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发现身上又多了层气运;隐隐连着一处熟悉红色境地;前世经验是他一下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冥土中的家族祖地?看来权力与资源平稳交接是没问题了……”
叹了声;回忆与族长的每一句交谈;就有种明悟:“我这次的顺利;自身气运强盛是关键;解元开榜时所得初始气运与别的举人相差不大;但这些天回来的路上;越来越觉得源源不断;后劲充足。”
“新的位格充实速度;比预想还要快三分;以至到家时;几有赶超家族趋势;只要这次举人位格稳定下来;甚至可以反养家族。”
“相比族长;本身举人位格已在衰退;逐渐向着冥土转移;而以家主名义能直接调动的不过是家族三分之一气运;不到我的一半。”
“三位祖灵都完好;自阴阳联合统治;还能对我形成压力;但现在一位陨落;二位都是负伤未愈;家族祖地失去主持;本能就选择勃勃生机的年轻强者;无形中打压着族长;使我直接就主导了形势。”
“要不然;按着前世经验;怕还要三年;并且还是叶家已残破许多的情况下才临危接手。”
现在同样是举人;因提前了三年中得;又广取资源;才提前达到这一步;这意味着完整接受叶家甚至曹家的人物资源;大大扩展了生存空间。
亲情是一回事;权力又是一回事;叶青经过几世;早就看破了这点;就算是祖父;这大权万万不可让人。
“我现在是举人解元了;可以说;许多官府层的事就不是问题了。”
“蒸馏酒就可倾销北魏少数游牧民族;一方面赚取金钱;一方面就是商队练兵;使之三年内;形成些骨于。”
“周风来了;这治安系统就可培养了;三年后也可大用。”
“我叶族本身就是读书家族;虽秀才不多;但童生还有些;并且读书人不少;这士官阶层就有了底子。”
“吕尚静当年有俞家宰相之称;管理内政毫无困难;他是外人;也可吸引外人加入家族。”
“这个世界终不是地球世界;道法显圣;要是在现在;道法还受到些秩序压制;等大劫来临;这军政警联合起来;都未必是术师团的对手;只要控制最重要的术师团;这大权就没有旁落的道理。”
所谓的术师;实际上就是没有正式道篥的散修;每个世家都有这编制;而皇室是有公开的受篥道士组成皇家道士团。
“恩;举人位格快稳定了;只要一旦稳定;我就可打开川林笔记;获得解封后的新道法。”
“六阳图解奠基现在快完全成熟了;一旦获得新道法;就可选择一门修炼了;只是修炼什么;却真正是一件大问题。”
“这才是真正的站队选择;真正的气运走向;不是一郡一州的气运;而关系着整个世界的气运”
在地球上;站队是选择派系、组织、国籍。
而在这世界;修炼的道法;就是选择派系、组织、国籍;除非秩序完全崩溃;不然这就是真理。
想想罢;同时加入二个政党;或者有二个国籍;这种骑墙派;谁会要?
更加不要说敌对阵营了。
地球某时代日本入侵时;若有人既有日本国籍;又有中国国籍;还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不被当成汉奸被锄奸队处决就已经算福大运大了。
叶青平生;最鄙视的就是所谓的魔道同修;其次就是佛道同修。
第一百零四章 穿越者的道
虽是早期;但天色阴沉;苍苍天色中细雨绵绵。
吕尚静一早就来到院子正厅;坐了等候;今天他用着竹冠束发;显的疏眉凤目;很有些气度。
才一会;叶青就进来:“吕先生;怎么这样早就来了;我过会就想披着油衣过来见你呢”
吕尚静这时却端容起身;深深一躬:“青公子;这些日子蒙公子款待;托之心腹;委之要职;心里不安;又有古化——青蝇之飞;不过数步;即骥尾;得以”
“吕某有一事相求;愿从此附得骥尾;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叶青顿时惊了;虽中了解元后;他也暗想有这一天;但真正冠绝应州的贤才投靠;顿时还如在梦里。
定了定神;才醒悟过来:“有先生来投;实是我之大幸;我叶门之幸。”
听了这话;吕尚静再不迟疑;俯身拜下:“臣拜见主公”
这一拜;而叶青一受;云气顿时波动;只见吕尚静灰气尽散;白气泉涌;其中深处;一点青色。
至于叶青自己;也产生了变化;但这时却不能看;连忙扶起吕尚静:“先生请起;坐”
想了想;又说着:“人无产不立;就以三百亩良田和院子尽数奉给先生;还望先生坦然接受。”
“唔?这万万不可;主公才只有这三百亩私田。”吕尚静这样从容的人;都是大惊;连忙推辞。
“先生不要推辞;请先听我说。”
“先生在我心目里;岂止这三百亩;就是三千亩也不止;你既拜我为主公;我岂有不安置你的道理?这三百亩和院子;正好安置你的家人。”
“这也不是破坏规矩;你可知道;我本会找你;就想办成一件大事;购买一万亩山田”
“你不要推辞了;我们也算是风云际会;君臣相得;以后要办的大事多的是;吕先生人间大丈夫;区区三百亩地又算什么?”
