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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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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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局有两桌,请得多是各个部的同事,目的明显。
  “您儿子真是争气!”
  “哪里哪里?裴霖以后进了部里,还有的是东西要学。”
  他在一旁看:虚伪。
  魏子飞姗姗来迟。父亲起身去迎,问他:“子飞来啦!”
  “嗯,叔叔好。”
  “老首长最近身子骨还硬朗?”
  “爷爷现在北戴河呢,他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你和裴霖也好久没见了吧,我领你过去……”
  裴劭坐在位子上笑,全当在看戏。菜上来了,就埋头吃菜,父亲要他招呼客人了,他就去招呼,做个乖小孩。
  实在受不了了,就躲到厕所去。
  一只手从他身后绕过来,拿下他咬在嘴里的烟。他悚然一惊,回头就见魏子飞放大了的一张脸。
  他揪紧的肩膀倏地放松:这人,走路没声音的。
  魏子飞吸了一口,把烟塞回他齿间,同时递给他一张方片大小的卡。
  他低头看。酒店房卡。
  “这什么意思?”
  “礼物。”
  “礼物?”
  “对,礼物。而且,保证香艳。”
  “我不要。”
  “别介啊!上去看看,要真不满意,再走也不迟。”
  饭局结束,他身处套房门外,手里是那张怎么都推不掉的房卡。想了想,他把卡收进口袋,压低帽檐,按响门铃。
  然后就看到了允洛。
  你看我,我看你,两人皆是呆滞表情。
  她先反应过来,门“砰”一声关上。几乎撞在他鼻尖上。他抬头看房间号,不信,再确认一遍。
  “Shit!”转身就走。
  允洛打开门,就见他转身离去的身影。几乎是慌忙地,她抓住他手臂。
  “……”
  “……”
  “先进去再说好不好?”
  他帽檐压得低,她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他垂眼,看着她的手。
  
  进了房间,两个人对面而坐,她的手十指交握地放在桌上。
  他仍旧只看她的手。天知道他有多怕,怕自己会失控。
  他讨厌一切的不确定。
  她绞着手指,指节泛白。她在紧张,他又何尝不是?只不过隐藏功力高一点。他哭笑不得,就见她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她拿掉他的帽子,看他的眼睛:“我必须拿到钱。”
  他直视前方,脑袋里乱七八糟。她在他心思最混乱的一刻俯下(禁止),作势要拉下他运动衣的拉链。他蓦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抬起的眼睛惊惶异常,却很快恢复平静。
  他起身,退开,在两人之间拉出安全距离。
  “钱会照给。”
  她的拳头,抵在他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
  他俯视她,伸手,几乎要触碰到她脸颊,实际上却只是单纯地拉开她的手:“这个,不用。”
  她沉默许久,缓缓说:“谢谢。”
  两个字,伴随她扬起的笑容。
  即使,笑容里还是透出满满的疏离与防备。
  但他已满足。
  有人曾经对他说过:“当你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因为在乎而变得寂寞,也会因为在乎而变得难过。”他那时候听,觉得又酸又矫情。可现在,转换角度,才体会出其中的真意。
  他看着她嘴角那一朵笑靥,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暗淡无光。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有句话,一直就想问她。
  她凝视他,等待他继续。
  “你……”
  这时,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打断他。
  她看他一眼。他的瞳孔,像是褐色的晶体。
  他笑了笑。
  她走开,从包里取出手机。
  他看着她的侧影,想,还是算了吧。即使在此刻,他仍旧问不出口。这通电话,也不过是又一个他拿来阻止自己的理由。
  终究是胆小的人。
  这次,真的要走了。
  
  允洛看着裴劭背影。
  刚才的,是错觉吗?她竟在天之骄子的裴劭眼里看到了……孤独。
  “姐?”
  “姐?”
  “圣熙?”
  “是我。”
  “……”
  “姐,怎么办?”
  “怎么了?”
  “医院的菜好难吃。”
  她笑了笑。怎么这么挑剔?
  转身看窗外。夜幕波澜不兴,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多好,她等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裴劭的脚步生生顿住。耳边她的声音,犹如泉水叮咚,不染一丝尘埃。
  还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出校门,他看见她,和她身边的那个男孩。
  “诶,那不是允洛嘛?”
  “嗯嗯,还是笑起来好看点。”
  死党在一旁鬼叫。
  “那个是谁?”
  “就是她边上那男的。”
  “好像是她弟弟。还挺出名的,叫什么熙……”
  弟弟?裴劭想,不会吧?
  有人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姐姐?有人会用那种眼神看出现在姐姐身边的任何雄性生物?
  像是某种兽类,把所有接近自己领地的生物统统挫骨扬灰。然而,那样野蛮的眼神,却在对上她的双眼时,深沉旎丽。
  而她,则回报以笑容。
  不同于方才她说“谢谢”时的笑。彼时,她嘴角的弧度,没有一丁点的疏离或防备。是真正的似水柔情。
  而此时,即使是对着手机,她也能笑得这样纯净,那样香甜。
  是因为手机那头的,是那个人吗?是吗?
  
