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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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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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不由对叶青的人造肉骨头计划大是改观;换上赞许口气:“我可以放行;你苦心积虑;所图不小;有私话也只管开诚布公说来;别这么遮遮掩掩;我不会透露给别的圣人;以后若是需要处也会尽量配合你。”
  “多谢您的理解支持。”
  叶青眉头舒展扬起;心中石头落下;摇摇头:“暂时无别的要求;以后若有会向您请求。”
  事情基本就这么定了;女娲将五彩卷轴交在叶青手中;笑问:“欲要使得千年之事;成于一世;不怕如秦朝受反噬到死?”
  “怕自然是很怕。”叶青握着山河社稷图;心思已经飞到了里面芊芊的情况;随口敷衍说:“但您看;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他的声音突停住;转过身去;目光定在云海平原上。
  遥远的天边;脚步轰然;甲叶铮铮;许多陌生的气息出现在两人感应中。
  女娲脸色一变:“你还带了人过来”
  风在高天上呼啸而至;数以万计的黑影在尽头涌现;虽没有打旗帜;神智都迷糊着;脚步踉跄;步伐并不齐整;一个个眼中闪现杀戮红光;灵体都显出道兵实力;还有奇异血光连绵成片;将全军整合一体;气势激荡如龙;径向转生的潭水而去。
  “这不是我的人。”叶青皱眉;盯着那些人的北魏服饰:“是魏王……但军服又不似宫卫军;很奇怪。”
  远处;似听到说话声音;中军一些人转首望来;回头对一个气质孤寂的青年男子说了些。
  再然后;这人霍转首遥盯这边;目光血红;现如野兽一样的吞噬气势:“叶青?应王?”
  叶青一拂袍袖;冷漠说:“你又是谁?”
  “叫我慕容正。”这个人哈哈大笑着;在众下属簇拥中远去。
  叶青皱眉;印象中这个人是最卑微的牧民出身;有缘被七兵宗收下;前世就在这几年不知怎么混成了魏王的女婿;很是侵占了几个州郡;最后杀死了公主妻子;扯旗反叛魏王;在朝廷支援下一度成了气候;最后魏王亲手击杀此子
  “不太对……”叶青转首;看着女娲:“此人早成就真人了;现在怎么就跑这里来了?”
  “他自毁了灵池;且不止他一个;里面的十几个高级将领都这样;没有星辰补天丹来换脉;元气衰竭到没几年可活;这是寻死。”女娲也是不解;不信会有人自毁仙路。
  “没几年可活……”叶青低语着;许久;嘴角弯起来:“看来;还是有人要啃一啃我这硬骨头;想要我这块下土。”


第七百二十四章 真天子

  洛阳
  百官进谏;说:“皇上当年以应王之名监国;今非昔比;名号已不相应了;圣人曰:‘其必正名乎?名不正;则言不顺。;皇上宜早日称帝才可应天顺民。”
  叶青听了;只是沉吟不语。
  文官武将一齐恳请;三请后;叶青首肯应允。
  故这日;萧疏森肃;秋高气爽;天还没有亮;重要的街道口都站着士兵;盘查偶尔过往的行人。
  家家户户的大门口;这时都摆着香案;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见里面的民众;兴奋和不安。
  应王监国以来;将朝廷整理的井井有条;四年过去;人心早已安定;就等着应王正式登基了。
  皇宫内;军队身披铁甲;外罩锦衣;按刀肃立。
  叶青坐在御舆中;不言不动;十二旒冕冠;丝带系颔;允耳低垂;身披冕服;玄黑上衣、朱色下裳;十二章纹。
  隐隐之间;一股股青紫色的烟雾云集;烟雾越来越浓;而在其中;浮现出来了一条庞大四爪蛟龙。
  再远处;滚滚赤色洪流汇集到了洛阳;形成了大汉的龙脉;而形成着红黄之色;而集到个人君主之上;却是青紫。
  无论有什么感慨;在此刻;一切都染上了神圣。
  “轰”突石破天惊般炮声九响;顿时鼓乐大作;钟磐齐鸣;如斯响应;有人高喝:“起驾”
