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以后应景,需要火力支援时,叶青就会顺手给他支援呢!
叶青到此位份,也不需要太过掩饰,但五德胎膜是肯定要掩盖,一是对外说了,五德运转只是假相,终会回到青德——事实上也是,黑、白、红、黄、青,等叶青大成,体现在外,绝不是五色,而是纯正青色。
并且青脉就算一时容忍了别色,储君是五色总觉得不对,叶青自不会犯这政治错误,所以自会五德变成青色,并且隐瞒虽看上去青色,实际是五德运转的事实。
至于胎膜,更是重中之重,关系川林笔记秘密,不能泄露。
而且五德胎膜,也不是万能,只比普通仙天快数倍,当然不能和母域相提并论,所以最多是对矿石进行粗加工,每次与一座座仙境对接收货时,都反馈它们一定比例半成品,形成交流。
这些半成品,基本上连仙境都可消化,并且消化起来就相对快,众青脉地仙也是腹黑,讶异后都装作不知道,都没人告诉墟离天仙……信息屏障就无形间诞生。
而大司命、少司命姐妹私下里交流,感觉叶青流给她们更多几分,也心知肚明有着体会,没有多说,她们积累几千年,但对冲击天仙来说还是幼童,只是课程毕业成绩优秀的预备役,所有青脉天仙都会特别照顾她们……新成的天仙叶青,也不过在遵循惯例,只是想想前不久还是她们照顾着叶青,现在反过来照顾,难免有些复杂的滋味在心中。
第1559章 王见王(上)
陈州·州城
陈州历史悠久,历来群贤辈出,内蕴博大精深。
密密麻麻运输舰,虽作战不是很强,但也可轰破城墙,更有星君舰带队,不过由于所到都降,偶有几个凡侯抵抗,也就地歼灭,因此并没有动用舰队。
此时,舰群下降城郊,此时黄昏,夕阳落在城上,数万精兵自舰而下,照例列队清点。
“这陈州繁华,治理也是上佳,这陈侯,当真是大才,降后我得与之共饮。”叶青就笑着,这时而见,见赤气自陈州盘踞,布下法网,聚在州城,也有青气隐隐,一条赤蛟盘旋,只是似带着杀伐之意,让叶青一皱眉。
当下说着:“按例,命人前去说降!”
“诺!”
扎营也是需要时间,天色已黄昏,自是一同处理。
城墙
自城上而看,只是半个时辰,郊区一直到李子河,布满密密麻麻营帐,旗帜连绵,陈侯脸色阴沉,一一点数。
按照新汉制,五人一伍,二伍为什,五什为队,二屯一曲,五曲一营,自营才有大旗,而三营一部,设都尉一人,是最高级的常有单位。
这时点过,暗想:“大体五万,不算很多,但看这军气,真不愧是汉王!”
“只是,我也不差。”
这时,有着术师协助,大营基本扎完,却不入营,大军滚滚而来,城上顿时紧张,严加戒备。
陈侯站在楼上而望,只见五万人,列成一个个军阵,旗帜望不到际,这些汉军静立不久,传出一阵巨大呼啸。
“万岁!”
在山呼海啸声中,精兵左右,真人随侍,青色华盖下,叶青化身踏上乘舆,周围鼓乐声起。
乘舆两侧,立龙旗,华盖,不仅仅有甲兵林立,还有宫女,皆是明眸皓齿,神态沉静,持扇伺候,个个都是真人。
叶青乘舆缓缓前行,此冕服稍有着修正,由冕冠、上衣(青色)、下裳(玄色)组成。
天子十二旒冕冠十二章,王九旒冕冠九章,此时叶青用的还是王服,显的雍容华贵,仪态深重。
“万岁!万万!万万岁!”
