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
耶律洪基的祖父耶律隆绪,辽史称为圣宗。圣宗长子宗真,次子重元。宗真性格慈和宽厚,重元则极为勇武颇有兵略。圣宗逝世时,遗命传位于长子宗真,但圣宗的皇后却喜次子,阴谋立重元为帝。辽国向例,皇太后权力极重,其时宗真的皇位固有不保之势,性命也已危殆,但重元反将母亲的计谋告知兄长,使皇太后的密图无法得逞。宗真对这兄弟自是十感激,立他为皇太弟,那是说日后位于他,以酬恩德。
耶律宗真辽吏称为兴宗,但他逝世之后,皇位却并不传给皇太弟重元,仍是传给自己的儿子洪基。耶律洪基接位后,心中过意下去,封重元为皇太叔,显示他仍是大辽国皇储,再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上朝免拜不名,赐金券誓书,四顶帽,二色袍,尊宠之隆,当朝第一;又封他儿子涅鲁古为楚王,执掌南院军政要务,称为南院大王。
当年耶律重元明明可做皇帝,却让给兄长,可见他既重义气,又甚恬退。耶律洪基出外围猎,将京中军国重务都交给了皇太叔,丝毫不加疑心。
上京极为繁华,街上弥漫着烧烤的腥味和浓重的花椒的辣味。宽阔的街道是用青石头铺成的,经过长年的磨损已经很光滑。路两边各式各样的摊子摆放这琳琅满目的东西,让人应接不暇。不过很有特色的是每隔几个摊子就有一个烧烤的炉子,暗褐色的牛羊肉堆在炉子的靠架上,散发着诱人的气味。
“我吃撑了。”段星风抓着三串靠肉,很痛苦的说。
“哦,你吃了多少?”
段星风扳再手指头开始数,“两串烤牛肉,一串羊肉,一只烤鸡腿,还有一碗茶。恩,吃太饱了,肚子痛。”
“你活该啊。”
“那,不会是我们开的吧。”段星风瞄到一家装饰华丽的青楼,红色的大字“醉云楼”在牌匾上分外夺目。
段星云不太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知道上京还有一家迎风阁,要不要去看看?”
“你,就不会取好听一点的名字吗?”真俗。
“你又不干,有什么好抱怨的,你觉得不好听你去改,我没意见。”
“算了,也不错的。”段星风说着就提脚走了进去。大厅里打了蜡的地板光可鉴人,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灯盏,似乎是分散的树枝,在中间的主枝末端是一圈夜明珠,明亮的光芒里头着隐隐的绿色。
厢房里帷幕垂落,桃红的流苏轻轻的飘荡,沉重的铜炉里燃着上好的沉水香。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江南。
“我说,这里姑娘多的是,你就一定要和我们在一起吗?”段星云不爽的说着莫言。
“哦。醉云楼最好的姑娘都在这里了,星云以为我还能到那里去呢?”莫言四两拨千金的把段星云的话挡了回去。
“我知道了。”段星云捂着额头,“留下两个,其他的去陪莫言。”
“她,和她。”段星风指了两个姑娘,唤水柳和水烟,都是小家碧玉的模样,穿的是素净。莫言被其他人拥着去了其他房间,不过他的笑容明显变了样。
半刻之后,段星云挥挥手,走到床边摸索了一下,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百宝架缓缓的移开,露出里面的暗室。
“好幼稚的密室啊。”
“是吗?”段星云想了一下,“我也觉得是啊。”走到暗室的边上,打开一个暗阁,里面是一只玉石的狮子。转了一下,架子合上了。
“这是一般的密室,很可爱吧。”段星云和段星风一起走进去,里面弄的极为舒适,不过真正的密室还在里面。
“外面怎么办?”
“那两个姑娘口技很好的,放心好了。”
“哦。”段星风四周转了转,在墙上叩击了几下,没有空音。“在哪里?”
“我们是在二楼啊,密室太多的话很容易露陷的。但是,也是有办法的。段星云一拉其中的一根流苏,出现了一扇天窗,“好了,我们出去了。”
“啊?”