  “是啊,等会儿就回去。”
  “好好好,回去就做给你吃……”
  允洛没来得及说完。突然一阵风从背后袭来,她来不及回头看,便被人扳住肩膀,身体被迫回转。一个倾长的身影在她眼前晃过,随即,手机被人劈手夺下。甩手一扔,手机飞撞上墙壁,瞬间,分崩离析。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电光火石间,下巴被擒住,脸被捧起,嘴唇被人贴住。
  
   
  
  “喂!喂!”




幸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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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并不在转身处。
   
  
  圣熙坐在窗台上,看着对面路上的路灯,手机交到另一只手上:“我要吃糯米粥。”
  他甚至想象得出她在那头会是什么表情。微微笑,眼梢扬起。
  对他,无奈又纵容。
  在脑海里准确地描绘了一遍她的脸,然后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说:“好好好,回去就做给你吃……”
  尖锐的巨响瞬间刺进耳膜。
  “喂?”
  “喂?”
  没有回答。
  他赶紧回拨,传出的,却是清冷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莫名的恐惧倏地攫住心脏,他慌忙跳下窗台。右脚传来撕裂的疼,他懊恼地低咒,换了左脚着地,扯过拐杖拄着向门外奔。
  如果她发生意外……如果……他不能想。
  
   
  
  允洛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唇上忽地尖锐一痛。他咬她,那样用力。理智伴随着痛觉,瞬间回到她身体。她的手抵在他胸膛,用力,想要推开他,可他的力气是这样大,不可撼动。
  两人之间,一个眼帘的距离。她看着他,眼睛里瞳孔闪烁,像受惊的麋鹿。
  他睁开眼,便看见她的瞳孔里折射出的自己,脆弱,野蛮。
  裴劭顿住,心尖蓦地一怔。
  我这是在干什么?!
  被吞噬干净的理智,慢慢回到脑袋,对她的钳制,不知不觉间减轻。
  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趁他这一秒的走神,她猛地推开他。
  他被推的趔趄几步,停住。却仍控制不住地盯住她眼底,一瞬不瞬,一直看着,直到她原本可怜地跳动着的瞳光中,渐渐生出了一种控诉的情绪。
  控诉他的不守信用。
  控诉他强加的亲昵。
  她眼里的每一寸光,都是对他的厌恶,失望,和鄙睨。
  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
  他控制不住地嗤笑出声。
  笑,却又陡然止住,他的神情顷刻间冷下去。手腕猛地用了力,将还未逃出他掌握的她反扣住,拖行着抡到床上。
  他双手撑在两旁,低下头吻他。她偏头躲闪。
  他觉得自己恨她。
  更恨自己。
  也想通了。
  有些话,说不出口,问不出口,不如用身体。
  直接一些。
  他扯开她的腰带,手伸进去,触摸她。她的肌肤,有丝绸般的触感,他上了瘾,欲罢不能,迫不及待地抵达她身体的中心。
  她身体猛然一颤。
  什么东西在离她远去?又是什么东西……迅速包围住她?一切,只不过,回到原来的剧本,回到设定好的轨道。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以为她又要挣扎,手上更用力。
  “我自己脱。”
  她说的平静。
  他抬头看她,不确定的眼神。终于,放开她。
  她坐起来,背对他,脱衣服,一件一件,不快,也不犹豫。
  她那晶莹如上等白瓷的背脊,进入他的视界。他的目光,不受控地,顺着她的脊椎,游弋着向下……他一把把她拉过来,身体翻转,把她压在身下,手探到两人之间,用力扯下她的胸衣。岂只是要扯开胸衣,他更想要扯开她的身体,看看她的那颗心,里面除了她那个弟弟,还有谁?还有谁?!
  她胸口起伏,他埋首其间,吮吸,用力到她紧咬住牙齿才阻止自己痛呼出声。
  她睁着眼,看他忙。
  直到他用力推入她体内。
  他被她的血濡湿,被她内部的肌理纠缠。
  不可思议的痛楚像一簇火,从她的身体深处燃烧、蔓延。
  他的耳边,是她近乎悲鸣的喘息。
  如濒死的小兽。
  他抬头,看见她漂亮的脸因疼痛而扭曲。汗水聚集在浓密的睫毛上,一星一点,闪着脆弱的光。可她的眼,却那样清明,没有一点雾气,一点都没有,直要看到他灵魂深处去。他怕看她这样一双眼,突然间就被恐惧攫住肺腑。
  伸手蒙住。
  她死死咬住唇,喘息,不呻吟,在黑暗中,在他的手掌下,睁着眼睛……她轻轻推开他。
  这次,他没有阻拦。
  身体却已经从方才的(禁止)中冷却。
  她裹着被单起身,捡起自己的衣物进了浴室。他静静地看着她背影,曲起单腿,一手搁在膝盖上,姿态慵懒,另一手却在隐蔽处紧握成拳。
  他穿好衣服,在浴室门口等着,看着磨砂玻璃门,听着水声。她很快出来,看见他就靠在对面的墙上,愣了愣,然后别过脸,回去拿了自己的包,就朝玄关走。
  “我送你。”
  他攥住她手腕。
  “不用了。”
  她看着前方说。
  他想了想,松开她,拿过自己的皮夹,把里面的钱全拿出来,递给她。
  “那你自己坐车回去。小心点。”
  她终于肯看他,看他的脸,看他手上的钱。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选择沉默。她也沉默,半天,接过钱,说,“谢谢老板。”
  