见陛下出行,汉军排山倒海“万岁”声,几是春雷,排山倒海一浪高过一浪,这五万大军,军气冲出,成金云,又微吐青气,普通士兵虽看不见,不由颤抖,连着陈侯,都露出一丝嫉恨。
城上一将不由失声:“据闻汉王号青制青制,所向无敌,还以是胡报,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
这话,让城上的人失去信心,就见劝降之使,骑马来城下:“城上听着,吾主承天命,救民水火,不忍生灵涂炭,命我前来……”
这时众人都看向陈侯,陈侯默然良久,突一笑,指着一人:“汝乱我军心,拖下去斩了。”
“主公饶命啊!”顿时有着亲兵扑出,个个有真人修行,将这将拉下去,这将顿时求饶,但转眼一声惨叫,声音顿绝。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不敢有话,只听陈侯冷笑:“汉王有兵五万,我也有兵五万,且州城防护重重,谅能攻之?”
“至于上空仙舰!”陈侯咬着细牙:“百万年来,仙道不显圣不争龙,我要看看,汉王是不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次日·大帐
里面是淡淡馨香,这是香炉里的香片,产自东海,取自云鲸,等重黄金,不过对世俗罕见,对叶青来说,不过是龙宫平常之物。
此时叶青端坐,看着下面臣子,缓缓问:“陈州的消息怎么样?”
“陛下,陈州最近消息,陈侯自持仙侯,不肯降之,还杀了几个大将以敬效尤,并且任命亲将张宗统领诸军……”
这些,叶青化身都看过,这时问:“你们觉得,陈侯为何如此不智?”
群臣对看,这时贾诩踏上一步,说着:“陈侯消息,臣倒略知,此人张宏,出身世族,凭借世资,年少就中举,因母病故服丧隐居。”
“虽说隐居,却暗中结交豪杰,这活动甚至引起了总督的注意,进行斥责。”
“天庭开百家诸侯后,此人先受辟召,成校尉。”
“张宏担任校尉,暗以结士,统一暗土,率豪杰上土,回乡募兵,各郡响应,有军数万。”
“总督得知张宏起兵,把张宏的叔父杀了,张宏趁机攻城,城破,总督自杀。”
“张宏得了陈州,踌躇满志,封诸将,用谋士,任明臣,一时大治。”
“陈侯又亲自领三万兵入侵唐侯,初战获首千人,只是性矜愎自高,又战失利,这一仗陈侯损失七千人,只得退去。”
“天下争龙,一战败而龙气崩,陈侯有恩于民夷,而得自保。”
“性矜自高,争龙之败,现在抗拒陛下,也怕此因。”
“哈哈……说的是!”叶青大笑,笑了片刻,突眼神一幽:“我有天命,陈侯敢持兵抗拒,就是丧心病狂!”
“传我旨意,立刻仙舰聚火,轰开城墙。”
“大军入内,百姓不伤,诛灭陈侯张家。”
“虽陈侯是仙侯,也一同斩首,悬首传示诸州,以示天威酷烈,莫要把孤之受降,视之可欺之主。”
“诺!”众将大喜,高声应着。
陈州
陈侯虽抗拒,但心里总是不安,只见着上空幽幽一片舰队,突舰首都对着一点。
“怎可能,怎可能?”陈侯喃喃语着,他虽听传旨,总觉得违反百万年规矩,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时一见,顿时脸色苍白。
“射!”天空一声命令,数十道仙雷堕落下,集中了一点。
“轰!”一下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处城楼顿时炸开,防御法阵虽强,在一点上根本无法抵抗合力,只见沙尘碎石飞溅,城楼崩塌而下,城立刻就破。
“杀!”五万的汉兵,一齐呐喊,战鼓声起,一下接一下,汉兵潮水一样,扑向了崩塌处。
“杀!”为首处,就是马蹄声连绵,一个大将大笑。
陈侯能得豪杰,这时一将高喊:“此是我报主大恩之时,亲兵何在?与我一起杀上去!”
说着,这将抽出长倒,而周围亲兵都一声呐喊,扑了上去。
“勇气可嘉,不过抗拒天兵,自寻死路!”大将淡淡说着,策骑而上,只是几招,就见血光一闪,一颗头颅飞出。
大将杀的性起,纵声长啸:“自下土而上,我张飞好久没有厮杀了,正好在这时,杀个痛快!”
矛光闪过,顿时十数个敌兵一起挑死,冲入缺口。
“杀,杀光敌人一个不留!”