  “万岁”文武百官一时呐喊;而在这时;龙纛、四神、四渎、五岳、二十八宿旗在乐声中前行时;踏出了皇宫;这沉凝的威严;弥漫而出。
  一旦进入城区;这一霎间;早有准备的万民;不约而同;在香案后;山呼海啸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铺天盖地而来的“万岁”声;带着滚滚洪流;集中到了叶青身上;叶青这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抬上了半空中;顿时身心陶醉在这沸腾人气中。
  三兴汉室;平定乱世;几年大熟;民生渐复;知道自己在民间威望不小;但亲身感受这样隐含着拥戴颂圣的万岁;还是有些惊喜。
  天坛近了;映入眼帘;钟鼓之音越是清晰;迎接的文武百官按官职爵位分列两侧;躬身迎驾。
  乘舆落地;叶青负手而出;此刻乐声朝天钟鸣;礼官高声:“皇上登坛祭天”
  叶青定了定神;踏步上前;就在这时;和暖阳光洒了下去。
  天坛之上;一种厚重高远之气;已弥漫而出;这是天坛有灵的迹象。
  叶青的脚步稳定而上;整个天坛甚至有着微小的低鸣;这其实就是位格积蓄已足的迹象了。
  数息之后;叶青上得天坛;十二条冕旒互击作响。
  叶青正位;面对着广场上整齐臣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这个最后时刻的到来。
  “总理河山臣熏沐谨奏上天……”叶青宣读祭词;却在这时;顿时只觉得“轰”一声;一股巨大力量透空而来;降临在天坛上;透过天坛;融入叶青的体内;再滚滚而下;与龙气相连。
  “轰”随着叶青一步步念着;风云呼啸;日月都在青紫之气里面浮现出来;而盘旋的四爪蛟龙;迅速蜕化成了真龙;这真龙在顶上飞舞;整个大汉内所有人的气运都和叶青连接在一起;俯首称臣。
  片刻;叶青读完;叶青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一切……而在下面;百官和万民山呼海啸:“万岁;万岁;万万岁”
  祭天后;这是天事;还需要回到了大殿;受百官之礼;才算完成。
  叶青坐在御舆中;神情凝重。
  原本青紫色的气运;在祭天后;一点点的紫气不断生出;逐渐比例增大。
  历史上的三国;“城中尽空;并皆四散;二三年间无复行人”
  按照历史数据;魏、蜀、吴三国人口;蜀国有p万户;94万人;而吴国有万户;0万人;魏国有103万户;450万人;但士族势力越来越壮大;为了少缴税;都会隐匿很多荫户;这些人是不在户籍统计里面。
  有的地主庄园都能自成一个城镇;几万人口不在话下。
  东晋的几次大规模清查户籍;都查出相当多的隐匿人口;实际人口应该比史载要多。
  就算这样蜀国不超0万;吴国不超350万;而魏国不超10uu万。
  当时三国龙气都是白红;而其主不过淡青或青;再联想到前世地球台湾;人口uu万人;而总统才青黄之气(总统非人主);就更明了。
  人口上万;其主红色;人口十万;其主淡黄;人口百万;其主金黄;人口千万;其主纯青。
  而出紫气;或在三千万以上;因此很长时间内都是天子的象征;目前叶青管辖人口就差不多在三千万。
  这时有三分之一的气运变成了紫气。
  正想着;大殿已到;此时凝看上去;只见这殿中;已凝聚出金黄?色的气;在殿内运转着。
  叶青一叹;前世十亿帝国的中枢;是青色;现在自己只是金黄?色;这差距就大了整个层次;所谓的金銮殿;还真是名副其实。
  大殿内点起了熏香;大殿的最上面台阶上;一张巨大座位;足足高出大殿十二阶;见着叶青进来;细乐声起;六十四个乐师各按方位;以黄钟大吕十二吕乐律为主;以萧笙琴和声;编钟铜磬相伴;乐声中;群臣按照礼仪;跪着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喊着;一齐叩拜去。
  “罢了吧”叶青带着笑;神色却是庄严;双手虚抬了一下。“众卿家;免礼平身。”
  “谢皇上”百官起身;按照官位;依次站好。
  徐徐扫过众臣;叶青说着:“朕登基称帝;就定年号;是以应命。”
  说到这里;敛了笑容:“同时;朕要改制;明发天下;现在就宣读给你们听。”
  听到这里;群臣又伏下身来;殿内立时响着一声:“万岁”。
