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之别拿爱情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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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幽梦之别拿爱情打扰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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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尽了所有的愤怒,想尽办法去折磨他们,仿佛这样才能让我痛快一些。为此我把事情闹得很大,甚至把紫菱和妹夫都从法国给闹了回来。狠狠地一番折腾了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真可悲。”
  “我的腿没有了,再想回到舞台已经是痴人说梦。而所谓爱情,这样的爱情,就算闹回来了又有什么用?我会要吗?”绿苹淡淡地说着,“所以闹到了最后,我发现自己只是更加绝望而已。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时候就是这样想。”
  “所以后来你选择了自杀?”记者问。
  绿苹点点头:“是。被救回来的时候,是紫菱给我输的血,否则我也没命了。”
  说起这些事,绿苹又是淡淡一笑,“这就是姐妹吧。再闹得凶,面对性命的时候,仍然愿意倾力相救。醒来以后,我发现是紫菱给我输的血,让我也出离愤怒。咬着牙说要再次割脉,这时候是我父母哭着斥责我,不该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是他们用尽了力量抚养长大的,没有资格轻易说放弃。”
  “我当时就哭了。经过了那件事以后,我很平静地选择了离婚。但是在开始,其实我也还是懵懂的,仍然不知道未来该怎么活下去。我只知道,我得活下去,即使是为了我的父母。”
  现场一阵沉默。
  绿苹看着摄像机,动情地说:“紫菱,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听到这段话。听到的话就快回来吧。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还有爱美丽,你忍心让她没有妈妈么?”
  笃!一支飞镖扎在一个贴着绿苹照片的靶子上。
  紫菱在沙发上坐下,信手拿起指甲刀悠悠地修着指甲,一边冷冷地看着电视上的绿苹。
  楚濂端着两杯葡萄酒过来,瞄了电视一眼,递给紫菱一杯,笑着说:“怎么看这个?”
  紫菱放下指甲刀,接过葡萄酒,冷冷地说:“看她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看出来了吗?”楚濂在她身边坐下,感兴趣地看着。
  紫菱端着葡萄酒晃了晃,嗅了嗅,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啜饮了一口,随即噗地吐掉,皱眉冷哼了一声:“什么东西!”随即把酒放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电视上的绿苹。
  “看就知道了,来者不善。她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来对付你的。”
  “哦?”楚濂一怔。
  紫菱冷冷一笑,扭过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不过呢,绿苹这段关于过去的回忆,也的确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楚濂,以前我们每次约会,你都在我面前抱怨跟绿苹在一起是多么痛苦,可是我回回督促你去跟绿苹说清楚的时候,你又推三阻四。说什么害怕绿苹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云云。”
  “楚濂,你老实告诉我,其实你当时真正的想法是要脚踩两条船吧?绿苹总是忙于舞蹈而冷落了你,你就找我排遣寂寞,不是吗?或者说,我根本就是你的备用胎。如果绿苹真的移情别恋了,你至少还有我?”
  “你以为娶了我们汪家任何一个女儿,我爸爸都会配送一大笔嫁妆。可是你没想到的是,后来绿苹出了事,你娶绿苹的时候,汪家正好生意陷入危机,暂时无力置办嫁妆。你更没想到的是,你爸爸妈妈因为对绿苹心怀愧疚而拒绝了汪家的嫁妆,决定倾全家之力对待绿苹。于是,这反倒让你受累了,不是吗?”
  楚濂呆了一呆,干笑了一声:“紫菱,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嘛?”
  紫菱冷笑:“不是你最早提起的吗?”
  楚濂啜饮了一口葡萄酒,看着电视,不回答。
  紫菱斜眼看着他,冷冷一笑:“楚濂,你装得可真好。一直以来居然没有一个看透你的真面目。”
  楚濂咳嗽了一声,看着屏幕上的绿苹岔开话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紫菱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也看着屏幕上的绿苹,淡淡地说:“我了解绿苹。她现在对其他的事其实都没有兴趣,只是想要专心舞蹈。这次要不是你的言论影响了她的舞蹈事业,其实她也懒得理你的。”
  “那么……”楚濂疑惑地看着紫菱。
  紫菱微微一笑,继续拿起指甲刀悠闲地修理着指甲:“以前在法国的时候,一时无聊我也翻了几页中国古代兵法,其中有一则说的好,避其锋芒,出其不意。”
  “她现在集中力量全心全意对付你,你就暂时按兵不动,视若服软。你这里没动静不作回应一段时间,她就会失去耐心,转而将精力又重新放回舞蹈上。”
  “等她把精力都投入舞蹈,心思都在舞蹈上了,也就没这个精力和时间跟你对抗。到时候你再信口开河,一定可以狠狠地扰乱她。”
  “到那时,她就手忙脚乱,而一切也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紫菱微笑地修着指甲,淡淡地说。
  楚濂看看紫菱,再看看电视上的绿苹,忽然笑了。
  “这点子不错。”他说。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果然如紫菱说的那样,楚濂一直没有对绿苹的话做出回应,即使有时候出去被记者围住,不得不说几句的时候,也只是继续坚定地表示自己对绿苹的忠贞爱情。
  可以说,绿苹出去的拳头,基本都打在了棉花上。
  对此绿苹表现淡定,可是祝菲却很是着急:“奇怪了,这楚濂怎么突然没话了呢?”