…………
杀声连天,城内冒起数股浓烟,隐见烈焰而起,时虽中午,可黑烟下,显的黯然无光。
前锋还是冲杀,后勤救治伤员,肉块煮好,罐头内有着菜干,配合着香浓醇厚肉汤一锅锅抬到各营。
大帐内,叶青高坐,听着汇报。
“陛下,城内抵抗基本肃清,根据大体估计,我军阵亡已超过一千余,伤四千,俘获敌军两万!”
“现在敌缩在了总督府进行最后抵抗。”
“孤已说了,要杀此人!”叶青摆了摆手,说着:“云长,你去与益德一起,取了此贼人头来。”
“是!”关羽行礼,出身而去。
“陛下,峡西蔡国蔡安誉,已向我方发出会晤的请贴。”对此军事,吕尚静并不发表意见,这时却这样说。
“打下这陈州,杀了陈侯满门,再悬首诸州,想必这一线无人敢违抗,就是与蔡国蔡安誉会晤之时。”
“蔡国虽降成藩国,但有峡西六州,又是以前帝都,政治,经济,人口,都甚是可观,总得准备准备才去。”
叶青说到这里,突闻一声惨叫远远传来,不由望了过去:“哼,陈侯已被斩首,倒省了孤一郡。”
吕尚静这些修得道法,也已不凡,抬首看去,就见一大片红黄气自城涌来,就躬身说着:“恭喜陛下,陈侯一诛,想必附近几州,都立刻降了,挟此大势而去峡西,必可威震蔡国。”
叶青听了,不由哈哈大笑。
七日后·峡西
天色黄昏,太阳西落,千京河引水大运河流经帝都南湖,宛碧玉镶嵌在平整大地上,通衢水路交通为玉京城带来五湖四海的来客,每当这时就是夜市开启时——这几年蔡国全面收缩,大量物资搬回,渐渐恢复几分元气,比起寻常藩国都城自是远远胜过。
但今日湖畔的楼船画舫停止喧声,蔡军森严封锁整片南湖,甚至有着王驾莅临码头上,一身王服、面如冠玉的青年下来,黄昏光影反差显得犹明亮,湖面淡金色的波光粼粼映入他眼里,暖意颜色,心情愉快不起来。
“天色晚了,路灯都点起来……”
有些礼官在忙前忙后布置迎接场地和仪式,偶尔请示,也只得到蔡安誉摆手随意回应,对于仙王来说已不拘泥于这点礼仪,但土德习惯了传统规矩,这般敷衍还是很少见。
众人就都知道了蔡王殿下有心事,而无疑与接下来要迎接的人有关,老皇帝卧病不起这几年,蔡王监国实则已是蔡国主君,仙王更无须在意寻常诸侯,能让这携着王妃提前迎接,也只有一个人——汉王!
令人不快的消息,就与这汉王有关——陈侯抵抗汉王,结果仙舰齐射,顿时州城大破。
接着汉王不顾陈侯是赤脉真仙,有着天权,悍然杀之,还诛灭满门三百余口,一个不留。
甚至参与抵抗的将领,都给予清洗,株连上百家。
一时间,附近几州大恐,连连投降。
第1560章 王见王(下)
“轰!”
罡风贯过晚霞,一颗星点出现在东天,接着是第二颗星,第三颗星……遮天蔽日的舰队围绕帝都盘旋几圈,降落南湖上,顿时几十万军民都震慑,明白了这就是汉王的武力!
蔡安誉眼神一缩,回首对王妃:“这真是故人手笔,风格一如当年。”
王妃并不关注政治,但她耳濡目染也能明白些,得到夫君提醒细细想来,这舰队自东海一路西来,堂而皇之横穿整片大陆,连尚未归入统治中西部都这样招摇,就是执戈,耀武,宣威,以这种武装游行让每个旧朝旧人明白天命不可违逆,潜移默化,为不久的全境吞并准备。
想到这里,她不由小心传音问:“不会出事吧?”
