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执掌封神榜;通天截取大衍余一;都有气运源泉。”
“而我无名;只有个名号;我岂不为自己筹谋?且我已知晓这慕容正的根基;却同是地上人;属天庭的白帝一脉;与青脉比;自有别的一种可能。”
“西方属金;我这个西方圣人;岂不是和它有缘?”西方圣人微微一笑;眸带金黄?色。
听了这话;女娲沉默一阵;说:“冲突起来;我只会支持叶青。”
“自是这样;最后谁胜谁负;又或平衡之下;比例分润多少;就看两家本事了……不过这冲突前;按圣人之约;你不能私下透露给叶青知道。”
女娲听了;一语不发;勉强点了点头;身影隐没不见。
西方圣人微微一叹;知道关系恶化了;却是无法;就算同为暗面天道代言人;但谁没有自己利益呢?
“暗面天道阳化之际;就是圣人位格失去时;不想衰退成真仙;就要在这之前冲击地仙;没有资源是万万不行。”
“而且感觉;我不应是孤零零;似缺了一半一样。”
“这些奥妙;还等待日后解答。”
清河郡·大本营
和上次一样;主帐透进清澈阳光;在光柱里飘动着细小燃香;叶青端坐在木榻上;正在静修。
识海中;川林笔记丝丝青紫之气萦绕;附近是或暗或亮的金色光点;又隐隐带着青。
当日通天以云气传法;一股神秘力量就在叶青识海中出现;既传达智慧;又潜移默化;手段妙不可言。
寻常因人而异;只记得和自己性情相宜一部分;十之二三已是悟性过人之辈。
只是有着川林笔记;这些金点中隐含奥妙;尽数破解;叶青只感觉到自己的灵觉越来越通净;以往修炼时的疑惑在这时豁然开朗;不仅仅是这样;储存的数十万卷知识;也渐渐融会贯通。
其气越来越清;人与天地自然间隔阂越来越薄;不知道过了多久;“轰”的一声;一道膜尽数破除。
在这个瞬间;叶青灵池迅速转化;本来就是五德并行;看上去五色都在;又显出木德。
而本质却是白里透红;这时;在短时间之内;全身尽数化成了氤氲红气;整个灵池一下子由五米缩成了三尺。
叶青紧闭的双目张开;充满了喜悦。
“不想;通天道人;是暗面天道所化;云气传法;一下子使我直接受益于大道;而有着川林笔记;我的受益甚至可能超过了通天本人。”
“本来有着川林笔记;阴神;阳神;都并无障碍;唯转化成真仙;还有个关卡;这时我一只脚已跨过了大门。”
“只是就算这样;还需把灵池扩到是十米;才能真正蜕化成真仙。”
“不杀鸡取卵;有损汉运的话;就算我是皇帝;私下可取的气运;也需要我登基十年才可。”
“不过能击杀外域道人;横扫外胡的话;怕不用这样长时间。”
叶青推门而起;看了看碧蓝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喃喃说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加一把火了。”
“陛下?”这时;小糜皇后过来;见此一怔。
小糜皇后虽同是芊芊;但称呼上就不一样;小糜皇后称呼是“陛下”;芊芊称呼是“公子”
叶青听了只一笑;吩咐:“传我旨意;正式向圣人递文;说我想见过几位圣人”
第七百五十四章 西方圣人(下)
大汉在这世界五百年;叶青一声令下;就算在军中;也迅速建了高台。
虽不是天;此次见诸圣;叶青同不敢怠慢。
高台左右;放眼望去;一片甲兵;又有各种各样旗帜展开。
一条赤龙盘旋而上;吞云吐雾;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祭祀;叶青身穿冕服;明珠垂帘;就上前祭祀。
片刻间;就见云海滚滚;连绵一片;垂了下去。
“陛下?”小糜皇后这时低语。