“我想有人在等我们啊。上京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被人盯是不可能的。”段星云无奈的说。
古代人的脑筋是很简单的,就像段星云和段星风知道有人一样,也有人在关注着他们。在上京一间不起眼的小铺子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坐着安静的喝茶。
“两位公子,坐下喝杯茶吧。”
“我们时间很宝贵啊,有话快说。”段星云拿去茶杯,已经凉了,看来那老头等了一些时间。“这样引我们过来到底什么事情啊?”
“老夫喜欢爽快的人,既然段小公子这么说了,老夫如果再推托就显的小气了,那我们就开门见山。”段星风白了一下眼,还不够废话啊。
“我们萧家在大辽自古就是名门望族,历代为后的更是数不可数。老夫这么说,段公子可是明白了?”
“哦,你想…”段星云举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老套。
老头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萧家是大辽的影皇室,对于权利,老夫还不放在眼里。老夫的侄儿,萧峰,老夫希望他回到大辽,光明正大的回到大辽,以萧家人的身份回到大辽。”
“啊?”不了解。
“老夫希望能得到两位公子的帮助,老夫的弟弟已经死在宋人手里,但是峰儿,他是我萧家嫡系血脉,老夫的身份不方便亲自出马,所以只好求助段公子了。”虽然是说着求人的话,老头的神情很是威严,没有一点让人讨厌的献媚和猥琐。
段星风和段星云对望了一眼,太简单了吧。不相信。
“好,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老夫以为段公子与峰儿是兄弟。”
“亲兄弟明算帐,何况还不是亲兄弟呢。”段星云发现自己的脸皮厚的估计可以和美国宙斯盾相比较了。
“好,如果段公子可以完成老夫的心愿,那日后段公子可以向老夫提一个要求,只要老夫可以做到,必定在所不惜。”
“不,是任何要求,无论你做的到做不到,都要去做。”段星云一歪头,很痞子像。
老头闭上眼睛,睁开之后里面是一片清明,“老夫答应你们。”
“签字,盖章。”段星云很肯定的说,然后加了一句,“按手印。”
也许段星风和段星云会问,为什么萧家老头会找上他们?答案当事人也没有办法给出。[·手机电子书…wWw。QiSuu。cOm]
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性子阴狠,处事极为辣手,不过他在上京的府邸倒是修饰的庄严宏大,外面看来就是一个军事重地,里面也是很浓重的军队的气息。
“当一个人有很大权利的人不重视享受,就说明要么他是那种刚正不阿的人,不过听他的性子,我看是那种有更大野心的家伙。”段星云耸耸肩,“我们去把那根弦削的更尖一点就好了。”
每个人都有一股冲动,也有一股理智,维护中间的那根线,可以是亲情,可以是爱情,可以是性格,什么都有可能。可是,当那些东西一点点消失的时候,再软弱的人都会反抗的,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只有这条命可以拼了。
啦啦啦,人生啊。
段星云咬着大肉包,吮吸着里面的汤水。心情非常的好。
“你很喜欢阴谋诡计?”
“不,我只是把南院大王的位置空出来而已。”
“无聊。”
“更无聊的还在后面呢,我听说有个姓莫的,昨天晚上很威风啊,一个人对三个姑娘,还让她们对他服服帖帖的,我真怕就这么被卖掉了也不知道。”
“哦。”
“问你一句实话啊,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啊?”段星风不解的白了一下眼睛。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莫家的人,所以啊,你要喜欢他的话,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这么跟他算了。”段星云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段星云趴过去轻轻的对段星风说了两个字。
“我说过,不是说叫你不要干了啊?”段星风难得的板了脸。“这样的东西,不是说了不可以做吗?你还做?”
“做都做了,还能怎么样啊?我不是说了吗,要是你喜欢他,我就放过他,相信以他的毅力,还是有希望的。”
“我要和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啊?”段星云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当日的屈辱,和每一日的煎熬,不是那么就可以轻易的消除的。
“把剩下的毁掉。否则我真的和你绝交。”
“如果你喜欢莫言的话。”
“我是说把种的那些烧掉,我很生气,我不喜欢毒品。”段星风难得的坚定的说,对于某些坚持,段星风其实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
“我也不喜欢,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有黑暗存在的。我们又不是活在真空的环境里面。”
“哦,你到底要不要烧掉?”
