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之别拿爱情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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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幽梦之别拿爱情打扰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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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终于到了当天晚上,费云帆才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紫菱带着孩子正焦急地等在客厅,见他回来激动地扑上去,眼泪汪汪地说:“云帆,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爱美丽也一直哭着,哄都哄不住,一定是想爸爸了。”
  提起女儿,费云帆心里不由一阵柔软,虽然心中对紫菱有恨,但这个女儿却仍让他心疼,听到紫菱这样说,连忙接过孩子在怀里抱着,见她生得玉雪可爱,闭着眼睡了,眼角还有泪滴,殷红的小嘴儿略略嘟着,着实是漂亮。
  费云帆抱起孩子亲了亲,心里禁不住一叹:怎么办好……为了这个孩子……怎么办好……
  虽然对紫菱失望透顶,可因为这个孩子,而到底没法狠下心来。
  费云帆长长一叹,将孩子交给了艾玛,对紫菱勉强笑着说:“绿苹呢?”
  紫菱抿抿嘴,也笑着说:“绿苹一早就走了,说跟剑波约了白天逛逛巴黎,下午回舞蹈团练习,准备明天的公演。”
  费云帆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说:“那天因为你生孩子,我们没能去看绿苹公演。昨天见到子羽的时候我跟他要了两张票,明天晚上我们去看绿苹演出吧。绿苹的演出现在在巴黎非常受欢迎,也是一票难求。”
  不出他所料,紫菱的眼底掠过一丝失落与黯然,随即又强打起精神,勉强笑着说:“好呀。只是我才刚生完孩子,还有些累,再说孩子怎么办?”
  费云帆愣了一下,笑着说:“还是你考虑周到。那就再过一段时间吧,反正公演没这么快结束。不过子羽说接下去几场公演的预售票都已经告罄了。再说之前因为生孩子我们浪费了首场演出的两张票,这两张要是再浪费了,我对子羽也交代不过去。这样吧,明天我另外找个朋友一起去看好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紫菱一愣,虽然不情愿,也只能勉强地笑了笑,应下来。
  这一夜就这样平静过去。
  平平静静地到了第二天下午,紫菱却忽然不舒服了起来,说是浑身酸疼,无精打采,吃东西也没胃口,连伤口也疼得特别厉害。
  请来医生看了半天没找出原因,最后只好归结于产后综合症,开了一点药,交代她卧床好好休息,不要四处走动。
  紫菱不舒服了,躺在床上抚摸着伤口,疼得眼泪汪汪,十分委屈,拉着费云帆的手不放:“云帆,你陪着我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费云帆已经心疼得不行了,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事情整夜整夜地握着她的手陪在她床边,可是这一次,费云帆却只是轻轻地在她额前吻了吻,温柔地笑着说:“乖,紫菱,在家里好好休息。家里有艾玛、玛莎她们,还有护士照顾你,别担心。”
  “可是人家想要你陪着我嘛!”紫菱不依地拉着云帆的手撒娇。
  不料费云帆轻轻地推开紫菱的手,笑着说:“别胡闹。我跟朋友们都约好了。失约不好。”
  紫菱委屈地撅起嘴:“可是人家才刚生完孩子几天啊。做丈夫的怎么能就这样抛下妻子女儿,自己出去玩呢?要是让妈妈知道了,会责怪你不懂得疼人的。”
  费云帆笑着说:“你整个怀孕过程我都陪着你了,现在孩子生下来了,家里又有这么多人帮忙,我出去透透气也无可厚非。岳母会体谅的。好了,乖,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玛莎她们去做。自己别乱跑。我去看完了演出就回来。”
  “你也别担心,绿苹所在的舞蹈团已经收到了很多申请,都是邀请她去演出的。我想绿苹就算结束了在圣安娜的公演,一时半会还离不开法国。你们姐们有一段时间可以好好聚聚了,而且也不用担心会看不到她的演出。”费云帆一面不经意地说着,一面暗自留心观察紫菱的反应。
  紫菱面无表情地垂着眸子不出声。
  费云帆心中微微一紧,若无其事地穿上西装径直走了。
  紫菱起身,默默地看着费云帆经过庭院走进车库开车离去,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了很久,终于低低地说了一声:“我就不相信,现在的她,还可以那么美吗?”
