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张思凡当即便出声问道:“那个拔舌。我问你一件事啊。”
“什么事?”
张思凡有事问她,拔舌自然是留心的。当下也就不在纠结他发呆傻愣的事了,而是好奇的凑上去一脸的八卦样。
“你说。判官大人到底在担心什么呢?我总觉得他好像并不是因为有检查团要下来查看才这么的焦躁。你们谈话的时候,总是提到他,那个他到底是谁啊。判官大人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所以才表现得这么的急躁跟不安的。”
这一口气问了这样的多。而且话里头满满的都是关切的意思呢。害得拔舌这心里头,都有些别扭了。并没有马上回答张思凡的问题。拔舌直接挑着眉看着他,然后问道。
“你好像对判官大人的事情,挺在意的啊。”
“哈。”
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拔舌刚才说了什么呢。张思凡下意识的楞了一下,待回过神后他才问道:“你说什么呢。我当然关心判官大人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啊,而且比起老板。很显然判官大人的权利更大呢。我的上司我不关心,以后出事谁罩着我。再说了。判官大人真的是个好人,之前我犯了那么多的事他都放过我,就算冲着这一些我也得关心在意他的事情。”…
就冲着判官放过他那么多次,张思凡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关心一下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呢。
张思凡的话,自然是没错的。只不过他这儿话刚说完,那边的拔舌却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儿小声的嘀咕什么。
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拔舌,总让人觉得有点恐怖呢、张思凡也是被拔舌给戏弄到怕了,现在看到她有诡异的举动时,整个人都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呢。
好在拔舌的不对劲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一个人在那儿嘀咕了一两分钟后她便收声了。冲着张思凡说道。
“好奇判官大人的事,你真心不怕死了。算了,反正好奇过头的话到最后死的也是你,所以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吧。说真的,关于我们刚刚说的那个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只是又一次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无意间跟血池一起听到的。当时判官大人的口气很奇怪,所以我们觉得好奇就偷听了。那个人,我们是没有见过,那一次好像是判官大人以前的一个朋友过来的时候提及引得判官大人不快的。人嘛,不知道,不过判官大人对于那个家伙绝对是怨气横生的。至少那一次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几乎把自己的办公室给毁了。”
拔舌说的,好像跟自己知道的,没多少差别啊。
“就只是这样,那么你们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人家没有下来过,所以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是谁。而且也没有谁有胆子直接去问判官大人吧,那可是会被他灭口的。不过啊。个人觉得老板应该是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的。因为好多时候,老板都会用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去戏弄判官大人并且威胁判官大人帮她做事。虽说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真心不明白,不过想来应该跟判官大人心里头的秘密有关。”
一个人,越是在意自己心里头的那个秘密,那么这个秘密所关联的那个人对于他来说就越重要。
十八层地狱都是机智的同事,没有因为心里头的好奇去问判官大人那个人的身份。要不然的话,搞不好分分钟被直接打出原型。
拔舌这儿,目测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张思凡这儿也只能放弃了。
不过他倒也从拔舌那儿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板应该是知道判官大人的事情的。
那一刻张思凡突然发现。他好像很久没有跟老板好好的聊过天的。同时他也觉得,偶尔去陪老板玩一下,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这儿主意已经定了,那么他也就不在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长长的松了口气后,张思凡便打算回去干活了。
刚才还一副特别纠结的样子,现在倒是马上变了个样,弄得拔舌那叫一个郁闷。
她最讨厌的就是人类的这种形态了。
明明对于一件事情在意得要死。但是总是为了这样或者那样得事情将自己在意的事情搁置下来。到最后啊。怀揣着各式各样的遗憾到地府报道。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对于张思凡的事情如此的在意。老板虽然给了他们人类的外表,可事实上。人类的很多事情他们都是不明白的。
对于拔舌来说,既然在意的话,那么就应该弄出个所以然来,要不然的话事情堆在心里头岂不是难受得很。
张思凡那边都已经走远了。而这边纠结得拔舌在想了好一会儿后,本来是要上前去好好的敲一敲张思凡让他不要这样轻易的就不纠结判官的事了。谁晓得她这儿才刚刚冲了上去还没来得及踹到那个愚蠢的人类的时候。却看到有一个人影从回廊的那头朝着他们这儿冲过来。…
那个急冲过来的人影速度极快,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客人。只是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这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他到底是谁。
拔舌要做的事情,愣是被这急匆匆朝着这儿冲过来的人影给弄得瞬间没了兴趣了。比起唆使张思凡有事就应该去做。拔舌眼下对于那个冲过来的人。
明显更加好奇。
直勾勾的盯着那儿,她的注意力都被那边冲过来的人影给吸引了。而被吸引的不只是拔舌一个人,张思凡也是在意得很。
两个人都盯着那儿看。当差不多看清那个人得模样得时候,拔舌这才眨着眼说道:“咦。这冲过来的人是不是火山吗?”