这几句话说得吕尚静心中一热;沉思良久;叹着:“既主公这样说;臣岂有推辞之理;就愧受了。”
这一说;只见丝丝红气自虚空中而来;使吕尚静化得一片白红。
叶青一笑;坐下了;目光炯炯望着外面的雨;一时没有说话;在以前;吕尚静还可随意;现在是臣子;他不说话;自不会说话;都一起听着窗外沙沙不断的雨声落下。
许久;叶青才说着:“你我既成君臣;我就也不隐瞒你;这万亩山地对我来说很是重要;不过现在不急;你回去整下行礼;我这就把地契给你;把家人接了过来再说。”
吕尚静应着;说着:“这是主公的恩赏;我这就回去准备;臣告辞了。”
叶青就送到大厅门口;望着吕尚静远去;心思潮滚;叹着:“真是奇男子”
回到大厅;也不叫人;自己取了笔墨纸砚放在小案上;往砚里注少许清水;磨起墨来;不紧不慢;用力均匀。
叶青眼神明静;见墨磨成了;铺开白霜一样的宣纸;用镇纸压住;执着一支毛笔;匀了匀墨;凝神写就。
笔法刚柔相济;衣袂飘逸;又风骨凛然;近于天质自然;圆润自如的境界;写完;自己看着;吟咏着:
“翠竹黄须白笋芽;儒冠道履白莲花。
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元来总一家。”
吟罢;自觉得书法有所进步;颇感欣慰;要知道;到了叶青的境界;每进一丝毫都难。
就在这时;却见厅竹帘掀开;就见着江子楠进来了;习惯性持着团扇。
这时见着叶青束发小冠;一身米色宽袍;足踏高齿木屐;大袖飘垂;心里就跳动;暗想:“才一年时间;真的越来越诱人了。”
这时天微微下着细雨;天井的青石一片湿湿;江子楠就看了看几案上的笔墨;说着:“青公子;你又写诗了?”
叶青一怔;说着:“原来是你。”
又指着案上说着:“随便写写。”
江子楠移步过去看着;她虽不精于书法;但至少会辨析;看了看;顿时眸子异光闪闪;一副爱慕的样子。
叶青忍着笑;说:“子楠;你来有什么事?”
“九月初八;族内有江畔秋青的雅事;族里想请你主持。”
叶青听了;笑了笑:“这是雅事;不过明年二月;我就要殿试;不想分心;明年回来再主持不迟。”
江子楠就应着:“是;那我就把这消息告诉族里——不过会有许多人失望呢……包括你的表姐。”
说完;她嫣然一笑;退了出去。
这时厅内再也没有人;虽是雨天;但渐渐上午了;光透过窗棂;在厅内勾映出几点光影;叶青面容沉静;若有所思;眸子显得格外幽深。
又取来了刚才写就的卷纸;凝看片刻;突就是微微冷笑。
“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元来总一家——欺世盗名莫过于此。”
“封神演义里;三位教主是同门师兄;但是遇到杀劫;就毫不留情;龟灵圣母形神都灭;金灵圣母、多宝道人、云霄三姐妹、赵公明等等核心弟子全灭;这时为什么不喊什么三教元来总一家;以饶得一命?”
