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天气晴热;夜间温度未退;曹白静穿得很是单薄;月白色绸衫根本遮掩不住什么;隐见里面黄桃色肚兜;朦朦胧胧之下的鲜明色泽;给人很是鲜嫩可口的感觉。
“瞎说什么呢;嫁衣这辈子只穿一回;别不吉利啊……凤冠也是;我又不是皇后;哪有天天戴着”
少女真人转身瞪了叶青一眼;她试图板起脸表示生气;自己忍不住嘴角笑意;于脆起身;去给他倒茶:“没有交杯酒;只有醒酒茶;你刚外面喝了一通回来;还喝什么酒……”
叶青晃神一下;少女高挑的背影;熟悉的日常碎语;勾起了尘封已久的回忆。
这个表姐自小受术师培养;不愿受潜规则跑出来;是有主见的女子;但一开始的穿越者;未必会喜欢这种女子。
前世的南廉山被云水宗取得;最后作幽水分门所辖福地;自己发现者只能为了叶家分取得一小块;作幽水门的半附庸而存在。
彼时曹白静仅是幽水门的寻常女弟子;在第一波阴兵攻势摧毁曹家之后;她曾托庇于叶家;就在这段时期内与自己熟识……视自己这个表弟为唯一亲人
叶家很快也破灭;自己带着剩余族人反击坚持到幽水门援兵;又收拢周围曹、墨等家族残余的稀少族人建立起藏叶山庄。
曹白静尽自己能力联系了一些师姐;努力为藏叶山庄说话;而使得幽水门放宽了对新立藏叶山庄的限制——此事;她暗地里对叶青解释;天庭不许仙门实际掌握地方军政;云水宗都不敢碰线;更别说幽水门;这所谓的半附庸就是没有明约;因此留下了发展空间。
这个事情后来是确定了;但当时并不相信这种解释;甚至曾一度怀疑曹白静受师门命令控制自己;确保自己作为标准傀儡;穿越者的心态本来就是一层疏离;对这种控制嫌疑忌惮;远远压过了所谓血脉亲情。
伐天受到反噬;云水宗逐渐衰落;藏叶山庄渐渐强大;逐渐拥有了扭转半附庸地位的实力……
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对曹白静投资多少;缺乏资源让她的道路变得更加坎坷;只有向战场上寻求冒险。
但她就是拥有战斗天赋;在战场上屡屡击败强敌绝处逢生;受天庭褒赏下晋升极快;修到阴神真人只比芊芊慢五年……
正当首席的芊真人遇刺身殒;叶家缺乏高端战力;自己看出这位表姐无处可去;趁机求娶;却被拒绝;只答应了继任作为首席客卿。
穿越者至此心态虽扭曲不改;视天下人都为可利用之物;但在芊芊身陨的触动下;开始稍许反思当初所作所为;因此对曹白静改变了态度。
又五年过去;叶家庄被围攻摧毁;背叛者很多;逃跑的更多;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曹白静一人。
时光证明了一切。
叶青看到她死在了自己面前;在一切破灭之际升起难以言述的荒谬感觉……这个毫无名分的女人;甚至和自己都没发生过关系;是怎么陪自己走到最后
“酒的后劲上来了?”正沉思着;曹白静试了试叶青的额;塞给他一杯醒酒茶:“平时随你体会似熏非熏的感觉;晚上可不许醉啊。”
“没醉酒;醉美人。”
叶青一口饮尽茶;压下心上的火热;认真问:“我有哪点好;才叫美人生死与共呢?”