  ……

  第十一章

  萧子羽对绿苹的公演,果然是非常大手笔的。支付了一大笔数目可观的演出费,给演出团提供了最高级的待遇,并且为了照顾那些买不起票或买不到票的观众,萧子羽在征得了绿苹的同意下,非常慷慨地在大剧院外安装了一个超大的液晶屏,她的每一场公演都予以直播。
  这样做不仅没有让他的生意稍减,反而更加红火,别说当次演出的入场券,就连最后一天公演的入场券也都已经被抢光了。每逢绿苹公演,圣安娜大剧院外就挤满了热心的观众。
  当紫菱裹着头巾带着墨镜悄悄地出现在圣安娜大剧院外面时,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形。
  大剧院外的广场上密密麻麻挤满了绿苹的崇拜者,他们拉起用中文、英文、法文写着支持绿苹的横幅,仰着头,痴迷地看着大屏幕上绿苹像只天鹅那样振翅翻飞,偶尔一下绿苹略略一颤,他们就心疼地哦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有人抱怨舞蹈团团长和萧子羽为了赚钱而要绿苹不断舞蹈,甚至像模像样地威胁说要向当局投诉他们虐待。
  紫菱就是身处这样的环境里,一言不发地仰起头,看她的姐姐在屏幕上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那样翩翩飞舞——尽管少了一条腿。
  那一处的残缺是那样触目惊心,可惊心之余,却又能令人分明地感觉到生命的力量自那处残缺徜徉而出,化作一道带着金光的暖流,浸染着每一个观众。
  紫菱就那样仰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姐姐,墨镜之下,没有人看得见她的眼神,然而她十指紧紧绞扣得关节发白的双手却在不经意间暴露了她的心意……
  不待舞蹈结束,紫菱就匆忙裹好头巾,转身要走,就在要离去的一刹那,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摘下墨镜,将目光固定在绿苹的舞伴——同样沉醉于舞蹈的陶剑波身上,嘴角浮现起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
  ……
  第二天,紫菱破天荒不在床上吃饭了,而是披上睡袍早早地起来,洗漱干净,和费云帆一起坐在饭厅吃早餐。
  费云帆倒也由着她,只管自己一边吃一边看报纸。
  紫菱喝了一口牛奶,装作不经意地说:“云帆,爱美丽已经出生了,这几天请朋友们来家里聚聚好吗?”
  费云帆咿了一声,放下报纸吃惊地看着她:“你不是最讨厌我把朋友带回家聚会吗?”
  紫菱笑着说:“那是以前我怀孕,怕吵到孩子。现在爱美丽出生、我跟绿苹姐妹团聚,还有绿苹和萧子羽的合作成功,三件事放在一起庆祝不是很好吗?到时候你把绿苹和陶剑波也一起叫来。”
  费云帆想了想,笑着说:“这倒是个好主意。这样吧,就放在公演结束的后一天。这样你身体也恢复得更好了,绿苹那里也没有表演安排,大家更能好好欢聚。”
  紫菱一愣,旋即点点头,温柔地一笑:“我听你的。”
  夫妻俩安静地吃了一会,紫菱忽然又问:“今天绿苹应该没有公演,她有什么安排吗?”
  “怎么?”费云帆笑着说,“想她了?”
  紫菱笑了:“我们是亲姐妹,想她不应该吗?前两天我精神不好,也没能好好招待她。今天真的很想跟她在一起,向以前那样聊些知心话。”
  聊知心话?费云帆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笑着说:“今天恐怕不行。我听说萧子羽已经约了绿苹去游览塞纳河。”
  “萧子羽?”紫菱愣了一下,“就绿苹一个人吗?”