  绿苹悠闲地翻着时尚杂志:“没话了不是正好?我求的不就是耳根清净吗?”
  “可是他怎么可能是个会消停的人?”祝菲皱眉,“现在不趁早解决干净,到时候你专心舞蹈的时候他又蹦出来骚扰你,可怎么办?”
  绿苹一笑,合上杂志:“你说对了,祝菲。他等的就是这个呢!”
  “嗯?”祝菲一怔。
  绿苹淡淡一笑:“如果我猜得不错,他现在只是想要避开我的锋芒。等到我耐不住性子了,重新把精力投入舞蹈,他再出来吵我。那时候我一心扑在舞蹈上,没耐心也没精力跟他玩,难免会有疏漏。到时他再抓住我的疏漏一击翻身。”
  祝菲皱起眉头:“这楚濂还有点脑子呀。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绿苹冷冷一笑:“既然下决心要斗,当然就要做好各种准备。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早就不是过去那个绿苹了。这一路上,我成功过,失败过,失去过,挣扎过,甚至死过一次。多大的苦多大的痛我都咽下去了,这点把戏还能难得倒我吗?”
  “你是说……”
  绿苹淡淡一笑:“没什么,咱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了。”
  “啊?”祝菲愣住了。
  绿苹果然如自己说的那样,很快就开始了忙碌。
  首先她放出消息,说想要收学生。
  腿残了,可是关于过去的舞蹈,她有极多的心得和舞蹈经验,这是她无法重现也极其宝贵的。绿苹期望可以把这些教给自己的学生。
  来报名的自然门庭若市,绿苹亲自选拔,经过严格的挑选,收了三个学生,年龄都在七岁左右。其中还有一个是孤儿,因为天分极高,干脆就免了她的学费带在身边。
  消息很快传到楚濂和紫菱这里。
  楚濂欣喜若狂:“这是不是说,我很快就可以开始反击了?”
  “放屁!”紫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思量着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对劲,这也太快了……”
  他们很淡定,可绿苹现在表现得似乎比他们还淡定。
  “照我说,”楚濂坐在沙发上轻松地笑着,“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她这明显就是无心在这件事上花太多精力。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试试看刺激她一下。看她有没有空理我。”
  紫菱皱着眉头,沉思了一阵,微微点点头:“你试试看吧。但是注意分寸,说得太过了,就算她无心跟你斗,也会集中力量的。”
  楚濂笑着点点头。
  于是很快,楚濂再次抛出了一个言论,其中提及和绿苹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绿苹的种种所为,并再次强调了自己对绿苹无怨无悔的爱,而尤为引人注意的是,他还特别提到了一件事,这件事是一直以来双方都默契地选择保密的一件事——关于陆雨珊曾经的失足与堕胎。
  按照楚濂的说法,当初陷于仇恨的绿苹四处发飙,甚至对家人公开了陆雨珊曾经堕胎的事情,几乎将楚沛与陆雨珊活活拆散。
  话一出笼,立刻又引起轩然□、
  “还真是麻烦呢,”绿苹看着报纸叹气,“这是个烫手山芋啊。涉及到人家的隐私问题,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说着转头看萧子羽,“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萧子羽苦笑着说:“这个你问我等于白问。”他现在正为了项目的事情发愁。
  绿苹欠身接过他手里的项目看了看,问:“你准备建什么样的剧院?”
  萧子羽皱眉:“我也在发愁。本来想建一个专业的歌舞剧院。可是做了市场调查却发现专业的歌舞大剧院台湾也不少,我还没站稳脚跟,没有实力和这些后台强硬的专业歌舞大剧院竞争。而且这里的人对于歌舞的欣赏还没有到欧洲那样普遍和讲究,大部分人反倒更喜欢听本地的戏剧,这些戏剧搭建简易,流动灵活,运作成本非常低,而且亲和力也很强。总不可能让我去跟他们竞争吧?所以我现在也在迟疑该怎么办。”
  绿苹笑着说:“我倒有个建议。听说在大陆,有很多剧院在平时都是电影院,有表演的时候,幕布一收就成了歌舞剧院了。你可以试试这样。”
  萧子羽皱眉:“我也想过。可是这样的设计,现场音乐的回声设计就大受影响了。”
  绿苹笑着说:“你也说了,这里的人并没有那么讲究。其实现场音乐的回声设计只要做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不用特别专业。专业的效果和市场大可交给那些专业的歌舞剧院去完成。你既然不愿意跟人家去竞争这一块的市场。那就来个亲民路线。”
  “亲民路线?”萧子羽一愣。
  绿苹笑着说:“按照这样的理念去设计,建造成本就低了很多,虽然音效不如专业的歌舞剧院,但是比一般的电影院要好。你双管齐下,一方面宣扬电影效果,另一方面强调歌舞亲民。这样既能赚电影票的钱,又能让更多人欣赏到歌舞,不是很好吗?”