曹白静神色自若的收起酒杯:“说这个于什么……”
“说不说?”叶青伸手揽在她腰间;挠着痒痒;掌心却触感温润细腻;一丝火热又泛起来。
“不说……”
曹白静在他怀里扭了两下;似乎感觉到什么硬物;身子颤一下;脸色红起来;转过脸去不看他:“……熄灯就寝吧。”
叶青并不急着应声;只是在红烛的光辉下欣赏丽色。
曹白静身材不似芊芊和貂蝉那么娇小;站他身边只差半个头;是个典型的北地姑娘;此时一身月白绸衫;黄桃色肚兜;冰纨宽腰带;薄纱亵裤;就完全遮不住里面的身材。
自下往上;明显可见少女的腿很长;这点很难得;几乎齐到了自己腰部——她高挑的身量一多半是这双长腿贡献;叫人见了心里痒痒。
冰纨宽腰带端正系在她腰中间;腰身有着少女特有的纤细;几乎只有一尺六七;在手中盈盈仅堪一握;却又柔韧不骨感;握着就有种满足感。
在红烛的辉映下;少女胸脯丰满;肌肤如白玉质地;全身上下无不精致细腻;这是土脉真人的体态;在下土时甘夫人分身上就有了这种兆头;回到地上也是明显;夜间看去;越来越似白玉雕塑成的美人。
但脸上的红晕更渲染了一分人气;让她变得更加诱人;眸子里比前世水脉真人时期少了分阴柔倔强;却多了分土德的沉静包容;叶青体会这稍稍新鲜感觉;就恍然发觉——自己过去专心应对大劫;连年征战忙碌;真是忽视许多风情了……不过醒悟过来就好;还不晚。
“好啦……熄灯了;都老夫老妻;有什么好看”曹白静红着脸;一挥手;黄光在掌心闪过;化作旋风扫灭了两支红烛的焰火。
房间里立刻黑乎乎一片;只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以及悉悉索索的脱衣之声。
“掩耳盗铃么?”叶青嘿笑着;眸子中气流凝聚;自然而然再度看清少女宽衣解带的模样。
曹白静只是转过身去;解下腰带;除去了月白外裳、薄纱亵裤;最后仅剩下黄桃色肚兜;停了动作;偏了偏首……
确实是生活日久的默契;叶青知趣站到少女身后;帮她解开背后的细带;手掌不停下;在她背后自然下滑;移到腰间、臀后、腿上;最后于脆拦腰抱起来。
“哎;别……”
叶青哈哈一笑;大步迈向床榻;不理会她的一点挣扎抗拒……如果这点也能算抗拒的话。
少女的骨架并不大;这时在怀里抱结实了;只觉她身子丰润而弹性;自手腕到腰肢、腿脚;都无一处硌手感;恰到好处;让叶青心中畅快。
感觉夫君火热的吐息吹着自己耳廓;曹白静脸颊越发晕红;象征性挣扎渐渐缓下来;最后平静靠在他肩膀上;星眸渐渐闭合;嘴角勾起弯弯弧度。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心情;只觉得很开心;又一丝焦躁、火热;好像是被放到了床榻上;纱帐飘摇的气流涌动;身上被清凉的空气一激;起了鸡皮疙瘩;却又有灼烫的热吻自脖颈;到锁骨、胸脯、腰肢……
飘渺云端之际;忽然有沉重的什么压上来;她才骤醒了些;喊一声:“等一下;纱巾……”
叶青吓一跳;停下要冲刺的动作。
却看她哆嗦着伸出手;自衾被下抽出一方白丝巾;叶青顿时笑岔了气:“我说表姐;你上面又没婆婆检查;别这么死板啊;把夫君吓萎掉怎么办……”
“不是死板;是纪念……”少女真人不满嘟囔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捶了叶青一下:“什么吓……都是你乱说;现在弄得气氛也没有了”
笑闹了阵子;黑暗中交头接耳说着闲话;耳鬓厮磨间终归情热;逐渐又缠绵到一起。
最后猛力进入的一瞬;曹白静娇躯绷紧;手抓在他背后;深掐进去。
“呃……感觉……不太对……”
“那轻点?”叶青笑嘻嘻地;反加快了频率。
强烈的气息在体内共鸣着;灵魂都似要飞升上天;四周都是软软的棉花团;剧痛中带着颤栗的愉悦;这性子倔强的少女咬着牙没吭声;只有眸子颤动着泪光。
“哭了?”