地府里头脾气最暴躁的人是油锅,不过最火急火燎的就是这火山了。总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让人不晓得他在着什么急。
这一次也是,大老远就看着他火速的冲过来了,根被什么人穷追猛打似的。
那个人的速度如此之快,连拔舌都看不清呢更别提是张思凡了所以拔舌的这个询问,张思凡自然是帮不上忙的。
帮不上忙的人类最麻烦了,与其在这儿寻求人类的帮助,拔舌觉得自己还不如自力更生的。只不过是确认一下这冲过来的人到底是谁,这样的小事情她还是可以搞定的。
那个人的速度真的非常的快,不过碰上同样是地狱招待的拔舌,这样的速度倒也不是难事。当这个人火急火燎的从自己的边上穿过的时候,拔舌猛的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胳膊。
要抓住快速移动的物体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还要稳稳的抓住对方的胳膊。当拔舌真的抓住对方的胳膊的时候,张思凡这里已经由衷的表示敬佩了。
这突然被人家给抓住了,就算是在着急的人这个时候也只能停下来。被迫来了个急刹车后,这急匆匆的人在停下来后第一件事当然是要看看谁那么无聊将自己给拦了下来。
以如此快的速度不断的冲刺却还不需要喘气的人,果真是地狱的招待。
完全没有惯性这种常识里头该出现的东西,当拔舌抓住火山的时候,他立马就停了下来。扭头一看到抓住自己的是拔舌后,火山开口问道:“拔舌你有事吗?”
“我才要问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这么急匆匆的,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拔舌下意识的朝着火山身后瞅了几眼,当看到他后头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后,她这才又将注意力移到火山身上。
“没有啊。”
拔舌可是满心欢喜的觉得有什么事情呢,谁晓得火山却告诉她没有,没有事情冲得这么快,这不是没事找事干嘛。
拔舌自然是不信得,当即便说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啊。”
“既然没有的话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这是准备上哪儿啊。”
“哦,你问我上哪儿啊,刚刚听枉死说了,说她那儿来了一个脾气非常不好的客人。枉死的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天不哭上几次就好像会不舒服似的。有的时候人家客人什么都还没做呢,她那儿就自己可怜巴巴的哭起来了。这不,不知道是客人做了什么还是她做了什么,反正她又在那儿水漫金山了。枉死的啼哭技能啼哭原因一直都是莫名其妙的,一听到那个家伙又哭了之后我们那儿的其他家伙都直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了。哎,虽然我也不想知道啦,不过这不是听说上头好像又要下来检查了吗?检查可是大事,随时都可能冒出来的,咱也不能留下把柄给人家以后拿出使吧。所以咯。我现在正往那儿赶呢。”…
“枉死那儿又被客人给弄哭了?”
在地府客栈里头居然还有客人能把地狱招待给弄哭的,说真的如果是一开始的话,张思凡或许还会觉得非常的莫名其妙。可在这儿呆久了,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秘密之后。
现在的张思凡已经表示自己淡定了。
接待客人的时候枉死会哭才是正常的,如果那个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流过眼泪的话。
那才是不正常的存在啊。
枉死在哭泣,某种意义上真的是件非常麻烦的事。可是也正如火山说的那样,现在是非常的时期,非常的时期就应该采用非常的手段。
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工作吧,火山的话音刚刚落下之后,张思凡便看了一眼拔舌。而后者只需要一眼便明白了张思凡想要表达什么。
要一道过去看看吗?