“不。”段星云想想还是决定不欺骗段星风算了,要他烧掉那片罂粟田,怎么也不可能。
“你?”
“绝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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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佳肴,还有醇酒。南院大王殿下还真是有心情呢。”醉云楼里,耶律涅鲁围绕在美女中,一双眼睛已经红了几分。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帮住往杯中倒了一杯酒。
“你是?”耶律涅鲁回过头,看见一个人,白色的衣服,朴素却不失雅致的打扮。
“一个人,而已。我叫凌飒。”
“凌公子。”耶律涅鲁笑的很难看。
“我对殿下很有好奇呢,所以想和殿下谈点事情。”凌飒随意的坐了下来,接过一个姑娘递来的酒。“我想殿下一定会感兴趣的。”
七十、天下谁人不识君
如果说大理当年的那场叛乱是智慧的较量,那么萧峰要面对的就是活生生的杀戮,只有血和死亡。
辽人精勇,马上功夫更是一流,他们敬佩的是那些力气过人,勇猛无敌的武士,这也确定了南院大王耶律涅鲁的起兵纯粹是赤裸裸的叛变。
段星云回到长白山的时候,萧峰已经和耶律洪基结拜。阿紫虽然性情古怪刁钻,和阿朱毕竟是血肉亲情,一母同胎,居然相处融洽,对阿朱的话很是听得。
一日,大家同去打猎。一行人骑着马向西行了十几里远,阿紫突然笑道:“段公子,你怎么总是穿的比我们还漂亮呢?”
所有人的眼光同时聚集段星云身上,发现果然如此,黑色锲金的猎装,大红的披风,衬上一头艳丽的头发,比女子还要娇媚上几分。
“我漂亮吗?”
阿紫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微笑道:“可是你不是大理的世子吗,男子要漂亮做什么,我喜欢的就像姐夫一样,才是真正的男子汉。”阿朱和阿紫一姐妹相称,所以阿紫便喊萧峰为姐夫了,所谓孽缘就是这样。
“是吗?你想嫁人了?”
“关你什么事啊?”阿紫一脸与你无关的表情,自小在西域长大,阿紫对于中原的礼教并不知晓,也没有被潜移默化。
“那,我穿什么,又关你什么事啊?”段星云最近的心情不好,段星风那家伙留在上京混其实在情理之中,关键是那同志的态度,什么和什么啊,弄的那么清高的样子给谁看啊,古代不是早就有五石散了吗,我弄点海洛因碍着谁了啊?郁闷。
“你…”阿紫见自己的话被挡了回来,心里老大不情愿,幸好阿朱出来打圆场。
在大草原中西行数日,当真四方眺望,都已不见草原尽处。其时秋高气爽,闻着长草的青气,甚是畅快。草丛中诸般小兽甚多,一群人随猎随食,无忧无虑。
又行数日午间,远远望见前面竖立着无数营帐,又有旌旗旄节,似是兵营,又似部落聚族而憎爱分居。萧峰道:“前面多人,不知是干什么的,咱们回去吧,不用多惹麻烦了。”大家纷纷称是。
阿紫道:“不!不!我要去瞧瞧。”段星云知道应该是遇见耶律洪基了,也不点破,跟着去了。草原上地势平坦,那些营帐虽然老远便已望见,但走将过去路程也着实不近。走了七里路,猛听得呜呜号角之声大起,跟着尘头飞扬,两列马队散了开来,一队往北,一队往南的疾驰。
萧峰微微一惊,道:”不好,是契丹人的骑兵!”
阿紫道:“是你的自己啊,真是好得很,有什么不好?”
萧峰道:“我又不识得他们,还是回去吧。”勒转马头,便从原路回转,没走出几步,便听得鼓声蓬蓬,又有几队契丹骑兵冲了上来。萧峰寻思:“四下里不几见有敌人,这些人是在操阵法吗?”
