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孟子涛跟蒋卫文说了郑安志让他带的话,又坐了一会,就和于为刚一起告辞了。
出了店铺走了一会,于为刚一拍大腿:“忘记买茶具了,咱们回去?”
孟子涛说道:“你这个茶具又没必要是古玩,买一些合适的就行,而且蒋老那边不一定会有。”
于为刚说:“既然这样,那咱们随便逛逛?哎,那边有一个碾子,我觉得挺合适的。”
孟子涛指着于为刚指的地方看去:“什么不错,太大了,宋代茶碾‘贵小’,要求碾槽深而狭窄,碾轮要薄且锐,这样才能将茶聚集起来精准地碾压。另外,茶磨跟我们平时看到的磨豆浆面粉的石磨完全不同,对材质的要求极高,制作极其复杂。”
于为刚摇了摇头:“没想到,要求还挺高的啊。”
孟子涛说道:“要求当然高了,还有那个茶罗,它的底面要细腻、绷紧。蔡襄《茶录》载有,罗底要选用东川鹅溪画绢中特别细密的丝线,将之放入开水中揉洗,使它变的更加细密柔滑。像这样整套买下来,可不便宜。”(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发现新的线索
于为刚听了孟子涛的话,笑了起来:“贵好啊,说出来也特有面子。”
孟子涛表情有些古怪地说道:“我说,你之所以想学这个茶道,不会是用来显摆的吧?”
于为刚耸了耸肩膀:“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不如学香道,几万块钱的沉香,烧几天就没了。”
“那你也得舍得啊。”
孟子涛哈哈一笑,接着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铺,说道:“我记得那家有茶具出售,咱们过去问问。”
这是一家专门出售茶具以及小部分玉器的店铺,店铺不大,但颇有味道。孟子涛他们走进店铺的时候,发现掌柜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打烊了。
这也正常,毕竟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又不是节假日,有一些店铺根本就没有开门。
掌柜看到孟子涛他们,笑着说道:“几位,不知道要点什么?”
孟子涛说道:“我们想要一套点茶茶具,只需要现在制作的就行,不知道掌柜你这有没有?”
掌柜笑道:“你们还真来对了,我这刚好有两套点茶茶具,你们先请坐,我拿给你们看看。”
“行,麻烦你了。”
孟子涛坐下身来,环顾四周,正当他的目光从茶具转移到旁边放着玉器的博古架时,他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他视线内的某件东西,对他非常重要。
“我去看看。”
孟子涛跟于为刚说了一声,起身走到那个博古架跟前,这才注意到,原来那是一块玉牌。
此玉牌玉质细腻,玉质洁白,寥寥数刀,刻画出了一幅山水图,背面刻着一首古诗,“我有万古宅,嵩阳玉女峰。长留一片月,挂在东溪松。尔去掇仙草,菖蒲花紫茸。岁晚或相访,青天骑白龙。”
从表面的包浆等方面来看,这块玉牌应该是清晚期所作。
“这是什么诗来着?”
孟子涛感觉这首古诗很熟悉,绞劲脑汁才回想起来:“对了,这是李白的《送杨山人归嵩山》,等等……”
孟子涛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里的“杨山”,是不是就是先前宝藏线索中,没有用到的那个提示,“杨山”?
想到第六感给自己的提示,孟子涛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诗名中其实说的不是杨山,而是杨山人,指的是姓杨的隐士,如果真的是跟自己的想的那样,其实宝藏线索中,其实指的是嵩山?
“杨山和嵩山,这个跨度也太大了吧?”孟子涛对此很疑惑,觉得就算是自己想的那样,其中肯定还有其它线索,不然跳跃实在太大了。
当然,不管怎么样,这块玉牌肯定要买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于为刚喊话道:“子涛,快来帮我看看这两套茶具。”
孟子涛拿着玉牌走了回去,掌柜就先跟他介绍了一下两套茶具的特点,其中一套普通一些,适合新人使用,另一套比较高档,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孟子涛的意思是,先买一套普通的,万一于为刚对此不感兴趣,也不会有多少损失。
不过,于为刚反复强调,自己是真喜欢点茶这门茶艺,如果两套茶具价格不贵,他就准备全买下来。
掌柜听说于为刚准备全都买下来,也十分高兴,最后两人讨价还价,以两万块钱成交。
接下来,孟子涛和掌柜商量了一下,以五千块钱的价钱,买下了那枚玉牌。
“哎,你说我要不要买一把紫砂壶啊?”趁着掌柜打包的中间,于为刚小声问了一句。
孟子涛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又想起买紫砂壶了?”
“嘿,这不是想附庸风雅嘛。”于为刚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反正紫砂壶这东西,就以现在的行情,应该不会贬值吧?”
“那得是名家的紫砂壶才行,不然也升不了什么值。”
于为刚说道:“那就买把名家的,我只是放在办公室里,也不用太好。”
说到这,他就对着掌柜问道:“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性价比比较高的紫砂壶?”
