没有，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怒了：“他们纠结了那么久，还不吃！我才会觉得奇怪好不好！要不就是那个蓝染有什么毛病。”最后说了那句后，我诧异地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像吃了坨坨……
　　
　　第十七天
　　蓝染终于同意日向以出任务的形式去看看现世，可是警告她不可以离开黑腔。
　
　　我疑问：“什么是黑腔？”解释过后。
　　“我ｋａｏ，占有欲不用那么强吧！那不还是不能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啊。”蓝染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啊，我感叹。
　　第十八天
　　听完今天的故事后，我舒了一口气：“终于被吃干抹净了。”
　　这回轮到他汗颜了。
　　第十九天
　　日向和昔日的战友，伙伴们在战场上相见了。
　　我故作惆怅状：“很痛苦吧，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同伴。”
　　第二十天
　　故事的结局。
　　日向不想对任何一方动手，最后在蓝染的怀里消失了，随后蓝染也跟着消失了。
　　
　　我大感欣慰：“虽然消失了，但是一起消失的，就说明在一起了吧！”
　　他搂着我，笑道：“是啊，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了。”
　　对于他的怀抱，我不习惯，却又很想依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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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二十天的故事，他们两个人却用了两百几十年来演绎。
　　后来，故事讲完了，我又开始无聊了，于是他便接着告诉我故事里的种种细节。
　　
　　从鸡蛋大餐，到他们的家，到他替她准备的夏祭浴衣，到她送他的黑框眼镜，到她留下的遗书，到那个未完成的拉勾……
　　最后，他问我：“宁季，听了他们两个人的故事，你会不会觉得蓝染因为自己的野心而太霸道了，日向却爱得太辛苦了呢。”
　　这是一个好问题。“霸道的话，说起来，我也很喜欢那种平时很温柔，但对于自己执着的东西很霸道的男人啊。而且一个男人一点野心都没有怎么可以叫做男人啊！虽然事实证明蓝染策划了那么久也是被那个什么灵王利用了，可是，他的气度智慧也在其中展露无遗嘛，这件事情并不算是白费功夫。论辛苦的话……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倒觉得日向是一个很勇敢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人，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却依旧敢去爱，所以她的爱不能算是辛苦吧，因为她早就知道结果了。”我想了一会儿，这么回答他。
　　“对了，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你都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该不会他就是那个蓝染吧？我对这个猜想一阵恶寒。
　　“我叫惣右介。来宁季，叫我的名字。”他笑着对我伸出了右手。
　　“惣右介。”对他的笑容早该有了免疫的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沦陷了。“不过这名字听起来好像老头子啊。”
　　“……宁季，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不肯叫我的名字吧……”我听到某些人的自言自语。决定无视他，反正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时间又那么白驹过隙一般地度过，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渐渐的，我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的温度，习惯了他的笑容。这种习惯像是潜意识的，但奇怪的是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如果是所谓失忆的话，我的记忆一点缺失的痕迹都没有，从小到上高中的记忆全部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所以这个可能性排除。可如果不是失忆，我为什么会觉得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得熟悉，身体本能地接受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温存。
　　五百年，他说我们在这里已经有五百年了。我却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我在长大，他却不曾苍老。外貌上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小，终于在我长成二十五六的样子时，我也停止了成长。
　　
　　惣右介，我不是很喜欢叫他的名字，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是有一天他告诉我，那时候蓝染让银重伤日向时，日向也是长到我现在那么大。语气里颇为感慨。
　　我们每天的生活都很无趣，可是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我便不会感到无趣。白天，靠在他的怀里看落花，夜里倚在他的身旁看夜月，他的胸膛有熟悉的气味，我很喜欢。
　　“呐，惣右介，我们来玩接尾令吧。”无聊的时候我会提出玩接尾令。这也是出于一种习惯或者说是本能，明明以前从来没有玩过，可是我却能玩得很好。但他似乎比我更擅长玩这种文字游戏，由我开始的接尾令总是由他结尾，每次的结尾，无论我绕得多远，他都可以重新绕回我的名字。ｎｅｋｉ。宁季。所以我说，他真的很擅长这种文字游戏。
　　时间在我们的眼里已经不复存在，春夏秋冬也模糊了概念，只有那一天。
　
　　那是一个下雪的日子，在这个有风，有花，有雪，有月的地方真正的下雪并不常见，大多数时候看到的都是积雪。
　　我醒得很早，比惣右介要早，这是很难得的。趴在他的身边，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沿着他脸颊的轮廓一遍遍勾勒，那张脸的线条，它们无比熟悉。极其轻微的动作却已经惊醒了他，在他伸手握住了我在他脸上肆虐的手，并睁眼望向我的那一霎那，我笑着对他打招呼：“蓝染，早上好。”他的眼里映出了我暖暖的笑容。
　　褐色的双目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随后眼底也同样染上了笑意：“早上好，宁季。”
　
　　我永远不会告诉他，我知道蓝染就是惣右介是因为他昨晚写的那首藏头诗。
　　
　　蓝水池碧不见底，
　　染穿空际是哀啼。
　　惣沉摘星不醉夜，
　　右现镜花映水月。
　　介真介幻无天晴。
　　蓝染惣右介，这是一个人的名字。蓝染是姓，惣右介是名。我怎么会知道这是首藏头诗？又怎么会知道这就是一个人的姓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这么认为，只是出于本能。
　　冬天，下雪的冬天，是一个宁静的季节。
我爱你，本是习惯，戒不掉忘不了。