“无妨;此时大汉国运十之**被我所慑;化成这赤龙之躯;遇到外域道人或还有危险;暗面天道所化之圣人;却不能对我动手。”叶青淡然一笑;向着前面一步。
只是一步;眼前一黑;又转成明亮。
就见得一片天地;山峦绵延;脊背起伏;最高处峰巅云雾遮蔽;飘渺朦胧;形状难辨。
又见一条白玉石阶一路自山底蔓延到峰顶;沿途不时见得楼阙高台;廊宇宫殿;又随处可见灵鸟珍禽啄毛弄羽。
“果是宏大威严;只是论得根基;还只是赤气所化。”叶青看得这片天地和重叠宫殿;浑然一体;但借着川林笔记;看了上去;五颜六色尽削去;只见尽是一片红气;不由暗想。
“果是神通道行;说什么鸿蒙开辟;终究受制根本。”
才上了台阶;就听着此时悠悠钟磬之声响起;但见台阶山前;祥云满空;羽衣道人迎接;有司香小吏、散花玉女、持节力士前导引;都是躬身行礼;齐声说着:“见过陛下。”
又请上香车;沿途而上;不需步行。
乘香车游览而上;叶青见景色秀丽;繁花连绵;凉亭雅居点缀其中;不由点首赞许。
得到了峰巅上;有一处道宫;玉阶铜柱;云气缭绕;大殿巍峨;环殿遍植花草树木。
叶青就下了香车;步行入内;入内一看;就见着众道人稽首;玉榻上;只有三个道人而座;心中自然明了。
叶青作了揖:“大汉天子;见过几位圣人。”
三位圣人默坐;这时看了上去;见着一股青紫龙气笼罩着此子;话说大汉龙气正体是赤红;但叶青本身是天子;自有青紫。
这位实际上已和圣人相提并论;甚至隐高一线;三位圣人只得起身;打一个稽首:“不敢;陛下请上座。”
只见五玉榻侧;又设一榻;与众圣相齐;叶青见了;也不推迟;就自上座
到这位置叶青自是清楚;虽这几位圣人占了三国封神演义的设定;是天道所化;但不及四千万民众十分之一。
自己皇帝掌握力量实远超过这些圣人;但是龙气之力终是外物;不是自身道果;才得是自己前来。
叶青坐定;说着:“杀劫而起;此番封神;汉家只是支流;主旨在于外域道人真灵上榜;以窥得外域虚实;这是劫数;也复天命;我自上应天命;还需诸位圣人相助;以应杀劫。”
这话一落;只见殿中氤氲青气下降;一层又一层;三圣都是默默无语;这是上应天命的象征。
圣人自不同凡俗;讨价还价;见着叶青说了;就说着:“陛下所来之意;吾等都知;大劫在前;自当效力就是。”
说完;三位圣人闭目坐床;顶上云气浮现流转;都显出了青气;微微翻滚;珠落玉盘一样;发出了大道之语。
叶青默然不语;似是迟疑;又坐定了。
青气成形;圣人之道;终是此方天道所化;自有就有着无尽奥秘;叶青还是倾耳而听。
过得片刻;青气散去;叶青只说着:“善”
起身朝三位圣人一个稽首;转身出了大殿。
叶青从大殿出来;眸子里一丝青意;显得出几分道韵;又转眼消去;又见得龙气略一轻;有一小股不知去向。
“三位圣人说道;它们是下土天道所化;虽局限于地仙;实非同小可;只怕此方世界;地仙奥妙大半被我所听;不得不以龙气抵消。”
“不过纵有三千大道;所取只能有一;要不是我有川林笔记;记录完全;否则说不定得不偿失。”细细算了一番;又朝西面一殿看了一眼;叶青眼中寒光一闪。
“这下土龙气;终是虚妄;它们所取也是不多;杀劫而至;劫数来临;多一分战力就多一分胜算。”
“我若得了完整的天下;运转造化;生命立业;岂是赤龙之躯能概括?”
叶青就这片刻;道理上所得甚多;但灵池法力却没有丝毫增长。
君不见;地球上;传道甚多;道德经也好;佛经也罢;甚至圣经可兰经;都内含玄妙;不吝传播。
这是宗教方面;更有科技;印刷;建立學校;广而传播;惟恐有一人不知
但是只传播知识;却不给一分力量。
任凭你读书万卷;科技博士;出来只得为人打工;古今莫不如此。
这些圣人搞的还是这套;这些大道不能说没有用;但没有法力;不过是文人罢了;无杀鸡之力。
要是单是心性觉悟就有用;成佛何需十地?