孟子涛闻言有些无语,哪有这么问的。
掌柜也笑了起来,说:“你是想买名气不大,但做工不错的紫砂壶吧?”
于为刚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推荐的?”
要说,就于为刚这样说话,行里人一看就知道是卖家最爱的棒槌,如果换作是别人,非得以次充好,或者开出高价来不可。
不过,这位掌柜做生意还算规矩,给的基本也都是实价,当然,可能和孟子涛在场也有一定的关系。
掌柜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把紫砂壶放到了桌上,介绍道:“这是程寿珍制作的汉扁壶,应该符合你的要求。”
汉扁壶式是清朝咸丰、同治年间万泉氏所创作,是受到曼生壶式影响后衍变而来,后又有程寿珍根据前人的经验反复造化、精练而创出属于自己独特的经典造型汉扁壶,与他所创的掇球、仿古构成具有代表性的“寿珍三式”。
这把壶就是汉扁式,壶体扁圆,壶腹圆润渐收于底,肩部折线圆棱,口与肩平顺斜倾。微隆平盖,盖缘呈反弧线,壶钮形状与壶身相似,富有张力的圈鋬向外张扬,流嘴侧肩与壶鋬所形成的流线相互贯通,流畅有力,点、线、面谐调,刚柔相济。
壶肩陶刻装饰铭文,壶盖、壶把和壶底,都刻有铭文,孟子涛仔细鉴别,应该是程寿珍制作的真品。
说起来,程寿珍也算是近代比较有名的制壶大师了,他的作品粗犷中有韵味,技艺纯熟,不过可能因为一生多产的关系,所以他的作品价格算起来并不怎么高,当然,价格和作品的优劣也有关系。
于为刚见孟子涛示意自己可买,就和掌柜讨价还价,价格到也不高,最后以一万八成交。
走出店铺,孟子涛笑问道:“今天还有什么要买?”
“没了,我又不像你这么财大气粗,就我今天这个花费,被我老婆知道了,非得骂我不可。”
说到这,于为刚回头对着旁边的老松说道:“老松,今天的事情可别告密啊!”
老松无语道:“在您眼里,难道我就是专门告密的小人?”
“开个玩笑嘛。”于为刚嘿嘿一笑,接着对孟子涛挤眉弄眼地说:“我说子涛,刚才那块玉牌,你是不是捡漏了?”
“捡什么漏?”孟子涛有些讶然。
老松勾肩搭背地说:“嗨,你对我还瞒着啊,如果不是捡漏,就你这身家,会买几千块钱的玉牌?”
孟子涛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觉得对眼,所以才买的。再说了,我买个几千块钱的玉牌玩玩,总没什么吧?”
“真没捡漏?”
“当然没捡漏了,这年月又不是十年前,哪有那么多漏可捡?”
孟子涛摊了摊手,心道:“看来这捡漏的事情不能多说了,总不能老拿运气说事吧?对自己了解的人到还好说,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人,肯定会多想。以后还是能隐瞒就尽量隐瞒吧。”
“别人捡漏可能会奇怪,你捡漏我是见怪不怪了。”于为刚笑道。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想说,你捡漏了呢。”
“我捡漏?”于为刚愣了愣,惊喜地说道:“刚才买的什么东西捡漏了?”
“那把紫砂壶。”孟子涛说道。
“怎么说?”于为刚连忙问道。
孟子涛说道:“你这把紫砂壶应该能值三万左右。”
于为刚惊喜道:“真的啊?”
孟子涛说道:“废话,这事我还能骗你?你别现在拿出来,不方便,咱们找个地方再说。”
于为刚迫不及待地说:“快走……”
三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家餐厅,要了一个包间,于为刚就把紫砂壶拿了出来。
孟子涛说:“辨别紫砂壶的好坏,主要看六个方面,分别是泥、形、工、火、用、纹。”
“泥,是指紫砂壶的胎质。紫砂泥有精、粗、优、劣之分。使用优质的紫砂泥烧制出的紫砂壶,色泽温润、古雅淳朴。这样的紫砂壶,只要使用得法,很快就可以养出珠玉般的光泽。”
听到这,于为刚盯着自己的紫砂壶说道:“我这把壶的色泽确实像你说的,色泽温润、古雅淳朴,而且光泽也不错,是不是就是用好的紫砂泥制作的?”
