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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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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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没再配过。
  无奈地叹口气,他慢慢放下她,同时,他也蹲下,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她,手伸到她的口袋里找钥匙。摸索了许久,还是没找到,他有些气馁,索性也坐下,侧着脸,拄着头看她。
  她睡得沉,小小的脸孔白净而透明,两颊绯红,唇色艳丽。呼吸清浅,带着烈酒的气息,一声声敲在他心上。
  此刻,她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他觉得有罪恶感从心底萌发,两股力量在脑子里较劲,因为是她,理智几乎在瞬间就败下阵来。
  “洛洛……”
  他嗓子有些哑,怪异的紧绷感。他呼出的气,吹拂起她细软的鬓发。
  她没有回应。隔许久,圣熙手一撑,身体一侧,到了她的正前方。
  他凑近来,越发细致地观察她,手绕过她的腰后,要她挨得更近;她的下颌落入他的掌握中,他轻轻抬起她的脸,同时低下头,嗅一嗅她的嘴唇,是迷惑人的酒香。他没喝多少,此刻却有些醉了。
  不知不觉探出舌尖,舔舐一下她的唇瓣,舌头紧接着窜进她又香又软的嘴。
  片刻后,他放开她,略微失神地看着自己刚采撷过的这一片芳泽。她的嘴唇小巧紧实,泛着盈盈水光,像充满活力的热带水果,味道与口感都是极佳。
  被眼前的场景蛊惑,这一次,他贴住她嘴唇,再度加深这个吻。
  她嘴唇微张,方便他探进舌尖。软软的触感,美好的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辗转,略微粗鲁地汲取她口腔内甜美的津液。
  
  “唔……”
  醉梦中的她轻哼了声。他便坐回去,静静的等待,直到她睁开眼睛。
  心里是七上八下,他在黑暗的掩藏下红了脸,看她,“醒了?”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圣熙的声音离自己很近,却又莫名的遥远。她揉一揉吃痛的太阳穴,环视一下四周。走道,灯光……这是自家门口。
  原来自己已经回到家了。
  




还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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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离开,便已想念。
   
  
  允洛觉得,在这个17岁的暑假里,有些东西在慢慢改变。
  思阳被南方的一所医科大录取。允洛去火车站送行的那天,天气晴朗,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在烈日的烤炙下,凉爽的风成为一种奢望。
  站台上人山人海。允洛的身影,几乎要淹没在人潮涌动之中。
  她本来很喜欢夏天,喜欢这样一个阳光与汗水都肆无忌惮的季节。可是此刻,她看着被一大帮送行的朋友给围住的思阳,心底却无助地泛起了苦涩。
  她讨厌离别。
  思阳和朋友一一拥抱,最后才走到允洛面前。
  整个暑假她们都没有联系。她在生气,气她改填了志愿。本以为,大学四年,两个人还可以继续腻歪在一起,可是现在,踏上火车的,却只是她一人。
  “怎么就带这么点东西?”
  允洛指指她的行李。和热闹的送行队伍相比,思阳的行李少得可怜,就这么一个帆布包,再没有多余。
  像是一个准备开始漂泊的孩子。
  “没什么东西要带。”
  “哦,”她看看她,“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允洛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淡淡的。思阳皱了皱眉,上下打量她,打量一遍不够,再来一遍,鼻子越来越酸:“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都快哭了!”
  允洛闻言,只是笑笑:“坚强点。”
  “去他妈的坚强!”
  “你说脏话。”
  “怎样?不行啊?!”
  “……”允洛觉得此刻的她,像是闹别扭的孩子,拍拍她的肩,她说,语气尽量愉快,“我会想你的。”
  思阳打掉她的手,抽了抽鼻子,嘟哝一句:“这才像句人话。”
  允洛看看表,提起行李,“该上车了。”
  “……”
  “你走吧!”
  允洛挑眉眯眼,“嗯?”
  “如果我上车了,发现你还在站台这儿巴巴望着,我会控制不住的。”思阳指指自己的眼角,那里有泪,却倔强的不肯滴落。
  “我就看着你上车,你一上车我就走。”允洛又拍她肩,“真的。”
  
  允洛骗她。
  上了车,坐到位置上,望向窗外,她看见允洛的身影。刚开始,心里忿忿,可渐渐的,却又觉得好笑。傻丫头,你以为躲在人群里我就看不到你了?
  思阳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朝她用力挥手:“你故意!”
  “……”
  “你害我哭!”
  她冲允洛喊,不顾形象,声音几乎要盖过闹嚷的众人,他们纷纷驻足,被这无所顾忌的声音所吸引。
  允洛走过去,走到她窗口下,垫起脚,举起双手搂住她的肩。
  “保重。”
  “……”
  “我走了。”
  这次,允洛真的走了。潇洒地,走出思阳的视线。
  
