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的思念,全部化成这缠绵的吻,在这洒满月光的黑夜里逐渐蔓延开来......
黑暗中,肖婼致缓缓地伸手,勾住了赫连昊羽的脖子。
她挺直的身子,主动地去跟赫连昊羽紧紧地贴近在一起。
她的吻从一开始的被动逐渐变得主动了起来。
一年来,饱受相思之苦的,岂止是他而已......
稍许,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变得有些轻了。
有些迷茫地睁开双眼,对上了赫连昊羽那双柔情的含笑眼眸。
她被赫连昊羽打横抱在怀中,轻轻地朝床边过去。
跟着,赫连昊羽的脚步在床边停了下来。
他将她轻轻放下,跟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小婼,你还欠我一次......”
下面的话,他没有明说,只是看着肖婼致有些迷茫的眼神,柔声笑道。
“嗯?”
肖婼致没有明白赫连昊羽这句话,眼神中划过一丝迷茫。
只见他有些坏坏地扬起嘴角,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你答应过......会补偿我的。”
终于,肖婼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脸,瞬间变得通红了起来。
一年前的客栈......
被紫言打断的那一次,亏他还记得......
是,她是答应过会补偿他的,可是......
“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她低垂着头,有些羞赧地轻声开口道。
却听赫连昊羽不以为然的声音在她耳边狡黠地响起——
衣裳褪尽,帐幔落下
她低垂着头,有些羞赧地轻声开口道。
却听赫连昊羽不以为然的声音在她耳边狡黠地响起——
“一年前怎么了?总之,我记得你欠我,就一定要还我......”
明明是一句无心的话,却让肖婼致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欠他的就要还他?
是啊,是要还......
抬起双眼,将眼中的苦涩收了回去。
她对他,缓缓地扬起了一抹笑容。
“看你记得那么牢,我想赖账都不行了......”
她伸手,勾住赫连昊羽的脖子,将他的头压向自己。
这边将自己的双唇紧紧地贴了上去。
“羽,这一次,我把欠下的都还给你......”
她的话,说得有些意有所指,只是处在兴奋中的赫连昊羽根本就没有听出来。
伸手,扣住肖婼致的后脑勺,将她更加紧地贴向自己。
眼角泛着淡淡的泪光。
他的小婼......终于回来了。
“羽,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婼......”
衣裳褪尽,帐幔落下......
那交缠着的火热身子在此时诉说着无尽的爱怜跟这一年来的深深思念......
而彼此,都刻意地将其中的痛给深深地埋了起来。
肖婼致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把欠下的都还给他?只是......
真的能还得清吗?
她欠下的债太多了,她怕自己真的还不清......
所以,她不敢再欠太多的债了。
因为——
她还不起......
第二天一早,肖婼致便带着那满身的酸痛从睡梦中醒来。
那一夜的缠绵,赫连昊羽几乎是永无止尽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不知道这家伙受了伤精力还能好成这样。
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累似的。
可是,她真的累坏了。
人世辗转,剩几分痴缠
可是,她真的累坏了。
却还是不忍心拒绝他的每一次要求。
因为......
缓缓地侧过头来,她看着赫连昊羽那有些满足的睡颜,
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视线在他那张俊逸的脸庞上舍不得移开。
眼里带着难以割舍的情愫。
还有那浓浓的不舍跟伤痛。
“羽......对不起......”
话音落下,她伸手,点住了赫连昊羽的昏睡穴。
轻轻地拿开了赫连昊羽缠在她腰间的手臂,从他的怀中轻轻地走了出来。
终于,她还是把自己交给了他。
无怨无悔地交给了他。
她的心里,有些满足,也有些欣慰。
可是,她还是不能留在他身边,纵使他多么不介意她是否真的能害到他。
可是,她真的怕了,那种噬心的空间已经让她再也提不起精力去面对第二次生离死别。
默默地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戴好,
她转过身,有些不舍地朝床上看了一眼。
看着屋外那逐渐变亮的天色,她打开房门,离开了。
这一次,她要彻底地离开了。
欠羽的,欠云洛的,她都还不起......