“真实地球历史;佛道相争;动不动就是以性命相搏;灭佛灭道之中人命值几个钱?”
“就算在这世界;三位道君可不是师兄弟;而是各秉大气运;证就大道;甚至建立三国相互征战;那个存活的弟子手上;没有别的道君门下的千百鲜血?”
“只是道君聪慧;见着征战殃及天地;危及自身道根;所以才议和;共同统治世界;但这是聪慧而不是本性——就算在和平期内;都有着明争暗斗;何况到了大劫来时?”
“骑墙派在和平时代或可左右逢源;少数混的可能比站队的还好;但始终不可能入得核心;大劫来时;就是注定灰灰的炮灰。”
“遥想前世大劫来临;那些修炼多家功法的天才;任凭多惊才绝艳;都一一灰灰陨落;我岂能不警醒?”
想到这里;再不迟疑;沉入了识海;观看着川林笔记。
揭开新的一页;只见空白卷面淡淡涟漪;正是叶青影象。
有金黄气光弥漫;有一行标注:“大蔡平景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南沧郡平寿县叶青中得州试第一;获得举人位业;特注解元”
叶青揭过画像;再翻到后面;才一入眼;就觉得“轰”一声;奥秘随之流转;顿时明悟。
“举人位格获得;回忆起前世的道法了”
叶青细细回忆;却是一怔:“果是三经五典的真法入门。”
三位道君的入门功法非常简单;就叫少真紫府天敕、上真紫府天敕、太真紫府天敕。
五位帝君的入门功法也非常简单;分别是黑帝的天一经、白帝的七杀经;赤帝的应火经;黄帝的载物经;青帝的长生经。
这八本秘籍;就算只是文字;都有一片虚焰影;黑白红黄青五色光焰已晶芒四射;共结成一轮;相生相克。
而在中间;却有三色紫光;一光似是宝幢;一光似是大钟;一光似是宝镜;这三光似是紫色;又各具一色;光华强烈;精芒射目;不可逼视;气象万千;一望而知具有无上权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气色;却是古兰九鼎真图、和云仙本、真龙苍色玄经几篇;都具备极大力量;但论潜力都远不及前面八本。
前世大劫;到叶青灰灰时;正好天庭有令;将本来只有道君五帝嫡传的道经传下;混淆别的真经无数;叶青有机会学得;却没有机会修炼;就灰灰了。
这次却有机会选择了;叶青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捺住心中急迫;定下神来;先不选择;翻到了后面。
翻到第六页;只见卷面上泛起淡白色涟漪;却见得一条鲤鱼;但这条鲤鱼已经不是当初微不足道的小鲤鱼;只见着它变大了不少;鳞片呈金色;周围是些云气;还有些水。
叶青心一沉;仔细看去;只见又有几条标注:“位至解元;显金背鲤鱼相”
“得贤才吕尚静投靠;结成君臣;如鱼得水;有水波相”
看了之后;叶青一声苦笑;眸子幽黑;望着远处;吟咏着
“鲤鱼;金背鲤鱼;青丝龙须鲤鱼。
蛟龙;两角蛟龙;雷雨扶摇真龙。”
吟咏完;叶青苦笑:“看来;我和三位道君无缘了。”
要是没有应得鲤鱼相;叶青绝对会选三道君其中之一;这会在大劫里受到道君气运庇护;就多了几分把握。
但是有了鲤鱼相;叶青就知道自己和道君无缘了;原因很简单;一想就明白;三位道君共同统治世界;相互平衡;谁也不会允许其中一个打破这平衡。
而鲤鱼化龙之道;就大大影响了平衡;因此三位道君门下;谁也不许出君王;自己已是鲤鱼;选了三位道君;只是自取死路——在自己成长到影响平衡时;别说是别的道君;就是自己道君也会将自己出卖。
这就是天数
相反;五帝门下;却可出真龙;是因为五帝的权柄和道根远不及道君;多出几条真龙影响不了平衡。
只是;到底选哪一条呢?