  允洛的大学生涯,却是在一个下雨的周末拉开序幕。
  新生统一由学校的大巴接送。坐在车上的时候,忽然,就有雨下下来。雨打在窗户上,一点一点,流成一道道小溪,像玻璃上的伤痕。
  允洛看一眼旁边座位的人。男孩子神情懒散,无波无澜,像一个人。圣熙周末要教钢琴,不能送她来。
  她心里顿时空了一块。
  “还未离开,便已想念。”她突然就想到这句话,随即,兀自笑着,摇了摇头。
  
  允洛看着眼前人潮涌动的一幕,意识到中国的大学生原来这么多。
  各学院分开办理入学,像各自摆着摊位的小贩。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医学系的摊位,因为是这所名校的招牌专业,和其他学院一比,这里可谓门庭若市。
  半小时后,她前边终于只剩一个人。是个男生,高个儿,精短的头发,不撑伞。
  依照程序,负责接待的老生向他要了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核实后,发给他校园卡,入学简章和流程表。最后,是千篇一律的欢迎词:“裴劭同学,欢迎来到我们Y大。”
  允洛愣住。




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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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你永远不回来,我就啃一辈子的面包。
   
  
  新学期,新同学,所有人都在忙着融入新环境的时候,他却仍旧是那个故我又孤独的允圣熙。
  无聊,鼓噪,每分每秒都透着燥热,连空气中悬浮的颗粒都是热的。
  就是这样一个九月初的晴天。
  他很忙,忙学业,忙赚钱。
  也许,高中以来,生活唯一的不同之处,是他没再接广告或杂志社的case。
  总被人当街认出,这类事情,发生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不喜欢,心生厌烦,索性放弃。于是,宁愿像现在这样一周兼十几堂钢琴课。
  周一到周五,他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必须省下来。而双休日,却是全然的放松。因为她这两天回家住。
  其实忙也是有好处的。没有多余时间想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太痛苦。
  
  漫长的夏季过去,紧接着,寒意悄然而至。只是,天气一天一天变冷,阳光却始终如一得好,没有一丝阴霾,一丝也没有。北京的天气,总是这样极端,不是飞沙走石就是艳阳普照,教人又爱又恨。
  走廊是课间活动的最佳场所。
  有人靠在栏杆上聊天,有人追追打打地玩闹,有人躲在角落吞云吐雾,有人在表白。
  允圣熙很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女生。
  说“对不起”。
  然后把情书还给她。
  答案,这么简单,又有些残酷。
  被拒绝的女生憋红了一张脸,紧张到声音发抖,“为什么?”
  女孩们似乎总喜欢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那样青涩,那样单纯,像是要在花季里撒下自己的最懵懂的感情。
  他低头,看见她绞着自己的十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沉默片刻,笑着答道:“我姐说,大学之前最好别谈恋爱。”
  表白的前一晚,女孩总是睡不着,总会设想许多种可能,满脑子都是矛盾的问题:万一被拒绝……万一被接受……
  然而,却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她震惊地抬眸,看他,她眼里的光闪一闪,然后熄灭。
  面前这个人,总是这么温柔,唇角也似乎永远挂着笑。可是近看,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笑的。
  总是这样,吸引人,却不让人靠近。用温柔在自己和别人之间划出一条完美的分界线。
  
  席末坐在栏杆上,鹦鹉学舌:“……我姐说,大学之前最好别谈恋爱……”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目光紧紧追随那个狼狈地跑开的女生,直到她消失在楼道转角,才悻悻然收回视线:“拜托!你那什么鬼借口?太烂了吧?!”
  允圣熙没有搭话,径直走进教室,忽略他的存在。席末知道这家伙一向如此,也懒得跟他计较,嘴角歪了歪,便跳下栏杆,快步追上去。
  “有人要找你教琴,去不去?”
  圣熙一张平静无澜的脸:“什么时候?”
  “后海维也纳琴行。星期天上午9点。”
  “星期天不行。”圣熙想了想,说,“改到周五晚上。”
  席末一愣:“那你自己去跟雇主说。”
  “我没空,你帮我去说。”
  说完,圣熙绕过他,走进教室。
  录下席末一人呆了半天:这……到底是谁急着想要赚外快啊?
  