离开王府好一段路之后,她有些疲累地将脚步停了下来。
视线还是不舍地朝长平王府看了一眼。
闭上眼,她将心里的痛给掩盖了起来。
转身,再一次决绝地离去。
她没有回瓦岗寨,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瓦岗寨,她不能再回去了。
她也不能让自己再被羽给找到......
“羽,再见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对着前方,扬起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乱星夏空繁,繁华人影短;人世辗转,剩几分痴缠;眸色暗,哽咽悲欢......
强颜欢笑的眼眸还是不争气地垂了下来。
身边,早已经是一片冰凉。
乱星夏空繁,繁华人影短;人世辗转,剩几分痴缠;眸色暗,哽咽悲欢......
强颜欢笑的眼眸还是不争气地垂了下来。
眸色暗,哽咽悲欢......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大亮。
长平王府内,赫连昊羽在这时候猛地从床上翻了起来。
身边,早已经是一片冰凉。
他面色难看地从床上坐起,呼吸急促。
“小婼!!!小婼!!!”
他有些害怕地在床上惊慌失措地寻找的肖婼致的身影。
那种害怕再也找不到小婼的恐惧感在这时候遍及着他的全身。
昨晚的一夜缠绵,换来的却是今天的再一次离别......
“小婼!!!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捂着那再一次剧烈阵痛的胸口,他痛苦地对着那空荡地再也找不到一丝肖婼致气息的房间吼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婼!!!”
他的脸上布满了痛苦。
他以为......他以为他们不会再分开,他以为他不用再饱受着一年相思之苦的折磨;
为什么她还要这样永无止尽地折磨他?
忽的,他猛人抬眼,将房间的门打了开来。
“来人!!!来人呐,快点过来,来人呐!!!!”
他激动地从房间里,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王爷,您醒了?太好了......王爷......”
听到赫连昊羽的声音,徐伯立即从远处跑了过来。
却被赫连昊羽给抓住了衣襟。
对上他泛红的眼眶,徐伯的心里有些揪了起来。
“王......王爷......”
“马上去找肖婼致!!!马上给本王把她给找回来!!!”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眼神中透射出来的惊恐让他几近了崩溃的边缘。
“是......是,王爷。”
看赫连昊羽这副模样,徐伯丝毫不敢怠慢。
三日后处斩,一个不留!
“是......是,王爷。”
看赫连昊羽这副模样,徐伯丝毫不敢怠慢。
前几天从王爷昏迷着被雨鹰给带回来,他就听雨鹰说那瓦岗寨的寨主就是王妃。
他想不通王爷为什么迟迟不将王妃给带回来,而这一次......
他又在王爷的眼里看到了一年前那熟悉的恐惧感。
虽然他不知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定是对王爷跟王妃来说非常重要的事。
脚下丝毫不敢怠慢,徐伯直接去龙虎营找雨鹰去了。
王府内,赫连昊羽捂着那剧痛无比的胸口,眼角闪过一道寒意。
“肖婼致,本王决不允许你再从本王的视线里消失!”
一天后——
书房——
“找到没有?”
“回王爷,没有。”
雨鹰皱着眉,有些苦恼地看着赫连昊羽那冰冷的眼眸,回答地有些胆颤心惊。
只见赫连昊羽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些。
眉头时不时地紧皱着,跟着脸上又滑过好几道让雨鹰读不懂的情绪。
拳头在这时候微微地有些握紧了。
雨鹰站在他面前,不敢再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有些残忍地开口道:
“把瓦岗寨一干人等全部抓到刑部,三日后处斩,一个不留!”
“王爷!”
雨鹰因为赫连昊羽这样的吩咐而猛然抬眼。
心里显然有些不明白赫连昊羽这样吩咐的用意。
明知瓦岗寨那些是王妃的生死兄弟,王爷下这样的命令不是让王妃恨他么?
现在王妃已经躲着不见他了,要是把瓦岗寨的人都给斩首了,那么......
王妃不是一辈子都不愿意见他了么?
“马上照办!”