  萧子羽若有所思。
  绿苹又接着说:“还有,最近两派竞争激烈,纷纷都在打亲民牌。你这样的歌舞剧院一出场,从歌舞角度来说显得亲民,从电影院来说又显得高档。他们为了迎合自己的亲民形象,又为了体现自己的欣赏档次,肯定都会来你这里捧场的。到时候不就是最好的免费宣传?”
  一番话说得萧子羽豁然开朗,惊讶地看着绿苹:“可以呀,绿苹。你这点子真是棒极了!”
  绿苹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好歹我在舞台上也混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差不多。”
  萧子羽听罢,捏着下巴思量地盯着她,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看着我干什么?”绿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萧子羽笑:“我忍不住要感谢楚濂当初跟你离婚,不然现在我要涉嫌破坏他人婚姻的。别说你现在是单身,就算不是单身,我也要想办法把你从别的男人那里抢过来。”
  “去!”绿苹瞪了萧子羽一眼,脸唰地就红了。
  萧子羽得意地笑了一下,岔开话题:“你遇到的那个问题,我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就分寸的把握上,我自认为不如刘子枫。他本来就是娱记,自己也曾经策划了不少炒作。对这一块的运作很了解,也知道该如何把握分寸。更何况这些娱记说到底都是一个圈子的。彼此之间还通气呢!”
  绿苹一想有道理,于是打电话给祝菲。
  为什么找刘子枫,却要打电话给祝菲?很简单,因为刘子枫现在正在疯狂追求祝菲。
  男人在疯狂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有求必应的,恨不得要星星给月亮。
  所以当天晚上,祝菲就把刘子枫给拎过来了。
  “这楚濂下手够狠的呀,”刘子枫看着报纸伤脑筋,“连自己爹妈兄弟都敢卖,还真是极品了。”
  “所以就问你,我该怎么办?”绿苹看着他,“事关人家的隐私,你要我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了,无异于就是公开肯定了陆雨珊曾经堕胎的事实,不承认的话,我又该怎么说?”
  刘子枫笑了:“你以为不承认那些娱记就会算了吗?现在娱乐圈,不承认就等于是变相承认,记者们永远只会相信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而不是明星们说出来的话。你不承认,他们就会挖空了心思去访问、去调查,到时候说不定连陆雨珊的八辈祖宗都给挖出来了。”
  绿苹一想还真是这样,不由大为苦恼:“那该怎么办?”
  刘子枫笑着说:“很简单,但也不简单。你把话说一半,然后转移娱记们的注意力就行了。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就在两点上,第一是你是否真的做过这样的事,第二是,陆雨珊是否真的曾经失足堕胎。我先问你,要你当着媒体的面承认自己曾经做过伤害陆雨珊的事,你敢不敢?”
  绿苹踌躇了一阵,点点头:“我的确做过这种事。既然做过,也就不怕承认。”
  刘子枫笑了:“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一招险棋。”
  ……
  第二天一早,睡在一楼客厅的楚濂被家里的疯狂乱响电话铃声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接起来,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连珠炮地轰来一顿臭骂。
  “楚濂!你这个混蛋!!你自己胡闹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雨珊扯进来?!”
  “楚沛呀?”楚濂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这怎么能怪我呢?当初绿苹不是的确做过这种事?”
  “当初是当初!!”楚沛大怒,“当初绿苹姐那么恨你,她也只是对爸妈公开了这件事,对外还是帮着雨珊保密的。可你这王八蛋竟然把消息捅给报纸?!你现在这样让爸妈在街坊邻居面前怎么做人?!你让雨珊怎么出去见人?!现在我们走出去就要应付一堆记者,还得忍受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
  “不管怎么样这本来就是事实,”楚濂没一点愧疚,“再说了,这在我们家也不是秘密,最先捅出消息的还不是绿苹吗?”
  “你……你这王八蛋!!”楚沛气坏了,“楚濂,我算看透你了!你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警告你,你自己混也就算了,别拉我们下水。记者那里你马上给我搞清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说完啪地就挂了电话。
  楚濂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信手打开电视机,然后自己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电视里传出记者的嘈杂声。
  “请问绿苹小姐,关于陆雨珊曾经堕胎的事情,的确是你告诉楚家父母的吗?”
  “请问绿苹小姐,当初这件事真的给楚家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吗?”
  “请问绿苹小姐……”
  记者堆中的绿苹神色沉痛而无奈,叹息着说:“在这里,我首先要向楚伯父楚伯母还有陆雨珊道歉。当时因为我的愤怒和不冷静,导致偏听偏信。只是从别人那里随意听来的流言,未经查证就向楚伯父说了出来。结果给楚沛和陆雨珊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后来虽经解释,消除了误会,但是也给我们之间造成了深深的伤害。”
  一个记者问:“那就是说,这个消息本身就是未经证实的了?”
  “是。”绿苹承认,“当时我实在是太不冷静了。对不起。”
  “那是谁向绿苹小姐透露了这个消息呢?”
  提到这件事,绿苹的嘴角隐约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嘲讽的微笑:“就是楚濂。”
  “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您跟楚濂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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