说实话,不只是张思凡那,她也很好奇呢。这不到一刻钟就把往死惹哭了的客人,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未完待续)
ps:kufufufu新开了个坑,目测也快完结了,短篇的民那有兴趣可以看看,是灵异的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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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惹哭招待的客人
地狱招待的性子,总是让张思凡非常的无语,可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还是觉得这个枉死最让他觉得无语了。
想这地狱招待,那原型可是十八层地狱啊,分分钟虐死人类的存在啊。古时候的话,还是大人专门用来吓唬小孩子以及诅咒那些做坏事的恶人的啊。不管从哪儿看,地狱都是非常恐怖的存在,至少对于满当当的都是人类的客人来说。
再怎么也应该是客人惧怕地狱而非地狱被人类给弄哭的。
可是当张思凡跟着他们一起找到枉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已经让张思凡说不出话了。
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啊,为什么他们会看到两名客人在房间里头大肆的争吵着。而枉死呢,却一个人在边上,蹲在墙角那儿可怜巴巴的流着眼泪。时不时的从自己的怀里头抽出一张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着。等到这一张纸被弄湿了之后,她在顺手将这张湿透了的面巾纸随手扔掉一边。
纸巾是很容易湿透没错,但是枉死在使用纸巾的频率也太高了吧,真不知道这位地狱招待到底哭了多久,自己都快被纸巾的海洋给埋在里头了。
当然了,比起枉死到底哭了多久,张思凡会更好奇她怀里头的面巾纸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看着姑娘瘦巴巴的,衣服瞅上去也挺紧身的。那这些好似抽不完的面巾纸她究竟是藏在哪儿。
在看枉死哭泣的时候张思凡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倒是有时间来想这些有的没的啦,而其他的两个人呢,人家的注意力当然不会落在这满地的面巾纸上了。比起枉死在那儿不知道忧伤的哭着什么,他们更加在意的是这里头的两位客人到底怎么了。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啊,上头是明察还是暗访他们还不知道呢。万一来个突击检查发现这儿闹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白白落下了把柄吗?
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倒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主要是因为这一次来检查的那个人大家都晓得跟判官大人有过节。
这要是把柄落在那个人的手上的话。他借机来打压判官大人的话。
别说了,他们一定会被判官灭口的,绝对会。
里头的两位客人真的非常的投入,都没看到又有三名招待员进来了,继续在那儿忘我的争吵着。要让客人讲清停下来很简单,但是这种情况下要让客人停下来在讲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很认真的分析了现场之后,他们果断选择询问那儿还是“呜呜”哭泣的枉死。
几步走到枉死跟前。推了推这儿还可怜巴巴流泪的十四层地狱。拔舌头一个问道:“枉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客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比较敏感的时期吗?让他们这样吵吵闹闹的,这万一要是让上头的人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怎么办。”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可是很重要的一个准则啊。
吵得很凶的客人,他们见过,但是吵得这么凶的,倒是非常少见呢。这两位客人真的是在燃烧自己的灵魂在吵架呢。因为情绪太激动了。张思凡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头顶正不住的冒着徐徐的青烟。远远看过去倒像是整个人烧着似的。
而事实上,真的也可以说是整个人被烧着了。因为在这里头呆了一小会儿后。张思凡便隐约好像闻到了一世烧焦的味道。…
不舒服的皱了一下眉心,对于这个味道张思凡倒也没有多问。因为现在实在没有让他多嘴询问的时间呢。
想要解决一处的争分最重要的就是先弄清楚这儿发生了什么。这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当遇上枉死这样的人后,这样的事情往往就变得非常的麻烦。
拔舌是问了。而且问得非常的严肃。可是枉死呢,人家那儿不知道是哭晕了还是嗓子哭哑了。
回答,她有啊。可是那声音,根本没人听得出她在说什么。
一个字一个哽咽的。时不时还得打上几个嗝。说话的期待喘气声自然是更加少不得的。整就是一个被别人欺负之后找爸爸妈妈告状却因为哭得太可怜了而说不清前因后果的孩子啊。
枉死在那边很努力的解说的,可惜这儿的三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得懂。
愣愣的站在那儿,紧皱着眉心用力的听了一小会儿后的张思凡,开口问道:“拔舌,那个枉死她在说什么啊。”
请原谅他真心听不懂。
而拔舌呢?看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啊,目测也是没听懂。因为张思凡的话音刚落,这位第一层招待的嘴角也在那儿愉快的抽搐起来了。
直勾勾的盯着枉死看了约莫一分钟后,拔舌果断抬头看向火山说道:“喂,快来解释一下啊,枉死到底说了什么。”
她这一问,火山也郁闷了,闷声回道:“拜托,你都听不懂我怎么可能听得懂哦。”
“你跟她是一组的,我听不懂很正常,你听不懂就很不正常你知道吗?”
“不好意思呢,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个家伙哭起来的话,她的话,没人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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