“出事不会,只是借用一下玄黄地坛,那东西埋藏在帝都地宫,你上次迎接我阳化归来时去过,民间历来传闻存在就是此坛。”
“三朝经营深扎地下,土、火、水三条主脉结合,后两者都是为我们克制,唯金脉和青脉无法得到,现在叶青过来其实也是一种补全,只是又给他占些便宜去。”蔡安誉说起来还是有些郁闷。
“至于陈侯的事,万万落不得我们身上,我们是土德指定的藩国,除非青脉掀桌,要不根本动不了我们。”
“没事就好……”王妃闻言松了口气,安慰。
夫妻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自是对安全本能关切,却不在意别处,没有追逐梦想的男人和咸鱼没区别,但她来说,还不如鲜果和甜点。
舰群在湖面上溅起水花,波澜连连,一艘旗舰安静滑行在码头停泊,舷梯放下,叶青携王后曹白静下来。
这时乐声大作,黄钟、大吕、应钟为主,又以萧、笙、琴和声,庄严隆重。
蔡安誉面色肃然,臣子排列,乐声平息,蔡安誉脸色庄重,向前一步,躬身行礼:“见过汉王!”
“蔡王多礼。”叶青未等他完全躬下,就连忙上前一步,扶起,扫了眼身后,就知道此地真正的主人,老皇帝并没有来。
蔡安誉留意到对方目光:“父皇已病重不起,实难以迎礼。”
理论上,叶青得天命伊始,而老皇帝是旧天命最后余辉,相互平等,而老皇帝略躬身就可。
但此时叶青还没有登基,这就又不对。
叶青就摆手:“是孤失礼才对,孤来此地,不能不拜见。”
“还请蔡王安排礼仪——就以臣子礼见吧!”叶青沉思片刻,淡淡说着。
蔡安誉一抹血色涌上来,只觉得莫名兴奋庄严,又带着惶恐不安,沉思良久,欠身:“汉王有此心,是敬我蔡朝,我就不推辞了,此礼毕,臣代表蔡国,向陛下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只要天庭承认正统的老皇帝一日不死,在主场还有天命余辉,叶青并不会因对方是凡人就轻视,而视之对等。
老皇帝或认为王不见王,帝不见帝,相互不见最佳,但叶青还是最后行礼,以尽臣节才是,且听说老皇帝身体越来越不行……病人和将死总有特权。
礼炮鸣响,继续奏乐,气氛肃穆,远远近近军民目光关注这里,官方场合其实没法交流,两人见礼上了马车,前面骑队开道,礼官唱名,一路迤逦。
曹白静自是有蔡王妃作陪,她们坐在后面一驾马车——此次与以往会晤特殊,明玉郡主过来随行,她是蔡王亲姊,算是半个主人,能提供许多便利——她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直到舰队仙炉尽数修复,可以飞出天外的时才离开。
迎接的车队去城里,白玉砌就城墙依故,叶青扫了眼,意外发现上次赶考时载自己进城的那个‘玉京城如何如何厉害牢固、太祖爷如何如何威武英明’的马车夫,便跪在路侧跟着其他军民一起不住磕头,不禁微微一笑,人事皆非、颠倒莫测的这世界啊。
“青谨殿下笑什么?”蔡安誉自很关注。
叶青说了故事,又说:“……当时我说过一句,帝都不在城坚。”
蔡安誉一时无言以对。
叶青则转首观看这座壮观的白玉城池,他曾以微末之身来游学考试,如今以征服者来此,自一种观感,分明看出来整个帝都原本凝聚的青气已消散,与记忆中相差很多,至少在龙气上,已逊色汉国新洛……
蓦就心中涌起一种骄傲,慢慢放置着,就烈酒一样淳化,在这穿越者第二故乡,自己还是做了些实事。
车轮辚辚远离了码头,红日斜坠在山上,在他们身后湖面波光里,哗的水响,一艘艘仙舰相继下沉,进入南湖下暗藏大型水道。
蔡安誉取出一张古旧泛黄的秘密地图,看似帝都平面投影没有房屋建筑,只分成黑、赤、黄三色的纹路交错,这时就听他介绍:“那是玄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