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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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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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会文听得应是;却若寻常问着:“安州;应州呢?”
  这两州都是一西一北的近邻;都不是好邻居;清郡王眉一扬:“这点小事;料想信王兄是会给我面子;还有汉侯……叶青此人再怎么亲近土著;也清楚基业是在我大蔡应州;不是别的地方。”
  黄会文微一躬身;对行文口气就有所了解;立刻让人打伞遮雨;当场开始草做底稿。
  ……查询函的讯文抵达应州时是一式两份;因州府明面上还存在;第一份是先到了都督府。
  后院的池畔凉亭内;总督曹操正欣赏早春风光;顺便享受着娇妻美妾;见此嗤笑一声:“粮……要被烧尽粮草还不觉;袁本初都比这等人聪慧些;你们都看看。”
  丁夫人和卞夫人瞥了眼;只微笑不置评:“妾不太清楚。”
  她们刚从下土上来;读着市面上时兴的半部;也是心惊;但真人的自我认知稳固;很快就认同自己的出身……这时听夫君这样说;自是默契赞同;但不会多话。
  秦婉儿瞥了她们一眼;不动声色;拾起行文看了看;这才了然。
  “不是清郡王蠢;夫君或下土生活久了;一时忘记了地上惯例;正常谁敢逆着粮价?”
  作是故宰辅秦枢密使教导出来女儿;家學渊源知道更多隐情;虽暗自不满夫君焕发第二春;但听他说终是下土陪伴几十年的女人;且自家这些天晚也被他折腾得渐渐习惯……
  她脸颊微红;停下念头对夫君解释:“太平湖水府体系已介入;谁也不信当真有人?大笔吃进;多半以为是商家出不了货之后提价炒作……对了;夫君要回应否?”
  “别急;别急。”曹操摸着她柔滑腰肢;深入内在;笑意盈满嘴角。
  斩杀仇敌;养其妻女;实是人生快乐事……这岂不正是韬光养晦之法?
  可惜自己不会刘大耳编草鞋的技能;否则陛下会更懂我的意思。
  “汉侯怎么回;我就怎么回;婉儿你别多想;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日后我自有用武之时。”
  叶青是在三水郡的码头上接收到查询函;及总督府询问回应;一时就笑:“啧啧;看来这清郡王自家闹的分裂不消停;也见不得我安安稳稳;顺手就要挑拨一下。”
  诸葛亮挥着扇对照两封;也是了然:“内容不差;语气有差别;不过亏主公一手移花接木;这锄头挖到铁墙角上了。”
  “孟德之明;我还是放心。”叶青弹指火焰;将总督府秘文烧毁;问:“现在各州收粮如何?”
  “长河以南主收稻米;以北主收麦子;专项资金储量再有五日就能用光;对方调查反应已晚了;别州在粮市上可没我们这处心积虑;处处忙碌救灾和剿寇事宜;整合数据需要段时间;反馈给湘州更需要一段时间;五日内要是能完成已经算快;不会影响我们的行动。”
  “那就好;对了;时间还有的话再从各家募集资金;趁着最后一波能收多少收多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要多少权限我给你多少权限。”
  诸葛亮心气一振;又苦笑:“估计到月底真相大白;主公就是北地之敌。”
  “等他们能撑过下个月;再来找我算账;我接着就是。”叶青从容不迫的笑的说着。


第八百三十五章 惊动(上)

  下土·汉廷
  “陛下已龙驭上宾……”
  “是么?”皇后看清殿内情形;她呆呆看着已移箦的皇帝;梦游一样近了——皇帝睡着了。
  宰相崔宏见皇后心中大痛;跪在侧;抚着尸身;哀哀痛哭;想起皇帝昨日还和自己说话;一时同是大痛。
  皇帝继成祖后;一时人才济济;政治清明。
  在对内治国之道;实行仁政;继续推行成祖朝的政策;随着政局的稳定;战乱破坏的地方又重新建立起秩序;农业恢复;户口与垦田增多;粮食增加;六年;治蝗虫;七年;减免了因遭受水灾的赋税。
  武功上;成祖后;草原上又有骚动;皇帝亲率军;大势而归;列旗列邦因此朝贡不绝。
  由于倾销和朝贡;经济进一步发展;税收增多;官营民营发展;商业流通;海外贸易活跃。
  这三十年来;可所谓与应武朝前后辉映;这时皇帝龙驭上宾;岂不悲之?