   
  
  允圣熙打电话回她寝室,室友说她没回去。去他最喜欢的那家粥铺,老板说她没来过。
  第一次意识到,她没有朋友,是这样可怕的一件事。找不到她,他游魂一样在街上走,失了心的模样。
  寇儿坐在车里,叫司机车速配合允圣熙。
  她看着他,路灯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影子。为什么要这样教人心疼?
  讨厌死了!
  她抽抽鼻子,眼角变得酸涩。
  街上行人稀少,而街对面的居民区,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对了,家!
  她可能回家了!
  他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立时活了过来,三两步到了车边,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寇儿看着他,“你……”
  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他打断:“司机师傅,掉头,我要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在楼下看自家窗口,只是看见一片漆黑。
  他踟蹰地上了楼,楼道静寂,四周昏暗,一切都很安静,像是都已经死去,连空气是静止的。
  已经不抱希望了,可他开门进去,却听见了哗哗的水声。
  他身体一僵,然后恢复,半步都没停,一瘸一拐奔进厕所。
  眼前的,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允洛和衣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如注地倾洒,顺着发丝,顺着脸庞,流下。
  早已浑身湿透。
  “姐!”他惊呼,惶恐地把她拉过来。
  她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眼里空茫一片。
  “圣熙?”
  她叫他,却又不像在叫他。视线几乎是穿透了他,投向不知名的某处。
  尔后,似乎,那双无焦距的眼睛,渐渐地醒了过来。
  低低沉沉地,她冲他笑一笑。
  她在哭吗?他抹净她脸上的水迹。
  分不清是水是泪。
  却在摸到她额头时知道,她发烧了。
  他把她搀出厕所,腿脚不便,用尽全部力气。他替她脱去湿的衣服,她挣了一下,便安静下来,之后竟然就这样睡去。睡得那么沉,不受打扰。
  一件一件,她穿了这么多,却连最里层都打湿了。
  该死的,她到底在干什么?!
  他烦得很,迅速扯掉她湿淋淋的毛衣。
  然后,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
  她没有穿胸衣。湿透的棉毛衫下,胸部的曲线尽露无疑。他赶忙扯过被子裹住她,这才伸手进去,小心脱掉她剩余的衣物。
  不小心碰到她的胸口,那里冰凉。
  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他打给寇儿,叫她买些退烧药回来。
  
  “她在家?”
  寇儿在电话那头问,回答她的,却是电话挂断后清冷的忙音。
  “嘟——嘟——嘟——”
  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笑。每笑一声,心就痛一下。痛,到麻痹,是不是就好了?
  她笑着对司机说:“开去最近的药房。”
  司机犹疑地打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她:“小姐……你没事吧?”
  她笑着摇摇头,然后,眼泪掉下来。
  
   
  
  终于等来了退烧药,他对寇儿说谢谢,关了门,倒了温水,回到床边。她无法自行吞咽,他只能用亲吻的方式,将药片连同温水一道,渡进她紧闭颤抖的唇。
  然后紧紧抱住她,连同被子。
  她在发抖,他得抱住她。
  就像小时候一样,她总是在他这里,汲取温暖。
  
  窗外泻进淡淡的月光,自然的亮度,恍若水到渠成。




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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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
   
  
  记忆里的某个清晨,允圣熙自梦中醒来。
  从床上坐起。
  窗外泻进淡淡的光,自然的亮度,恍若水到渠成。
  一帘之隔的她,似乎侧了个身,带出衣料与竹席摩挲的声音。继而,恢复一片沉静,只剩电扇转动时发出的机械的轻响。他却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干涩的回响。
  他从衣橱里里翻出干净的内裤,进厕所换。
  第一次洗衣服,他动作笨拙。
  在最无防备的时候,她就这么出现在门口,揉着惺忪睡眼:“干嘛呢?一大早的……”
  他看看她,咬了咬嘴唇:“洗衣服。”
  “我帮你吧。”说着就要进来。
  “不用。”
  他说,倾身过去就把门给关上,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消失在门后,安心的同时,无比沮丧。
  
  他还记得,那条内裤,最后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可是,有些东西,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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