  这声喊完;大殿又静了下来;在这样的静寂中;礼官一一宣读着改制的诏书;不过众臣听了;却面面相觑。
  郡太守二千石;以太守领兵;边郡置都尉;县万户以上的县置县令一人;秩千石;万户以下的县置县长一人;秩三百石或四百石;少数民族聚居地设道;等级和县相当;隶属于郡;以少数民族部落首领为道的长官——这些根本没有改变;就是沿用了汉制。
  刺吏原本秩六百石;继续延续旧二汉的奉诏六条察州;和以前相比;只多了奉诏专司审计;听其解释;就是有审查帐本之权;因此增到千石;这也没有大不了的事。
  奉常令、廷尉、大司空、御史大夫、丞相基本都是汉制;唯一的区别就是宰相不再独断;而是组成了内阁群议;这是削了些宰相大权;但是别的部门随之权柄增大;可算是有得有失。
  军队在秦汉本来就是皇帝私有;只能说是延继;只是更明确大司马不在朝廷序列内;直接属于皇帝。
  郎中令、卫尉、太仆、少府、宗正、这本是皇家管辖;现在明确分开就是
  如果说改制;就皇家多了秘书令的机构;而在外面多了商奉令、吏书令、审计令几个次要官职和机构;连典客令都是沿袭。
  虽不清楚调整的位置和机构;有什么奥妙;但众人总觉得这改变不大;刹那间都心中都是一松;忙俯首山呼:“万岁;臣等奉诏”
  叶青并不向他们解释;为什么这样调整;又隐含着什么深意;在他的眼中;这诏书;就算不加龙气;单是本身制度形成气色;就是青色略带着金黄;这是细节上还没有调整完毕的原因;总体却是青色了。
  这群臣一奉诏;顿时一声龙吟;整个国家的龙气瞬间透出一股青;又迅速隐退;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有青色制度并不意味着龙气就是青;只是有这潜力罢了。
  叶青一恍惚;在叶青看来;人事权一分就被架空;军权一分别人就要黄袍加身了;但治权必须分;不分就要累死;不分也要变相分。
  在这制度下;皇帝本身只抓人事和军权;是皇座的命脉;治权分给了内阁;皇帝不承担责任;有错;都是下面的错;军队在君王之手;就好象清朝;有着八旗当后盾;雍正可以肆无忌惮;使士大夫一体当差;一体纳税。
  所谓的人事权和军权掌握在手;这治权根本不需要管;只需要问责。
  而在明朝;有内阁议政;皇帝可以三十年不上朝;就是有着皇帝私有的亲军锦衣卫和厂卫);只是除此外;国家军队和任免尽受士大夫影响;故军制松弛;无力回天。
  再举一例;此新汉制度内;为什么朝廷本身无有一兵之权;而太守却可领军?
  为什么不學后世;建立完整的军队体制?
  而不建立完整的军队体制;又可以“汉以强亡”?
  这种少许摘取一点展开;就是经天略地的大文章;这微妙的调整;非体制已经登堂入室者不能。
  而今开始;皇帝不于事;却可始终掌握国家大权;这正是龙气尚青的一部分原因;正寻思着;就听着下面有人?大声颂着。
  “自皇上起兵;屡战屡胜;而自县中治政;就宽猛相济;薄征赋、减徭役、轻田税;使百姓安康;万业复苏;并且才是数年;仓廪渐渐充盈;精兵百万
  “能有此基业;全赖皇上昼夜勤政;运筹帷幄;现在皇上应天受命;登基称帝;此是社稷和万民之福。”
  “吾皇;真天子也”
  “真天子……”叶青听了低语;许久;露出一丝微笑;眸子幽静。


第七百二十五章 诸葛亮(上)

  应武元年·洛阳
  深秋;气候还是有些炎热;局部有些于旱;年景比五年前好多了;总还是能下几场雨。
  城郊;阳光照耀在修葺一新的官道上;虽平整;但过于繁密的人流和车辆来往还是激起沙尘;同时催生了沿路的茶水行当。
  高档一些是驿站官营的酒水店;一般就是民户支起的简单棚子;煮着凉茶和米浆;都是解渴的佳品。
  一个骑着青驴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似乎犹豫了一下;环顾回周;遥遥望着太阳;它照耀着大地;把附近城市和村庄笼罩在光环下……
  此时接近中午;远处有着霭霭的炊烟中;静谧中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太平盛世的气息啊
  少年笑了;在挂两枚五铢钱做风铃的茶水棚;翻下青驴;叫了杯粗茶煮的水;咕嘟喝了滋润咽喉;又抛下几枚铜钱;声音清朗:“请问老丈;太學院可是就在附近?”