  只是此时非是落泪之时;忙上前哽咽叩拜:“陛下继成祖皇帝;十五岁登基;治世功绩堪比成祖;今日崩去;万民痛哀。”
  “只是天下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娘娘主持典礼。”
  “太子素来仁孝;皇帝既去;就扶灵既位;诸公以为如何?”皇后清醒过来;抹了把泪;说着。
  崔浩率群臣说:“臣奉娘娘圣裁。”
  皇后这时毫不迟疑;亲携太子之手;共向灵床跪拜;立起身来;清声说着:“既是这样;群臣见过新君。”
  殿中群臣顿时应声叩拜:“臣拜见陛下”
  “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太子不过二十五岁;受此叩拜;一颗心才全数放下;心情一松;不由伏在灵床前哀恸;宰相上前;扶起哭着的太子;请着坐;说:“大行皇帝授您大宝;应以国事为重”
  太子拭泪抬手说:“孤本不才;唯父皇托付;朕自不得不受”
  说着口气一转;已把“孤”换成了“朕”;又说:“目下最要紧的事;还是把大行皇帝谥号定下来”
  崔宏顿首:“陛下的主意很是。臣觉得先帝经文纬武;虽是守成;却奠定万世之基;应谥高字。”
  新君沉吟着:“卿所言大是有理;就谥高;可照祖宗陵葬规制。”
  “明日就召集百官;新朝朝会;此时传朕旨意;国家骤逢大变;非朕亲诏;南北军;不得擅调一兵一卒;帝都巡查一应旧事。”
  众臣忙俯首山呼:“万岁;万万岁”
  再受了叩拜;新君万于感慨齐涌上心;按捺着心情;点点首;受了这礼。
  洛阳
  一道气运天柱;连通天地。
  此时一眼望去;见着天柱里旧龙而去;向着一处福地而去;这里面隐隐密密麻麻的宫殿;却是龙气诞生的福地。
  历代皇帝;在福地中基本化成星辰;类似中枢;而本来太祖、世祖、成祖等最完整。
  三汉旧祖还尊;只是终有区别;本来叶青应是三汉;但人已上了地上;现在这旧龙而来;化成中枢星辰;顿时福地上欢呼跪拜;气运又稳了一分。
  而在这时;一条蛟龙游了上去;就在群臣叩拜时;占领了中枢;这气运就滚滚而来。
  这条身体淡黄蛟龙;高飞而上;带着欣喜的龙吟;不停吞吐青黄之气;渐渐;一丝紫气不断凝聚;只是瞬间;就有了淡紫。
  太子登基名正言顺;又有二十五岁;不需要多少时日;就可真正蜕化成龙;其间短者一年;长者三年罢了。
  “新君又顺利登基了啊”
  数道目光若有所思看向皇宫所在方向;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暗流;但现在一切大局已定。
  天庭·青帝宫廷
  上百里连绵;琳宇金阙;玉阶朱柱;回廊曲槛;华表撑天;整个青帝宫萦绕着一股青气;颜色极淡;时隐时现。
  一处大殿阶前有一大平台;广百亩;四面都是花园;宫室巍然;此时站有十数个王者衣冠的人;俱都在议论;又向着中间一人说着:“张太祖;您观这气如何?”