“我很好……再没有这么好过……”她绽开笑颜;泪水晶莹;狠狠咬在了叶青肩膀上:“灵池共鸣……说你在骗我”
“没骗你不信再试试……”叶青坏笑着动了动。
“……呜;不要……”
少女初时鸣声哀泣;到后来转为欢悦;最后难承受的告饶;一次又一次征伐;身上的男子似要将几年间压抑的火热;一夜间在她身体里释放。
貂蝉立在门外;听得晕红了脸;轻啐一口;转身要离开;但被人自后面一把抓住袖子:“听墙角呢”
她一惊;回首认出了人:“云姐姐怎么来了?我只是维护一下仙宝空间;没有听墙角……”
“嘻;不用解释;一起一起。”恨云拉着她;一边听着;眼睛里闪动着奇异的光:“果就知道有点问题;待会和静儿打探打探;就清楚了。”
貂蝉摇头:“主公不开口;静姐姐不会说。”
恨云若有所思;点头:“那没办法;只能亲自试试了……”
貂蝉:“……”
到了夜深人定;抚慰表姐睡下;叶青估摸着快到子时了;就稍事洗漱;换了身衣裳出来。
漫步阶梯到楼顶去;袍袖飘飘;眉毛扬起;很有些神清气爽
“这饱暖思淫欲;果是人心至理;一定下来;就忍不住吃了表姐……估计还只是个开始;下一个是谁呢;这要好生思量才是……”
“啪——”
推开四楼的门;这里是在阁楼顶层阳台;叶青一向很喜欢到这里来。
此间视线远高于郡府院子里的花树;夜景一览无余开阔;见郡城街巷都在漆黑之中;仅有些路口的街灯在亮着——这也是南廉山新出品的油气街灯。
叶青目光扫过地上陌生的景物;望向天上熟悉的星空;就是一怔。
东面的地平线上方;一个星光在视野里无限放大;转眼就到面前;这是…
仙乐阵阵缥缈;仙衣青影翩然没入窗口;似曾闻过的清香拂过鼻端;让叶青回醒过来;连忙避退两步行礼:“叶青见过大司命”
“春风拂面;气色不错。”
大司命立在阳台上;打量了下周围环境;看出叶青精气状态;打趣了一句;就伸出手:“天碟还我。”
她虽是少女;但漫长岁月早抹去了平常少女的羞涩;笑的说着。
叶青嘿嘿一笑;看出她伤势尽复;老实交予青色玉碟;却没有立时松手;不死心地问:“就不能再借一次?”
“不能。”大司命拽下玉碟;收了回去;平淡说:“學会知足吧……天地自有律信;偶然就是偶然;一再破例对你并无好处。”
“是是……”
叶青刚要表示受教;窗外的院子里;就是急促脚步声;纪才竹匆匆踏步进后院;止步阁楼下:“主公;班安县急报”
叶青一惊;手按在栏杆上;俯身道:“说”
“一部北魏军侵入了班安县;在金阳湖旁的三花镇建立了据点”纪才竹额头显出汗水;举起一封讯文:“北魏宫分军的一名千夫长;行文至郡府;自言草原阴兵患已清除;故要协助我郡防御阴兵再度侵袭”
“……好一个协防”叶青仰首;只觉一晚上的好心情;被这一下打断了;万分恼火:“让他滚不然我带兵送他滚”
大司命静静听着;眸子光亮一闪;笑而不言。
叶青一怔;回想起什么事;转首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第七百十章 魏王
北地草原茫茫;刚入秋;白天时阳光还算好;现在夜时就已刮起了冰原寒风;昼夜温差明显起来;牛马都已要收到盖顶棚栏里;严寒生存环境锤炼着整个生态体系;人在其中的活动就分外突显。
苍莽的秋山沉寂在深寒的夜色中;因山脉遮蔽了寒风而气温相对恒定;南面的大片草原依旧翠绿;熊鹿时在山林中出没;牛羊成群吃草;时有野马群狂奔而过;更多是一队队游骑;越向山脚去越是密集;有许多衣着华贵的长老、武臣、文官车驾往来;火炬通明;人喧马嘶;气象非凡。
外圈二十里光亮不多;分布散落大小部落的毛毡帐篷;内圈连绵的大片金色灵气辉光;是特殊的寒铁灵木围成连绵近十里的寨墙;硬寨为宫;是魏王行宫的标志性建筑——金帐行营。
此是因为形制浩大;建成后在寨墙上搭着金色小毡;用以给卫士遮雪;远望起来就一座金色的巨大帐篷一样;是以有着金帐之名。