叶青想到这里;不由一哂;转身向西方殿堂而去。
这世界五位都住在一山之上;西方殿堂不远;只有百步之远。
叶青并不在意道理;但西方圣人是地仙假格;在这下土世界;它的“资本”或者说“能量”是实在的;不可不拉拢。
也罢;就听听它的“道”;给它一个面子。
话说;西方圣人一念安定;依旧继续耐心主持西域龙气演变;直到完成时;身化一道青紫气没入天极。
大殿里;西方圣人神识回转;突觉得心神不宁;掐指一算:“原来我主持龙气演化;汉帝却来了;失之交臂。”
正寻思着;就闻弟子来报:“汉帝在门口求见圣人。”
“汉帝前来何事?”西方圣人脸色微变:“难道女娲透露给汉帝了?”
他掐指一算;感觉又不对;不由沉吟起来;片刻还是点首说着:“汉帝亲临;以大礼请他进来。”
无论怎么样;这是位天命之子;自己是暗面天道的代言人之一;将其拒之门外不行。
但说什么话;还要再看。
叶青入得其中;就闻着梵唱:“花开见我;我见花开”
再一眼看去;却见不是大殿;而是一小片天地;入眼一片娑罗林;又有庙宇白塔林立。
山顶上坐一尊圣人;俯瞰下来;全身金黄。
叶青一皱眉;这展开的是洞天法域;就有些不友好了;当下并不上山;只是作了揖:“见过西方圣人。”
圣人闭目默坐;并不回答。
叶青这时反展开眉:“圣人;现在大劫来临;四圣都已协手;还请圣人出力;联合诛杀外域道人;驱逐星君舰;到时天庭必给赏赐。”
西方圣人继续默坐;等了片刻;见着不回应;叶青又作一揖;不再语言;转身就离开;出了大殿。
“狂妄”出了殿;叶青眸子就是一寒。
五圣中;女娲按照三国封神演义设定;本是汉家的福德社稷正神;这不用多说;现在更是越来越偏心向着自己。
通天也好说话;而现在;原始和太上也都收了好处;答应下来;唯这西方圣人奇怪没有回应……
“……情势已明郎;还在迟疑什么呢?”
所谓的五圣;不过就是下土临时所化;并无稳定位格;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道君了。
叶青正寻思着;霞光一闪;帝女出现了。
“我送陛下出去。”帝女笑的说着;心情很愉快;三圣决定出手;胜算大增;她是和族人立约;利益一致;自是欢喜。
“不知这西方圣人何故?”出了殿;叶青地位根本不需要躲藏;就直接问的说着。
听了这话;帝女面色多了一层忧色;似喜似悲;看了一眼叶青:“抱歉;这我不能说;不过陛下不用强求;只要有四圣出手;就足以布四仙剑阵;配合地面要进行再次攻击;外域地仙孤掌难鸣;断是抵抗不住——就算星君舰也很难抵御四个受到天道加持;持着诛仙阵的地仙罢。”
叶青听了;突一笑:“也对”
就不再追问圣人事情。
“只需要自己再进入冀州外域腹地一次;但上一战灵石和龙气消耗很大;将士和术师也很疲倦;必须得修整一段时间;估计再战就是开春时节了。”
算计了下;觉得一切都准备就绪;叶青回首看了一眼西方大殿;暗想:“希望不要再有什么变数。”
“要不;天子之怒;谁能御之?”