  这中间一人修躯长眉;身穿帝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这人正是青脉少有的几个开国太祖之一。
  其人在乱离之时;兵起原州;龙战以得天下;此时身上萦绕着一股淡黄气;脸色有点复杂;说着:“下土龙气已与大蔡平齐;的确是不凡;可惜今日驾崩之人;并非太祖;哪怕三五年后;下土之朝而尽;都不见本色;不知其制是否青制。”
  三千朝;早就得了规律;龙气淡黑起步;到白;到红;到红黄;一般来说;龙制都是大于龙气;只有极少数;是龙制低于龙气;这样的话;多半国祚并不长久。
  这很简单;龙制高;才能促进社会发展;管理起来游刃有余;龙制低;就反束缚了社会发展。
  相对于龙气必须结合社会运转才显出真颜色;这是境界和法力的关系;要是空有境界;无有法力;落实到社会上;就是理论家;而不是君主;自形成不了龙气。
  只是太祖驾崩;必有青紫;也显不出真正本色;只有国家灭亡后;社稷之气消退;再过些时日;那时太祖身上;就只剩下龙制本色了。
  至于别的皇帝;基本上就没有这完整龙气加身;多半是余气罢了。
  张太祖失国已久;谈不上国家之气加持;身上是淡黄之气;就是说它建立的制度本色是淡黄。
  一个女子;乌髻高挽;凤眼细长;同穿着王者衣冠;先一皱眉;又笑着:“既是这样;也可观其大概。”
  “三千朝来;制度精益求精;远胜上古;至今其制多是黄;而得龙气红黄;故火土二德得以大兴;而黑白二德渐渐衰退。”
  “不过黑德执掌水脉与地府;白德执掌天军;都有力量来源。”
  “唯有青德虽执时秩青木;与世孤高;故不能显之。”
  “其制金黄;辅以仙道;龙气而成红黄;蔡朝如是哉”
  “要是同样条件;龙气内黄气多一分;其制必是青多一分;要是能龙气金黄;其制必全青。”
  “此是我青德大兴之兆也”
  挥手一拨;只见下土汉朝一道龙气滚滚;已成了淡黄;尚有红丝;而在应州;龙气滚滚;色泽红黄;红多些;虽比大蔡朝低些;却比别州强盛。
  众人都不以为意;大蔡之前盛世;拥百州之地;现在应州就能比得上;这才是不可思议。
  再观看下去;只见应州诸郡;分布在各地的二万道兵;都身穿衣甲;伍人一组;什人一队;汇聚一处;狼烟冲起;其气铿然;诸王都不由微微动容。
  又有五千骑士;皆戴铁面;目中精光闪闪;手提长枪。
  见此;众王皱眉沉吟;这实力对一州来说;真不差了。
  那这人……诸王看去;见叶青其气淡青;已符合了青脉入选的资格;心下再无犹疑;都说着:“天下无青朝久矣;我等必将此事禀于帝君;且看帝君如何处置?”
  张太祖有些苦笑;其实他的确有些迟疑;青朝太祖不多;不过寥寥几个;因此他在青脉里很受重视。
  真有新的青脉太祖;并且有着青制;那自己就得屈居其下;只是青脉衰微已久;要是阻挡;实是不能;当下就是应是。
  青脉统筹全局;变数;叶青自是不知;应州是新兴郡州;人口才八百万;不过土地还算有些膏腴之地。
  而且诸江山脉连接;水旱两路百什货物集散;叶青巡查码头回来;心里得意;话说应州本可粮食自给;这粮运回来;在这基础上;就算用兵济民;至少有五年用粮了。
  心情不错;又是三月;山川佳秀景色宜人。
  回到了倾楼俯瞰;见湖面如镜;画航渔舟往来;河道港汉纵横;端是错落有致;心里更是高兴。
  再自楼上回到自己居院;管家就赶了上来;忙禀告:“侯爷;本家发来了消息;第二次宗祠改建;已经完成了。
  叶青听见;放缓了步子;这时已是阳神;稍一出神;转眼就到了宗祠之前。
  宗祠坐北朝南;前后3进;祠前是一个100平方米广场;地基和广场、阶台;栏杆全用大理石砌成。
  前进是座米宽的门楼;根石柱排列;擎起两廊;进入院中;白石甬路;两侧植着松柏;月台上设着铜鼎……
  祠堂正厅由18根柱梁;雕有彩云和狮虎;锦帐垂下;列着神主;只有曾祖父三代在内;甚至要是以后;只有历代汉侯才可在正厅;这三个还要迁移到左右而去。
  而左右各五间;才列着密密麻麻的神牌。
  叶青看时;见里面气运萦绕;隐隐一片;心里一笑。
  龙气福地;其实并非在冥土;大凡建官立制;管理万民;就可造出一方福地;三千朝都有。
  而叶家成了汉侯之家;要是在平时;还属蔡朝体制内;故同时也是在大蔡朝福地之内。
  但现在其实半脱离;隐隐;故渐渐一块小小的福地出现;不过离成形清晰还早;当下不再细看;就此退出。
  此祠建成;福地诞生;这诸侯之格;才算完善。


第八百三十六章 惊动(中)

  二月二十
  夜幕沉暗;四野萧瑟;一支人马在官道上疾驰;火把如龙;蔓延君临港——这一处湘州最东端的重要军港。
  风声扯碎在耳边;两侧树木影影重重后掠而过;领首的将领赵全年看一眼前面三里外的岔路口;对随军术师传音催促问:“郡王府已经催问两次了;水师那面还没联系上么?”