金帐每年四季迁移;号称“四时捺钵”;捺钵就是草原语的行宫意思;这样大的行宫带着数十万的核心部族;这几乎就是一座移动的大型城市。
遵循着游牧式的迁移;在四时捺钵驻留的时间长短不等;每处长则两月左右;短则不满一月。
春捺钵放鹰于混同江;夏捺钵避暑于白冰原;秋捺钵猎熊鹿于秋山;冬捺钵坐帐于北邙山……
本质上寒铁灵木的寨墙是移动式防护大阵;而对灵脉要求很高;无论北地何姓为王;这万年来都固定在四个地方转换;直到将来灵脉迁移。
很多南人听闻魏王金帐之名;甚至边塞诗中少不了以它做背景;却不知它还是一件巨大的战争机器;这一点上和蔡朝固定不动的白玉京截然不同;而且这法阵防护外;还有整套固定沿袭的形制;里面硬寨为宫;外面毡车为营;亲帐为近侍;贵戚为外侍;亲军为宫卫;武臣为宿卫;诸妃公主相随;百官轮番为宿直;整套内外军政体系都是跟着转运;这同时也给周边大小部落以强大的政治军事影响力;每年都会帮助清扫着外围不服。
里面就是巨大的法阵笼罩;这金帐本身就是一件巨大的战争机器;或在舒适性上不如帝都的白玉京法阵;更适合杀戮;是魏谱上最后一个被天庭承认的皇帝魏世宗;突围至草原后倾力打造;既是南朝法术体系的巅峰;又是北方草原上的实用化体现;千年以降;舒适性上没有多少提高;战争性能上优化重改了十七次;每一次新的优化都拿不服王化的土族来血祭。
今年是第十八次优化;今晚就将是尾声;魏王召集文武至此;是因他要做出一个重要的选择;影响六千万国民未来的一个重要选择。
此时夜色中一墙之隔;寨墙里面明显气温宜人;广场上遍燃篝火;照的通明;徐徐清凉的晚风中也是搭着一个个小帐篷;这些不是牧民简陋的毛毡;而是夏秋季节使用的半透明丝绸凉蓬;稍挡阳光而又不隔凉风。
各凉蓬内里布设奢华;萧鼓悦耳;佳丽起舞;衣着华丽的勋贵们是一小拨一小拨聚拢;气氛火热;各自议论着此前对南朝战事、下土战事、以及最近驱逐阴兵和渗透南方的事——这不是什么遥远战事;而是各家都投了股份进去。
如果说魏王是狼王;那大小部族都是狼群;狼群就是要吃肉。
同样讨论军情;越靠近里面的凉蓬;越少吹嘘过往;而聚焦于时事。
最里面是一顶纯紫色的大帐篷中;更是如此。
这时就有文臣在禀报:“宫卫军十万;三千术师团;上百位真人;逐一清扫过去;随处都可建立据点……”
这其实类似股东大会;许多大部族勋贵和重臣听了;都是满意点头;这力量投放已经可观;而这仅仅是开始。
宫卫军是魏王帐下亲军;由同姓与母族中选拔构成;一个个都分有草场;算是嫡系武力;纪律性远比中小部族的私军要好;经历南北漠下土的历练后更是普遍跨入道兵;实力上虽不及金帐宿卫、内侍军、外侍军、宫卫术师团、武臣联合术师团;但同属正式道兵编制;除了蔡朝以外没有谁不畏惧这样的精锐……或者更准确说;除了蔡朝和北魏;根本没别人养的起。
“明天八月初一的晚上就到了进入下土的时间段;南北两漠的四块下土已经稳定;是向外面伸手;获取第五块甚至第六块下土的时候了;借协力抗击外域之名;在南朝各边州的有些暗子必须布下……这只是开始;远不是结束……新获得的下土;照例以先天神位封之;这点你们可以期望。”
“这只是中段;最后目标是整个九州;曾经属于大魏的土地;终究要在我这一代拿回来……这不是终点;千年黑暗的积蓄;一代代先王的牺牲、夙愿;都应于我身;当此大劫天变之机;我将征服九州;殖民八荒;推举仙朝而起……或许在最高的天顶;也有我一个位置?”
魏王一笑说;疑问句;语气却透露出一点上天授意的笃定。
“牛蝇之飞不过数步;即托良骏骥尾;得以…¨臣等愿附大王骥尾;以王仙班”
帐下一众文武齐声拜服;主公应逢大运;将来是会成为一方天仙的人物;正需要数量众多的地仙、真仙为羽翼;自己岂能不抓住机会?
此际众人心头火热;都不由注视南朝北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