“是的,应该是用的精泥,而且养护的也很好,这两方面都给整把壶加了不少分。”
孟子涛接着说道:“咱们接着说,形,是指紫砂壶的器形。从器形的角度对紫砂壶艺术品进行评价,需要考虑器形的独创性、文化含量、艺术传达手法等方面,要求紫砂壶在使用功能与艺术造型上相统一,达到一种完美的结合。”
“工,是指紫砂壶做工的好坏,紫砂壶的每一个部位都要靠点、线、面的组合来完成,包括壶式、壶盖、壶嘴、壶把、底足、壶钮等。”
“根据紫砂艺人对制壶的要求,点该圆时要圆,该方时要方;线该直时要直,该弯时要弯;面该光时要光,该粗糙时要粗糙,必须严格按照要求来制作,不能有半点马虎。比如,壶嘴和壶把要在一条直线上等,这些都是‘工’的要求……”(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偶遇车祸
孟子涛继续解释道:“剩下的,火,是指紫砂壶的烧成质量;用,是指紫砂壶沏茶的功用;纹,是指紫砂壶上的装饰,主要指题铭、刻画、印款,这方面,主要看题铭内容是否文雅,书体和题字的布局是否得当,镌刻的刀法是否齐等都是评估要点。”
“而这把紫砂壶,在这六个方面,都十分出色,再加上前主人保养的好,价值三万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于为刚眉开眼笑,拿着紫砂壶左瞧右看:“没想到,我居然也捡漏了,嘿嘿!”
孟子涛并没有笑话于为刚,说实在的,他第一个捡的漏,才赚了两千块钱,当时也激动的不行,晚上作梦都笑醒了,表现比起于为刚还要不堪一些。
于为刚突然抬起头来说;“我说子涛,你说我照着你说的,能不能也能捡漏?”
孟子涛连忙驳斥道:“就你连古玩的基础知识都不懂,居然也想捡漏,我看你是傻了吧?”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于为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回你言不由衷的时候,就会摸自己的鼻子。”
孟子涛瞪了于为刚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凡是收藏的人都存有‘捡漏’的侥幸心理。有漫长收藏经历的人,也无不捡过漏。你别看我捡漏确实多,但运气是一方面,捡漏还有一个必备的条件,那就是拥有高超的能力。”
于为刚笑道:“哎呀,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傻呼呼地去捡漏的。”
孟子涛说:“别嬉皮笑脸的,你知不知道,初入我们这行的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把希望寄托在捡漏上,偶尔捡到了一两件漏,于是就觉得收藏之门槛原来那么的低,几乎不用花大价钱就能得到好东西。”
“这观点一旦生了根,收藏的歧途也开始了。便再也不会去碰价格高的东西,觉得不值。我以前就认识到这么一个人,他就是尝到了捡漏的甜头,就再也不去关注拍卖行高价的拍品,错误地认为去举牌竞拍是做冤大头,犯不着。你知道他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于为刚回道:“赔的倾家荡产?”
孟子涛说:“不止这样,他跳楼了。”
于为刚摆了摆手:“嗨,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这样的,别的不说,老松在旁边也会制止我这么做。”
“反正你要记得,捡漏是件偶然的事情,真正到代的好东西,一般是不可能便宜得来的。如果捡漏真这么容易,那大家还上拍卖会花那么大的价钱,拍下一件藏品干嘛,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孟子涛知道,于为刚有时候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由于是好友,他还是忍不住再提醒了一句,如果于为刚还要往下跳,那他也没办法了。
于为刚说道:“你说的对,我肯定听你的意见。”
接下来,他们喝茶聊天,晚上又去逛了逛夜景,老松就把孟子涛送到了宾馆。
…………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孟子涛和元林汇合,乘坐火车出发前往剑州。由于还没有开通高铁,两人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才到达剑州,到了那里,已经是凌晨了。
元林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他们送到早就预订好的宾馆。
一觉睡到大天亮,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饭,孟子涛问道:“接下来,咱们去哪里去见你说的那个人?”
元林有些尴尬地说道:“他说等我到了,打电话给他,早上我打了,不过没人接,我现在再打一下。”
说完,元林就拿出手机拔打了电话,等了好一会,都快觉得可能又没人接的时候,总算有人拿起了电话,正是元林说的那位老人。
通话间,元林要了笔和纸,记下了一个地址,又反复确认了,这才挂了电话。
“问清楚了,他让咱们去一个叫西庄的地方。”元林把纸条递给孟子涛。
孟子涛看了一下,又用手机查了地址:“这个地方可不近,咱们坐车去得两个小时吧。”
元林看了一下手机:“还真够远的。”
孟子涛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快走吧,到了那正好赶上吃饭。”
“嗯……”
叫了一辆出租车,谈好了价钱,就往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两人聊了会天,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路途行驶了一大半,正在闭目养神的孟子涛,突然听到“呯”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司机就急踩刹车,惯性的影响下,孟子涛的身体往前一冲,头撞到了前坐的坐椅上。
另一边的元林也不比孟子涛好到哪去。
突然的变故,把孟子涛和元林都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朝前方看了过去,发现原来是一辆渣土车失控,撞到了对面的拖拉机上,两辆车子都翻了身,车上的货物撒了一地。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渣土车上装的是石块,在撞机的过程中,有一块飞了出去,砸到了另一边骑摩托车的驾驶员头上,好在他带着头盔,不然很可能砸的是头破血流,就算这样,也够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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