  “没有;灵力潮汐太激烈;水师信号模糊不清……等等;将军;右侧方树林对面有敌人”
  “敌袭——”
  同样内容的怒吼声自树林两侧响起;随即前锋偏将就见到右前方冲出一支骑军;瞬间抢占了岔路口的先行权;照明法术小太阳一样升起当空;照的四野、树林、人马都一片惨白。
  紧接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弓弩上弦声过后;前队和后队似都相互辨认出了对方;一时又停下声。
  “怎么回事?”赵全年拔剑;喝问。
  “将军;他们是……”
  前锋的偏将声音被轰隆隆马蹄声淹没;在哈哈大笑声中;前面骑军绝尘而去:“赵全年;某家等你多时了;就是要气死你”
  “是张祁;湘侯的人马”赵全年脸色铁青;喝令:“别听诈唬;他也是刚来;我们追;别让湘侯的人占先”
  两支骑兵前后追咬着;几乎半个时辰就抵达了港口;接着;所有人都呆住。
  连绵的港区、军营都沉黑寂寂;毫无人影;只有浪涛拍打着南岸……这是一座空港。
  “人呢舰队呢这可是两千战舰……”张祁也急了;匆匆检查一下无战斗痕迹;心里才稍定。
  又抓来港口左近的妓家老板;劈手揪着衣领就问:“水师舰队何时不见了?去哪里了”
  “回……回将军;是昨晚;昨晚;孙大帅去哪里小老儿也不知道啊啊……别动刀子;我想起来了;前两日姑娘们听几个小军官说;是转寨;转寨”
  转寨?
  后面赶来的赵全年耳尖听见;摊开水师布防图看;最近的备用水寨就已不在湘州;也脸色难看:“好个滑头泥鳅孙心博”
  宽阔河面上;风雨噼里啪啦溅起水花如林。
  这接地连天的水幕中;庞大的水师舰队已经顺游航行一日一夜;越过浩淼八百里太平湖;下到了潇州地界。
  整支庞大舰队在黑暗中连绵出十里;大小军舰只在船尾亮着小串亮眼的引导灯笼;一艘接一艘沿着前舰开辟出的安全航道;秩序驶往下游河心的一座大洲……
  临着这座河心洲还有二十里时;就见星光连绵一片;辉映在水面上粼粼光碎;这是水寨迎接导航的光辉。
  “减速……船队减速……”
  讯盘在灵气潮汐的紊流中不太灵便;改了灯火信号;小串灯笼变着光色;特殊的金属燃烧光辉刺破雨幕;让一艘艘舰船跟着调整。
  此时舰队最前端是一艘通体乌黑的旗舰;散发着铁锈混合水藻的味道;舰桥上法阵晶莹光华萦绕;几面阵旗描绘雷霆图案;连着拉帆的缆索蛇一样游动;都呈现诡异无重力悬浮状态;而在甲板上行走的水手们都脚步轻盈;十分迅捷穿梭调整;瞭望塔上术师更警戒着前方有无礁石需要规避。
  舰桥内一个军服笔挺的中年人翻阅着水文记;微微颔首:“几乎是最高水位记录了;太平湖那位;恐怕要亲自出手。”
  底下立着二三十个水师将领;年长些的几个副手相视一眼;小声提醒说:“孙提督;我们擅离军港;事后朝廷上面会怎么说?”
  孙心博沉着脸色:“讯盘联系不到又什么办法?还是说你们谁想卷进湘州的乱事?到备用水寨再说;这只不过一次常规水上训”
  常规水上训…¨几个副手听得一阵气闷;再说不出话来。
  “对对;避走为上策。”众将佩服的附和;有提督大人顶着;又都是心定;暗忖果不愧是孙提督;昔年在东海水师与黑水洋大妖百战不败的将种;可惜误犯了某事;被朝廷大佬保下来降级回内河。
  当然;有些人背地里贬低叫滑头泥鳅。
  “你们都是累代水师军人传家;要记住水师的宗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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