叶青自黑白红黄青五色光焰中扫过;突露出一丝冷笑。
“要是三位道君;我杂而修之;这是自取灭亡;但是五帝却只是一方权柄;又怕得什么呢?”
“大劫来临;我枉为穿越者;难道连一线生机都没有?”
“不;我有我的道呐”
一念于此;叶青再不迟疑;对着黑水之相一触;顿时;无尽的奥秘随之流转;落到心中。
本来清清的水波中;金背鲤鱼在游戈;突见水波荡漾;变成了黑色。
却正是黑水金背鲤鱼之相。
第一百零五章 风水宝地
深秋时节;又下了几场秋雨;天气一日日凉下去。
灰蒙蒙天空;蒙蒙细雨洒落;二辆牛车在田垄上行着;载有三人;后面跟有五个族兵。
叶青掀开帷窗看了眼;这些族兵见着叶看来;都是一下振作精神;因上阵见了血;身上甚至带着点杀气;使叶青相对满意。
这时族兵自远不及朝廷武卒;可放在这时已难得;更重要的是这些族兵对自己的恭谨态度;这就是忠心的起点。
叶家上下八百户;三千口;族人男女老幼千人;家生子和佃户有两千;这次袭击;虽事后护理得当;还是折损十分之一佃户;还有三十多个族人;这比率不至于伤了元气;却还是不小损失。
当然折损中仅有小半死亡;更多负伤致残于不了重活;下不了地;就形成了家里负担。
本按家中规矩;给予一定抚恤;以后就不管了。
可叶青亲自考察了情况;并不虚以“慰问”;而是根据伤残程度和能力;安排了酒坊工作、商事职位;甚至看守门卫;只等着愈后就可上任;这自获得了感恩;负伤家庭的归心。
当叶青在族会上郑重建议;将有功之士;按役表现奖赏提拔;叶子凡就知道;就算自己反对父亲的夜祠约定;也再无可能阻挡叶青。
“位居解元;手段了得;家族大权转移已是必然;可叹我之前还有着种种想法……”掌着族内大权二十年;临着是这样结局;心里难免惆怅失落。
但既清楚不可挽回;叶子凡就不再迟疑;宣布将族内最精锐的三十个乡兵拨给了叶青;私兵里包括此次表现出色的子弟;这就是名正言顺的培植羽翼;已是对叶青的最大支持。
叶青凝望着外面潇潇风雨;许久才想着:“虽人少;用作种子足够了;可以着手作些准备。”
“小武经里有步、弓、骑三种练法;此时不宜引人注目;取少许粗浅传授就是;这在大族是常有之事;我叶族虽算不上是大族;但我解元身份亦足承担;不过还是取得知县谅解为上……”
“这次万亩荒田;却正好抽出族内的读书人来参与;这就是建立内政衙门的用意所在。”
“名不正;就言不顺;兵就叫乡巡所;乡巡就叫治平所;这内政就叫襄田厅;这一套体制就建立了。”
“一旦有着体制;才叫如鱼得水;毕竟所谓的龙气;本质就是体制。”
芊芊跪坐倒着茶;这时若有所觉看过来;微微一笑将茶杯放在桌上。
过了会儿;窗外才看见人烟。
一些衣衫破旧乡民;远远散落在两边;在零星田亩上收获着晚稻。
经过一片淤塞废弃的大型灌溉渠;几个闲耍的孩童跑近了好奇张望两眼;不是畏于族兵身上弓刀;就是被赶来的妇人拉扯回去;没有乡人主动靠近外来行人。
芊芊从掀起的帷窗看去;依山傍水;方圆几里的整片地十分平整;有种死气沉沉;看起来缺乏活力。
但这样的一片大地;这样气氛;她本能感觉着熟悉……
“主公一大早跑来;看的就是这块地?”吕尚静望片刻;这时面色古怪回头看来:“臣视看过;离田庄不远;但这地……”
“很贫乏是么?”叶青笑着接口;转而吩咐车夫调转牛车;驶向一个靠近山岙的偏僻地点:“你视看的还不清晰;我带你们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