　　可是现在我爱你却成为了本能，即使忘记了，再也想不起来了，也戒不掉。
　
我爱你，出于本能。


106。不是番外的番外

蓝染惣右介亲启：
　　惣右介：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吧？久违了几十年的称呼，几乎要忘记了，算起来，我总共这么叫你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五次。你很不高兴吧？你总是很固执地坚持让我叫你的名字，为什么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嗯，废话，因为这是遗书嘛……很感谢你，杀了我。我早就预见，最后应该会死在你的手里……我没有说错吧？母亲曾经告诉过我，褐色眼睛的人最薄情，果然是真的呢……还记得与你相遇的第一天，你邀请我成为你的家人，你教我日语的点点滴滴都在我脑海里深深印刻着，在真央的学习生活我也是记忆犹新……与你相关的每一点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哦，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因为无论欢乐还是痛苦，欢声还是笑语，那都是我和你的回忆，所以我会永远永远记在心里的，绝对不会忘记！绝对！
　　当然，印象最深刻的是给你起名字的那一天，那时候的你，眼底有着发自内心的温柔，已经许多年未见这种令人心醉的温柔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上眼镜的？时间有些久远了，具体时间记不清了。老了啊……望天。
　　以前告诉过你，我是从另外的国度来的，其实也不尽然，我是从另外的国度的未来来的，我知道你们的命运，也知道你们的未来里没有我的存在，所以我的死也是命中注定的，这可以算是未卜先知的一种能力吧。这也就可以解释了吧？关于你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我却一清二楚，可是我不想阻扰你，真的。你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就请勇敢地走下去吧，只是，没有我的陪伴，你会不会觉得孤独？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呵呵。
　　如果我真的是被你杀死的话，我一点都不后悔哦，因为我也算是心甘情愿的吧？也许有那么一点点伤心？嗯，真的只有一点点哦！我不愿意亲眼目睹你们之间的杀戮，那些我最爱的人兵刃相接，我看不下去。我是在逃避，没有错。我是个胆小鬼，这是事实。
　　呐，现在的我在哪里呢？是在现世投胎了，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呢？我也不清楚。惣右介，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我不能够帮助你，我只能提醒你，不要轻敌，任何在你眼里渺小如蝼蚁的存在也许都有翻天的力量。
　　其实说起来，我不是一个很擅长说话的人，写信，哪怕是遗书，写着写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绕回开头的主题吧。
　　为什么不叫你的名字，总是叫你蓝染。
　　你理解范围内的应该是：这是我给你的名字，对于我们来说有特殊意义。所以虽然你每次都不高兴，也还是允许我这么叫了是吧？
　　其实不然，还有一个理由。
　　我早知道你以后会取得的成就，你会成为“蓝染队长”、会成为“蓝染大人”，人们出于尊敬，没有人会直呼你的名字，即使有人叫你的名字，也只会被当成低下的献媚吧。惣右介，我不是一个骄傲的人，却是一个有傲骨的人，我不能忍受任何一种有色的目光和微微几句闲言碎语，所以我选择距离，一如你一般，最远又最近的距离。一句“蓝染”，不同于他人或尊敬或憧憬的“蓝染队长”“蓝染大人”，“蓝染”是只属于我的名字，我这么说，聪明如你，该明白的吧？
　　你的计划已经实施得很成功了吧？那就请不要停手，继续走下去吧。话说回来，以后如果有人因为你的背叛而愤怒地叫你“蓝染”，请不要把这声和我对你的称呼混为一谈，因为其中的语气和蕴含的感情不一样，相去甚远。
　　再见啦，蓝染，或许该解释为再也不见？你的心应该是坚韧的，你的路应该是笔直向前的，我不能够成为阻挡你前进道路的绊脚石，也不应该成为束缚住你的心的枷锁。
　　所以，请不要回头。不要后悔。
　　谢谢你，送我回家。
　　我爱你。无论如何。
　　日向宁季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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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送信的风花雪月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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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竹十四郎亲启：
　　十四哥哥：
　　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呢，要坚持吃药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去现世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的呢，肯定对你的病有疗效的，只不过以后可能得麻烦别人去那里取药了，没办法继续照顾你，我很抱歉。去药店的地址和路径我都画在另一张信纸上了，因为不知道会由谁来接替我的任务，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直接把地址交给你比较好。说实话，我对于画地图不是很有自信，应该能够看得懂吧？……
　　
　　和十四哥哥认识多久了？几百年了啊。十四哥哥，如果我说我喜欢你，那会不会太迟了？其实在见到你之前就喜欢你了，为什么？秘密，不告诉你。让我多少带点秘密离开这个地方吧。问我去哪里了？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如果说死神死去会化成灵子消散，那我还肯定不会，因为我不是普通的整变成的死神，我还是一个人类，莫名其妙地进来了尸魂界，也许现在只是一个契机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吧？
　　很吃惊吗？我也很吃惊唉……别太想我，否则我会打喷嚏感冒的。＝口＝
　　
　　关于死亡，如果我说我的斩魄刀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信不信？好了，不废话了，这封信都不像是遗书了呢……
　　十四哥哥，谢谢你那么多年来都宠着我爱着我，所以我喜欢你。
　　到最后了，能不能容许我再任性一回？让我叫你的名字吧，就像你最初告诉我的那样：十四郎。
　　
　　十四郎，你写书很有天分，《双鱼的拒绝》写得很好。
　　十四郎，你笑起来很温柔，不像海燕那么傻兮兮的，是包容一切的笑。
　　十四郎，你认真起来虽然很有魅力，但是总是皱眉会变老。
　　十四郎，你一直以来都很辛苦，尽管背负的东西很多，也仍想以笑者自居。
　　
　　十四郎，你背负的东西可以适当地分给别人一点，这样才不会太累。
　　十四郎，你不必当一个笑者，累了的时候可以放下笑容。
　　十四郎，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惜时间不够了，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不敢自私地要求你为我做些什么，我只能请求你，把有关我的记忆无论好坏全部回忆一遍，然后统统扔掉吧？包括这最后一句。　
　　我喜欢你，像喜欢哥哥一样喜欢你，对不起，十四哥哥。
　　日向宁季亲笔