  费云帆笑了:“怎么,你对我这个兄弟不放心?安心吧,子羽会好好照顾绿苹的。”
  “可是绿苹腿脚不方便……”
  “绿苹不是小孩子,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费云帆蓦然间有些不耐烦了,顿了一顿,强行压下火气,耐着性子说,“而且子羽这个人很体贴,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
  紫菱甜甜一笑:“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对了,云帆,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你今天陪我逛街好吗?”
  费云帆迟疑了一下,笑着说:“今天不行,庄园里的葡萄树病了,我约了一个专家过来看看。明天好吗?”
  “好吧,那就明天。你可不许赖了哦。”紫菱乖巧地点点头,喝干了牛奶。
  她在家里一直安静乖巧地等着,等到费云帆出了门,离开很远了,她才倚在窗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
  巴黎这一天的阳光很好,淡淡地金色铺洒在人间,在路边那开满了各色小花的花坛边,有一间清新雅致的咖啡屋,选一间靠窗的位置坐下,摊开面前的时尚杂志,听着咖啡馆内轻柔悠扬的音乐,一边啜饮着咖啡,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杂志,间或看看窗外行人悠然路过,实在是一种闲适的享受。
  紫菱就是在这样平静的心情下,安静地等待着。
  不久,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陶剑波走进门来,在馆内环视了一圈,看见紫菱,微微一笑,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
  “喝什么?”紫菱微笑着,热情地问。
  “咖啡好了。蓝山。”陶剑波也笑着回答。
  点了咖啡,两人一时无话,紫菱拿起小勺轻轻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不经意地问:“这段时间很忙吧。”
  陶剑波笑着说:“还好,托绿苹的福,两天公演一次,我也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紫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着说:“这样的休息时间对你来说的确是够了。”
  “感觉绿苹也还好,”陶剑波笑着说,“照我看,就算再公演十场她都愿意。”
  紫菱呵呵一笑:“你们轰动了整个巴黎,尤其是绿苹,美得让所有人心动。听说又接到了很多剧院的公演邀请?甚至听说萧子羽提议他来赞助你们全球巡演?”
  “是,团长也有这个想法,双方还在讨论。”陶剑波笑着说道,眼底有隐隐的自豪与陶醉,“绿苹是天生的舞蹈女神,只要一上了舞台,就美得浑身发光。”
  紫菱留意到了,不露声色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侍者把蓝山咖啡送上来了,陶剑波道了谢,放了砂糖与伴侣,慢慢地搅拌着。
  紫菱笑着说:“其实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知道楚濂最近好吗?”
  见陶剑波愣了一下,她连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这件事我不方便问绿苹,也不方便在云帆面前问。他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陶剑波苦笑了一声:“我理解。只是楚濂这个人……唉。”他将那时的事情一五一十对紫菱都说了。
  紫菱听完,呆呆地看着陶剑波很久,终于神情复杂地问:“楚濂现在疯狂追求绿苹?那他……”她勉强笑了笑,“那要恭喜他们,他们很快就可以复婚了。”
  “不可能的。”陶剑波皱起眉头,掩饰不住眼底的厌恶和嫌弃,“绿苹很排斥楚濂。他根本就配不上绿苹。”
  “为什么这么说,楚濂……”紫菱努力地想要为楚濂辩解,“楚濂其实人很好的。他只是在表示他对绿苹的爱。这不是绿苹这么多年最想要的吗?”
  “那是因为绿苹没有看清楚濂的真面目。”陶剑波毫不客气地反驳,“现在我们都看清了,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紫菱沉默了,过了一阵,呼出一口气,淡淡地说:“就算是这样,绿苹看在两家世交多年的份上,也不该报警。她为什么不先打电话给楚伯伯,让人过来把他领走就好了,何必报警弄得大家这么难堪?”