  “你是说帝国太學么?”店主人的冀州口音有点浑浊;打量一下这少年身上的道服;笑着指点西面:“顺着柳荫河堤一路走;二十里就到了。”
  这时路过的车队里;马车上的车帘微掀;显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目光扫过对方手中的粗劣茶水;声音阴柔:“看你这年纪;是太學院的新生吧?九月份就已开學;你这报道可是有些晚了……”
  “家叔病逝;在下扶灵回荆州;一年服丧刚满。”少年如实说着;望向这少年;目光温和:“在下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敢问兄台是?”
  “去世一年;荆北诸葛家?你叔父莫非就是今上潜邸旧臣诸葛玄?”这少年眸子一闪;敏锐判断着对方的价值;收起刚才刻意摆出倨傲;诚挚的说着:“叫我司马懿就可;我是太學附属學院學生;明年就会是正式的太學生了;诸葛學弟你是几年级?”
  “我是四年级;也就是正式生。”诸葛亮跨上马;和对方并列行进;心中却一丝异样;自己与叔父随驾许昌时;听今上说起过此人。
  此时诸葛亮已有些修行;目注司马懿一眼;但见本命悠长;隐隐有着贵气;却看不出底细;心中不由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反感;于是暗中小心审察。
  “……”司马懿无语一下;本能反应是不信;迅速思索后;发觉这三年并无此人印象;但看对方不是乱说话的人;不由抚掌说:“我猜诸葛兄是自荆州书院转學过来的?”
  诸葛亮摸了摸怀里的;微微一笑:“这一年确实是在荆州學院;我的學籍一直挂在帝国太學的道院;还是今上在许昌初设道院时入學……
  “今年刚迁移过来的道院;你是术师?”司马懿皱眉;心中生出一丝忌惮;故作好奇问着:“我想起一些传闻;你们这些术师真会呼风唤雨;阵图破军;奇功续命?”
  诸葛亮笑笑不言;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谁也瞒不了谁;但炼气四层在身;自己更胜一筹;几句交谈看出对方的一些秉性;心中就已经不是很喜欢;更不可能泄露本院情况。
  这时随口敷衍两句;就拱手告别:“司马兄;我还要赶着去向院长报道;下次有缘再见。”
  “哦;下次请你一起喝酒……”司马懿笑容可掬挥手;望此人骑驴离开。
  诸葛亮一消失视野中;司马懿脸色就阴沉下来:“此人似知道我;我却不识得此人;给我查查他的底细……”
  “还有新近这个神秘道院;现在越来越明白今上重视的程度;查一下要转进去需要什么条件”
  “是;少主”几个随从躬身应着;态度恭谨无比。
  这司马少主自小表现非凡;四年前就崭露头角帮助自家站队正确;甚至受到今上的召见和嘉勉;现已注定是未来家主。
  全族的延续、荣耀、未来都寄托在他身上;不是寻常的少年士子可比。
  阳光渐渐西斜;秋风习习地吹;青驴在河堤上走的速度也慢;诸葛亮到太學院时;都已快要傍晚。
  夕阳余晖挂在天边;金色染在河面;波光粼粼;又折射辉映在对岸古老的城池上;每一道墙牒、砖石都沉凝着青意;而洛水蜿蜒而过;再不远北面就是黄河;这里是中传闻伏羲氏河图、洛书出水的地点;悠悠历史和厚厚气运在这里交织;成就千年不倒的古都。
  这就是洛阳。
  城南是大片官方礼仪建筑;包括灵台、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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