107。我姓幸村叫莫忘

我的名字叫幸村莫忘。
　　这是我的父亲给我的名字，他是尸魂界一位很出色的死神，是原一番队的第三席——幸村精市，后来因为负伤而退隐了。我和我的父亲长得如出一辙，都是蓝色的微卷长发和紫色的眼睛。父亲、母亲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在尸魂界出生的。父亲说他从成为死神后就开始忘记一些在现世还活着时的事情，包括一些很重要的回忆，所以他希望我不要成为死神，希望我能够拥有自己的宝贵回忆，于是给我取名“莫忘”，是父亲糊涂了吧，我是出生在尸魂界出生在瀞灵廷的，怎么可能有现世的记忆？所以我还是成为了死神，对此父亲本来不怎么赞同，后来也就由着我了，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就是了。
　　我的母亲没有成为死神，只是一个普通的整，在瀞灵廷里生活不了多久就去世了，即便如此她仍旧坚持着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她很爱父亲很爱我，是一个很温柔很娴熟的女子，也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嗯，比志波副队长的妻子——都还要温柔。
　　说到志波副队长，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听说浮竹队长为了他把副队长之位空闲了五十多年，直到那场大战后他重新回来复职。志波副队长本来是一个很阳光的男人，只是在大战后就一直有些忧郁，都不怎么笑了，这点让许多人感到惋惜，因为他的笑容是可以和阳光相媲美的。浮竹队长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于下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对于一些敏感话题也是绝对闭口不谈的。
　　
　　什么是敏感话题？
　　比如说五百年前虚圈和尸魂界的大战，比如说志波副队长是怎么死而复生的，比如说虚圈现在的统治者们——破面的形成，再比如说是曾经背叛了尸魂界的市丸银——现任虚圈和尸魂界的联络和平大使，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个虚名，其实是为了不让任何一点权力落到那个总是笑得看不见眼睛的男人手里吧。总之，有很多很多的禁忌，其实说起来禁忌的内容只和那么两个人相关，一男一女——蓝染惣右介和日向宁季。这两个人的名字是不为人知的，只有少数经历了大战还存活下来的人才知道，而我自然是从市丸银口中听说的，瀞灵廷的规矩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他喜欢有趣的事情，在见到我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就把我定位成了有趣的事情，所以他愿意告诉我一些禁忌的话题，只有一些而已，因为大多数时候他也是被人监视着的。
　　我怀疑凭这个男人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