赫连昊羽那冰冷透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让雨鹰回了神。
不敢多问,他对赫连昊羽点了点头:
“是,王爷,属下马上就去。”
说完,不做丝毫怠慢地退下了。
午门斩首
“是,王爷,属下马上就去。”
说完,不做丝毫怠慢地退下了。
第二天,大街上便贴满了皇榜——
瓦岗寨的一干山贼被全部擒获,三日后处斩。
整个京城内外被瓦岗寨打劫过的人都开始雀跃着庆祝这一天的到来。
而让他们还有些担忧的是,那个皇榜上被通缉的山贼头头却没有被擒获。
京城的某处,在这时候隐隐地出现一个人。
她的行为有些诡异。
那张被她刻意划破的脸上在这时候留着一道有些难看的长而丑陋的疤痕。
看着大街上那贴得毫无空隙的通缉皇榜,她冷眼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瓦岗寨终于还是被取缔了。
肖婼致的嘴角在这时候扬起了一抹苦涩。
赫连昊羽为了找到她,真的什么都用尽了。
她就知道,只要她的存在,就会害到任何人。
包括这些只不过才跟她相处了一年多的瓦岗寨兄弟们,同样因为她而受到的连累。
手,轻轻地抚上脸上那道刚刚愈合地丑陋的疤痕,她的眼里带着一丝沉重。
盯着皇榜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她转身,悄然离去了。
三天后,午门刑场,此时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群。
还有因为曾经被瓦岗寨打劫过而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的受害人,此时都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让他们不爽的是,到现在,那个山贼头头都还没有被抓到。
不过,有一点,让他们想不通的是——
这几个山贼行刑,监斩官竟然是长平王爷本人。
只见他此时正面无表情地坐在行刑台前,看着行刑台上的那一群待斩的囚犯。
“二哥,想不到我们还是到了这一天了......”
行刑台上,老三跟老二开始随意地闲聊了起来。
那样子,根本不像是要临死前的人了。
“干我们这一行的,这一天是迟早的事......”
一年前,她就该死了
“干我们这一行的,这一天是迟早的事......”
“二哥,你怕死吗?”
“死有什么好怕的,老大说了,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
“嗯,老大说话,总是这么有道理,我也不怕,能跟你们死在一块,那也是缘分......”
“老三,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嗯,你还是我二哥,至于老大......”
说到这,老三顿了一下,开口道:
“希望老大走得远远的,不要被他们抓到才好......”
“是啊,我们死就死吧,只要老大没被他们抓住就好......”
“......”
人群里,在这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
她的出现再正常不过了,正常到谁都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静静地站在行刑台最近的地方,从头至尾不发一言。
两兄弟的谈话清晰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这个老二跟老三,都要死了还想着她这个老大。
其实,她真的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事。
除了带着他们去打劫,让他们背着掉脑袋的危险之外,她真的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
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好?
哪怕是因为她而要死了,都不曾怪过她,却时时刻刻为她想着。
看来......
老天爷总是要这样折磨她至死才甘心。
跟她有关系的,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不想自己的身上再背负太多的人命了。
或许,一年前,她就该死了,她早该死了!
她真不该活着连老二老三还有所有兄弟们都给害了。
心里,有些苦涩地狂笑了起来。
抬眼看着行刑台上那面无表情又脸色苍白的赫连昊羽,她的眼里透着一丝不舍跟绝望的笑容。
劫法场
抬眼看着行刑台上那面无表情又脸色苍白的赫连昊羽,她的眼里透着一丝不舍跟绝望的笑容。
一切还是让她自己还吧。
“王爷,时辰到了。”
赫连昊羽身边的监斩侍卫在这时候对赫连昊羽开口道。
只见赫连昊羽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
跟着,无情地拿起桌子上的木牌往行刑台上扔下——
“行刑!”
赫连昊羽的声音有些沙哑。
哪怕是下这样的命令,都带着无力的气息。
就在这时候,在他意料中又让他惊喜的一幕发生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犯人即将斩首的那一刻,几枚铜板在这时候快速飞过犯人的头顶。
跟上次陈近南被斩首的那一刻一眼,木牌被紧紧地盯在了行刑台的柱子上。
肖婼致的身影在这时候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行刑台上。
在众人的惊呼中,她快速割断了捆绑在那些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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