  夜晚悄然而至。
  放学以后,圣熙赶着去上课。到学生家时,已是暮色四合。
  不得不教人感叹,北京的天光,消失的这样早。在这样的天气里,人很容易变得懒散。他就是这样,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只有音乐,才不会让他觉得无聊。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的时候,最畅快。
  深秋的风,已经带上了料峭的寒意。上完课出来,天空已经玄黑如墨。他骑着单车,飞快地穿过无数条灯火阑珊的街道。
  学校发的制服有点单薄,允圣熙将制服领子立起,仍旧抵挡不了无孔不入的风。心,由外到内的冷。
  他在便利店买面包,付账时才发现口袋空空。没带钱。
  收银台的女店员看着他,脸颊红通通,“拿去吧,算我请你。”
  他没说什么,送她一个微笑,拿了面包便走。廉价的微笑换一份晚餐,很划算。——他看着橱窗玻璃上的自己,伸手揉揉冻僵的脸。
  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这张脸?
  他不明白。
  他不喜欢这张脸。不对,是恨透了。
  因为总有人说他俩长得像。这样的相似,令人生怨。
  他咬着面包上楼,脚踩在木质的、松散的楼梯上,吱吱呀呀的响声,不能给人丝毫的安全感。钥匙藏在门前的花盆底下,他取出钥匙,顺带看一眼不久前还生机勃勃的植物。不明白怎么几天功夫它就枯了叶。
  你也在想她?
  他捡起掉落的叶子,心里问。
  直到这时,视线投向门口,他才注意到那道从门缝里溢出的光。他心里蓦地一抽,急切地开门。
  家里的灯还亮着,而且……
  “回来啦?”
  允洛坐在地板上,笑望愣在玄关的他。
  她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能让冰冷的空气瞬间回暖。圣熙情不自禁地深深吸气。
  他看着她:“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允洛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手里的面包,“又吃面包?”
  他沉默,拿面包的手背到背后,看看她,再看看案几上的饭菜。
  允洛无奈笑笑,“饿了没?”
  他点头,坐下,夹了菜就要往嘴里送,却被她阻止。
  “都凉了。我拿去热一热。”
  他“哦”了声,放下筷子。
  她热菜,他支着下巴,侧着脸,看她。她专注的样子是这样好看。
  吃饭的时候,却换了允洛支着下巴看他。她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狼吞虎咽。
  “以后别老吃面包。对胃不好。”
  突然听见她这么说,他忙着扒饭,头都没抬,“谁叫你不在?”
  她给他添菜,无奈又好笑,“要是我永远不回来,你打算啃一辈子面包?”
  他怔住。吃饭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
  永远……不回来?
  他抬起头,看她,一瞬不瞬,看得她笑容僵在脸上。
  
  允洛看不清楚是什么突然汹涌而来,将自己淹没。
  他的眼中,氤氲的雾气,像极了窗外天空中整片的阴霾。深邃,没有边际,教人几乎要陷进去。
  允圣熙先她一步移开视线,“我吃饱了。”他放下碗筷。




变与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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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都在改变,不变的是,血浓于水。
   
  
  吐了以后,洗了把脸,允洛这才觉得舒服些,可脚步还是有些虚,从洗手台走到门口,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
  一走出厕所的门,她就看见了裴劭的身影。他倚墙而立,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她。
  “好点没?”他递纸巾给她。
  按照导师的安排,全班同学分为两人一组,轮流和“大体老师”呆上一夜,美名其曰锻炼胆量。
  昨晚的守夜就轮到了允洛。而她的搭档,是裴劭。
  对着尸体的当口她倒是镇定自若,眼冷心冷,他以为她没事,可就在刚才吃早餐的时候,两个人对面而食,他食之无味,却硬逼自己咽下去,而她,则一副欲呕的样子,最后,她逃跑一样离开。他并没有要跟去的意思,可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处厕所门口。他看她趴在洗手台吐,心情出奇地怡然自得。
  也不过是个女孩子嘛!
  他想到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对紫霞仙子说的话,眼角眉梢都不禁浸染上笑意,于是打趣着安慰,“没事的,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允洛狐疑地看他,不明白这人的好心情从何而来。
  接过纸巾,擦了脸,她说了谢谢,然后离开。他跟在身后,沉默不语。
  她没有吃早餐就直接去上早课,室友小华凑过来问她,昨晚怎么样啊?
  她搜寻了一遍可用的词语,最终缓缓吐出两字:恐怖。
  “什么呀?我是问你一晚上都和我家裴劭呆在一起怎么样?”
  小华这么一说,前排就有mm回头抗议:“什么叫‘你家裴劭’啊?明明是我家的!”
  话音刚落,就见同班男生的身影正鱼贯走进教室。才被两女生争夺了所有权的裴劭就在其中,他个子高,即使在人堆里也非常抢眼。
  裴劭看见允洛的时候,她正低下头去,两个人视线交错的瞬间,他觉得有点慌神,提着保温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离上课已不足五分钟,学生都到的差不多。裴劭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允洛面前,把保温杯放到她桌上。
  里面是香喷喷的糯米粥。
  小华在一旁已经看呆了,赶紧用手肘捅捅还浑然未觉的允洛。允洛有些疑惑地抬头,却见小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身后。回头,就看见裴劭在她旁边的位置上落了座。
  继而,才注意到桌上的保温杯。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注视着他俩,原本闹哄哄的教室,在这一瞬,变得诡异而静寂。肇事者却恍若全然未觉,兀自拿出书来看。
  上课铃响,老师出现在讲台上。课堂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允洛心中疑惑,瞥眼看裴劭。他认真听讲,双眼看向讲台,目不斜视,全然不被她的视线打扰。她也只能逼自己收一收心,伸手就把保温杯放回他桌上。
  “是糯米粥。”
  他突然说。
  她一怔,看向他。
  他把保温杯塞回到她来不及收回的手里,“这里面是糯米粥。”
  几次在食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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