  陶剑波一愣,笑着说:“这件事我问过绿苹,她说不是她报警的。是当时住在附近的邻居。”
  “你真的这么相信?”紫菱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随即愣了愣,笑着说,“我是说,邻居报警干什么呢?楚濂又不是去跟他们表白。”
  陶剑波笑了:“三更半夜,大家都在睡觉,他却大喊大叫的,能不讨人嫌吗?这种事要搁在法国,难道警察就不会管?”
  紫菱尴尬地笑了笑,岔开话题:“对了,你今天怎么不跟绿苹一起去游塞纳河?”
  陶剑波笑着说:“我当年就是在巴黎学的舞蹈。塞纳河对我来说并不新鲜。今天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现在最可能的状态就是好好地泡了一个澡以后在酒店的游泳池边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也是,”紫菱笑了笑,“正好给他们一个机会二人世界。”
  陶剑波愣了一下:“给谁二人世界?”
  紫菱也愣了一下:“还能有谁?萧子羽和绿苹啊。”
  “萧子羽?”陶剑波吃惊地看着她,“关萧子羽什么事?不是费云帆带绿苹去的吗?”
  “云帆?”紫菱也傻了,“可是云帆说今天葡萄庄园里的葡萄生病了,带了专家去给葡萄看病啊。”
  两人面面相觑,呆了很久,陶剑波霍然起立:“结账。”
  匆匆离开咖啡店,紫菱和陶剑波开着车沿着塞纳河找了很久,终于在河上一艘游艇上看到了绿苹。
  陪在绿苹身边的果然是萧子羽而不是费云帆,这让紫菱多少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却看到陶剑波盯着游艇上绿苹和萧子羽说说笑笑的身影,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紫菱偷偷地转过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第十二章

  当天下午,陶剑波就找到了团长,要求结束了圣安娜大剧院的公演以后就立刻回台湾,不在法国继续逗留。团长对这项提议自然很不赞成,公演如此成功,如今整个舞蹈团是赚得盆满钵满,名利双收,且看来还有继续炙热一段时候,这时候离开不是跟钱过不去么?
  于是,陶剑波在团长那里得不到支持,满腹怨气,连下午跟绿苹的练舞也总是不对劲。
  绿苹自然对此非常敏感。
  “剑波,你今天怎么了?”一场练舞下来,绿苹明显感觉剑波的状态不对,心不在焉的,似乎还有着某种怨气。
  这种状态可是跳不好《重生》的。
  陶剑波无精打采地喝着水,闷闷地说:“没什么。”
  “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吗?”
  陶剑波沉默了一阵,忽然问:“绿苹,这段时间集中表演和训练,有没有累坏了你?”
  绿苹一愣,笑着说:“我觉得还好。对我来说能上台舞蹈,已经非常值得庆幸了。”
  “但这样下去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陶剑波皱起眉头,烦躁地说,“如果是这样……绿苹,我不想看见你这样……”
  “我怎么了?”绿苹奇怪地问,“我现在很好啊。”
  陶剑波叹了一口气:“绿苹,你现在是沉浸于重回舞台的喜悦而自己没有察觉,可是这样高强度的表演,不适合你的身体状况。而团长……”他皱起眉头,显得十分懊恼,“团长也被现在的成功冲昏了头,满脑子只想着名利双收,却丝毫不考虑你的身体能否经受得起!”
  绿苹愣了一阵:“那你的意思是……”
  陶剑波咬咬牙,忽然拉起绿苹的手转向她:“绿苹,等在圣安娜的公演结束以后我们就回台湾好吗?”
  “回台湾?”绿苹一愣。
  陶剑波点点头:“休整一段时间,这样才能更好地跳舞啊。”
  见绿苹沉默不语,陶剑波叹了一口气:“绿苹。你跟以前真的不同了。以前你虽然也热爱舞蹈,但也知道要爱惜自己才能更好地跳舞。可是现在,我能感觉得到,你现在的舞蹈与其说是重生,不如说是在涅槃。”
  “你用尽激情和心力去跳每一场舞蹈,似乎在把每一场舞蹈都当成最后一场来跳。绿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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