只听得喊声大起:“射鹿啊,射鹿啊!”西面、北面、南面,都地一片忠心叫嚷射鹿之声。萧峰道:“他们在围猎,这声势可真不小。”一行人站在东道眺望。
只见契丹骑兵都是披锦袍,内衬铁甲。锦袍各色一队红、一队绿、一队黄、一队紫,旗帜和锦袍一色,来回驰骤,兵强马健,煞是壮观。众兵各依军令纵磺进退,挺着长矛驱糜鹿,见到几人,也只略加一瞥,不再理会。四队骑兵分从四面围拢,将数十头大鹿围在中间。偶然有一头鹿从行列的空隙中逸出,便有一小队出追赶,来兜个圈子,又将鹿儿逼了回去。
正观看间,忽听得有大声叫道:“那边是萧峰大爷罢?”萧峰心想:“谁认得我了?”转过头来,只见青袍队中驰出上骑,直奔而来,正是月前耶律基派来送礼的那队长室里。
他驰到萧峰之前十余丈处,便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右膝下跪,说道:“我家主人便在前面不远。主人常常说起萧大爷,想念得紧。今日什么好风吹得萧大爷来?快请去和主人相会。”萧峰听说耶律基便在近处,也甚欢喜,说道:“我只是随意漫游,没想到我义兄便在左近,那再好也没有了。好,请你领路,我去和想会。”
室里撮唇作哨,两名骑兵乘马奔来。室里道:“快去禀报,说长白山的萧大爷来啦!”两名骑兵躬身接令,飞驰而去。余人继续射鹿,室却率领了一队青袍骑兵,护卫在萧峰和阿紫身后,迳向西行。当耶律基送赤大批金银牛羊之时,萧峰便知他必是契丹的大贵人,比刻见了这等声势,料想这位兄多半还是辽国的什么将军还是大官。
草原中游骑来去,络绎不绝,个个都衣甲鲜明。室里道:“萧大爷今日来得真巧,明日一早,咱们这里有一场好热闹看。”萧峰便问:“什么热闹?”室里道明日是演武日。永昌、太和两宫卫军统领出缺。咱们契丹兵各显武艺,且看哪一个运气好,夺得统领。”
萧峰一听到比武,自然而然的眉飞色舞,神采昂扬,笑道:“那真来巧了,正好见识契丹人的武艺。”
阿紫笑道:“队长,你明儿大显身手,恭喜你夺个统领做做。”室里一伸舌头,道:“小人哪有这大胆子?”阿紫笑道:“夺个统领,又有什么了不卢啦?只要我姊夫肯教你三两手功夫,只怕你便能夺得了统领。”室里喜道:“萧峰大爷肯指点小人,当真救之得。至于统领。”什么的,小人没这个福份,却也不想。”
一行谈谈说说,行了十数里,只见前面一队骑兵急驰而来。室里道:“是大帐皮室军的飞熊队到了。”好队官兵都穿熊皮衣帽,黑熊皮外袍,白熊皮高帽,模样甚是威武。这队兵行到近处,齐声吆喝,同时下马,分立两旁,说道:“恭迎萧大爷!”萧峰道:“不敢!不敢!”举手行礼,纵以行前,飞熊军跟随其后。
行了十数里,又是一队穿虎皮衣、虎皮帽的飞虎兵前来迎接。萧峰心道:“我那耶律哥不知做什么大大官,竟有这等排场。”只是室里不说,而上次相遇之时耶律基又坚决不肯吐露身份,萧峰也就不问。
行到傍晚,到来一处大帐,一队身穿豹皮衣帽的飞豹队迎接萧峰和阿紫进了中央大帐。萧峰只道一进帐中,便可与耶律基相见,岂知帐中毡毯器物甚是华丽,矮几上放满了菜肴果物,帐中却无主人。飞豹队队长道:”主人请萧大爷,在此安宿一宵,来日相见。”萧峰也不多问,和阿朱坐到几边,自己端起酒碗便喝。四名军士斟酒割肉,恭谨服侍。
“我说,他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