隆冬腊月;洛阳城下过几场小雪;春节将近;民间的事物渐少;热闹和喜庆的气氛渐渐蔓延开来。
司隶离冀州只隔着一条黄河;洛阳这几个月来作为后勤中转枢纽;物资人力自四面控制区域汇集而来;在洛阳城的商铺、工坊、军营里转过;又通过黄河水运到前线;一切都纳入战争机制;无疑让军民忙碌;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到这年关也该顺应人心适当休息。
但官方则不然;整个白天;皇城里各个官署依然忙碌;进进出出都是官吏;看着眼睛血红的样子让人还以为是战场上刚下来。
或者;年关对于文官来说就是一场战役;今年更是特殊大战役。
入冬后虽少战事;向冀州方向调运物资和补充兵力都不再那么紧张;但信息的流转反更密集;自各郡太守、国相向朝廷呈报的年末统计、来年郡国开发计划;让内阁和六部的官员们都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时间都一再推迟;休假什么更不要提。
第七百五十五章 惊梦(上)
一座三楹相连的小殿;只见屏风隔离;四周都是镶了铜叶的大柜;案几上堆得高高的都是文卷;满是墨香;这就是内阁之地了。
如此权重;却丝毫没有奢华;若不是金黄气息弥漫;真和普通世家书房差不多了。
“我闻昔年秦制三十六郡;始皇帝每日阅读的竹简奏章都要以衡石量书;一石百二十斤按竹简重量;就有三十八字;就算是三十万字;始皇帝不可谓不勤政……现不用竹简了;纸册称重更达两百斤;这还仅仅文事。”贾诩起身捶着酸痛的腰背;很是叹息。
丞相徐庶自文案中抬首;却笑说:“准确来说最巅峰时四十余郡……而后世与时进;至我朝一百零九个郡国彻底完成;联系方便起来;又值今上登基的第一年;各地岂不有多多奏闻;以表忠心的道理?”
这是实在话;却引燃了官署中气氛;众人直到午休;在专用食厅用餐时还在议论政务繁忙;许多老人都感慨再不复昔日士大夫悠闲;单看表情都是压力很大;仔细听话音却都是得意……
汉朝时本来是朴素的二餐制;就朝食、夕食;这是与早出晚归的农耕作息习惯对应;所谓“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就是如此。
但城市中用工量大;三餐制是更科學习惯;随这几年粮产渐复;上下资用充足;今上还是应王时就带头开始三餐制;上行下效;午餐也在洛阳城里渐渐流行起来。
餐厅制却是叶青自唐宋學来。
皇帝做了以下规定:“内阁佐天子;总百官;平庶政;及午;内膳至。”
事实上不仅仅是内阁;别的官员也在。
餐厅建立皇城南面;离官署很近一座旧殿改建而成;宰相有单独雅室隔离;里面餐桌都是按品级和年资聚在一起;年轻官员听到关于政务繁忙的议论;再望见那些人;都面面相觑;有时暗笑。
或对于男人来说;忙碌于权力本就是痛并快乐着的事情;比最好药物还能提振精力。
丞相徐庶和几个内阁重臣眼下还不能去吃饭;先去面见太后;呈递了全国年末统计账簿;以及这个月后勤事宜的一些调整建议。
“司隶北面的河东郡已出现雪情;需要调集库存衣物;防冻防灾……”
在他们看去;只见珠帘后朦朦胧胧的一个窈窕人影;垂帘以示内外有别;议案是宦官用金盘呈递进去。
何太后一身鸾服端坐;眉目端丽;眼神很专注每一行;她最近精熟了新的组织流程;看了一遍建议案觉得是小事;遂提朱笔在文首上批了已阅;就放回到金盘上;让宦官传回给外臣。
“这份统计账簿哀家先留着;回头再细看看……”
堂下的重臣们相视一眼;都心知肚明;太后秉政很是谨慎;基本上有点大事就会请示皇帝;这份肯定是转呈清河郡无疑。在陈留郡的一个中继点出现问题;导致去清河郡的军情必须绕远路转递;前后仅仅差了一个时辰就被太后感觉出来;这个女人呵斥让人至今记忆犹新;当夜就连下三道命令彻查该地。
自洛阳到清河郡的最短讯盘链路需通过十余个节点;陈留郡在兖州北境;这分明怀疑是曹操动了手脚;因曹家势力在兖州依然根深蒂固;朝廷在当地新任命的太守不敢动手;自许昌连夜增派过去一百术师团;第二日后查明是大风雪埋没了当地驿站。
即便这样真相明了;曹操还是解除了几个月的闭门不出;上表中央;自请辞去兖州刺史一职。
洛阳朝野对这件事都是耳闻;都暗赞何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